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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
锦雀看着眼前廉初歌,叹息着:“我本来是不想用到乌苏的力量,让你能留一点念想的!是你逼我的。”
“没念就没想!”
“初歌,墨睰圣子快到了,你尽早答应,还尚且能做一个尊贵无比的主母,不然……”
廉初歌忍着十指指尖的剧痛,双手织术,向着锦雀打去:“不然什么?梵天一出,直接诛心?”
廉初歌轻笑起来,“诛心噬魂,你们也别想我嫁给那个古墨睰为妻。上天下地,我廉初歌不想做的,谁也勉强不了!”
锦雀被廉初歌强硬的态度给气得说不出话来,不停挡着廉初歌的进攻。
“初歌,梵天一出,你便会彻底的毁了!到时你的六识俱灭,哪怕是亡灵之主的一魂两魄也拉不回来!”
“废话少说!你既然在我九岁的时候就设计好了一切,现在也无需在这里假慈悲的劝说。我廉初歌不需要!”
锦雀在灵术上,打不过廉初歌的沧流霞光,随着廉初歌的不停攻击,锦雀嘴边开始有鲜血溢出。
她突然悲悯地看着廉初歌,“初歌,是你自己要撕/毁你曾经认为的一切美好。别怪我残/忍!”
锦雀气息一转,浮于半空,双手横错交叠,不停地变换着手势,随着最后的中指制起。
一声决绝的声音响起,“乌苏,颠覆‘贝叶经’,启,乱魂咒,起!”
廉初歌看着眼前的锦雀不断织术,听着她口中那些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词语,听着那一句颠覆贝叶经,那一段乱魂咒,突然觉得,她的世界全部颠覆了。
原来,不止是乌苏。
那些时候,那个温婉的女子,每天抱着她,轻柔细语地教着她一字一句的念着贝叶经。
会抱着她,慈爱地说着,娘有小初歌就好的女子。
会抱歉地对她说,娘的小初歌,娘不能给你一个轻松快乐的童年的人。
原来,都只是一个笑话。
一个柳青瑶为她编织的笑话,她竟然信以为真了。
她认为,那是她人生的第一抹初色。
却不想,这抹初色,是温情下开出的腐/烂花朵,是用背/叛染红的鲜/血。
廉初歌笑了,很凄美地笑了。
她看着锦雀,连她的映像也一片的模糊。
我的娘亲,我一直将之放在心中想着念着的柳青瑶。
呵,我的娘亲,那十一年,你究竟带给了我什么呢……
这个世界,我是真的看不清了。
赶至而来的古墨睰等人,看到廉初歌的模样,知道这是个控制她的最佳机会。
古墨睰织起术咒,顿时一片的白光闪现,笼罩着众人。
他不停地变换着手中的姿势,身后的人不停地将灵力往古墨睰的后背灌输,以支撑古墨睰的织术。
我欲为人,你却誓要我堕魔(5)
【谁在梵天诛心后洒下一地的鲜血,谁又在断魂崖上冰冷地绝望】
好一会儿,一把透明的剑浮于古墨睰的眼前,他凛冽地看着眼前出现的魂剑,嘴里不停地念着什么,最后他手一挥,透明的剑向着廉初歌的胸口射/去。
箭矢没入。
廉初歌放佛看到了在北云的帝国学院时,大鸟说那首醒幡有问题,她还言之凿凿地对着他说的那句“这世上谁都有可能负我,独独她不会。”
她放佛又看到了,在清河镇的茶肆里,那个妇人抱着一岁的她,那句慈爱的“娘有小初歌,就是圣宫对娘的最大恩赐了。娘怕奢求太多,会折福。”
她听到了帝国学院时,离银对她说的那句“小廉廉,我不会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她想起了那个温暖如歌的男子,那个晚灯节上,他替她插上发簪时的那种柔情,想起了在客栈里,南驰曦的那句等我。
也想起了那个小小的人儿,奶声奶气,却又异常霸道地对她说着“廉初歌,我说了,从前以后,你只能是我的女人”,想起了他唇角的那抹牡丹般的笑。
箭矢穿过。
梵天一出,直接诛心。
廉初歌看着眼前的锦雀,凄凄地笑了,里面有迷茫,有绝望,更多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呆愣。
然后“噗”的一声,喷了一大口鲜血。
染红了脚下的大地,也染红了曾经的记忆。
梵天诛不了我的心,是我自己的自以为是诛了自己的心。
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廉初歌闭眼前,流下一滴液体,便倒在了地上。
旁边站着的柳文泽见状,忙吩咐:“快,快,把她锁到断魂崖上!”
