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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听说,那言小姐似乎得了什么难言之疾。”这时,郑氏又道。
“那倒底什么难言之疾啊?”赵氏八卦之火熊熊燃起。
“不晓得,言家人的口风紧的很。”郑氏道。
“也是,真要是什么难言之疾自然是要瞒着人的。”赵氏应和着。
……
竟是有这等事情,此时,睡在床上的贞娘听着伯娘和娘亲的话,心里却在琢磨着,如今离历史上罗家出事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只要这言公公能撑到这个时间,那这坎就能过去。
想到这时,贞娘不由的很期待罗家倒后,言公公复起时,田家会是怎么样的心情?真是期待呀。
算盘打的精,总抵不过时运。
如此,贞娘竟是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起来,空气沁冷沁冷的,有些刺骨。昨夜里,也不知娘亲跟伯娘聊到什么时候,总之,如今,两人还睡着未醒。
贞娘小心的起床,院子里寂静静的,不过,院门却吱呀着,贞娘转头看了看大哥大嫂的房间,门也是开着的,大哥这段时间都住在煤炉作坊里,如今这样子,显然是大嫂已经起来了。
大嫂今天倒是起的早,贞娘想着,便搓着手出门,院子墙头蒙了一层薄薄的白,不是下雪,是霜,厚厚的霜。
这天气真冷了。
“怎么?就这么点钱?你打发叫花子呀。”突然的厨房那边传来碎碎的声音。这声音很陌生啊,贞娘听不出是谁,便小心的走到厨房的窗户下,窗户半开着,从外面能将里面看得一清二楚。
厨房里,除了大嫂,还有一位中年妇人,那脸模子跟大嫂挺象的,这会儿,那妇人正扒拉着一只荷包在看,一只手还直点着自家大嫂。
“娘,我又不当家,便是这些钱,也是我平日好不容易积赞下来的。”杜氏有些委屈的道。她平日存这点钱可不容易。
“五两银子,只有五两银子,你好意思说是你平日积攒的吗?李氏的煤炉如今可是卖的红红火火,还有你那个小姑子,一手药墨的本事,如今县里谁不在说啊,当天那一块用过的药墨都卖了好几两的银子,合着全家就你一个是穷光蛋啊,李家没这么欺负人的啊,我找李老掌柜讨说法去。”那妇人气哼哼的道。
贞娘听明白了,原来是大嫂的娘亲来了,这来的可真早啊。嗯,大嫂的娘亲好象姓沈。
“讨说法,你好意思吗?当初我嫁过来的时候除了我自己弄出来的一身嫁衣,可没一点嫁妆,你如果去讨说法,那是自找没趣。”杜氏有些刺刺的回道。
“呵,你还在记恨没嫁妆呀,你也不看看李家当时给的什么聘礼,还想要嫁妆,我呸,合着我把你养的水灵水灵的,这些都不算啊,你还给他李家生了白胖胖的小子呢,我们杜家亏了他李家了吗,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沈氏一脸黑沉的道。
杜氏便一声不啃。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女儿。”沈氏愤愤的道,又说:“那这样,总之你得想办法,如今油坊那边停工了,油坊的老板现在想把那个油坊盘了,你两个兄弟有接手的心思,只是他们手里的钱不够,我本来是问你要一点,好让你两个兄弟接下,没想到你竟是这么无能,自己男人一包子钱,竟是连点汤水也捞不着,只好这样了,你跟你男人说,让你男人也出一份子,跟你兄弟合作,一起拿下油坊,到时,你再想法子把油坊的份子握在自己的手上,也让你兄弟帮你看着,你好有几个体已钱,知道不。”沈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
“知道了,娘,我回头找大郎商量商量。”杜氏低声的道。
