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人站了好一会儿后,南驰曦便拉着廉初歌到旁边的小榻上坐下,细细摩挲了一阵廉初歌的发丝后,拥着廉初歌,便接着刚刚的话题向廉初歌解释。
“清河镇不是镇,是个纵星领域,里面有个沉星谷,沉星谷沉星。可沉星谷并不是说星宿在里面就会沉落的意思,而是里面沉甸承载着的满是星宿。沉星,沉尽天下所有的星宿。”
“所有星宿?”
“嗯!沉星谷,是纵星之主操控星宿的地方!”
“那纵星之主?”
“你应该听说过占星吧?”
“嗯,听过。而且在将军府,那时我还见过北云的占星师,可他说占不出我的星轨!”
南驰曦听后,没有回答廉初歌这问题,而是转去另外的一个话题:“纵星之主,说的就是,纵尽天下之星,天下的星宿轨迹无一不在他手中的诞星杖变换着。”
“诞星杖?”
“嗯,每个占星师有属于自己操控星宿的一根杖。而诞星杖,就是诞生星宿之杖,是所有星杖之主,凡尘之占星,无一不是在诞星杖的允许下才能进行预测!”
“那就是诞星杖可以操控着世人的生老病死、恩衰荣华?”
“嗯,这些纵星之主都能通过诞星杖来操控星宿的轨迹而变换着!”
廉初歌闻言,想了想,便问:“那能叫这纵星领域的纵星之主更改你的星宿轨迹,让你从此摆脱病痛之苦吗?”
南驰曦闻言,先是错愕了一会儿,抬眸静静地看着廉初歌,看着这个一向淡漠不理人事的人儿,良久,弯起了眉角。
清河镇不是镇,沉星谷里沉星(4)
然后南驰曦再次把廉初歌拥在怀里,紧紧地抱着,嘴上轻喃:“我的初歌,有你这话,此生无悔!”
南驰曦就这样抱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廉初歌:“我的初歌,这恐怕这是不能了。”
“为何呢?不是说天下星宿轨迹无不在纵星之主的手中变换着星轨吗?”
南驰曦抬眸看着廉初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这代的纵星之主,落歇,便是南陵皇七子,南驰曦!”
廉初歌闻言,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南驰曦。
这个爱穿一袭红衣,一直被疾病缠身,并被他父皇忌惮着的南驰曦,居然就是世间占星师一直所尊崇、膜拜的纵星之主,落歇?
这廉初歌就不解了,既能操控世间所有的星宿轨迹,为何不能自我更改呢:“你为何不操控自己的那颗星宿?”
南驰曦沉默了,他不知怎样回答这个对曾经的事一无所知的廉初歌。
廉初歌被南驰曦突然的沉默吓到了:“驰曦,你怎么了?”
南驰曦闻言,从回忆中回过思绪,对着廉初歌温温一笑,带着歉意道:“抱歉,刚刚想到一些不愉快的事!我的初歌,天下万事万物皆有属于自身的一颗星宿。可纵星之主,是没有星宿的。”
“没有星宿?”廉初歌一脸的惊讶地问着。
南驰曦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低落:“嗯,没有星宿!”
廉初歌见到在南驰曦身上涌现少有的低落,也不再多问这事了。
只是心里不禁一阵失望,又带着心酸!
这个温雅,总给她一脸宠溺的男子,他能医天下难治之病,却无法自医;他能纵万物星轨,却无法自纵。
南驰曦看着廉初歌这般模样,便知是为他而难过,他抬起手,抚上廉初歌瓷白的脸庞:“初歌,有你,我足够了。”
本来这边一阵温情弥漫着的,却被进门的离银的大声嚷嚷打破了:“小廉廉,这边的东西很好吃耶!快下来,我买了好多回来给你们尝尝,快下来!”
说完,又补充了句:“改天咱们几个再一起去重楼那边,也吃吃那边的美食!”(囧:感情小银银你一直对重楼念念不忘……)
南驰曦听着离银的话,不禁笑了:“这离呀!”
