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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声音到来,一抹藏青长袍的修长身影飘然而至,他锐利的利眸,静静看了前面白衣飘飘,衣袂翻飞的优雅男子,幽暗的眸光,飞快地掠过利眸,终于缓缓地走向前。
“不心疼吗?”嘲讽地一笑,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笑眼前俊雅男子。
“心疼。”唐君溢没有看向梵邺,幽幽地低喃:“心一直在痛,可能没有会不疼的一天。”
“既然这样,干嘛还要这样做?你是傻瓜吗?!”他心里一直鄙视着这个懦弱的男人,但是自从那天听了她的一番话,开始对眼前的男人满满改观,到了此刻,不知何故,他甚至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一个堪称完美的男人,实际上从来都没有幸福过。。。。。。。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傻瓜,还是笨蛋,可能两样都有吧。”昂望着清冷的圆月,他自嘲地一笑,轻轻地说。
猛地,快速地出拳,打到他平静得让人心酸的眼眸前停住,大声骂道:“你根本就是一个大笨蛋!”
“但我何尝又不是呢?!”倏地消去刚才暴怒,就像扁下去的茄子一般,梵邺同样黯然地自言自语。
“笨蛋又怎么样呢?但这至少是她最为高兴的选择,不是吗?”唐君溢终于看向同样掩饰不下眼中黯然的梵邺,和缓地轻轻说:“而去我相信,这样委曲求全的玉儿,绝对不会是真正的玉儿,我现在反而是在为凌谦担心呢。”
毫不掩饰心里,在想到凌谦‘可悲’的未来时的兴奋,唐君溢露出一抹‘真心’的完美笑靥,瞬间让同样也是男人的梵邺,也不由得看得出神了。
见鬼了!这个男人也实在是太美了一点吧。。。。。。。居然这样俊逸的魅力,都可以映射到他的身上,看来天下为这个俊美帝王死死追随的女子,又不知要有多少了!
不过听到唐君溢话中的意思,梵邺同时也心情大好,哈哈大笑道:“是啊,我一想到凌谦可悲的未来,真的该死的高兴!玉儿肯定会把这个该死的男人整得够呛才会罢手了吧。”
“真的让人期待。”唐君溢立即附和地落井下石道:“如果有需要,我倒是很希望能够‘很好地帮上忙’。”
“是啊,我的人随时在准备,什么时候她需要,一声令下,随即为她而服务,哈哈。。。。。。。真的很想快点看到凌谦的倒霉快点到来。”梵邺利眸一闪,随即把话题转到今次来这里的目的:“玉儿答应了你什么条件?”
唐君溢挑眉,俊逸的脸上,就像蒙上一层层深浓的白雾,让人怎么看,也无从在他的脸上盯出什么影子来,清风淡月地道:“什么条件?”
缓缓扯开两瓣堪称完美的薄唇,优雅地说:“你的话,我没有听明白,难道玉儿就一定会给我开出什么条件吗?”
“对于其他人,她或许不会这么的大方,但是对于你,我相信,她必定开出了一个让你不得不放手的理由!”梵邺了然地道,玉儿对唐君溢的好,有时甚至让他快要妒忌得疯掉。
所以玉儿为了不再有负罪的包袱,答应他什么样的条件,都不为过。
唐君溢知道瞒不住眼前这个看似粗心的汉子,但心细如尘的男子,他坦白道:“她会给我一个梦想。”
“梦想?!”梵邺诧异地看着唐君溢,有点不肯置信地道:“梦想,这个鬼东西,到底是什么来的?!”
为什么她就会给他一个梦想。。。。。。。呜呜,他也想要梦想作为条件啊!
