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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以“只收千分之一的佣金”为利诱成功的弄到了江南凤家的绸缎经营权,凤家绸缎向来只是自己销售的,就凭这番特殊,那也够很多人来攀比了。余下的事情就是等着名声大噪,然后纷纷前来了。
夜昕越想眼睛越热烈,钱啊!
有了钱就可进行夜华阁的漂白事业了,先去做很多善事,弄个正道的好名声,把武林的兄弟们哄好了自然就好混了,武林圣裁那帮吃饱了撑着的人自然也不会再追杀了,就可以逍遥快活了!
“主子。”清风明月站在门口。
夜昕转过头来,问道:“什么事?”
“主子,穹小姐,她——”
嗖的一声,话还没说完,夜昕已经不见了踪影。
话还得从那日夜昕被虫子吓晕了开始说起。话说垠穹对于夜昕怕虫子的事深以为耻,江湖中人风餐露宿是常事,在野外哪有不遇着虫子的。于是决定要以毒攻毒让夜昕习惯虫子,不仅是虫子,还有野外的东西,比如蛇,蜘蛛,等等,都得习惯。
于是“垠穹”这两个字成了夜昕的噩梦,只要一听到这两个字中的任何一个,她的动作竟能比思绪快一步,本能的逃得远远的。
呼呼的逃了一路,到了人烟稀少处才停了下来。回首来时路,黄土飞兮尘飞扬,两条腿的,四条腿的,都见不着了,夜昕的心彻底放回肚子。
暗自委屈的瘪了瘪嘴,咱不就怕虫子么?那是因为心里有阴影,怎么能这样治病呢!万恶的旧社会啊!
转头看了一下周遭的环境,不禁愕然,原来已经到了南山下,佛门净地自然可惜放心歇息。于是夜昕飞上一棵小树上休息了一会儿。休息完了,闲来无事,索性往庙里去给倾城的灵位上点香。
于是潇洒的笑了笑,举步往南山小庙去了。
夜昕上香出来也不敢回长安街,更不敢回倾城庄,于是只得无奈的在小庙旁徘徊起来。蹭着蹭着就进了后山。忽的想起那日偶然遇见的男子,眼前一亮,蹭蹭的往山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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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尘哥哥,你有没有喜欢过人?”少年一身红衣似火,神情里带着淡淡的忧郁,灿若星辰的墨瞳里也没了往日的风采。红枫如醉,飘落一地,院前的菊花也黯淡了下来,只有那一袭红衣与枫叶同舞。
被唤为了尘的男子自篱笆中抬起头来,浅浅一笑,道:“枫儿难道有了喜欢的人?两月不见,枫儿已经情窦初开了。”
狭长的凤眸因笑意微微眯了起来,了尘一脸宠溺的看着眼前的少年。情窦初开啊,对他来说早已年代久远,已不记得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可他分明只过了弱冠之年啊。如何的,竟感觉自己已经很老了。老得,再多的繁华不能让心起涟漪,岁月亘久也无法撼动沧桑……
竹颜枫闻言甩了甩红色的袖袍,撅嘴道:“了尘哥哥,人家和你说正经的呢!”
半年前竹颜枫来此间为已经故去的娘亲上香,然后遇见了一身淡雅的墨色的了尘。原也觉得自己算是俊俏少年了,竟不想还有这般从画里走出来的人,当时便愣住了。然后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明明美得令人窒息却有一层浓浓的悲伤晕染的大哥哥。
了尘是要出家的,只是寺里的住持说他执念未去,尚眷念凡尘,所以没出成,然后到了这山涧搭了草屋。自那以后,竹颜枫总时不时的往这里跑。
“好好,说正经的。”了尘放下手中的清菊,理了理袖袍,然后起身走到屋前的廊上,与他并肩而坐,“枫儿要说什么?”
