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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点师的炮灰之路-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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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看看枫红,再看看姜邵离:“她就是人证?一个会以下犯上的不忠丫鬟?”枫红故意勾倒含瑜,因此被责打的事儿她前两天就已经知道了。

姜邵离道:“枫红并非以下犯上,而是收钱办事。”随即示意枫红上前说话。

枫红畏畏缩缩地走上两步,向王妃行了礼,之后摸出个银锞子小声道:“奴婢……五公子给奴婢一两银子,说是等大夫人走在他身后时,叫奴婢绊大夫人一跤,五公子就能借扶住大夫人的时候趁机……”

邵晋申喝道:“小蹄子你敢胡说,看我不弄死你!我什么时候给过你银子了?”

姜邵离挑眉看向邵晋申:“五弟为何突然心虚起来了?”

邵晋申大声道:“我哪里心虚了?”

“没有心虚五弟为何打断枫红,不让她把话说完?”

“她一开始就胡说八道,我怎能允许她败坏我的名誉?”

小米“咦?”了一声:“那五弟怎么不否认指使枫红之事,只说没有给过她银子呢?”

邵晋申道:“她是因为自己嫉恨嫂子不让她梳头,这才伸脚去绊嫂子,和我毫无关系。”

姜邵离冷笑一声:“五弟倒是对这名丫鬟的事情特别清楚啊!”

邵晋申自知失言,指着姜邵离道:“你们两个别你一句他一句的,我怎么说得过你们两?现在说什么都是片面之词,你把我打伤却是明明白白的!”

姜邵离道:“你欺辱小瑜,便是欺辱晋延,打到你这样,还算是轻的!”

王妃突然举起手道:“好了,别争了!吵得我头疼起来了,你们都先回去吧。”她用手按着太阳穴,起身朝正堂后面走去。

见璟亲王王妃不再向晋延夫妻两人追责,起身快步入内,邵晋申赶紧起身,追着她跟了进去:“母妃,母妃,您怎么不管了呢?那个私生子竟然打得我这么重,就连那个小蹄子都打过我,她还给我下药,让我在父王的寿宴上出丑,您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王妃猛然转身,满脸怒容,全无平日里的端庄仪态:“住口,整天说些不干不净的话,哪里像个王子的样子。你往日里去外面厮混,和府里的丫鬟纠缠不清,闯了祸事我都替你压着,替你收拾残局,就指望你哪一天能懂些事情,别再叫我操心。还有两年你就要行冠礼了,却是越发的不学好了,连你嫂子都去招惹,若是被你父王知道此事是因你而起,你就别想再这么舒舒服服过日子了!”

云太医替邵晋申检查下来的结果,是无甚大碍,虽然看起来狼狈,却都只是些乌青瘀痕,没有真的伤到筋骨。虽然她难忍这口气,但如今事情明显是自己这边理亏,再说下去的话别说是惩治晋延夫妻俩了,说不定还要倒过来赔不是,最好的情况也是各打五十大板。

邵晋申讪讪道:“那申儿的打就白挨了?”

王妃看向房中一角,恨恨道:“自然不能白挨。”

邵晋申一喜:“母妃要怎么做?”

王妃盯了他一眼:“这你不用管,要整治他们有的是办法,先过一阵子再说。但是你今后莫要再去招惹他们,这几天给我守规矩些。”

“是,申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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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9挑拨离间

见王妃母子俩都进了内堂,没了兴师问罪的人;小米便望向姜邵离;瞧他的意思。姜邵离走近她,柔声道:“我们回去吧。”

出了如意苑,姜邵离命刘伯送枫红出王府;随后把小米送回竹清苑。

命诸人退下;两人坐在房里说悄悄话;小米问他怎么会找来枫红作证的。姜邵离便把事情对她说了。

他回到竹清苑;却发现小米已经不在;问了丫鬟才知,刚刚王妃把她叫去了如意苑。他想起小米提到当初邵晋申指使枫红絆她之事;便没有急着赶去如意苑,先去找到了枫红。

“可是枫红原来死活不肯开口,为何现在又肯当场作证了呢?”小米不解地问道。

“邵晋申本来答应了枫红,会把她要到他那一房,等他成婚后让她做妾,所以枫红原来宁可挨板子都不说。”

小米恍然,原来这两人有一腿:“难怪邵晋申说没有给她银子了,她是心甘情愿为他做事。那么她现在为何改口了呢?”

