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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知道了。接着探。另外查一下穹姐姐往何处去了,这个时侯她离开必定不简单,别让她出了事。还有,”夜昕顿了顿,“查一下炎谷和云宫的关系。”
“好。”古月华说着匆匆离去。
夜昕外室站立许久,感觉到微微的寒意,这才转身入了内室,轻轻的坐在床榻之侧,静静地看着北雪尘渐渐转为甜美的睡颜。
浅显绵长的呼吸,将幸福的定义拉得很远很远……
067 往事成殇
炎羽在终于在五日后醒来。
睁眼看见床榻前倚着床背沉沉而睡的男子,心疼布满双眸。轻手轻脚的掀被而起,轻轻为他盖上被褥,然后翻了衣衫穿好,终于看见了胸前垂落的银丝。
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将一室安眠的熏香吹散。
站在北雪尘身前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走出了内室。
室外一直有人候着,见她出来便要出声问好,被她皱眉拦下。出了屋才叫那小厮将她带到了夜昕之处。
小厮礼貌的扣了扣门,“主子,炎小姐找您。”
夜昕从一堆公务中抬起头来,炎羽醒了?于是好心情的弯了嘴角,“让她进来吧。”
炎羽推门而入,淡淡的扫了一眼夜昕,用平淡的口吻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夜昕一听就瞪眼了,小样儿,谢人还这么拽!于是眯起眼来,笑得贼兮兮的,“难得炎谷主还知道感谢人呢,我还以为不被炎谷主冷嘲热讽已经是不错的待遇了。”
炎羽挑眉,随意的找了一张椅子坐下,行动间换上慵懒,“看来夜阁主是希望被骂喽。”
夜昕一瞪眼,不满的说道:“我可不没这么说!我这里正常着呢。”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呵呵。”炎羽微微调整了一下呼吸,抬眼看着那案前笑容依旧的女子,敛眸说道:“那日的事非常抱歉。你是你,你和她们是不同的。”
“没事。我向来不记仇的。”夜昕笑了笑,索性放下公务,走到炎羽身旁的一张椅子上坐下。笑着打趣道:“你能醒来就好了,不然尘可挺不过去了。”
炎羽闻言敛了敛神色,轻声道:“他总是这样的,总是不懂得照顾自己……”
夜昕挑了挑眉,看着炎羽难得的温柔,压下心头淡淡的伤感,笑着说道:“炎大谷主好像很了解尘呢。”
炎羽闻言淡淡笑了笑,转头看向夜昕,“你还别不服气,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夜昕一听就老大不高兴了,“好歹我也和尘生活过两年(虽说是冒牌的,可输人不能输气势!),你炎大谷主好像是最近才冒出来的吧。说大话也得有点实力好不好。”
“呵呵。”炎羽摇了摇头,认真的看了看她,“昕儿,尘,就暂时交给你了。”
“你要去做什么?”夜昕抬头看着炎羽,那一头银丝自然散落,嘴角的笑容安静了许多。如一只带刺的刺猬,收敛了刺,,这样的她要可爱很多了。
“血债自然也得血偿,那也沾了云宫的血的人全都得死。”炎羽淡淡的说着,依旧是笑着的眉眼,却让人不寒而栗。
“都杀了?”夜昕挑了挑眉,当年那一场纷争可是席卷了几乎所有的门派,如何能杀的完?
“嗯,一个也不放过。”炎羽轻轻的说道。
“那好吧。”夜昕笑了笑,赞同的点了点头。
炎羽愕然,“你那日不是反对的吗?”
夜昕笑了笑,“既然当年那些人为了那半面虎符不惜灭了云宫,必定是丧心病狂的,死不足惜。只是切不可伤及无辜。”
“没有无辜的,都该死。”
“这就错了。人之初性本善,她们的后代并没有错。”夜昕轻轻说道。
“我不杀她们,难道等着她们来报仇?”炎羽嗤笑。
“还是别了,你伤害太大了我不好做后续工作啊。”夜昕一脸愁眉苦脸的说道。
“什么后续工作?”炎羽一脸疑惑的问道。
“是这样的,道上的朋友早就看夜华阁不顺眼了,我得想个办法让她们顺眼啊。这唯一的办法自然就是,适当的时候装一下好人了。你前边杀人,我后边收尸,顺带做一下安抚工作做。”夜昕嘿嘿一笑,好不奸诈。
“你——”炎羽不悦的皱了皱眉,“那你和她们有什么区别,一样的伪君子!”