“知道了就好,记得啊,这男人啊,床头上多说几句软呼话,多哄着点,那钱不就哄来了。”沈氏又教着,随后一甩手:“行了,我走了。”
“婆婆马上就要起来了,娘亲不多坐一会儿吗?”杜氏问。
“不了,我跟你那个婆婆没话说。”沈氏撇撇嘴道,她跟赵氏一向不对付,想着便出门了,没想到刚一出门,就碰上了端着个木盆的贞娘。
沈氏嘴角不由的一抽,不知道这丫头听了多少,便没好气的道:“贞娘啊,这听墙根的事情可不是一个正经姑娘该干的事情。”
“啊,是婶儿啊,什么听墙根啊,我这刚起来呢,正过来呢,就碰上婶儿出来,这捕风捉影的话可也不是一个长辈该说的啊。”贞娘淡然的,本来她还想说一句,问这沈氏是不是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这般怕人听,不过,想着嫂子,还得给嫂子留点面子,就算了,噎在肚子里没说。
那沈氏听到贞娘这么说,倒是松了口气,又想了想,觉得自己也没说错啥,倒也淡定了,道:“行,就这样,我走了。”沈氏说完,就出门了,杜氏跟着后面相送。
贞娘此刻却想着沈氏的话,当初,她刚穿越过来时,就曾听嫂子跟自家娘亲提过油坊的事情,再加上刚才沈氏的一番话,怕是嫂子有那个心思。
只是,不怕狼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杜氏那两个兄弟绝对比猪还猪,还且还是吃里扒外的猪,没有合作的可能,却不过之下,宁愿借钱也比合作的好。
……
感谢沧海秋叶的平安符,谢谢支持!!!!!
第三十章 言公公
“贞娘,你刚才在跟谁说话?”就在这时,赵氏从屋里出来。边梳着头发边冲着正在烧煤炉的贞娘问,她刚才在屋里听着说话声,只是没太听清。
“是嫂子的娘亲来了。”贞娘边扇着炉子边回道,又咳了几声,是叫烟给呛的。
“沈氏来了?什么时候来的,这也在太早了,怎么,连碰个面都没有就走了?”听到贞娘说是沈氏,赵氏不由的停了梳头发的动作,提高了声音道。
“嗯,我起床的时候,她就来了,刚才说是家里有事就先走了。”贞娘回道。
“哼,家里再有事儿,也不至于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吧。”赵氏脸色有些不痛快的道,随后却又一脸八卦的问:“那你知道她来干嘛吗?”
“听说是原来大哥上工的那个油坊要转手,沈家的两个兄弟想接手,不过钱不够。大嫂的娘亲便来跟大嫂筹钱的,想让大哥跟嫂子的两个兄弟合伙,把油坊吃下来。”贞娘把听到了跟自家娘亲说了说。
“合伙拿下油坊?想也不要想,沈家那两个兄弟都是混子,贼精贼精的,你大哥那实诚的性子,说不准以后被卖了还帮人数钱呢,这事儿是决对不成的,我不同意。”赵氏道,如今家里就她说算的。
贞娘乐了,自家娘亲心里门清着呢。
“话是这么说,但若是嫂子开口,娘怎么办?”贞娘反问,大嫂这些年在李家,跟李家人也是同甘共苦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能一点面子不给的,再说了,如今赚钱的毕竟是大哥,大嫂若真开了口,娘亲是不好太拒绝的。
“那就干脆借钱给沈家,那钱就记在你嫂子名下,以后沈家要还也是还给你嫂子。说起来,当年,咱家给你嫂子下的聘礼也太薄了点,只怪你爹把家当都输了,家里没钱,这一次就算是对你嫂子的一点补偿。这样,总好过以后跟沈家兄弟搅和到一起。”赵氏想了一下道。
这想法倒是跟贞娘不谋而合。
“嗯,娘看着办。”贞娘点点头,这边煤炉已经烧着了,便又提了铜壶,舀满了水放在煤炉上烧水。
“喂,你找谁啊?”就在这时,院门外响起杜氏的声音,她刚送走了沈氏,回来的时间,就看到一个人正站在李家门口。
贞娘和赵氏听到门外的声音,也一起走了出去。
“请问,这是李贞娘家吗?”门外是一个四十来岁中年汉子,打扮的跟大户人家的管家似的。
李家三人听她直接问李贞娘,不由的一阵狐疑,贞娘倒底是一个妙龄少女,这人找贞娘何事?