“梦想就是梦想,不是什么鬼东西。”唐君溢听到梵邺粗鲁的大叫,不高兴地说道。他的梦想从来都是美好而瑰丽,他知道玉儿一定会帮他完成专属于他的梦想。
“是妒忌我吗?这个是玉儿给我特有的条件,不是普通人能够得到的待遇。”轻轻瞄了一眼已变成大便脸色的梵邺,唐君溢得意讽刺说道。
“你这个该死的娘娘腔,居然说我是普通人,你难道就这么有自信,玉儿一定会知道你的梦想是什么吗?!她又不是你肚子里面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你心里想要的是什么,可能她给你抛出这么一个条件,只是想要唬弄你,让你给她证明身份后,就完全抛在脑后,根本不当一回事。”
“她不会。。。。。。。”倏地转过头,唐君溢坚定地看着梵邺,用着无比的肯定语气道:“她一定会帮我完成这个梦想。。。。。。。因为她答应了我!”
猛地,梵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面对这样子的唐君溢,突然地一种莫名的感觉,从心底深处像暴泉一般汹涌地涌进他的心里,让他竟然一时不知茫然了。。。。。。。
“为什么这么自信?”无声地喃喃自语,这般细小的声音,跟刚才的洪亮,根本就像不是出自他口中一样的异样,“难道你就这么相信她吗?”
唐君溢还是听到梵邺那句像呢喃的问话了,他自嘲般漾起一抹没有丝毫笑意的弧度,深幽不见底的俊眸,突然幽暗犹如今天初升新月般的看向没有焦点处的前方,淡漠道:“相信?哈哈。。。。。。。”
嘲弄地看着梵邺,语气极其厌恶似地地道:“对于现在的我,根本不是相信与否的问题,而是她的心根本不在我的身上,我何须强求的问题,就算今天我怀疑她根本没有能力兑现给我的承诺,我也不会在那天选择做一个小人。。。。。。。一个让我自己也鄙视的小人,她是唐玉儿,唐国尊贵的玉儿郡主,这个事实,无论在何时,或者何地,什么样的情况下,我都不会去选择隐瞒!”
因为那么一个的玉儿郡主,在世间上只有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在他的心里,隽永难忘的。。。。。。。挚爱啊!
看到这样沉郁而哀伤的唐君溢,梵邺突然明白了玉儿在那天说的话。。。。。。。‘因为那是我心知所属啊。。。。。。。’似乎她娇脆的声音,还犹言在耳,也明白了,有时候人在心爱之人面前,往往变得只剩得‘脆弱’了。
他不也是这样吗?在听到她中最深的声音后,也只剩下不舍得她痛苦地选择退出!
“而且我不认为她嫁给了凌谦,就证明我输了。”在梵邺还在回忆玉儿上次见面的话语时,唐君溢已然改变了脸上的哀伤和沉郁,更是把那抹浓郁深沉的爱,深深地埋藏了起来,快速地回复到往常的精明深沉,缓缓地道出心里的另外盘算:“她绝不是因为纯然的爱而嫁给凌谦。”
梵邺当然也不是普通的平凡人,他脑筋在看到唐君溢迅速改变神情后,也快速地转动了起来,马上听出话中的选外之音了:“你的意思,玉儿这次嫁给凌谦是另有目的?!”
唐君溢自信地看着梵邺的一脸诧异,阴沉地道:“你不明白玉儿的性格,以我认识的玉儿,她绝对不会是一个有仇不报的笨蛋!”
“笨蛋?!”梵邺心里一窒,诧然问道:“她嫁给凌谦是为了报仇,而不是一心爱他?!不会的,她亲口跟我说,她的心是属于凌谦,就算任何人得到她的人,也不会有任何的喜悦和快乐,因为她的心,会永远地停留在他的身上!”
她的心。。。。。。。会永远地停留在凌谦的身上?!
这句话真的是她亲口所说,。。。。。。。这就是她的心声吗?
猛地,一种快要能够让他熟悉起来的苦涩,再次凝满他的心腔,痛!很痛!这一种自从亲眼看着玉儿嫁给凌谦那刻开始,就慢慢蔓延在他心房的苦涩,让他的心,痛得快要碎裂了。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是多么地爱她。。。。。。。她甚至比他的生命更为重要!
