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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或许在下一次转生的时候会因为两个人离得那么近,再投生在一处。虽然林希瑾是无神论者,但对于转生还是相信的,否则她是怎么过来的?
这一世这一遭,虽然短暂,却很开心。
永别了,我的亲人。
永别了,我的朋友。
劲装女子一言不发,一手持刀,防备地走到林希瑾的面前。
林希瑾微笑着,坦然闭上眼,静静地等候致命一刀的到来。
“嘭”地一声之后,她陷入了黑暗之中。
75
75、死里逃生 。。。
死里逃生
“吴侍卫,我找到了个废弃的地窖,挺深的,就在一条大路的边上。嘿嘿,”癞三搓着手,谄媚地笑道,“就没去挖坑。”
“嗯。”
劲装女子也不赘言,点了点头头,一把扛起陈烟言,示意癞三扛着林希瑾跟上来。
癞三屁颠地小跑过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折腾得满头大汗才把林希瑾半扛半拖的跟着劲装女子走过去。
看着眼前地窖里的不省人事的两个人,劲装女子眉头几不可闻地皱了皱。
就在刚才,她差点儿忍不住就下了杀手。这个林希瑾太冷静,太敏锐了,真的放过了林希瑾,她怕不仅不会为主子带来助力,反倒会带来杀身之祸。特别是想到她从林希瑾怀里掏出来的自己的腰牌,她的杀心更甚。以林希瑾的智慧,稍一推敲就会知道主子的身份。如此,她们以后就只有强迫林希瑾这一条路,像林希瑾这种人又岂会轻易就范?
不能用之,就毁之。
劲装女子看着晕过去的林希瑾,终于再次下定了决心。
“癞三,把这地窖给填上!”
“啊?”癞三郁闷又惊讶,本以为找到地窖就免了这苦力活,怎么还得动手啊。癞三不甘心地问,“家主不是说要留她一命吗?”
的确……
劲装女子再一次踌躇了。
她不知道主子有什么样的计划,如果因为她的擅自行动而坏了大事的话,那她就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算了,咱们走吧。”
她应该相信家主的雄才大略,纵她林希瑾再过狡猾似狐,也逃不过猎人的手掌心。
“哎。”癞三爽利地扔下手中挖土的工具。她老胳膊老腿的,才禁不起这样体力活的劳动咧。嘿嘿,幸亏她聪明,提醒了吴侍卫,否则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呢。
刚刚走出了两步,劲装女子忽的回头,在癞三疑惑的目光中又回到地窖边,从袖子里取出一罐药膏扔了下去。既然主子以后还要用林希瑾,那她就不能死在这里。
林希瑾是被痛醒的。
真的很痛。
林希瑾呲牙咧嘴,她的胳膊上有一条见骨的伤口,从肩头到胸口也是一道伤口,虽然都没有流血了,但都痛得厉害。特别是她的后颈,“咝”,林希瑾微微挪动脖子,就被这一阵阵的剧痛折腾得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痛成这样,林希瑾倒宁愿死了算了。
咦,对了,她竟然没有死!
林希瑾惊奇地四周看了一圈。虽然因为天色已暗,看不太清,但她还是能感觉到自己应该是在一个很深的坑里,而且还不是很大。她的身旁还有一个人,大半个身子都压在她的身上。
是烟言!
林希瑾心头一震,顾不得身上的伤口,赶紧伸出手到他的鼻下。
还好,还有气息。
没死,我们都没有死。
劫后余生,林希瑾咧着嘴笑了。
林希瑾忍痛动了动身子,想给两个人换个姿势。
“嘭嗵。”
轻微的响声从她身上传来。
林希瑾疑惑地趴下来在地上摸索,终于将一个小小的东西捏在了手里——是一个瓶子。
林希瑾拔出瓶盖,一股清香随之而出。虽然没有学过药理,但凭常理推断,这应该是药了。
疑惑,非常的遗憾。
为什么没有杀她们?又为什么要把她们困在这个地方?
