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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朱睿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应声道:“是。”父亲来看我,弯子先要绕好。
朱宣继续装看不到,也没有出去的意思,在儿子行军床上坐下来,用手里的马鞭子挑一下被子看看。朱睿就傻呆呆的目光跟着朱宣的动作到处看,朱宣看了一遍才站起来道:“等我回去对你母亲也有话说,免得她问起来我回答不上来。”
这是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南平王觉得这就可以出去了,临出去前再道:“我后儿才走呢,我在这里,晚上让人给你备好热茶,应该是不会有人说什么吧。”至少回去可以妙姐儿面前再献殷勤去:“我去看过儿子了,住在哪里也说得上来。”
“是,”朱睿老老实实地回话:“当然是不会有人说什么,不过那是因为。。。。。。”抬起与朱宣相似的眼眸对父亲道:“因为父亲是王爷的缘故。”
朱宣笑上一声道:“岂有此理,这是什么话。”这才挑开帐帘出去了,帐外是朱寿在候着,主仆两个人往朱宣的帐篷里走去,朱宣在心里寻思,就象妙姐儿说的,表哥是王爷,难道儿子在军中送口儿吃的都不行,朱宣也开始想,难道是我的儿子,晚上泡壶热茶都不行,我不在我不管,我在当然是疼他。
本来就是个偏心眼儿的南平王觉得自己这样算是偏心了,嘴里说不要别人优待,可是听一听朱睿挑灯夜读,还是心疼他,再加上毅将军回帐篷里搬弄:“回父亲,我不喝了,给大哥送去。”朱宣又多了一层理由,老子不喝了,给儿子送去。就是无端把一位校尉编入前锋军中去,固然是朱宣怕将军们优待世子,可是编入前锋这样军功易得,危险偏多的地方,其实何尝不也是一种优待。
当然回帐篷里,毅将军不会少喝,南平王也不会渴了不喝茶。至于拎着热茶最欢天喜地的是朱小根,喝到热茶暖在心里的是世子朱睿。
在军营里又转了一圈的朱宣回到帐篷里,看到薛名时在,这是朱宣喊他过来的,薛名时是一脸笑容,王爷去看儿子去了。朱宣把马鞭子放下来,对薛名时道:“你候着我一下。”进到里面来看一看毅将军已经睡熟,这里面还有一个没事儿就要说偏心的儿子呢。
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来,这才重新出来对薛名时道:“去年几乎是两个月就有一仗,现在算是太平,不过这样无事来偷袭一下,我早就说过,找着他的落脚点打一架。”朱宣对着薛名时淡淡道:“让世子去,你不能总是放在你的中军里藏着他。”
一直心里只是想着保着世子四平八稳过一年就行的薛名时,惭愧起来:“是,是末将糊涂。”王爷送世子来军中来,就是要让世子安稳掌军中,以后方便世子继承。人人都有自己的私心,薛名时长叹一声,真心明白王爷一片爱子之心:“末将以后就明白了。”
手臂粗的蜡烛在帐篷里点着十数根,亮堂堂的帐篷里,朱宣与薛名时看对方都是有如在日头下面一样清楚,直到今日,薛名时才算是看明白王爷的心思,这不过是一位父亲,为了儿子百般的着想;再想想王爷让人赶着来下军令,命世子即刻去前锋军中,当然也有对自己儿子功夫信任的心思。
这样一想,薛名时自己笑了起来,对朱宣道:“久闻钟林将军是一身的好功夫,从来没有好好看过,这一次倒是可以好好看一看。”
朱宣听完却道:“钟林下个月就到了,你可以好好看一看。”站起来走到墙上挂的地图寻找着伊丹可能的落脚点,再回身来道:“徐从安大概也是一起到。”
世子朱睿入军中,朱宣要把儿子放在最危险的地方,同时护驾的是钟林和徐从安。
特意来看儿子的南平王如他自己所说,只呆了两天就走了,对于旁人来说,朱宣时常是不定时的来到军中,所以只有世子朱睿和薛名时是心里明白,王爷这一次来其实是来看儿子的。
看着王爷一行在黄土尘灰中远去的身影,薛名时自问自己对孩子有没有这样过,夫人第二胎是生下一子,自己对儿子有没有这样从小到大,一路思虑这样细密。
再看看身边的世子朱睿,对着父亲和弟弟的身影还在看着,旁边一同这样看的是韦大昌和时永康,薛名时只是立马候着世子,并没有催促他回去。
先回过神来的是时永康:“嗨,咱们要在这里站多久啊?”不是他父亲,当然他要先回过神来,自己这一行人多傻,站在这营外的黄土地上,眼睛看着现在只是一丛蹄尘,天气渐热,头上日头更盛,不知道在这里看个什么劲儿?