“邵晋申本就是骗她的,最近都对她很不好。我找到她时,答应给她赎身,而且保证她的安全,事情过去后还会给她一笔钱过日子,她这才答应的。”

事实上,枫红怀了邵晋申的种,便盯着邵晋申要他先收她做通房丫鬟,邵晋申说她挨了板子要保胎,给她喝的却是打胎的药,枫红没了孩子,也对邵晋申死了心,这才肯答应姜邵离出面作证的。这些事太过龌龊,姜邵离不想讲给小米听,所以便简单带过了。

小米道:“原来如此,这贱人利用完枫红,就翻脸不认人了。”

姜邵离提醒道:“小瑜,你又口出粗言。”

“骂他贱人算客气的了,他刚才还一口一个淫。妇地污蔑我勾引他,气死我了!总算今天我狠狠打了他一巴掌,踹了他一脚,还有你把他踢飞那一下,那才解气呢!可恨的是他还想打我,害得我后脑敲在地上,肿了个大包……”提起此事,小米还是一肚子气。

姜邵离眉头一皱,眸中浮现担忧神色:“肿的很厉害?让太医看过了吗?”

小米道:“也不是很严重,刚敲到时不觉得,回来更衣时才发现肿了起来。”

“转过来,我看看。”小米本与姜邵离并肩坐着,他扶着她肩膀让她转过身来,小心翼翼地拨开她的头发查看,“有些许淤血。”

“云太医给我看过了,没事的。”小米满不在乎地说道:“不碰就不会疼。那贱人比我受伤重得多,不也行动无碍吗?云太医说他的伤势很快就能恢复。被踢之后飞那么远,居然一点事都没有,还能跑去告黑状,真是人贱命硬。”

姜邵离却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他不会完全恢复的。”

小米吃了一惊:“你说什么?他飞出去时其实伤到了吗?”

“并非如此。”

姜邵离踢飞邵晋申那一脚,是为阻止他伤害小米,当时并不想伤他,因此用了柔劲。邵晋申主要是因为惊吓而短暂昏迷。但他在得知邵晋申曾轻薄小米之后,在邵晋申肋下轻轻拍的那一记,却是有讲究的。

那时他在指间夹了一根细如毫毛的金针,运力一拍之下,金针便刺入邵晋申的肋下。邵晋申当时在昏迷中,醒来后也并不觉得痛,反而感觉肋下有点麻麻的,相对于他身上其他伤痛而言,可以忽略不计,所以他根本没有对云太医提过肋下有伤。

云太医为他检查了头部、后腰、大腿等处,只见淤青,而为其搭脉,亦只觉他手太阴肺经这一路脉象稍有滞涩,然邵晋申昨晚脱衣抓痒,弄得全身大汗淋漓之后再吹风着凉,云太医只认为他是因此得了风寒。

在这之后数天里,邵晋申肋下针眼愈合,就再也无法发现这根金针,日常行动、慢走都无事,但他只要稍稍奔跑,或是劳累,就会感到胸部烦闷、气喘吁吁,若再要做剧烈一点的“运动”,就会更严重地气喘、咳嗽,甚至因气血阻逆而产生胸部剧痛、双手冰冷麻木的情况。

当然,不排除太医在汤药久治不愈的情况下觉出异常,然而即使以太医的医术,要发现这“病”其实是金针入体,也并非易事。即便有人产生怀疑,时隔久远,针孔愈合,根本就找不到金针的具体所在了。

可以这么说,邵晋申从此成了半个废人。

小米听完姜邵离的说明,哈哈笑道:“这真是最适合这贱人的内伤。”

姜邵离取了雪云膏出来:“转过去,给你上药。”

小米乖乖转过去,低头让他上药,但他的手指一碰到她的肿块,她就咝咝叫道:“轻点,轻点。”

他在她身后轻笑道:“刚才还嘴硬说没事的,这会儿就哇哇乱叫。”

……

这日晚间,璟亲王回到如意苑,状似无意地提起道:“晋申今日如何了?”