“我,我——”竹颜枫微微红了红脸,然后用风吹就会散的声音说道,“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很好啊。”了尘笑了笑。
“可是她的名声很坏,表姐和爹爹都不答应。”竹颜枫有些黯然的伸着脚用靴子的后跟轻轻的叩着走廊的墙。
“那她人很坏吗?”了尘说着起身从屋内取出了素琴,伸手调了调音。无事时以琴自娱。
“嗯,人也很坏,简直坏死了!”竹颜枫一想起她竟然为了表姐的钱和自己绝交,就气的得咬牙切齿。
“哦?”了尘抬头看着他头发竖立,一脸愤怒的生动表情,暗叹自己真的已经很老了,什么时候失去了这样的活力?
“她竟然为了表姐的钱,要和我绝交!虽说表姐也有错,可是她怎么能因为钱而和我绝交呢!别人怎么说我也不管,就算人人都说她杀了当今凤后我也可以一笑了之,因为我不相信她是这样的人。可是她怎么能为了钱——”
素琴砰地一声坠地,了尘的身体微微颤了颤。
“了尘哥哥,你怎么了?”竹颜枫正在自顾自的说着,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
了尘摇了摇头,低头不语。
倒是把竹颜枫急坏了,手忙脚乱的,“了尘哥哥,你真的没事?”
彼时夜昕一路沿着记忆走了许久才到了篱笆旁,轻叩门扉,“了尘公子在吗?”
了尘闻言一震——真的是她来了!
063 是否爱了
于是他开始慌乱起来。
明明知道她已不是“她”,可是久未跳动的心依然跳动得厉害。
竹颜枫疑惑的问了尘,“了尘哥哥,外面的女子是谁?”
“可能是庙里的香客走错了地方。”了尘说着弯腰去拾碎琴,修长的手指由于慌乱被破碎的木屑割了一个长长的口子,鲜血立刻漫开。
竹颜枫吓了一跳,“了尘哥哥你怎么了!”
夜昕久不见人应答,以为了尘不在,忽的想起自己一个女子这般来见人家终归不好,于是当下便打算离开。不想刚一动脚步就听见呼声,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施展轻功往篱笆内掠去。
不消片刻便到了身前,一个急刹车,“了尘怎么了?”
了尘闻言将头低得更低,倒是竹颜枫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在这里!”
夜昕见了了尘手上的长长的口子,暗自松了一口,还好不是什么大问题。于是转眼看了了尘一旁的人,这一看,立刻眉开眼笑起来,“小枫枫也在这里啊!咱们待会再叙旧啊。”
说完后也不管竹颜枫的眼睛瞪得有多大,转回头来看着了尘的手。白皙的手掌中那一道口子鲜红得刺眼。皱了皱眉,暗自心疼起来,这般雅致的男儿不该受一点点伤的。
看了看他手下的那一把素琴,放柔声音道:“了尘公子先将伤口处理了吧,素琴已毁,不必太过介怀。”
了尘垂眸不语,心跳如鼓动,五味陈杂。
夜昕见低头他不语,心道唐突了人家,当下歉意的笑了笑,“公子勿怪,在下在南山小庙为故人捐了一个灵位,适才拜祭他后心头思念故人,心想公子和他有几分相似,只想和公子隔着篱笆说几句,也算扫了内心苦楚。若是在下这般行为令公子难堪,在下这便离开,只是公子的伤口一定要处理好。”转头看了一眼竹颜枫,“小枫枫,了尘的伤就有劳你了,改日我请你喝酒。”
“哼!”竹颜枫冷哼一声,便打算去扶了尘。
夜昕也转身要离去。
了尘听见她移动的脚步,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猛地抬头,像一阵风一样,卷到了她的怀中,紧紧地拥住她,哽咽着说道:“别走!”
竹颜枫一震,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了尘哥哥,你们——!”
