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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闻言不禁怔愣当场,蛛儿则是脸色一凝,说时迟,那时快,便已将手中备好几枚银针齐齐射向他几处要穴。
第一卷:庄生晓梦 第二十七回
“你这丫头以为几支银针就可以伤我性命!”这时,黑衣人目光已是恢复清明,继而狂妄一笑,而那张狂笑容却是丝毫无损其俊朗容貌,看起来仍是一派潇洒模样,而且还多出了一分不羁魅力。
蛛儿也是清冷一笑,却是不同寻常淡定,说道:“我并没那样以为过。”
黑衣男子眼中已是杀机毕现,只见其双目突曝露一股精气,数根银针便自其各大穴道反射出来,尽管早有预料,见此情景蛛儿还是不禁一惊,暗道这男子内力果真是深不可测,惊讶之余却是又露出一丝喜色。
“临死前也叫你见识下易穴改道功夫。”黑衣人冷声说道。
“易穴改道?”
“正是,我逍遥派武学浩如烟海,博大精深,如今纵观武林,除了少林,也就再没有可以上得了台面门派了。”
逍遥派,自北宋中期,其门人便开始淡出武林,隐于市井,蛛儿没有想到竟是可以碰到其传人。
“在下逍遥李木子,今日便要你死个明白。”言罢黑衣男子刚猛掌风便已至蛛儿面门处,可就在这千军一发之际,他却是突地单膝跪地,好似身上力气一下子都被抽走了一半。
这时,蛛儿方悠悠说道:“我早已说过没有以为那几支银针就可以制住你,可是,这银针上却是被我浸过无色无味****,即使你有易穴改道功夫,却也只是加速了药效发挥而已。”
恰在蛛儿说完最后一句话时,那黑衣人便是应声倒地,真进入了昏迷状态,正好应征了蛛儿所言非虚。
稍待了一会儿,蛛儿见他再无动静,方真长舒了口气,这才发觉自己腿都已经软了。刚刚那一掌真是好险,若是药效再不发挥,自己恐怕便要非死即伤了。
虽是暂且制住了那个危险地黑衣人,蛛儿却也不敢有丝毫大意,自衣襟里又取出了一瓶软筋散,为保万全便也给那人服下一粒,即便你内力再高也是无用了。
蛛儿这才捋了捋衣衫,放心站起身来,心道一会儿回去家中,再告知胡伯伯他们再作打算,看看要如何处置这人。
就在转身之际,蛛儿却又警觉发现身后有响动声音,连忙便转回身去。
只见方才被震落数丈少年竟是又清醒过来,此时正在奋力爬起。见状蛛儿便走了过去,俯身扶他起来,只是整个过程中,指尖都暗藏着一枚银针,若有不妥便先撂倒了他再说。再次危机时刻是必须要小心为上,切不可掉以轻心。
“小姑娘,你没事吧?”那少年显然伤不轻,却仍是哑声关切问道,竟是个热心之人。
“嗯,我没事。”蛛儿则只是轻描淡写答道,然后望了眼昏在一旁黑衣人,说道:“那人方才自己晕了过去,想来你也是被他捉来吧,我现在要走了,你也赶快离开吧。”
“晕了?看来他狂症又厉害了几分。”少年默默说道,又看向蛛儿说道:“你走吧,我是不会扔下他。”
闻言,蛛儿不禁脚下一顿,问道:“他是你什么人吗?”心下则在暗中思量者逍遥派如今到底是何等规模。
“不,只是在我寒毒发作时,他救过我一命。”
“寒毒?”蛛儿心下一动,连忙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张无忌。”
“张无忌!”蛛儿不禁惊道,须臾方再试探问道:“那你爹爹尊姓大名?”
闻言,张无忌不疑有他,便又答道:“我爹爹姓张,名讳是上‘翠’下‘山’,武当派弟子。”言语间却是决口不提父亲已自刎身亡之事。
此时,蛛儿却是震惊无以复加,万是没有想到这名偶遇少年,竟就是张无忌。
“是玄冥二老伤你吗?”
