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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故事的结束,又回复了一片的沉默。
两人谁也没说话,只有沉闷的气流在两人间流淌着,让人压抑,也叫人不舒服。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53)
【初幻蝶,我以我的性命作赌注,来赢取你的原谅。如若,这也无法得到你的宽恕,那么我愿意,就此睡去,就像曾经。】
良久,初幻蝶的声音传来:“那个,被人四/肢/分/解的胖叔叔及其全家灭门,是你做的么?”
那人低低的鼻音传来:“嗯!”
“帝城那个六皇子,是你找人代替的?”
“嗯。”
“没人认出,那是假的?”
“嗯!”
“那谢家公子的事,也是你派人安排的?”
“嗯!”
“上次看到的那个男子和前些天的女子,都是那个‘杀殿’的人?”
“嗯!”
“你说,薄氏一族,被你全灭了?”
“嗯!”
“小烈,那你呢,你不是薄氏一族的人么?”
“三年前离开后,我把自己的血,全数放尽,靠着巫,撑了过来。”
“小烈,我怕了,你当初离开时,才十岁,当你建立你自己王国的时候,才十二三岁,而你把一个皇朝颠覆的时候,不过十五岁。”
“小烈,这样的你,我有点怕了!”
这话过后,又是一片的沉默。
两人,就这样,坐在床沿边,从天黑,到天亮。
初幻蝶看着旁边那个,眉目如画的男子,他看起来,是多么的精致和无害,可是,却有数不尽的亡灵在他的手中哭泣着。
“小烈,你先回去吧,我过些天再去找你。”
那人闻言,也没说什么,只是抬眸看着女子,眼里一片的深沉。
他修长的指,细细的摩挲着女子的面容,像是要把它镌刻进心里般,神色是那样的仔细和虔诚。
最后,他沉沉的声音对着女子说了句:“小蝶,我等你来找我。”
转眼,便消失在女子的房中。
女子看着前一瞬还在这里坐着的人,瞬间便消失不见。
小烈,这就是你不敢告诉我的原因么?
这就是你颤抖着身体的理由么?
这,也是你一直害怕着的事情么?
小烈,你怕,我也怕了。
江南,神秘的屋子。
两个月后,初幻蝶再一次踏进那个,她将近有两个多月没有踏进的屋子时。
她推门进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往常都会坐在门槛上,等她的那人。
她疑惑着走了进去。
只见那人,神色安稳地睡在那张,还是他三年前离开的,他们一起用木板钉成的床架上;垫着的被子和上面盖着的被子,是她六岁那年,买给他,并帮他铺好,却被他扔到一旁的薄被。
她走过去,轻轻的唤着:“小烈,我来了。”
然而,床/上躺着的人儿,却没有给与她一抹,她所熟悉的,仿若牡丹花盛开的笑。
初幻蝶走过去,轻拍着那人的脸颊,却感觉他面容消瘦了不小,呼吸声也非常的微弱,几不可闻。
本来细腻的唇,也变得干燥起来,甚至,起皮了。
初幻蝶看着那人的摸样,她颤抖着手,害怕地把薄被全部掀开,摸着那人,再一次变回骨瘦嶙峋的手,泪水盈满了眼眶。
小烈,如若我一直不来,你是否就会在这床/上,盖着我曾经买给你的薄被,一直睡去,就像曾经。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54)
【初幻蝶,从前以后,上天下地,你也便只能是我一人的初幻蝶了】