薛名时这才拨转马头:“回营。”身后这三位初露脸的校尉当然是走在一起,韦大昌还在说朱睿请的吃的:“你母亲手艺真好,几时还给你送吃的来,就是小王爷吃了也说好。”
这才有笑容的朱睿拿毅将军没有办法,又争上来了,到吃饭的时候本来是三个人带着三个奴才找个地方吃去,不想毅将军跟上来了:“你们在吃饭,也带上我。”放着父亲那里好吃的不去,这太平时节儿,给父亲和将军们总是一两样单独的菜,毅将军要是没皮没脸起来,就这么凑上来。
时永康也道:“在这军营里吃上三天,送什么来都是好吃的。不过伯母手艺是好,去家信吧,请她再送来。我倒是想着好好吃点,不想小王爷一个人就吃了不少。”
更是想笑的朱睿笑起来,如果不是身边有人,拉着朱毅打一顿,吃就吃吧,顶着小王爷的身份吃了不少,而且还有理:“这天热,一顿不吃完会坏的。”
看看天上日头,说得也有道理,再想想帐篷里多了两包银子,还有一包是毅将军给的。这小子哼,回去再收拾他,
带着毅将军回去的朱宣此时在马上也正在教训毅将军:“给你大哥带一点儿东西,你也去吃。”这第二个儿子,没事就嬉皮笑脸的,板着脸还怕三分,想来想去,朱宣觉得还是长子最讨老子喜欢。
毅将军在马上嘿嘿笑一声,以前跟着父亲来军中,人人奉承从来没有觉得好过,这一次看到大哥住的地方,大哥出操,毅将军才觉得自己这个小王爷的身份是挺不错。
父子两个人再回到家里时,又是一个月过去,进了家门,朱宣先问的就是一句:“胖倌最近又淘气没有?”第四个儿子是最让南平王夫妻头疼。
朱子才回话就想笑:“小王爷昨天又爬到树上去了,王妃让人找了半天,最后才找到。”朱宣哼一声,这个孩子不知道是随谁,从会走路开始就性极顽劣,就是送朱睿走,毅将军说一声以后不要胖倌送,胖倌举起手来就是一巴掌打过去。要说性极顽劣,这一点儿上随自己,可是自己小时候哪有这样过,那个时候也没有哥哥打才是。
回到房里丫头们打起门帘来,先听到的就是妙姐儿的训斥声:“说多少次你才会听,又揪丫头辫子做什么,让你不要爬高,你下来就揪她辫子。。。。。。”
气呼呼的妙姐儿直到朱宣走进来,这才走过来对朱宣道:“表哥,你倒是管管,这敢是随着你,”当着儿子说到这一句上,朱宣立即就打断了话:“表哥从来不这样,随你才是。”看一眼榻前跪着的胖倌,小脸儿上是不惧不怕地表情,正睁着眼睛支着耳朵听父母亲在找原因。
刚一进家门就遇到这样的事情,什么事情都要找到表哥头上来,朱宣在榻上坐下来,先对丫头们道:“取板子来。”
妙姐儿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还是算了吧,你打他也不怕。”朱宣开始数落:“就是你护在里头,所以才管不好他,”再继续对丫头道:“取去,今天打不好,明儿接着打。”
跟在后面来的毅将军赶快跪下来:“请父亲息怒,四弟年纪还小,大大就好了。”然后就回过头来对着丫头们使眼色。
“你使眼色做什么,再把你三弟,妹妹也找来一起求情,”朱宣对着站着迟疑的丫头们发脾气:“说话不听了吗?”
