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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的行事规则该如何,不用爹爹再教你,你也该明白吧!”如墨低头看着他,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担心。
“爹爹您放心吧!我和宝宝从小在娘的肚子里时,就已经看过人类的世界了,所以我虽然是小孩,不过爹爹该相信我已经比任何一个大人还要大人了!”
“是吗?就是这样,我才更担心,记住了,不许闯祸,人间不比蛇山,可以由得你到处胡闹,你若是闯下大祸,爹爹一定不会容你!”
“爹爹,墨墨不敢!”墨墨立即乖巧的点头,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的,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赶紧下山去玩!
“恩,这个给你,收好了,你走吧!”如墨终于还是把装了四颗金丹的瓶子递到了墨墨的手里,轻声的道。
“谢谢爹爹,爹爹再见!”生怕如墨会反悔般,得了法力,揣了瓶子的墨墨,立时消失在了原地!
第一卷 情深无悔 第三章 慧眼破‘消生术’
下得山的墨墨就好比脱了缰的野马一般,估计离蛇山够远了之后,才松了一大口气,顽皮的笑了起来,寻了个隐秘的所在,摇身一变,便已经从十多岁的弱稚小童,变成了俊美无俦的人间公子模样。
那一席黑色的云袍锦袖,配上他白皙无暇的如玉肌肤,活脱脱一个如墨的双胞胎版,若硬要寻出他们父子哪里有所不同,便是眉间的气韵了,如墨沉稳清冷,而墨墨则意态散漫,还多了几分不服管的桀骜,然若是从前见过如墨的人,再见到墨墨估计一眼之间,是绝对分不出他们不是一个人的!
十年,十年究竟够人间发生多少事情?
历史会告诉你,十年够发生很多事情!
当今天朝的上邦皇章,十年间,对外发动了不大不小的三次战役,往西与有海上矿石之国的熏兰国先后有过两次海战,往东与狄妊国又在五年前打过一仗,为的是争夺天朝与狄妊国之间海域上的一个大型海岛而起的战事。
虽然天朝相对其他国家政治经济比较稳定,三场战事,并未让成千上万百姓流离失所,然而,打仗毕竟是最耗国力之事,加上上邦皇帝年纪也不小了,又喜欢御驾亲征,这三场战事下来,天朝虽未战败,却没没得到什么好处,反而把老皇帝的身体拖的快要垮了!
所以眼下,正值满朝文武大臣,上奏皇帝要立储君之时,而从海那边传来的消息来看,吃了天朝几次亏的熏兰国和狄妊国,正准备联手同时刮分天朝大好的河山,即便边境有天朝堪称最会带兵的宁远王爷司徒伊在镇守,这天下还是显现出几分风雨飘摇之势!
所以这个时候,是真正到了多事之秋的时候了!
而全国的百姓却还大多都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也意识不到危险的来临,还犹自享受着所谓‘泱泱大国’的优越感!
下山不到三天的北瑶墨墨,便已经从好些个忧国忧民的爱国份子头脑里,吸收到了这些讯息,包括他此次奉爹爹之命要去挽救的对象冯子健的一些讯息也一并接收了!
这个冯子健也不愧是娘亲的朋友,更不愧爹爹让他带着金丹来救他,百姓也好,为官的也罢,对他的评价一致都是极高的,说他是真正的为国为民的好官,十年功夫,已经从最初的五品皇家大学士,升任到如今天朝国的宰相,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便如此,他却还住在最初皇帝封的官邸里,十年不曾重修过新官邸,而更让百姓对他赞誉极高的是,为了朝廷和国家的大任,他都年过三十,居然还未曾娶委,几次皇章说要把公主下嫁于他,都被他婉言谢绝,此等国家栋梁,皇帝和百姓哪有不喜欢的道理?