然后双双走了下去,就见到离银那小嘴塞满了东西,胀鼓鼓的,配上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也真是可爱极了。
离银见到他们下来,忙把手中的东西塞过去:“快拿着,拿着,重死离银大爷我了!”
等离银那只大鸟终于把口中的东西消化完后,他立马走到南驰曦身前,巴着南驰曦,挑着眉,一脸的不满:“我说,我家小廉廉的,你是不是该尽尽地主之谊呢?”
众人闻言,无语着……
这只奇葩的大鸟,主观能动性这么强!
他们才回来几个时辰,廉初歌还没好好逛逛,他可好,出去一趟便抱着一大把好吃的回来了,这样的人也需要别人来为他尽地主之谊?
那其他人,岂不都需要一个导游?
清河镇不是镇,沉星谷里沉星(5)
怎么感觉离银反而有种反客为主呢?
离银见众人漠视他的话,便走到他家小廉廉身旁,娇着脸:“小廉廉,感受到了么?感受到了么?你家贴心小棉袄的那颗粉嫩求知欲又出来了……”…_…|||
众人憋着笑,终是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最后还是南驰曦开声了:“今天先是休息一下吧,明天我带你们到沉星谷那边看看!”
大鸟一听,本皱着的小脸瞬间绽开一朵花,对着南驰曦一个媚眼:“就知道我家小廉廉的是最好了!”(囧:小银银,你这个见利忘友的家伙,感情你家小廉廉就不好了?)
第二天,等他们到沉星谷一看,廉初歌不禁想起那个一直忌惮着南驰曦的南陵皇,心中一阵嗤笑。
这样一个睥睨天下的纵星之主,会觊觎你那小小的南陵国?
还真是夜郎自大!
沉星谷,并不是她们开始认为的那样,以为是一个满布繁星的山谷,里面再建个小筑,朴实而雅致!
沉星谷,是一座气势很恢弘的宫殿。里面的东西,精美绝伦,随便一样,拿到凡间,便是无价之宝。
而回到沉星谷的南驰曦,一眸一笑间,无一不透着君临天下的气势,再衬着一袭红衣,只是随便一站,如若是普通凡人见到,必定被其不自觉散发的威严所吓,而匍匐脚下!
可就是这么一个能够睥睨天下的人,他对着廉初歌,却依旧笑得一脸的温煦。
南驰曦牵着廉初歌的手,一直往里面走去。
每有使女、使男经过他们身边时,廉初歌没有看到他们眼中出现的一丝惊讶,他们只很恭敬地对南驰曦敬礼,便目不斜视地走过。
“那天咱们在集市看到的那个向你敬礼的妇人,也是沉星谷的人?”
“不是,她只是清河的人,沉星谷从另一方面,和清河是独立开来的!清河还尚且可以有凡尘的人进来,可是沉星谷是不允许凡尘之人进来。里面,只有命定的使臣存在,哪怕是清河的人想进沉星谷,也会被沉星谷的结界所吞噬!”
大鸟一边看着这沉星谷,一脸的羡慕,嘴上嘀咕着为什么北冥就不是这么的奢华。
他突然转过头,对着廉初歌一脸神秘地说:“小廉廉,本离银大爷我,悄悄地告诉你一个秘密,还有一个隐世的地方,也很奢华的哟,叫薄……”
离银还没说完,后面刚想说出来的字,便被一旁的姬白重重地掐了一下,他一个惊呼“疼”,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姬白拉着往另外一边走去。
“来来来,姐姐这次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那只大鸟立马忘记自己刚刚要说的是什么,巴巴地跟在他家小棉褂的身后!
