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圣上赐下的女人他不宠是不承圣恩,只是他再忤逆的事也不是没做过实在没心思管一个不承圣恩会是多大的罪,况且他的断袖名声早就名扬四海了,也不介意再坐实一回。想着,沐隋枫淡淡扫了眼身前恭谨跪着的三人,半晌,淡淡开了口:“回吧。”
一句话直接打发了,蕴遥和凤蝶皆有些反应不过来,孙嬷嬷狐疑打量了主子一眼,却是除了神色清淡看不出什么问题来,只得诺诺说了几句请罪打扰的话,领着两个姑娘退了出去。
一路走在回去的路上,蕴遥和凤蝶均不说话,心里却少不了一番盘算。
在府里住了些时日,这个靖王殿下远远的她们也是看过几回,长得的确是无可挑剔,身份地位也算尊贵,虽然有些不好的传言她们也没太当回事。但是日子久了,待在这个没有侧妃没有侍妾什么都没有的王府里,守着一个看似和王爷也没太亲厚的王妃,就不免生出一些腹诽来。毕竟那靖王妃实在称不上绝色,似乎也对王爷的私事管得很松,既是这样,府里摆着两个明说了是来承宠的美人,那靖王居然冒着违抗皇命的风险就是不宠,归结下来怎么想都只可能是一种情况,那就是…他宠不了…
一瞬,蕴遥想到的事凤蝶也想到了,只是蕴遥性子稳全藏在了心里,凤蝶却是一瞬把情绪都摆在了面上,直直被跟在王妃身后刚刚一个转角过来的乐桃丫头全看见了。
两方人马在通往王爷书房的必经之路上狭路相逢,谁都知道彼此是去过什么地方和正要去什么地方的,乐桃不服气地瞥了瞥对面两个各有千秋的美人,心里很不痛快却懂事地忍了。
蕴遥和凤蝶请安,靖王妃免礼,一切有序有礼擦身而过,乐桃不满地回头望了望,怎么总觉得方才那叫凤蝶的看向自家公主的眼神透着几分…同情?简直莫名其妙!
——
是时已近夏日,入夜了便是有些闷热,孙嬷嬷来过之后,这本还算清净的小书房一下变得燥热起来,他知道自己心不静待在哪里都不安宁,想着便是起身走了一圈,张口宣了燕回。
书房门打开,燕回侯在门口听吩咐,他纠结了半天却是没说出口。他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明明她就好好待在王府主院里只要他现在过去一盏茶的功夫就能见着,为何他就是不去?而刚刚他是想问什么?问王妃有没有来过?这又是什么没脑子的傻问题?!正想着,忽见燕回一个侧身退到后方,洞开的房门处丹红色的袖摆一晃,门后探出一张笑脸来:“王爷,今夜天青月朗是个好日子,王爷有没有兴趣去后院把酒赏月?”
看着那张明媚笑颜他一时忪愣,该死的方才一瞬他居然很没出息的以为那是太想她了出现的幻觉!
杯酒下肚之后,沐隋枫心里万分唾弃自己。
风月凉亭,佳人相伴,他的珑瑜巧笑吟吟坐在他身侧,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事情?这种动动腿来见她就能体验的良辰美景,先前却是生生被他的别扭心思给浪费了。
退避了侍女,冷秀颜笑着亲自给自家殿下斟了一杯酒,那映着明月的笑颜无与伦比。今夜她是真的很开心,不知为何心中莫名的轻松,青城的战争圆满得胜原来在她心里是一件那么光荣的事,这场把酒言欢她计划了很久了,只等寻着一日驸马忙过了气氛又好的时候,好好玩一回。
其实她本就是个爱闹的姑娘,上一世没少做不和规矩礼仪的事,只是后来淘气撒娇的脾气在重生的时候舍弃了,活泼好动的性子也在复仇的时候好好伪装了起来,如今过着这样的日子,被人好好宠着,便好像以前的那些本来想也想不起来的情绪一点一点找了回来,慢慢填满了内心溢了出来,她现在只盼今夜若是看见了那个大不一样的珑瑜,驸马可不要吓着才好~
弯了弯眉眼想着,小姑娘红着脸又倒了杯酒,吃吃笑着喝了,嘴里胡乱乱又说了遍那时军营里觉得有趣的事,她歪过头趴在桌上抬眼看她的驸马,亮晶晶的小眼神闪啊闪,明确表示她已经醉了。
今夜珑瑜上扬的嘴角就没有放下过,她那么开心他自然跟着一起乐,喝酒的时候没太注意,这时才发觉看着有些傻乎乎的小姑娘兴许是醉了。
他没见过她喝醉的样子,只觉得新奇有趣,喝醉了碎碎念的姑娘,说着说着就把话题扯到了御赐的两个美人身上。
只是她说的是,漂亮,真是好看!由衷的赞美。
对面那张浅浅勾唇的脸没什么变化,眸子里的暗色却深了:“珑瑜,瑾帝赐了两个美人给我,你就一点都不介意?”