王妃微笑道:“申儿已经好多了,红肿退下去不少,也没昨晚那么奇痒难忍了,只是还需避风避光在屋里休养。”

“哦?”璟亲王见王妃隐瞒白日之事,心中略有不满,便旁敲侧击道:“可是我听说今日白天晋申从屋子里出来过。”

王妃脸色一滞,他们多年的夫妻了,只看璟亲王此时略带不满的神情,便晓得他已知白天之事,再隐瞒也没有意义,便索性直言道:“王爷消息倒是灵通得很。妾身是担心王爷处理公务已经很劳累了,这些内院之事就别让王爷多费心了。”

璟亲王沉下脸问道:“他对含瑜到底是……?”

王妃轻描淡写道:“只是扶起含瑜时碰到了她的身子而已。”

璟亲王暗自松了口气,幸好还没到乱了伦常的地步,但脸还是板着,冷哼一声道:“‘只是’?‘而已’?你就是平日里太过包庇这混小子,才养成了他现在这副混样!晋延身有武艺,若非他自制,你这宝贝儿子今日非死即残!”

王妃低着头,不反驳,只是眼圈却红了。

璟亲王见她这副模样,也不好再发火了,毕竟心中更担心儿子的伤势,便冷冷问道:“晋申伤得如何?”

王妃小声道:“申儿午后刚过来时,妾身可被吓坏了,身上好几处伤,青青紫紫得看起来好不吓人。”

“太医到底是如何说的?”

“云太医说申儿这一身的伤,要静养好一段日子了。晋延下手也太重了些,竟然丝毫不顾兄弟情分!可委屈申儿了。”王妃先是语带怨怼,紧接着话锋一转,低叹了一声:“哎,算了,毕竟是一家人,受些委屈也不打紧,妾身叫申儿息事宁人,要以和为贵。”

璟亲王在房中踱了两步:“此事本就是晋申的错,他不息事宁人,难道还要晋延向他赔罪吗?”

王妃握着手巾低泣道:“就算这是申儿的错,但梓芸嫁给元儿将近一年了,含瑜才刚入王府没有多久,申儿为何独独会去招惹含瑜?梓芸温柔娴雅、恪守妇道,含瑜却与梓芸完全不同,入府不过半个月,其中大半的日子她都是一早就出府,傍晚才归,自己房里的丫鬟也不好好管教……申儿他之所以会生出这种心思,与含瑜平日所作所为亦脱不了干系。”

璟亲王皱了皱眉道:“含瑜性子确实是太跳脱了些,但无论如何晋申都是有错在先……”

“今日妾身叫了含瑜过来,想调解此事,可含瑜却得理不饶人,晋延还说打申儿打得太轻了,这些妾身都已经忍了,可是他们还说……”王妃欲言又止。

璟亲王转身看向王妃:“他们还说什么?”

“没说什么,是妾身失言了。”

璟亲王面色一沉,低喝道:“说!”

王妃犹豫道:“他们说申儿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璟亲王挑眉怒道:“什么?”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不就是说因为他这做父亲的德行有亏,所以才会导致晋申也是如此吗?

他知道晋延一直对他当年始乱终弃之事抱有怨恨之意,这本是他一桩心病,虽然一直感到愧疚,却不喜老是被人揭破。晋延若是单独对他抱怨也就罢了,如此当着王妃与申儿的面揭他的疮疤,就让他恼羞成怒起来。

王妃脸上还是淡淡的忧色,但她瞧见璟亲王羞怒的面色,心中却暗暗冷笑了一声,璟亲王当年这桩情史,她一直被蒙在鼓里,到了前两个月才刚刚知晓。

那一年,先皇后向她家提亲,她父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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