“是。”听到那二人名号,张无忌眼中不由得放出怒火,声音也透着一丝狠劲。
“为是要追问到金毛狮王谢逊和屠龙刀下落?”
“不错,他以诸般毒刑加于我身,可是他们却不知,我是宁死也不肯说。金毛狮王是我义父,而他们却是要加害于他,所以我是决计不会吐露他行踪。”
“那人没有逼问你义父下落吗?”蛛儿视线又落到了黑衣人身上问道。
“没有,正是他自金花婆婆手中救了我,还遏制住了我身上含毒发作。”
“金花婆婆?”
“是,就在昨日,金花婆婆在这山谷附近掠住了我,那时我正和七师叔在一起,抓住我后她不但逼问我义父下落,还要带着我进谷中找位神医复仇。当时这位李大哥恰逢路过,见金花婆婆对我施虐,便打伤她救下了我。”
“原来是这样。”原来金花婆婆已是来寻胡伯伯报仇来了,却是阴差阳错被那个李木子所伤,而张无忌七师叔不就是莫声谷么,想来这世事之间确实玄妙。
“嗯,那位李大哥武功十分厉害,只是他许多时候会变神志不清,口中不断地念叨着‘雪儿’这个名字。”
见这张无忌有问必答,知无不言模样,蛛儿不禁觉得他着实犯傻,不过却也难怪。
可以不妨试想一下张这无忌自幼便同父母亲生长在冰火岛上,与外界绝缘,生活单纯而又平静。他生长环境和教育则是大半来自父母亲耳濡目染,对旁人自是少有戒心。
张翠山自是深受武当派道家影响,淡泊名利,虚怀若谷,是非之中却又定要分出曲直。殷素素性格却是亦正亦邪,行事亦是刁钻乖张,不拘于常理。
张无忌自是继承了父母双重性格,既云淡风清,于俗世中争名夺利看得极淡,却又有狠辣一面,若是旁人对他不起,他定是也要以牙还牙,至少少年时期他便是如此。
于是,蛛儿便忍不住试问道:“那你义父在哪里呢?”
闻言,张无忌原本一脸和善,却是蓦地冷峻起来,浑身散发出一身狠劲,昂然说道:“我父母宁可性命不要,也不肯泄露朋友行藏,你瞧我是出卖父母之人么?便打死我,我也不会说。”
“那打不死,就说了?”蛛儿不禁戏道,却是也才想起这张无忌眼睁睁见父母自尽而亡,当时又该是怎样一番心境呢,也便收起了玩笑之心。
心中却不禁忆起张无忌这一生经历际会,片刻之内,就在蛛儿脑中一一掠过。此少年幼时失怙,目睹父母双双自刎,身中玄冥神掌,带病习医,义送不悔。
忍受寒毒煎熬多年,福缘际会方习得盖世武功,可谓当世无敌。决胜光明顶,独挡群敌,威震天下,以一己之力化解了明教与六大派积怨。
弱冠之年担任明教教主,百万教众俯首称臣,最后却是辞去教主之职,携赵敏归隐山林。
此人一生不可谓不轰轰烈烈,而对面少年张无忌却已是被问哑口无言,蛛儿不禁开心一笑道:“好了,咱们后会有期吧,还有奉劝你一句,这个人疯魔之症已是无药可救,发病频率会愈来愈高,而且也会越来越危险,你好自为之。”
“受人滴水之恩便要涌泉相报,而且就因为他会伤及他人,我才更要待在他身边。”
“傻瓜吗?”闻言,蛛儿不禁冷哼一声,然后仍是递给他一瓶刚刚用过软筋散,道:“这药可以暂时让他安静下来,每一个时辰给他用一次。”
张无忌愣了一瞬,方道:“谢谢你,你也是个好人。”
第一卷:庄生晓梦 第二十八回
蛛儿此番不敢再多做停留,只想着马上返回家中,脚程亦是愈来愈快,竟是不到一刻钟时间便回到了木屋。
进到了内室,待见到胡夏正脸色潮红躺在榻上,昏昏沉沉睡着,蛛儿方才觉得安了心,顿时便真正长舒了口气,不禁瘫坐到了榻边缓一缓神儿。