“这里头区别可就大了!”夜昕抖擞了一下衣服,娓娓道来:“你想啊,夜华阁以前口碑不好,我想了想,趁此机会宣扬一下夜华阁的英雄作风,以后的日子就好混多了——”
“还不是一样,伪君子!”炎羽的愤怒的起身。
“喂,你听我把话说完啊!”夜昕不悦的瞪了她一眼,“这后面的就是我和她们的区别了。事后我依旧我行我素,对她们一概不买帐,一句话,救人就当白救了。可是道上的人眼里,那我夜华阁就成了亦正亦邪的人物了,自然是不敢轻易招惹的。咱们那可是真小人,坚决不错伪君子!”
炎羽一听完,当下气得没吐血,“你这样大费周章的,那不是什么事也没做吗,受那累做什么?”
“你这就不懂了!这叫曲线救国!”咱们里子是黑的,漂白了一翻新,还是黑的。不如来个不黑不白,亦正亦邪,让人猜不透,摸不着,带点神秘,来点暧昧,自然也不会受到打压了。那时候才叫逍遥。纵观武侠小说,往往是不黑不白的最吃香,最逍遥,咱们自然要这么干了!嘿嘿……
炎羽看了夜昕半晌,最后得了一句,“你脑子有问题。”
夜昕翻了一个白眼,“懒得和你说!我那伟大的事业又岂是你这等庸俗得只知道报仇的人所能明白的。”
夜昕顿了顿,“说到报仇,我还真没看出来云宫的事儿和你有什么关系,至于这样一怒青丝成白雪么?”
炎羽冷冷道:“你不会明白的。”
夜昕也不恼,痞痞的说道:“我是不明白,所以才问你啊?”
“你很想知道?”炎羽挑了挑眉,淡淡的说道。
“这不是废话么?”我要不想知道哪里敢在您母老虎头上拔毛啊。夜昕非常胆怯的想着。
“知道的人都是死人了。”炎羽阴森森的凑近她。
夜昕吓了一跳,“得,好奇心杀死人,我还是不打听了。”
转眼又忍不住大听道,“你说当年是皇室中人使暗招,究竟是怎么回事?”
炎羽闻言全身换上寒意,许久不语。
夜昕急了,督促道,“你倒是说话呀?”
炎羽转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能相信你和你娘是不一样的吗?”
“绝对不一样!”夜昕就差指天为誓了,那眼神认真的,绝对的能让人相信这话比真金还真。
“是吗?”炎羽冷冷的扫了她一眼。
“看吧,你又来了!”夜昕痛苦的皱着脸,“炎大谷主,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动不动就冷眼看来啊。我实在受不了了!”
“哼!你和你娘如何不一样?老的前脚把云宫毁了,小的后脚就去把云宫的人扣了,还不是为了那半块虎符!”
“呃——”夜昕一时噎住,半晌才道:“羽,我当真不是为了这块虎符的,我冤枉啊我!”夜昕欲哭无泪。这事儿只有阎王他老人家能解决了!
