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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清风年过三十,有一张沉稳的脸,一双锐利似能洞穿一切的眸,肤色因常年征战沙场,是小麦色的健康颜色。
他身材并不魁壮,但却很高,肌肉也特别的发达,他看上去并不严肃,然而,只要一睁眼睛,便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威严。
慕容青儿呆愣了一刻,似乎没料到男人会这么问出来,关于父王的事情,他们之间一直保持着默契,她从来不提,司徒清风也不会问。
听他手下的人说,这个男人极其讨厌她的父王,眼中只有她的母亲,这让她在欣慰的同时,又感到苦恼,她想要借助男人的力量替父王报仇,然而,提都不能提父王二字,报仇的事情又从何说起。
就是这次随行的几百人,也是她说要去修理占山为王的恶霸,男人才答应了她。
其实,慕容青儿一直都觉得司徒清风知道她的意图,像他那样位高权重的男人,只要稍微一查,事情便一切都清楚了。
她不信他不知道!
“你明明知道父王是被云飞香和轩辕天湛所害,我这次也是去找他们的,哪里来的什么恶霸,那根本就是我编出来的,你手下人都知道,难道你不知道吗?”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慕容青儿扯着嗓子就是一阵大吼。
房间里顿时就安静下来,似乎连空气都静止了,慕容青儿心脏“砰砰”跳着,极不稳定的呼吸显示着她此刻的心情十分紧张。
突然的安静就如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旦爆发,便是怒不可遏。司徒清风瞬间就拉下了脸,宽大的衣袖往桌子上一扫。
“啪……”
一声脆响,桌上的茶水翻落在地,水珠溅到慕容青儿脚边,瓷片碎成了一块一块的瓷渣,锋利着,闪耀着乳白色的光芒。
“放肆!不是让你再也不要提起你父王的事情了吗?”司徒清风面色黑沉,语气透露着极大的不满,他皱着眉头,眼中尽是厌恶。
慕容青儿吓得后退一步,身体发着颤,她险些惊呆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发这么大的脾气,她在这里一年多的时间,第一次见到司徒清风摔东西。
她终于觉得心中苦涩,五味陈杂,寄人篱下的滋味,第一次变得异常的明显,舅舅再亲,也不过是一个舅舅,永远不可能像父王那样宠着她。
也永远不可能像以前的独孤飘剑那样宠着她!
以前,她也是被人捧在掌心的宝贝啊!而如今,她却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所有的一切都要看别人的脸色。
抬眸,对上一双盈满泪水的眼睛,司徒清风揉了揉眉心,又淡淡的说道:“好了,你先去休息吧,没什么事的话,就去军中训练训练,不要整天脑子里胡思乱想。”
谁不知道他最憎恨的人便是慕容阳雄,慕容阳雄不仅辜负了他的姐姐,还在仕途上屡屡对他使绊子,年少的时候,他差点就因为慕容阳雄给他上级军官“关照”了一下他,被甩在战场上回不来了。
幸好老天有眼,他也凭着自己过硬的本事活了下来,直到后来,他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也一步步青云直上,但他发誓,老死不与慕容阳雄往来。
所以,慕容阳雄走投无路的时候也没有来投靠他,却把自己的女儿慕容青儿托付给了他。
慕容青儿终究是姐姐唯一的血脉,他再怎么讨厌慕容阳雄,也不至于波及到慕容青儿身上。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慕容青儿会就这么直接的将慕容阳雄搬了出来。
有些事情,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凭她去折腾,但是原则上的事情,却是不会有任何的退让。这一次,女子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慕容青儿愣了一会儿,眼角瞥到剑架上一把宝剑。
那是司徒清风最为珍贵的宝剑,司徒清风每天都会擦试一下,那蹭亮的银光迸射出来,让她眼晕目眩。
“舅舅,既然你看不惯我,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慕容青儿眼中闪过决绝,一把扑到剑架面前,毫不犹豫就拔出了剑,玄铁宝剑历经沙场,杀人无数,锐利的刀锋银光闪闪,寒气逼人。
司徒清风眯起了眸子,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用这招威胁他了?