而北瑶墨墨在知道这种种之后,对这个还未见面的冯子健却只有三个字的评价‘大傻瓜’。
而当他真正站在宰相府的门口,透门黑漆漆的夜和好多层门和墙后,看到那他想看到的人时,更是忍不住摇头叹气,书房之中,只有微弱的烛光还在空气中摇曳着,一个身体单薄,面色惨白的年轻男子,还正在那一笔一划的批阅着什么文件,同时另一手则握着布巾在剧烈的咳嗽着,几下之后,布巾上都见到暗沉的血色了,也未见他放下手里的笔,只是把已经脏污了的布巾放到了一边。
北瑶墨墨看了一眼后,低身自言自语道,“哎,娘怎么会认识这么一个自找死路的书呆子呢?都咳血了,居然还敢不要命的熬夜?这样的身子,拿了金丹救了他,不出十年,也要给他自己重新败坏了的!”
说是如此说,不过他却还是认命的准备去敲门了!
敲的不重,墨墨却自信能让人听到,果然不多时,一声苍老的声音便在门后响起,“哪一位啊,这都深夜了,好敲门?”
透过门板毫不费力的就看到一个穿着灰布衣的老头,急急地跑来!
墨墨临时看了看自已的模样,左右一看没人,眼珠一转,便有了打算,赶在那老头还没把门开开的前一秒,就重新化回了他十岁孩童的模样来,此时,门也被拉开了,老头看了半天,发现是一小孩子后,也有些惊讶了。
“老爷爷,请问这里是冯手健冯叔叔的府上吗?”墨墨端起可爱无敌的笑脸问道。
老头一见如此可爱的一个小孩,这深更半夜的,不免又是怀疑,又是担心了几分,“小公子说的正是我家相爷,可是你怎么这么晚一个人来敲门,你家大人呢?”
“我爹爹和娘亲特意嘱咐我来找冯叔叔的,我走了好远的路才找到这里,可是天已经黑了,老爷爷,我有点怕怕一一”
要说卖可怜,这世上他北瑶墨墨认第二的话,连他的双胞胎姐姐北瑶宝宝也不敢认第一。
果然老头一见那模样,立即把他的身子拉了进来,“小公子快进来,这天寒地冻的,可冻坏了吧!老朽这就带你去见相爷,相爷这会估计还在批阅公文呢!马上老朽再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热着的饭菜,饿不饿?”
“有点饿!”其实他并不饿,吃饱喝足睡不着觉,才决定半夜三更来拜访的人,肚子会饿到哪里去?但是对着别人的关心,墨墨还是顺着竿子住上爬了几分。
手被老头干皱却温暖的手牵住,快速的往后面的大院厢房走去,穿过几道小拱门,便远远地看到那间还亮有橘黄色光芒的房间,正是冯子健的书房所在!
“冯叔叔这么晚还没睡觉吗?”墨墨佯装出惊讶的看着那房间。
“相爷就是这样的人,说他多少次了也不听,最近都病得这般严重了,还坚持要批阅公文,老朽等这些做下人的又有什么办法呢?哎!对了小公子,还没请教您贵姓?”老头拉着他,一边摇头叹气,一边刚想起来一般的问道。
“我姓北瑶!”墨墨立即笑着道,“我娘亲和爹爹和冯叔叔是故交,这次特别让我来找冯叔叔的!”
“啊,是这样啊!”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书房门口了,许是深夜的关系,这长长的走廊上,除了这一间房有灯火外,其他都是漆黑一片的,也没有其他守夜的人!
轻轻的扣门,“大人,老朽可以进来吗?”
“老方,你怎么还不睡啊,我不饿不用吃夜宵,你年纪不轻了,快去睡吧,我把手头的公文忙完,自会去睡,你就不要再来操我的心了!”门内的冯子健明显中气不足的道。
老头看了一眼墨墨,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又继续道,“大人,老奴不是来给您送夜宵的,是有位北瑶家的小公子求见老爷!”
“恩?你说什么?”里面的人声音一顿,似乎很是惊讶,又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般,“老方,你说谁来找我?”