锦雀走了过去,踌躇了一下,还是开口了:“主上,怎么还要到断魂崖?不是已经诛心成功了……”
柳文泽摇摇头:“还不行,你没看到梵天穿过的时候,她的眼睛虽然带着迷蒙,却还是很清明。必须到断魂崖上,彻底断魂。”
“主上,只是要与墨睰圣子进行双/修之礼便可,为何要如此的彻底摧/毁她的神智……”
“不摧毁她的神智,她不可能答应和墨睰行双/修之礼的,一万年前的那一次为“寒宿”注入的灵气因为不纯,这几千年来,不断的出现问题,所以这次必须要万无一失!”
锦雀还是哀求着:“主上……”
柳文泽抬手拍了下她的肩膀:“我知道你心疼她!可是,连瑶儿也能为了大义,而舍弃亲情,你就别再想太多了。”
“可……”
“你要是心疼她,那她从断魂崖回来后,你好好照顾她便行了,其他的话就别说了!‘寒宿’这段时间已经是越来越不稳定了,我们必须尽快让墨睰和初歌行双/修之礼!”
说着,便不再理会旁边一脸哀色的锦雀,摇着头,走了开去。
锦雀看着地上的那一滩血迹,看到廉初歌晕倒前的那一个迷离的眼神,她便觉得心酸难忍。
廉初歌的心智太坚定了,不摧毁她心中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是不会轻易就被控制的。
她摇着头,对着那摊血迹织术,一抹,那摊血迹消失不见,不一会儿,锦雀也消失在这片空地里。
我欲为人,你却誓要我堕魔(6)
【刃藏影,划破心间;泪辉散,裂碎旧时。】
偌大的空地,只剩下一颗细小的小小水滴,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不一会儿,那颗小水滴消失。
圣宫,断魂崖。
一张玉白的大床/上,躺着一身穿素色衣衫的女子,她的上方,被一层层莹白的光亮所围绕着。
而女子,则是眉头紧皱,放佛在死死的抵受着什么似的,大床旁边三三两两的站着几人,不停地织术,向着大床的上空不停地输着灵术。
床/上的女子,眉头皱得更深了,额上不停有汗珠溢出,放佛坠入了噩梦般。
“情况怎样了?”
“回主上,她残留的神智还在做着顽强的抵抗,不过相信不过十日,便能彻底的控制。”
“嗯,那便好。她有亡灵之主的魂魄护魂,本身抵抗也严重,切忌大意了,多加些人手时刻为断魂墙补充灵气。”
“是,主上!”