慕容青儿没看司徒清风,闭着眼睛便将刀抹向自己的脖子,她挥刀下去,毫不留情,好像砍的不是自己的脑袋,而只是一棵没有感情的树木。
似乎没料到女子会有这样大的勇气,司徒清风轻功飞来抓住宝剑的时候,慕容青儿脖子上已经出现了一道血红,鲜血顺着锋利的刀沿流了下来,滴在地上,一滴血红
“胡闹!”司徒清风一把夺过慕容青儿手中的剑,“哐当”一声掷在桌子上,连忙伸手将人拉入怀中,仔细的检查她的伤口。
幸好只擦破了一层皮,他要是再慢一步,大动脉就被割破了。这傻丫头就不怕他来不及动手,玩完儿了自己的小命吗?还是说,她太相信他了?
男人也不叫军医,翻箱倒柜的从屋内找出一个医药包,从里面拿出几个瓷瓶,替慕容青儿上药。
慕容青儿还有些呆呆的,刚才她实在是走投无路,她知道,他这个舅舅火眼金睛,只要她有稍微一丁点的犹豫,他便会看穿她的把戏,然后冷冷一笑。
没有任何人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但是她刚才却是实实在在的没有办法,如果司徒清风不阻止她,她就会死在自己的手上。
不过,她也没有低估男人的眼疾手快,最后一瞬间,他抓住了宝剑!
“疼吗?”司徒清风轻问了一句,双眸盯着慕容青儿的眼睛。男人依旧板着脸,但是慕容青儿却已经能听到他语气中些许的柔和。
“不疼。”慕容青儿淡淡一笑,心中苦涩。
“傻丫头,以后再也不许干这样的傻事了。”刚才的事情,到现在他还心有余悸,要是慕容青儿死了,他怎么对得起自己死去的姐姐!
“青儿在世上已经无父无母,活着又是舅舅的累赘,还不如死了的好。”慕容青儿红着眼睛,低低倾诉,她语气略带怨气,却带着十足的忧伤。
看着慕容青儿瑟缩着身体,抱成一团的模样,即便是铁石心肠的司徒清风,也有些心软了。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她的舅舅,正如这一次他明知她是去找云飞香,还是默许了她一样,有些事情,终是无奈。
“别想那么多,一切不是还有舅舅在么?”男人不让她继续说下去,越说越离谱了,三句话离不了一个“死”字。
细心的给慕容青儿包扎好脖子,司徒清风也不敢离她太远,他怕慕容青儿的心还未安定下来,若是一会儿想不通再补一刀,那就什么都晚了。
男人哪里知道,刚才那一剑,用了慕容青儿毕生的力气。
女子眼睛微闪,是啊,她还有个舅舅,就是不知道这个舅舅是否靠得住?!