“一位姓北瑶的小公子,他说他的双亲让他来见大人您的,正在老奴身边,您看一—”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有些急促凌乱的脚步声,然后书房门便被打开了。
如此近看冯子健,北瑶墨墨发现他比自己以为的还要瘦削了,那一袭袍子穿在他身上就像挂在竹竿上一般,不过这人眉宇间的方正之气,却还是浓郁的,看得出是个真正的好人!
“北瑶墨墨见过冯叔叔!”墨墨难得乖巧的给冯子健行了个大礼。
冯子健几乎立即蹲下身子,扶抱住他的双手,那乌黑墨色的瞳仁里,全是惊喜的眼光,“你,你是北瑶小姐的什么人?”
其实在看到墨墨与如墨几乎无分轩轾的小脸时,冯子健便已然肯定这孩子是谁的了,但是他不敢相信在阔别十年之后,他还有机会见到那个人的儿子,不由又惊又喜的想要从墨墨口中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北瑶光是我的娘亲,我爹爹叫如墨,我叫北瑶墨墨,爹爹和娘亲听说冯叔叔病了,很担心,不过娘亲因为身体的原因,和爹爹两个人脱不开身来这里看冯叔叔,所以才让墨墨代表他们来看冯叔叔的!”
说词自然是早就想好了的,墨墨说来自然是诚恳又流利。
一把用力的抱住北瑶墨墨的身子,冯子健几乎激动的要哽咽出声了,用尽所有的理智对着老头道,“老方,你先下去吧,墨墨留在我这儿了,我会照顾他的!”
“要不要老奴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小公子都冻的浑身发抖了!”老头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家相爷,不过还是看得出他的心情是高兴而激动的!
“不用了,老方爷爷,我和冯叔叔聊一会天,要是饿了,我让冯叔叔带我去找吃的,您年纪大,去休息吧!”墨墨立即乖巧道,老头听了一阵激动,而冯子健也冲着老方点了点头,“老方,你就下去睡吧,我会照应墨墨的!”
“那好,那老奴就退下了!”
老头一走,冯子健立即把墨墨抱进屋子,赶紧把门关上,对着故人之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半天才问,“你娘和你爹他们都还好吗?”
“冯叔叔不用担心,爹爹身体康健的很,娘亲估计最近气候转变的关系,所以有些不适,有爹爹照应地,没事的!”墨墨自然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事实上北瑶光健康的不要再健康了,然而冯子健分明对他的娘亲有着非同寻常的感情,如果不编这么个理由,怎么跟他解释,他娘亲不来,而是让他这么一个小孩子来的理由?
“那就好,那就好,你,你今年几岁了?”从见到这个瑶光和如墨的儿子开始,他的心思就已经开始不定了,干脆也不再批阅公文了,直接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今年整十岁!”北瑶墨墨则是充分把一个乖孩子的本色给发挥的淋漓尽致,有问必答,恭敬有礼。
“是啊,十年了,一晃眼,时间过的真是快啊,我,我也已经十年没见过你爹娘了!”
言里颇有几分感慨,当年带着御医出宫去救二皇子的情景还犹然在眼前,他本是想救了二皇子后,去侠客城见一见瑶光他们的,没想到,那一次差点让他命丧黄泉,若非后来的宁远王爷司徒伊来得及时,十年前就已经没有他冯子健这个人了,而等他把伤都养好之后,再派人往侠客城送信时,才知道瑶光他们早就已经在二皇子出事的当天就离开了侠客城,不知去向,这么多年,他一直都不曾停止过找他们,但是总是没有找到,对北瑶光的心思,他也琢磨了这么多年,也没琢磨透,他对她到底是感恩之情,还是爱慕之意。
而现在,当他快要放弃的时候,也自知身体快要拖不过的时候,瑶光和如墨的孩子却找上门来了,让他的心是又喜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