“嗯——”她摇头,强调表示一点都不介意,“完全没关系!”她说。
王府里多了两个美人而已,大不了宅斗而已,她一点都不介意哦~而且她家殿下这么好怎么可能会起二心?她相信她家驸马的定力和判断力,所以完全不担心,完全没有关系!只是她醉了表达能力有限,说出来的话可不是她脑子里想得那么清晰好懂…
于是,驸马觉得,她果然是,毫不在意…
垂了垂眼,沐隋枫只觉得自己心里的情绪有些好笑。他这是想要珑瑜来争风吃醋么?她那样的性子又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来?其实她的表现都是他意料之中的,他却还是想要她能表现出哪怕一点点介怀来,虽然她的大度并不代表她不在意他,她其实很在意他,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结果却还是他一个人在这里在意这些事。
他的心思太细,有时候细到了让自己都觉得无奈的地步。
比如那一日他们亲近时她眸中闪过的伤痛,他在意到现在,可是既然他问不出口,何不干脆不要再在意下去?
再比如说和她之间的相处模式,明明彼此感情那么深了已是再无他人可以介入,他又为何要抓着这些表面上的小事,来让她一次次证明喜欢他来给他看?
有时候,他真是不安到了自我折磨的地步。
他垂眸想着心事,却是忽略了身边七分醉意的姑娘,眨了眨眼睛她用着几乎已经不管用了的脑子费力想了想,福至灵犀般意识到了她家殿下可能是觉得自己不够在乎他了!
但是即便想到了,一个醉鬼能做出什么好表现来?!醉的失常的某王妃热情地站起来,决定演一出正妻哭诉夫君喜新厌旧的戏文出来给她家殿下乐一乐…
这完全就是踩雷好吗?!
“珑瑜,你别跳了…当心摔着…”听着那断断续续哭诉着坎坷情路始乱终弃的戏文,没喝醉的某王爷比喝醉了的某王妃脸还要红,写意乐桃看着情势不对要上来扶,却被王妃直接一声断喝吼到了凉亭石阶下。
“夫君啊,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不闻旧人哭啊…”唱着这样的词脸上却带着明显笑意的小姑娘让他觉得既无奈又莫名的羞恼,而且她力气大他拉不住她,眼看着她红裙翻飞在亭子里又绕了一圈,却是忽然一个不稳向后倒去。
他早就看准了她会摔,伸手一把搂上她的腰,其实本来她晃得不重扶一下就能站稳,但是他偏偏故意往前走了一步,抵着她一把压到了凉亭柱子上。
“珑瑜,还闹不闹了?”他的声音说的很轻,迷糊间她甚至都有些听不清,却是本能的觉得危险。
“不…不闹了。”她打了个酒嗝,安静摇头。
“嗯,这才乖。”波澜不惊的语气,话落,毫无征兆的,他忽然一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唇舌之间,酒香四溢,他早想做的事忍到现在,珑瑜,你今天晚上这个样子,你叫我怎么忍得下来?