廉初歌疑惑地看着南驰曦,南驰曦则只一脸柔笑着与廉初歌对视着,也不解释。
两人走了好长一段路,终于到了只有四周浑圆光洁的房间里,可里面确实什么也没有,只那莹白的玉石墙壁在闪着精光。
清河镇不是镇,沉星谷里沉星(6)
南驰曦放开廉初歌的手,走到玉石室中央,双手对掌合起,制起中指和小指,两只拇指紧扣,不停变换着手的姿势,好一会儿后,伸出右手,缓缓地,一支泛着荧亮白光的杖在他手中显现。
南驰曦握起手中的杖,嘴里对着杖不知念了什么咒语,那根杖突然闪出一阵五颜六色的光芒,光彩夺人,逐渐,待那五颜六色的光芒慢慢闪退后,南驰曦举起杖,对着上空一点,一阵白光闪过,整个玉石室变换了场景。
这里不再是那个小小的玉石室,而是变成一片一望无垠的广阔空间,她站在这边,南驰曦站在远处凸起的一个圆座上。
廉初歌看着远远那边,站在圆座上的南驰曦,一袭耀眼的红衣,衣抉飘飘,头上的青丝散落,偶尔佛过他的脸庞,可他全然不理会。
他只全神贯注地举着手中的杖不停地挥动着,廉初歌头微仰,看着远方南驰曦的脸庞,放佛被一层细细的荧光薄膜围裹着,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睥睨天下的皇者之气。
翻手为云,覆手雨,世间一切,在他手中,有种不过而已的感觉。
廉初歌不禁疑惑,这样子一个能够操控苍生的霸者,怎么会甘愿屈身于南陵一个小小的国家呢?
这边廉初歌正疑惑着的时候,站在中央的南驰曦收回手中的杖,转头对着廉初歌绽开一抹温雅的笑。
廉初歌看着南驰曦嘴角的那抹笑,她放佛嗅到了阳光的味道。
南驰曦转身来到廉初歌的身旁,执起廉初歌的手,仰着头:“初歌,这里,便是沉星谷里沉星了!”
一阵间,廉初歌和南驰曦双双来到南驰曦刚刚站着的按个圆座上,廉初歌抬头,看向上方,在莫大的星幕笼罩下,人突然显得很卑微。
南驰曦突然转身轻柔地抱着廉初歌,在她耳边轻喃着:“我的初歌,这里,便是沉星了,你的夫,落歇的沉星!”
说完,南驰曦放开廉初歌,执起廉初歌的手,把刚刚的那根杖放到廉初歌手上:“初歌,这根便是,诞星杖了!”
廉初歌握着手中的诞星杖,放佛真有种天下在我手,万物任我控的感觉。
可她瞧着手中的诞星杖,如果南驰曦不说,她只看表面,这真的只是一根很普通的棍子,在外面,比这棍子要好看很多的比比皆是!
南驰曦看着廉初歌,解释着:“混沌初开,星诞,诞星,万物始源,一一归真!”
这么一说,廉初歌懂了,这是奢极必返璞的道理!
“这里的星,都不会沉,那是只会增加不会减少?”
“不,沉星的星宿是不会沉星,但每一刻星宿都有寿命的,当一颗星宿要达衰亡时,它便会自行星坠!”
“星坠?”
“嗯,沉星的星宿,分亮星,正星,途星,亡星,已星和沉星。这几种星宿,只有到了已星才会发生星坠。如果纵星之主不对那颗星宿进行移轨,那这颗已星宿会自行灭亡,消解,再让其他新的涂星代替其原有位置!”
清河镇不是镇,沉星谷里沉星(7)
顿了顿,南驰曦继续解释着:“沉星,是沉星里面的一种特别星宿!哪怕作为纵星之主,若想要操控沉星,也要耗费很大的灵气,可是,即使如此,也是无法更改沉星太多的轨迹!”
南驰曦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没再解释了,他只再一次紧紧地抱着廉初歌,叹息着。
一片星幕下,两个人儿相拥着。
良久,南驰曦才放开廉初歌,视线却转向上方的星宿,他接过廉初歌手中的诞星杖,星宿在他手中不停地快速变换着轨迹,甚至看到了刚刚南驰曦口中所说的,星坠。
#文#廉初歌想,不知是谁的命轮,又要更改了呢?
#人#南驰曦放下挥动着的诞星杖,他看着廉初歌,眼里一片黯淡:“我的初歌,我改不了呀,改不了!”
#书#然后,便又停了下来,两人就这样沉默着,看着前方的星轨不停地划过,一动不动。
#屋#过了很久很久,一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