“大将军,南月国飞香公主和瀚海国摄政王轩辕天湛在城门外,他们想要进城,飞香公主有通行令牌,您看……这该怎么办?”侍卫上来通报,此时,云飞香一路人马已经赶到司徒清风常年驻扎的城池。
这座城池名叫南源,是盛天南部的一座大城,是盛天的南面门户,而司徒清风,是驻扎在这座城池长达十多年的南面大将军。
☆、第366章 大方会见
“打开城门!”士兵高昂的声音在城楼响起,漆黑的铁门缓缓打开,一眼望去,甚至能看到南源城内的蓝天白云。
“南源”二字镌刻在厚厚的城墙之上,不似名家风流肆意,字迹豪迈大方,反而透着古典的韵味,颇有几分秀气的文艺风采。
从东一直行到这里,才真正感受到盛天南部的风光,虽然这里的四季气温和南月国相差不大,但却不似南月国的潮湿,反而天气异常的温和。
一路走来,顺利无阻,四处都像是小女人的地盘,随意同行。
云飞香身上金牌很多,随便摸出一个来,都能让人瞠目结舌。甚至有一次,她不小心拿错了,把大哥给她的南月国金牌掏出来给盛天一守城将士看,那将士只见到金光闪闪,“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立即就打开城门放行。
直到云飞香听到背后无影的笑声,一看,这才发现自己金牌拿错了,也忍不住笑了。
可怜那守城将士,被吓得三魂去了两魄,人走了还久久跪在原地回不了魂似的。
“湛王,公主……”南源守将一个“请”字还未出口,便被面前的男人冷气腾腾的模样吓住。
“这是本王王妃!”轩辕天湛语气不善,却掷地有声,他不厌其烦的纠正每一个不叫云飞香王妃的称呼,似乎跟这个称谓杠上了。
王妃,才是与他摄政王相配的称呼,才显示着她是他的女人!
一路上,盛天百姓议论纷纷,尤其是这南部的文艺青年,总爱将些当初的风流韵事,那些已经被尘封在记忆中的什么红颜知己什么皇后什么终身保留皇后称号之类的语言挂在嘴边,他们耳中也时常听到各种声音。
云飞香倒是觉得无所谓,但一路上看男人脸色去变色龙一般,也不由得有些忧心。
轩辕天湛自然不会去和街头百姓讨论这个问题,顶多派个属下访问访问他们,给他们灌输一句话:云飞香是轩辕天湛的王妃!
小女人睁着好奇的眼睛,偏着脑袋四处乱看,南源城内房错落有致,深巷纵横,比起轩辕城的富丽堂皇,大气恢宏,这里更多的是古典韵味,如诗如画,颇有一番宁静的美。
南源城有许多小巧的湖泊,湖边柳叶初发,一片浅浅的嫩绿。街道两旁树木林立,枝叶参天,这里的空气,是除了随州之外,云飞香觉得最清新的一处。
她不禁想象,这座城的主人,是不是也如这个城池一般,刚硬的城墙背后是一片碧水的蓝,柔云的美?
云飞香又觉得好笑。人家司徒清风好歹是一国重将,又是盛天百姓心目中的天神,南天大将军,她怎么会把他想象成一个温和的形象!
哒哒马蹄声来,百姓们都在一旁张望,眸中神色振奋,可以看得出,此人是他们极为尊敬的人。
为首之人一身铠甲,黑色披风随风飘扬,他规规矩矩下了马,朝云飞香恭敬一拜:“皇后娘娘大驾光临,实在是有失远迎!”
司徒清风似没有看到轩辕天湛,视线落在云飞香身上,仅看了云飞香一眼,他不由得惊诧,这个传奇一般的女子,竟然如此绝色倾城。
她挺着个肚子,本该看起来臃肿不堪,却颇显随意慵懒,淡然的神情仿若来自天外,唇边柔和带笑,如一缕春风,然而,那双明亮的眼睛,又如黑曜石一般,晶莹透亮的光泽中,一抹幽深。
直到此刻,他或许有些明白慕容阳雄为什么会为了寒冰雪而伤了他姐姐的心,能够生出这样的女儿,母亲又该是怎样的倾城倾国?
他也有点明白皇上为什么会为了这样一个女子,不惜动用金翎侍卫,明里暗里都十万火急传了信息给他。
皇上的意思很清楚,云飞香没事,他就没事,云飞香要是在他管辖的地方上出了事,他就得担着一切。
轩辕天湛几乎是立马就黑了脸色,一路而来,从来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这么称呼香儿,司徒清风还是第一个,如此直言不讳的忽视了他,称呼香儿皇后。
“司徒将军严重了,你可叫我名字,也可叫我王妃,就是不能叫我皇后。”云飞香几乎是一把就握住男人青筋暴跳的手,柔软的小手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