“正是,我是贞娘的娘亲,你找她何事?”赵氏连忙接话道。
“我是言公公府上的管家,我家公公找李姑娘有点事情,想请李姑娘走一趟。”那管家倒是颇有礼数的道,倒没有贞娘以为的那种监官府管家的跋扈。
不过,一想着如今那言公公的处境,想来就算是再跋扈的人,如今也该知道收敛了。
“不知道公公有什么事找我家贞娘?”一听言公公找贞娘,赵氏有些急了,挡在贞娘面前问。
昨儿个晚上,赵氏听郑氏说言公公的事情,知道言公公如今处境不妙,如今言公公又来找贞娘,这不弄清楚,她哪里敢让贞娘去见言公公。
“李夫人请放心,是关于一些药墨的事情想问问李姑娘,本来公公是要亲自上门的,只是如今公公出门不便,所以才让小的来请。”那管家道。
一听这话,贞娘不由的想起昨天晚上伯娘跟娘亲说的,言小姐似乎有难言之疾,来问药墨会不是跟这有关?这下略略提起的心倒是放下了。
“娘亲,既是关于药墨的事情,那我就跟家位大叔走一趟吧。”贞娘冲着赵氏道,虽然言公公如今处境不妙,但倒底还没有定论,就算是被架空,但手下还是会有几个忠心的人,因此,便是这种情况自家也是怠慢不得的。
再说了,言公公是监墨官,问一下药墨的事情也是职责本份,李家没有拒绝的由头。
另外,贞娘也有小心思,言公公的事情尚未定论,若是自己这时候能帮到一点忙,那倒也算得上患难之交,终归大家都是在制墨这一行里转,也算是留点交情。予人方便,说不得以后便是自家方便。
“那成吧。”赵氏也只有点头,也不好拒绝,又冲着杜氏道:“去作坊那边把大郎叫来,让大郎陪贞娘去。”
赵氏终归是不放心贞娘一人去。
“不用了,我陪着贞娘去吧。”就在这时,李老掌柜的踱步出来。
“爹,您的身体?”李老掌柜能出面,赵氏自然是高兴的,自家公公那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只不过自家公公身体实在不太好。
“没事,又不是让我去制墨,不过是陪着贞娘走一趟,去喝杯茶罢了。”李老掌柜道,转脸又冲着那管家说:“我一起去成吧?老汉在制墨这一行也打滚了二十多年了,这有关药墨的事情说不得我比贞娘还熟呢。”
“那是再好也不过了,本来就是想请李老掌柜的,只是听说李老掌柜的发下誓言,今生不再碰墨,所以不好相强。”那管家倒是一脸高兴的道,能请到李老掌柜,自家公公定会更加高兴。
“李夫人也请放心,我是驾了马车来的,累不着老掌柜。”说罢,那管家又冲着赵氏道。
“那好,就麻烦这位大人了。”赵氏道。转脸又叮嘱贞娘:“贞娘,路上照顾好你爷爷。”
“嗯。”贞娘点点头,之后就扶着自家爷爷上了停在一边的马车上,随着那管家去了言府。
言府在河边,紧临着太白楼。
闻说金华渡,东连五百滩,他年一携手,摇桨入新安。
据说这是当年李白自金华,游新安江,入徽州时留下的诗,而太白楼便因李白而来。
马车不一会儿就到了言府,贞娘扶着自家爷爷下了马车,随着那管家进了言府。
言公公五十许上下,面白无须,神情有些阴郁,也是,如今这种处境,不阴郁是不可能的。
“李老掌柜,李姑娘,这次冒昧的请你们的,就是想了解一下,前些日子李姑娘为那郑三娘除面疮的事情,不瞒两位,小女得了背疮,前些日子我也到李氏墨坊去买了药墨,只是效果并不好,因此,把两位请来,就是想问一下可有专门针对背疮的药墨?”几人分宾主坐下后,那言公公就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