这时,胡夏便似感应到了什么便也醒了过来,睁开仍有些迷蒙睡眼,关切说道:“你这丫头一大清早去了哪里,平白让人替你操心。”
“我……没事,只是去练了会儿剑,你且好好歇着,我先出去了。”蛛儿则是笑了笑,便语气轻柔答道,确实并不准备告知胡夏关于山上发生一切。
“等我睡下你再走吧。”胡夏却是嘟囔一声,才合上了眼睛,生病他确实与平日不同,微微有些粘人。蛛儿无法便等到胡夏又昏昏睡了过去,方走出了内室。
幸好并未耽搁太多时间,出来后蛛儿便连忙去到书房,待见到胡氏夫妇便讲述了方才经过,连带着金花婆婆原本欲来寻仇事情也说了出来。
闻言,胡青牛也是意识到了事情严重性,不禁紧皱双眉。单论武功而言,莫不说李木子,就是金花婆婆也已是难以应付角色了。而那二人又都是用毒高手,纵是毒仙在他们身上也是很难讨到便宜。
“我就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这时,门口却是响起一道有些沙哑声音,显然是尚未痊愈胡夏。
说着他便也走进了书房,对着蛛儿宠溺一笑后,方正色道:“如今金花婆婆已是暂不足为患,她既是被李木子所伤,甚至顾不得张无忌,那便应是伤得不轻了,否则以她对屠龙刀志在必得,又启肯轻易罢休。”
闻言,大家均是觉得胡夏所言在理,便连连点头,再静待他下文。
于是,胡夏便又继续说道:“目前仍需解决便是那逍遥派李木子,依照蛛儿方才所述此人武功、医术都是不弱,而且又常常神志不清,那便是更加难以对付,若是那叫做张无忌少年已然随他离去那是最好,如若不然,留在我蝴蝶谷内必是个隐患。”
“夏儿,那依你之见该是如何呢?”胡青牛不禁问道。
“我先去会一会他,试想我们之间也并无甚深仇大恨,蛛儿也只是出于自卫才伤了他,到时我再见机行事便罢,最好是让他们离开此地,免得再生事端。”
“不行,你病都没好怎么能去,那样太危险了。”听闻胡夏计划,竟是准备独自前往,蛛儿立即出声反对道,胡氏夫妇也是纷纷应和。
胡夏却仍是一脸沉稳,那股子风范丝毫不似一名不及弱冠少年,只见他说道:“我是不会与其硬碰,见机行事便罢,如若不行咱们还可以弃谷离去不是?你们无须担心。”
“那我同你一起去吧。”蛛儿立时提议道,心中却是不由得后悔自己先前怎么这么莽撞就回来了。
闻言胡夏却是摇了摇头,只道他自己前去反而更有些把握,于是,他便提剑而去。想来四人之中确是他武功最高,轻功也是最好,独自一人更好抽身。于是,蛛儿等人只得等在屋内。
胡夏离开后,蛛儿便一个劲儿在屋内转着圈,焦躁难耐,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蛛儿实在是等不下去了,正想出去找寻。
就在这时,胡夏终于回来了,见状蛛儿等三人连忙便迎了出去。
而胡夏却并非仅一人回来,竟是还带了一个人。而那个人,蛛儿也曾见过一次,便是数日前与李木子交过手那名女子。
原来,方才胡夏到达山上时,只见一片狼藉,碎石满地,树枝横斜,可见是刚刚经过了一场恶战,而李木子与张无忌都是不见了踪迹。
原地便只余有一名女子,数日前那女子还犹如仙女临世,如今却是筋骨尽断,昏迷不醒。
而待她再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