初幻蝶立刻踉跄着跑回家,拿着温水壶,再一次拔腿便跑回那间,有那人在那儿安睡着的屋子里。
她先沾着些许水,湿/润了一下那人的嘴唇,再喂了那人一些水后,便立马跑出去,请了医者为其医治。
当一番慌乱过后,初幻蝶坐在那人身旁,看着那人枯瘦下来的面容,心里泛起丝丝的疼痛。
他的睡容,一脸的安详、平和,丝毫不见痛苦之色。
小烈,你在想着什么昏睡过去的呢,睡容是如此的恬淡。
小烈,我们成亲吧,你醒来后,我们便成亲吧。
过了好些天,在初幻蝶的满心焦急下,那人才缓缓睁开紧闭了好些天的双眼。
而那时的初幻蝶,心早已惊出了一片冷汗。
小烈,还好你没事,如果我晚来几天,我会恨自己一辈子。
那人一醒来,看到床沿边正焦急地看着他的人儿,弯起了唇角。
初幻蝶,我以我的性命作赌注,来赢取你的原谅。
如若,这也无法得到你的宽恕,那么我愿意,就此睡去,就像曾经。
今后没有你的相伴,这个婆娑的世界,我一个人,无法支撑下去。
幸好,我胜利了。
初幻蝶,从前以后,上天下地,你也便只能是我一人的初幻蝶了。
而初幻蝶,看着再一次显现在那人唇边的那一抹,仿若牡丹盛开的笑时,湿了眼眶。
她俯身拥着醒来的那人,语气是压抑不住的激/动:“小烈,小烈,幸好你醒了。”
那人抬手回拥着眼前的人儿,小蝶,真好,我还能拥着你。
那人醒来后,初幻蝶像照顾当初那个七岁的小小人儿那样,小心翼翼地照顾着,这个杀生予夺,尽在他的一拳一握中的人。
放佛他在她眼里,还是那个,脆弱的小小人儿,还是需要她来呵护。
待那人细细的静养一个月后,面色也终于开始红润起来。
那天,那人一下床,便被初幻蝶带到寺庙里。
当两人站在佛像前,初幻蝶看着那人的眼眸,神色一片的认真。
“小烈,我从小是在父母的关爱中长大,我无法体会你的痛楚,也不可能大义凛然地说些什么训斥的话。”
“或许薄氏一族有些人确是该死,也许被你杀殿杀害的一些人,本就是亡命之徒。可是,小烈,在你手中,还有更多无辜的冤魂是惨死的。而那部分无辜的人,便是你对他们的亏欠。”
“如若再一直纠缠过去,那生命就太苦了,也没这样的必要。可是,人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如今你便对着佛像,跪下,虔诚地向着那些,被你杀害的无辜的人,忏/悔、赎/罪!”
小烈,我也是个很自私的人,我无法顾及太多旁人的感受。
如今的我,只想你幸福,只想你一直保持着唇角那抹,牡丹花盛开的微笑。
所以,我无法说出叫你以死谢罪的话,也无法叫你去官府自首。
我只能想到,叫你来着佛像前忏悔。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55)
【小烈,别哭,我只想你幸福。你的眉眼,该是盈满星光,你的唇角,该是盛开的牡丹】
那人闻言,看着眼前的女子,乖巧地点着头:“嗯。”
然后,也没有用为祈福之人准备的蒲团,而是直直的跪在了水泥地板上。
对着地板,“磕磕磕”地,用力叩了几个响头。
到起来时,额心都磕出了斑斑的血迹。
初幻蝶拿出拍子,替那人细细地擦着额心的血迹。
待处理完毕,两人走出佛门时,初幻蝶执起那人的手,弯着唇,对那人道:“小烈,你还是那个小烈,从前的六皇子薄生已死,从今,便开始只有我们的新生活吧!”
那人闻言,弯起了唇角,眼眸一片星光在闪耀。
初幻蝶看着那抹微笑,放佛连最炫目的太阳,也争不过其,光彩照人。
她把手抬起,抚上那人弯着的唇角:“小烈,我希望你幸福,一辈子幸福。这弯起的唇角,便一直弯着吧!”