夜昕心里微微一痛,这次真的痛了,不是前夜昕的痛,是她的痛。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将胸前的男子捧了起来,然后看着他泪流满面的绝美容颜,心碎的伤痛让她的心也慢慢碎开。
她微微咧开嘴,笑得心疼,用轻柔得如情人的低语般的声音说道:“倾城,原来你在这里。”
不是问句,不是责难,也不是肯定,是什么呢?只是在心间婉转千百回,终于在这一刻寻着了他,某一个地方踏实了,却心疼了。
于是她拥紧了他。
竹颜枫看着相拥的两人,只是觉得自己最信任的人也骗了他,心里从所未有的愤怒在聚集。正待发作——
夜昕转过头轻声说道:“小枫枫,你先回去,改天我去找你。”
竹颜枫撅嘴不满的说道:“你又骗我!那天你还说要带我去逛青楼的,结果转头就收了表姐的钱,和我绝交了!我才不要听你的!”
夜昕轻唤一声,“烨!”
闻声,南风烨从暗处出来,站得笔直,所在之处浓浓的压抑散发出来,一身黑衣更是给人暗夜的阴冷。
“你自己走还是——”夜昕挑了挑眉,声音依旧淡淡的,微微勾唇看向竹颜枫。
竹颜枫眼睛微红,生气的跺了跺脚,“走就走!我还不稀罕和你这样要人品没人品,要钱没钱的人一起呢!和你在一起晦气!我回去一定要跨火盆,去晦气!”说着倔强的奔下山了。
夜昕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南风烨说道:“烨,看着他安全了再回来。”
南风烨闻言抬了抬头,看着两人相拥的身姿,敛眉点了点头,然后淡淡的隐退,跟了去。
山涧又恢复了平静。
初时的勇气慢慢退去,步倾城开始不安起来,带着泪珠的眼眸微微垂下,相思褪去,她依旧只是她,并不是“她”。
夜昕淡淡的笑了笑,伸出袖子轻柔的为他擦了泪痕,“倾城如何能这般骗我呢?就算我不是她,可我依旧把你到了心底,一想到你因我而离去,我又怎能安心?”
步倾城微微低头,轻声道:“对不起。”
当时他心如死灰,以死之名出宫,一路游荡,到了这夜华阁所在处,心里依旧放不下“她”,在这南山深涧整日遥望相思,终究放不下。
“唉,我也没怪你,只是你孤身一人在此处怎能让人放心?不如和我回夜华阁吧。”夜昕轻叹一声,他的眼泪总能让她心疼,淡淡的碎掉,放心不下,却不知道,是否爱了……
情啊,她忽的迷茫了,究竟什么是情呢?当日吐了一地的血,飘然离开,她忽的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情这回事。说是一见钟情好了,可是她又不是下贱之人,再是美天仙一般,再是比寒梅更晶莹,也不至于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抛弃后还屁颠屁颠的跟在人家身后跑吧……
嗤的一声笑开,原来如此。
原来她只是需要找一个能让她屁颠屁颠跟着跑的人,无关情爱,只因为那个男子身后所代表的世界。原来自己依旧还是为了放纵自己而选择了作茧自缚。
步倾城疑惑的抬头,刚要回答的话也咽回了肚子。
夜昕看懂步倾城眼里的疑惑,大笑出声,不知是自嘲还是豁然开朗,只觉得心里压抑的一块轻了起来。
末了道:“倾城,给你讲一个故事。”夜昕轻轻握住倾城的手,拉着他坐到了屋前的廊上,伸手撕了一块布条,为他包扎起来。
幽幽道:“从前有一个女子,她喜欢上了一个男子,她和那个男子原是邻居,男子家境富裕。她和他低头抬头间也总能见着,可是熟视无睹,竟也没有多少印象。直到那一天不知因了何事,那男子抬头给予一个礼貌的笑,只那一个笑容便牵动了女子的心,仿佛天地间只余那一抹笑了。那笑容舒心,高雅,是她的世界里从来没有的,她感觉自己深深地被吸引了。”
夜昕说到这里,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容,眼神有些飘忽。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然后女子开始追求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漠视被伤害。她依旧不放手,甚至怯弱的在晚间无人的时候因相思入骨而痛哭起来,竟觉得自己的世界里没有了光亮。最后她决定忘记他,可是总是忍不住想起他。于是她拼命的做自己的事业,然后远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