林希瑾想起她夺刀的时候趁机拽出来的腰牌,没有受伤的手急忙伸到怀里摸索。
没有,林希瑾苦笑,看来那劲装女子很谨慎啊。
不过林希瑾想起那个标志,其实她见过,在林箴的书房里。
那是林箴从林家唯一带出来的一件东西上的标记,两根隐隐约约能够看到“林”字的翠竹。
也就是说,这名劲装女子来自林家。
那她为什么要杀自己呢?
林希瑾非常的想不明白。她已经交出了林箴的印信,而林箴更是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和林府脱离了关系。虽然林箴在后来与林府有过一些交易,但交往并不深入,怎么会找到她头上呢?
林希瑾曾想过四大世家中的另外三家,或者是皇帝会想要她的命,但从未想过林家。
怎么会是林家呢?
若是皇帝的话,是为了完全斩断林家对林箴的旧部的控制力,这可以理解。若是其他三家的话,那是因为他们站到了皇帝的对立面,为了嫁祸给皇帝,以离间林箴旧部和皇帝的,这也可以理解。林希瑾早就明白林箴手下的势力必然是保皇的,否则皇帝不可能以最势弱的一方而取胜。而这一年来的动荡,也是皇帝和世家间的博弈了。林希瑾交出印信时不仅是自知自己驾驭不了林箴留下的势力,也有几分以为她交出凭证就能让林家置身事外的意思。
没想到她还是低估了林箴的个人魅力啊!
林希瑾喟叹一声,如果不是林箴手下的人对林箴太过于死心塌地,无论谁都不会吃的没事找一个退出了权利斗争的尚书之女的麻烦的。
但为什么会是林家?
无论林家是保皇党还是反对皇帝的,她林希瑾活着都是百利而无一害啊。林家保皇的话,林希瑾就是林家忠心的最好证明,毕竟血缘关系假不了。林家反对皇帝,那她林希瑾就更应该活着了。她不相信一个世家会如此短视,会不愿意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嗯……”
林希瑾还在琢磨,倏地被一声呻吟吓得一跳。
奇)“烟言,你醒了?”
书)“嗯。”黑暗中看不清陈烟言的表情,但他的声音听起来却极为虚弱低哑,“希瑾,我们在哪里?”
网)林希瑾没有注意到陈烟言极为自然地叫了自己的名字,只赶紧拿出手中的药膏,递到陈烟言的面前:“我们应该是被丢在一个坑里了,幸好她们还留下了药,给。你肯定受伤了,现在这么黑我也看不到,你自己先擦上。”
两个人靠得很近,林希瑾能感觉到陈烟言温暖的呼吸喷到她的脖子上,脸上一红,林希瑾撇过头。咳咳,从到这个世界以来,她还没有和哪个男人这么亲近过呢。
温润的手指迟疑地触到她的手,摩挲了好一会儿才拿到她手上的药。
“你用了吗?”陈烟言突然想起下午见到的那让他锥心刺骨的一幕,鲜红的血液从林希瑾的伤口喷洒出来,瞬间就浸透了她的衣服。{奇}陈烟言从未觉得那么心痛过,{书}眼前只剩下了一片鲜红。{网}陈烟言慌乱地伸手摸向林希瑾,“你的伤口很深对不对?止血了吗?痛不痛?”
“咝。”
被陈烟言乱摸的手碰到了伤口,林希瑾倒吸一口气,疼得喘不过气来。
“哎,别。”
林希瑾苦笑着抓住陈烟言的手:“没事儿,已经止血了。现在也看不到,明天再撕下布条包扎吧。你不用管我,你跑得太急,手上身上肯定有很多的小伤口。赶紧上药,别给留疤了。”
陈烟言脸颊一红,他也听到了林希瑾刚才的抽气声,刚刚一想到林希瑾的伤,他就失控了。哪有一个男子主动向女子的身上摸的!