光天化日…不对现在是晚上…但是这是在外面啊这么多人看着呢!写意一瞬呆住了,身侧乐桃也呆住了,呆住之前还叫了一声,但是完全没有打扰到凉亭中火热的气氛…
四下出离的安静,他的珑瑜,亦是出奇的安静。
软软的身子没什么力气她半倚在他身上,其实并不是太清楚目前的状况,迷迷糊糊之间,她只觉得有些喘不上气,心里闷闷的有些难受,她轻轻哼了出来挣了挣,还留了点心智知道身前搂着她的是驸马没敢太用力。
在她实在耐不住开始扯他的衣襟的时候,他才终于松开她来,轻喘着对上那双黑玉般的墨瞳,那里点点含着些水汽,也不知是憋气憋的还是萃的酒意。秀丽白皙的双颊上是好看的红晕,唇上更是红的一片娇艳,轻轻的她长长呼出一口气,那显然憋久了微微垂眼的样子带着两分迷茫三分委屈五分诱惑…
他之前已经犹豫着放弃了的念头又义无返顾地生了出来。
“珑瑜,我们现在就回房…好不好?”
带着些些低哑的声线,有些陌生又有些撩人。她微微抬眼看他,一瞬入眼的那双浅茶桃花目里清泽潋滟,那不知是情愫还是月华的光亮,染成了一片沉靡琉璃色,只是一眼她便沦陷了。这么好看的颜色,这么喜欢的眉眼,她不知怎得臂上忽的起了一片颤栗,发现的时候,她已是点了点头,好好的应了下来。
——
乐桃跟在写意身后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写…写意姐姐…公主和驸马…是不是,要圆房了…?”
写意一个止步停下来,回头看着乐桃的表情难以言说。
乐桃一惊慌忙解释:“不是我的错,都怪燕回那小人侍卫乱教…”结果越解释越乱看着写意那张越来越难以言说的脸,乐桃识相地噤了声。
其实写意此刻心情也很复杂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完全不像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镇定。回眸看了看紧闭的厢房大门,又转头看了看不知所措的乐桃,写意一咬牙:“今天晚上我值夜,你就不要在这里待着了快回去…还有,回去的时候把流云找来!”
厢房深处,帷帐层层,昏暗的房间里只点着一根留夜用的蜡烛,明晃晃的火光映上雪色芙蓉帐,映出一帐的春色。
簇新的被褥,红色的罗裙,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她抬眼望上来,羞涩的样子看着就像是个新嫁娘。
他抽起她的腰带,带出一阵清冽桃花香。
今夜的桃花酿,让她醉得很沉,那浑身的酒香四溢,让他醉得更深。
其实他心里很犹豫,怕她其实并不清楚状况怕她是因为醉了才同意的其实心里很不情愿…但是他的小公主,她乖乖躺在那龙凤呈祥的绣红锦被上,睁着一双乌黝黝的大眼睛一直柔柔静静地冲他笑,那个笑容像是鼓励,笑得他愈来愈没有自制力。
绣着金线牡丹的腰带解了开,她甚至乖巧地抬了抬腰方便他把整条腰带抽出来,动作之间夏日轻薄的罗裙松了松,襟口处滑出一小截秀气精致的锁骨,看得他心口一紧。
下意识他竟是伸手帮她拉好了领口,只是握着绲边的手怎么也不能自然放开来,望上那双清澈透亮浅浅含笑的眸子他已是辨不清她是醉得离谱了还是忽然清醒了,片刻之后才犹豫着问出口来:“珑瑜…你知不知道,现在在做什么…?”
“嗯,”她点点头即答:“是在更衣!”
更…更衣…
所以,这就是她方才那么积极配合的原因?心中长长叹出一口气,他已经不知道到此刻复杂的心情到底算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
结果一口气还没叹完,她一句话便把他噎得心口一窒一瞬连呼吸都屏住了。
轻轻柔柔的声音,她接着说,更衣之后…就是…就是圆房…
说完,无比羞涩的抿了抿嘴,又乖乖的补充了一句:“嬷嬷都是教过了的…”
他已是说不出话来。只是他不说话,她便一直说下去,她说,嬷嬷教的,第一步,更衣,第二步…沐浴…第三步,圆房…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