昔璃宫。
“睰,那我以后怎么办?你会不会不要我呢”一女子依偎在男子的胸膛,玉指在男子手上打着圈圈,撅着小嘴。
“丝儿,怎会不要你呢!娶她也只是因为她是命定圣女,放心,不会冷了你的。”男子一手搂着女子的腰肢,另一手抬起女子的脸,对着女子撅起的红唇亲了下去。
“可你娶了她呢,我怎么办呢……”
“小妖精,我看你都忘记了,和我拜堂的人是你,和我洞房的人也是你,可别忘记了!”男子捏着女子的下巴,轻/佻地说着。
“可拜堂的也是她的摸样嘛!”女子说着,转过身,有点小赌气地不理男子。
男子一个翻身,落到女子的眼前,把女子重新搂在怀里:“我的好丝儿,你就别和我生闷气了。我这些天为了她,可忙得焦头烂额了!等我把事情给弄好了,保准给你一个正式的名分!”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男人对着女人的唇印上一吻。
“睰,为何一定要和她呢!我听说一万年前,绯烟圣女和幽草圣子都没行双/修之礼,是由……”
“别听人胡说八道的!哪有这样的事。”男子却一改先前的柔情,突然冷漠地打断了那个女子的说话。
女子的眼神路过一丝的嫉妒,转而纤细的手又一次的揽上男子的颈项,柔软的腰肢紧贴着男子的腰身,胸前的柔软磨蹭着男子的胸膛。
开口便是酥/酥/软/软的:“睰,人家也是听说的嘛,别生气呐,人家这样还不是爱你……”
男子被女子蹭出一腔欲/火,也没回答女子的话。
直接一个翻身把女子压下,身下响起女子娇笑的喘/息/声。
顿时,一室的旖旎。
圣宫,断魂崖。
楚幕和楚风等人,看着眼前出现的女子,有点踌躇了,她怎么进来了呢?
断魂崖作为禁/地,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
如今更加,处于紧急时期,防守更是严密,她怎么可以进来?
楚幕走上前,挡住了前面的陈丝丝继续前进:“这里没有宫主的令牌,谁也不许进!”
我欲为人,你却誓要我堕魔(7)
陈丝丝看着白玉床/上躺着的廉初歌,眼里闪过一阵嫉妒。
她抬眸看着眼前的楚幕,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递给楚幕。
“这是古墨睰圣子的贴身令牌。你看一下。如今他有要事在身,无法抽空,便派我来看一下初歌圣女的情况如何!”
说完打算越过楚幕,要往里走的时候,又被楚幕抬手阻拦了:“宫主交代过,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圣女,请丝丝使臣回去禀告墨睰圣子,圣女一切正常,切勿过于忧心!”
陈丝丝不曾想到他千辛万苦偷来的令牌,以为可以进入,不想最后还是被阻挠了。
她抬手打断楚幕的阻挠,一身的冷傲:“楚幕使臣,你这样说,分明是不将我昔璃宫放在眼里!”
“你休得在这里混淆视听!宫主有令,闲杂人等,不懂靠近锁魂台,请回!”
陈丝丝好不容易才偷得古墨睰的贴身令牌,错过这一次的机会,她下次哪怕想进去圣宫断魂崖的外围都难了!
她与古墨睰自小认识,三年前便成为他的女人。
如今平白让一个横空出世的圣女,来抢她盼了多年的主母位置,她怎肯罢休!
古墨睰她要,主母的位置她也要,所有与她相争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那楚幕使臣便是说,我们昔璃宫的墨睰圣子也是闲杂人等咯!”女子挑眉,以一种挑衅的目光看着眼前的楚幕。
“是与不是,我相信墨睰圣子他自有定夺,现在请丝丝使者出去,锁魂台附近都要保持气流的平稳和干净。如若你再在这里纠缠不清,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陈丝丝想不到楚幕会如此不念情面的逐人,一个气滞!
楚幕摊开右手,示意前方闻声而来的使臣让开一条道,转头对着陈丝丝:“丝丝使臣,请回!”
“哼!”陈丝丝看着楚幕,冷哼一声,佛手转身便走。
楚幕看着走远了的陈丝丝,才转身,再一次对着锁魂台的上空,不停注入新的灵气,以确保锁魂的效果。
那边的楚幕还在不停地为锁魂台注入灵气的时候,却不料陈丝丝会佯装离去,却突然返回,还织术打断了他的灵气注入。
并且还往锁魂台注入其他的灵气。
他转身与陈丝丝对抗的时候,却不想一直躺着的廉初歌却起来了。
廉初歌看着眼前对打的人,浮于半空,一袭素白的衣裳,衬上唇角的那抹冷笑,宛若从九州幽冥出来般的冰冷。
她俯视着身下的人,双手织术,抬手向着旁边的那张锁魂台一劈,锁魂台从中间断裂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