第2卷 第70章 险计五
唐君溢看着梵邺冷笑一声,气压突然沉了下去,嘲弄一般地道:“玉儿是什么样的人,我是再清楚不过了,无论她看起来如何地甜腻可人,她都是一个恩怨分明,有仇必报的女人。。。。。。。”
“她没有你说的小气!”梵邺坚决地反驳说道。
“哈哈,难道南王你没有听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样也’吗?而且玉儿始终是我们唐国的人,她生是我们唐国的人,死是我们唐国的鬼,就算她嫁给凌谦,她的心魂所向,都是只有唯一的一方——唐国!当唐国需要玉儿对付凌谦的时候,她如何深爱这个男人,她都会选择对付凌谦!”唐君溢突然冰冷地凝视着天上慢慢变得丰满的圆月,犹如天空圆月一般清冷淡漠地道:“为了唐国的永保太平,就算是凌谦,她心爱的男人,她都可以弃之如同鸡肋!”
冰冷的神情,加上专属于帝王的气势,此刻的唐君溢,凛然犹如一个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让人看到,都会不寒而栗。。。。。。。包括气魄摄于天下的他——梵邺也一样,在转瞬之间,对唐君溢突然产生了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寒栗感觉,就像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不算是人了,他根本就是为了目的,为了帝国而冰冷活着的行尸走肉,在他的身上,他再也看不到半丝属于人的情感和温热了。
有时候他甚至会想,唐君溢的冷漠阴沉甚至比凌谦的冷绝深沉,更让人寒栗和。。。。。。。恐惧。
虽然他始终认为,恐惧不会存在在他的生命里,但是此刻,他真的有一种无法压抑的恐惧。。。。。。。恐惧与这个只剩下目的的男人共谋!
“你为什么如此自信?”对于他言语中的冷酷和自信,他不由得反问,这个男人到底是因为玉儿而自信,还是因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而冷酷。。。。。。这一刻,他真的有一种冲动想要知道,而不是淡漠地置之不理。“难道你对玉儿真的让你能如此放心吗?”
“难道她没有让你放心过吗?”俊眉一挑,幽暗没有半点星光的俊眸露出一抹让人看不明,道不出的深沉,和煦犹如三月春风一般地反问。
虽然唐君溢的声调可以比美温暖的夏日,但是听在梵邺的耳里,还是带来一丝丝让人惊栗的寒意。
“我从来不需要她给我放心,放心,从来都是从手里发出。”一句充满霸气的话语,立时从他的嘴里喊出,一种天生自然的英雄气概,不需经过任何的思虑,在一瞬间的反应下,从梵邺的心里发出。
从来玉儿在他的心里,就不是一件可以用价值衡量的工具,不然,他也不会听到她的心声后,心里剧痛,但仍然带着祝福的微笑,看着她走向凌谦的怀中,因为,在这个世间上。。。。。。他想,再也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向他那般地了解她的心!
一种想要得到今生唯一的深爱的心。。。。。。就像他对她的心一般。
就算在她的面前是一杯斟满毒药的美酒,他想,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去——就像没有任何的谈判和理由,他也会义无反顾地答应她任何事一般。
这就是他认识的玉儿,这样的玉儿,永远也只会存留在他的心里,而不会倾说给世间任何人知道和明白!
唐君溢俊眸微闪,在幽暗深沉的眸光中,微微闪烁着一种让人看不明的幽暗眸光。“你很有气魄!”在这张刚毅的脸中,他能清晰地看到一种信任和深爱的感情。
每当他说起玉儿的时候,他明亮深刻的眸子,都会闪出一抹怎么掩饰都无法掩饰的温柔,就像在说着心里最为柔软的心爱之物一般,这个男人对玉儿的感情,就算他不说明,都是真的。。。。。。这种真的。。。。。。没有半丝的污染,就像从来没有沾染半点世间的尘俗一般,那样的晶莹,那样的纯真!
不知为何,突然他对这个男人升起了一抹妒忌,深深地妒忌这个男人对于感情的纯粹!但又在妒忌当中,冒然闪过一抹哀伤。。。。。。一抹深沉的哀伤,这抹哀伤,在飞闪之间,犹如一把利刀一般,狠狠地刺进他已然冰冷麻痹的心里,这样闪烁和不经意的疼痛,差点痛得他再不想。。。。。。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