那人闻言,把女子紧紧的拥在怀里。
初幻蝶,我何其有幸,今生能拥你入怀,能得你眷顾。
良久,初幻蝶抬手,抚着那人的脸庞。
“小烈,你的杀殿存在必然有它的道理,我不说什么,我只希望你,日后如若接到什么任务,希望能以最干净利落的方法解决,像当初那个胖叔叔那样,这太残忍了。”
小烈,如今,我不怕你杀人,可我却怕你杀人太多,罪/孽太深,上天会惩罚你,让你不幸。
小烈,由始至终,我都只想你可以得到幸福,一直一直。
江南,初宅。
初幻蝶拉着那人的手回到房后,便放开了那人的手。
只见她走到柜子前,打开最下面的那层柜子,细细的翻出一件红色的衣衫,然后拿出,递到那人面前,声音里满是欢喜:“小烈,你看!”
说着,便把那间衣衫往那人面前一摊。
那人看着眼前的红色的衣衫,有点呆愣了。
良久,才反应过来,那人看着眼前的女子,眼里坠满了星光。
初幻蝶看着那人有些呆愣的神情,露出了调皮的笑:“小烈,你知道吗?这件嫁衣,是依依和小马定亲后,依依开始绣嫁衣的时候,我和她两人,便一起开始绣的,用了我两年多时间呢。”
那人闻言,震惊得结巴着问:“那…那…上…上次……”上次,你不是在绣嫁衣的吗?
初幻蝶看着眼前的红色嫁衣,嘟囔着:“小烈,现在这件嫁衣,是怀我着最美好的祝愿绣好的。可当初答应谢家公子定亲时,我觉得,这件嫁衣只不过是还没长大时的一个美好的梦,所以我便把它放到箱底了。”
初幻蝶说着,把嫁衣放到小榻上,细细捋顺着:“可是,小烈,现在我想,也许我是一直在等你,又或许我当初绣这件嫁衣时,根本就是想着你而绣的,所以,我才会。”
初幻蝶又打开另外一个柜子,拿出另外一件红色衣衫,比对着那人的身量:“小烈,这是我没去找你那两个月,我按着你的身量绣的!”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56)
【如若有天我突然消失了,那一定是迫不得已。你一定要好好的吃饭,好好的睡觉,好好的过生活,然后好好的等我回来】
那人颤抖着手,拿着前面那件,她亲手绣给他的喜服,顿时有液体盈满了眼眶。
这是他的,她亲手绣的。
在知道了他是一个,残忍狠绝的人后,依旧亲手给他绣了,属于他的喜服。
初幻蝶抬手,轻拭着那人脸颊上的水迹:“小烈,别哭,我只想你幸福。你的眉眼,该是盈满星光,你的唇角,该是盛开的牡丹。”
那人拥着眼前的女子:“小蝶,我们成亲吧!”我多么想,下一刻,便与你到白头。
初幻蝶看着那人,认真地说着:“小烈,你以后不要再不吃东/西了,要好好的!你不知道,我看到你躺在那儿,眼睛闭得紧紧的,多怕你再也醒不过来,那样我会恨死自己一辈子。”
那人没有回答初幻蝶的问题,反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那你会离开我吗?”
“小烈,如果我下次没有通知你,便消失了很久,那一定是迫于无奈。你到时一定要好好的吃饭,好好的睡觉,好好的过生活,然后好好的等我回来,知道吗?看到你过得不好,我会心痛得,想死掉的。”
那人闻言,看着女子,弯起唇角:“嗯,我答应你。”
后来,经过两位长辈的不断翻阅黄历,最后决定迎亲吉日。
下月初十,是初幻蝶的出嫁之日。
江南,初宅。
“小蝶,想不到你比我还要快成亲耶!”
“依依,你就别羡慕了,你下个月不也和小马成亲了吗?”
“你们两个呀,我们这群姐妹,就依依定亲最早的,还以为她也是嫁最早,没想到被小蝶爬头了!”
“小琪,翁然还没回来吗?”
其中一个女子听到这问题,眼眸有点黯淡,声音也有点低沉了:“没,我听小宁说,他在那边,好像还纳了两个妾。”
“小琪,那你怎么还等他呢?”
“晓丽,我等了他五年了,如今叫我放弃,我不甘心。”
“可是,他明知道你在这边等他,他居然还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