外面又进来朱闵和端慧,是听到父亲回来过来的,一进来就遇到这样的事情,不用再问,胖倌又淘气了,胖倌淘气不是揪丫头辫子,就是拿泥巴扔丫头们,或者是看到母亲生气要骂,一个人爬到树上呆半天不下来让人去着急。
小小年纪的胖倌虽然爬不到高的树上去,可是他总是到矮一些的树上用枝叶挡着自己,再穿上一件绿衣服,园子里这么多树,就好躲的很。
看到丫头们取过朱红色的板子来,朱闵是一进来就跪在毅将军下首,端慧赶快跪到父亲面前去:“父亲息怒,四弟小不懂事情,再大一些就好了。”
这是第一次自己带在房里养的孩子,所以一切淘气顽皮个性全部都出来了,偏偏性子异常难管,因为在父母亲房里长大,所以不怕他们。朱宣手里举着板子先对端慧道:“有你们在,我要是能管得好才是怪事。”
站起来欲走,端慧郡主的伎俩就是拉着父亲的衣襟求情:“父亲教训就是,何必动板子。”妙姐儿看着可怜兮兮的胖倌,再想想这孩子异常的淘气,狠狠心道:“打两下改了也好。”从来不听人的话,任性无比全依着自己来。
朱宣把衣襟用力一扯,对端慧道:“让开,”再就是毅将军和朱闵一起过来求情:“父亲息怒,”看看母亲也生气了,坐在那里不动,朱闵提醒一下胖倌:“四弟快走。”脸上立即挨了一巴掌,朱宣骂道:“混帐东西,都是你平时教唆的。”
这就是胖倌小王爷管不好的原因了,这一个弟弟养在父母亲房里,哥哥姐姐都让着他,大哥朱睿回来,就抱着胖倌不松手,胖嘟嘟的实在可爱,只是所有小孩子的坏毛病胖倌都一一演绎过来。朱宣不在家,再重新来一次,母亲只会说打,是不会打人。
此时朱闵一声提醒,胖倌小王爷从地上站起来就奔出去,母亲生气可以老实跪着听训,父亲生气就跑开吧,这是二哥毅将军教的,不要吃这个眼前亏,父亲不生气了再回来。
丫头们当然是闪开让胖倌小王爷奔出房去,只有两个丫头跟在后面看着他去哪里,一会儿好找。房里又传来第二声“啪”地一响,是毅将军又挨了一巴掌,朱宣骂道:“有你们这群混帐,才有这样的弟弟。”
回身来再骂妙姐儿:“一进家门就遇到这样的事情,都是你平时娇惯的。”最后骂丫头们:“还不去找了来。”
半个时辰以后,两个先跟着的丫头们又把胖倌跑丢了,小时候一件红肚兜还好找,活象人参娃娃,长大了知道躲起来找不到的时候,一件水绿色的衣服,活象一棵胖白菜,往树丛里一钻,而且不怕毛虫,几下子就找不到了。
脸上挨了一个巴掌的毅将军正在房里逗父母亲乐,朱宣已经不生气了,看着毅将军对母亲道:“再送点心可以多些,油纸包着的,送去也还新鲜,那菜要再咸点儿才能放了。我吃的一块象是有味儿了,不过我全吃了。”然后紧紧腰带:“也没有闹肚子。”
妙姐儿奇怪道:“你们想是去晚了,或是路上耽搁日子了,自知道睿儿回来就去军中,我在家里做了菜放了好些天,每一天都尝尝来着,应该不会坏才是。”
“我们是先去了别的军中,才去了世子那里。”朱宣对妙姐儿道:“我回来还说这个孩子跑去抢东西吃,不想他是这样想的。”
毅将军再转过身子来对着端慧道:“你捏点心还要再学学才是,不好看的我全吃了。”端慧就嘟起嘴:“就是不如母亲捏的好看,也是我捏给大哥的,怎么二哥又全吃了。”再嘀咕一句:“你是想吃才去的,还打着这个幌子。”
脸上还有巴掌印子的朱闵则对着窗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