“我还冤枉你了!”炎羽冷哼一声,不悦的说道。
“我发誓!我以前是肖想过,可是现在我改邪归正了,绝对的大好青年!我夜昕指天为誓,从今以后绝不肖想那半块虎符!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反正都被雷劈过了,再劈一次也没啥!主要是她真的对那破铁块不敢兴趣。
“那是自然,虎符都到了你手里了,还用肖想吗!算了,那块虎符早出去早省心,那东西太晦气,去了你那里也好,不过可得悠着点,搞不好哪天你就让它给害了。”炎羽冷冷的说着,却不料一语成畿……
“呸呸呸!你的乌鸦嘴!我好好的,你咒我干什么!”夜昕眼睛发出强力红光,打算用眼睛凌迟她。
炎羽背过身去,沉了半晌,声音略微换上沧桑,小心的打开记忆的匣子,说起那个云宫的传说:
“云宫宫主的夫君夜吟本是皇室皇子,深得帝上宠爱,从小舞刀弄枪,时值西面乱事起,他请命前往疆场,镇压反叛,整顿军纪。皇子在西军中威望日高,与军中将领出生入死,深得军心。军中将领多有誓死效忠皇子的意思,那时候虎符已经没有作用了。皇子与云宫宫主邂逅,两人相爱并定下终生。不料老皇帝闻言大怒,竟将他逐出皇室,收了他的虎符。可西军对于这样的裁决不服,然后出声鸣不平,全然当虎符成了摆设,也不听调令。老皇帝薨,新帝继任——”
“重点重点。”夜昕感觉要是不打断她,她会一直说到尘长大成人。
“云宫宫主与皇子生活美满之际,皇帝派人再次来将虎符赐给了皇子并恢复了他的身份。还说怕西军不服,不听调令,要她们发下毒誓,生生世世效忠虎符拥有之人,见虎符可不听圣令直接听命于虎符拥有者。皇子见皇姐一片心意,也没多想,开开心心的接了。其实这东西对他来说本是可有可无的。可是不想,有人将这隐秘的消息放了出去,后来越说越玄,竟说这半面虎符有一笔富可敌国的宝藏,有绝世的武功秘籍。权利和金钱加上武功秘籍的诱惑,让武林中人生了掠夺之心。于是云宫成了众矢之的,一朝被毁,只剩下几个手下和尘了。如今看来,这难道不是你那皇帝娘亲为了收回兵权所做的吗?”
炎羽恨恨道:“先以荣宠赐予虎符,然后放出消息,好趁乱拿了虎符,然后西军二十万不费吹灰之力便收回了!好毒的计谋!那是她的亲弟弟啊!她如何能下得了手!”
往事如噩梦般涌入,她再一次记起那个刀光剑影的夜晚,那些人举着血红的剑,一步一步逼来。可就算是这样,那个执着的人依旧那样傻傻的守护着那块虎符,直到倒下。只留下一句话:此生,不得与皇室中人来往……
夜昕听完后沉默不语,想不到事实真的可以是这样的让人心寒。
只是,炎羽,你和云宫究竟有着怎样的关联?以至于这般私密也能一清二楚的知晓?当年的云宫后代只剩北雪尘一人,难道你是和他一起长大的玩伴么?那又如何的,成了炎谷的谷主?
一时间思绪纷乱,纠结在眉心,令她眉头深锁。
炎羽带着往事的伤痛,负立书房,门外枯黄的树枝上落下最后一片叶子,那一身萧索成了这一秋的落幕,发扬如雪,往事成殇……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一个需要时间来消化,一个需要时间来尘封……
068 只想爱她
“羽儿呢?!”北雪尘散乱一头青丝,满眼焦急的出现在夜昕的书房门口,一身雪衣将夕阳隐没,带着冰冷,泛出晶莹的光芒。
“尘你醒了?”夜昕自账本中抬起头来,看着他飞扬的墨发微微皱了皱眉,起身走了过来,“侍人怎么没有帮你打理头发呢?”
“羽儿呢?”北雪尘看着她明显有些闪烁的眼神,焦急的问着,双眸已经染上水雾。一觉醒来不见了羽儿,问了庄里的人,都说没见她。她走了吗,去报仇去了吗?越想,他的心越不踏实起来。
夜昕僵住。果然,还是羽最了解他,知道他一醒来就会到处寻找她。
却也只是一瞬的不自然,然后依旧笑得温柔,伸手执起他的手,轻声说道:“羽去城南了,去你以前的住所办些事,让你在倾城庄等她回来。”
“走了?!”北雪尘一个踉跄,双眸漫上水雾,焦急的抓住夜昕伸来的手,“你怎么能让她走了!你不知道她的伤有多重吗!”
夜昕吓了一跳,倒真是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