陈烟言又羞又窘,低低地应了一声,打开药瓶给自己身上摸索着上了药。
他从未有过在树林里逃命的经验,被树藤绊倒过几跤,抓树藤过去的时候也磨伤了手心,现在身上到处都火辣辣的,的确是痛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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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一天一夜 。。。
一天一夜
抹好了药,陈烟言双颊已然通红。虽然他只是拉开衣袖,脱掉鞋子,给自己的手肘,脚底上了些药,而且是在黑暗之中。但只要一想到对面看着他的是林希瑾,这就够陈烟言颊上飘红的了。
咬着下嘴唇,陈烟言捏着衣角好半天,终于鼓起勇气将手中握得温热的瓶子颤颤地递到林希瑾的面前:“给,我,我用好了,你也擦擦吧。”
林希瑾接了过来,也不再矫情。她先给陈烟言用只不过因为瓶子太小,怕她用了之后陈烟言就没有了,并不是她不需要上药。
她在黑暗中摸索着先给剧痛的后颈上了药,然后是刺痛的小腿。
“咝。”林希瑾倒吸一口气,她只是拉开裤腿而已,一片毫无预兆的火辣辣的刺痛刺激得她直哆嗦。肯定是破皮出了血,和衣服粘在一起了。林希瑾苦笑,看来那劲装女子还有点记仇啊,说不定就是拉着她的脖子将她拖过来的。
陈烟言听到林希瑾的声音心头一紧,急忙伸手向林希瑾探过去:“怎么了?哪里伤得很深吗?”
林希瑾一声闷哼,痛得差点儿昏过去。急忙抓住胡乱摸索的陈烟言的手:“别,别,咝……呵。烟言,别碰,我没事儿,真的!”
就是你如果继续在我的伤口上乱摸的话事儿就大了。
陈烟言窘迫地收回手,闻到手上的血腥气又急了:“你不是说伤口已经凝住了吗?我怎么还摸到血了?”
林希瑾苦笑,如果你不用手摸的话,这伤口真的已经不出血了。
“这是个小伤口,不碍事儿,我马上就上药。”
折腾了半晌,林希瑾终于将身上大范围的伤口都涂上了药,就等明天天亮再处理一下就好。失血过多,这一天又消耗太大,没多久,顾不得两人独处的羞涩,两个人都靠着地窖边缘睡了过去。
“希瑾,希瑾……你快醒醒啊,希瑾……”
好吵。
林希瑾烦躁地皱眉,好热,好热啊……
陈烟言抱着林希瑾枕在他腿上的脑袋,双眼婆娑,无助慌乱:“希瑾,你快醒醒,你发烧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水……我好渴……”
真的好热,林希瑾抓着自己的衣襟想要拉开,她好渴,嗓子里都冒烟了,也好热,像被火炙烤着一般。
一滴泪水终于忍不住从陈烟言的眼中滑落,该怎么办?没有水,没有药,难道刚刚从那女子手中死里逃生,就要命丧在这个土坑里了吗?
“救命啊!救命啊!”
林希瑾一直不醒终于成了压倒陈烟言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坑外呼救。虽然知道没什么用,却是他唯一能做的一件事了。
好热,好渴……
朦朦胧胧中林希瑾似乎回到了现代,她曾经也有过这样的一次记忆。
那是父母出车祸的那年,因为父母是车祸的事故方,所以林家所有的财产都赔偿给了车祸的受害者。十九岁的女孩,刚刚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家,还要支付自己的学费,还有正在上高中的妹妹要照顾……这样的绝境让林希瑾一夜成熟了起来。她忍着心中的悲痛,在小小的出租屋里安顿了姐妹两人之后就去找了工作。两份家教,两份兼职,林希瑾忙疯了的同时似乎真的感觉不到那种锥心的痛了。但她毕竟不是铁打的,两个月之后她终于累垮了。
也是又热,又渴。只是林希瑾却不断地感觉到脸上的湿润,就像现在的一样,一滴,一滴的,安抚了她躁郁的灵魂。
那时,她记得她醒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就是妹妹肿得像桃子一样的脸,妹妹本就单薄的身子已经完全消瘦得不成样子了。那一刻她才醒悟到她的失职。自己这样的拼命,看似成熟,其实也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忽略了她还有个未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