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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救(原三救姻缘)[穿越遇上残疾王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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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佑生轻轻地动了一下,我感到一种暖意从心底深处散出。这种暖意让我不由得微笑,不由得重新振作,恨恨地想,又不是老虎,怎么就下不来了?

  我再一次解下捆腿的围巾;谁知道这围巾这么有用。把佑生扣在我腹前的手分开。好紧。他左手还握着我的一大把羊绒衫;我又一下一下掰开他的手指。然后叹了口气,轻声说:";我可又得对不住你了。";

  我把他的左手从我身前移到我的左肩上,使劲拉下来,与他在我右胳膊下伸过来的右手成交叉,然后用围巾把他两手十字绑在一起。他的手腕处的手骨让黑色围巾衬得更加惨白,我咬牙紧紧捆好,打了个活结,放开。好,他被绑住的双手正按在我胸前,捆绑加袭胸,这要是在现代,也上得了黄色杂志了。我一阵心惊肉跳,祈祷他可别现在醒过来。

  于是又一次,我握了缰绳,按住鞍子,用左脚站起来,他往下滑,但他捆在一起的双手终于在我胸前一紧,止住了他的下滑。我抬高右腿,同时把他的右腿也架过来;慢慢往地上探下右腿,终于着了地,我放了一半心。他整个身子软软地吊在我身后;头仰向后方。我左手紧握着缰绳,抽出左脚,踏在地上,心里一松。

  我弓些身,把他向前一颠,他哼了一下,头甩回到我肩头。我出了一身冷汗,我得赶快给他松绑,趁着他没醒,毁灭我绑了他的证据。可马怎么办?可不能丢在外面。我一手牵着马,一手按住他被捆住的交叉处,弯着腰走到门边,他的双脚拖在地上,划过落叶,一阵悉索声。

  我迟疑着,没地方拴马吗?黑暗里看见内开的门上有个门环,就又把他往上使劲一颠,按住他的手腕的手移到他大腿处托住,他又嗯了一声,我的汗从鼻子尖都出来了,浑身燥热,吓得。自己心里有鬼啊。可没办法,我得过门坎啊,一步跨过去,到门环前,我一手颤悠悠地想把马缰绳穿过门环打个结,可能是昨天的举石锻炼过了头,可能是我累坏了,加上是我的左手,哆哆嗦嗦地怎么也穿不过去,终于一次刚穿过去,手一松,又脱落回来,我忙手一抄,抓住了缰绳,叹了口气。只听他在我耳边轻轻说:";你要是把我手解开,我能帮你。";

  我一哆嗦,眼前金星乱恍,差点就趴下去。我定了定神,咱是已经毁了,没救了。我只好强打了精神说:";你总选最不合时宜的坎儿醒来,你早点或晚点多好。";他居然低笑了两声,我心中一恍惚,听他说:";我觉得此时,挺好。";

  我恨不能一头就撞死在这破门上。哎!没办法,谁让咱们有些变态,自己没了气焰。只好恨恨地说:";这事儿没完,我以后再和你算账。";典型的败退语。

  抬手扯开了活结,把围巾甩过左肩,他把右手搭过我的肩,伸向门环,有点抖。我的左手把缰绳隔环递给他,他拿过去,我的左手再接过来,套过另一段缰绳,打了一个结。

  我双手握扶住他的两腿,走进了黑庙。

九。旅程 3
我停了一会,眼睛看清了大概情景。不过是一个破败的神龛,满地坑坑洼洼。我走到神龛前,背身缓缓放下佑生,让他右腿先着地,然后依着神龛的台子。

  我摸索着打开拉链,放入围巾,又摸出火柴和那几张纸巾和纸片,关上拉链,对他说:";你等一等,我找东西点上火。";他有点抖,但是嗯了一声。

  我猫着腰,睁大眼睛满地找些树枝烂木头等等,搜罗了一些放在地正中,想先点了火再去外面找。我蹲在小杂物堆前,喃喃说:";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啊。";用纸巾和纸片裹了干的树枝子,然后,翻开火柴盒,扯断一根火柴。我的手有点哆嗦,迟迟不能下手。

  忽听佑生说:";你好象,没以前那么嚣张了呢。";笑意盎然。

  黑暗中我脸发烧。我怎么解释我绑他双手在我胸前时感到的心旌荡漾和他醒来时我被人窥见隐私的惊慌。英雄气短哪。

  我恨道:";敢呲毛,小心我治你。";这些都是空洞的威胁,从幼儿园时起我就知道说这种话的人,外强中干,理屈词穷,黔驴技穷,只是在拖延时间,好想想词儿,只但愿他不知道。

  他一笑,极慢地说:";看也看过了,绑也绑过了";得,看来他也知道。

  我愿赌服输了,挥挥手:";行了行了,我怕你了还不成么。";奇怪,他看不见我的脸色,很多次他都没看我,但我觉得他知道我在想什么,即使是我藏得很深的情绪和思想,吓人。我心乱跳了一下,觉得象被他抓住了什么把柄,再也不能象以前那样挥洒自如了。

  我一下划动火柴,突然迸发的火焰吓了我一跳,我忙点上引火的枝子,又放近到别的树枝边,慢慢地,火燃起来,四周一下子亮了起来。我看向他,他的肿脸没法有表情。他依着台子,抖得象随时会瘫下来,和刚才说话的平静语气完全不一样。我叹了一声,此人如此隐忍,语气不带出痛来。

  我忙起身扶住他,看来他是一步也不能跳,但我此时却不敢象以前那样放手轻薄他了,我正犹豫间,他又轻笑了一下,道:";你也有此时?";

  是啊,怎么反过来了?!

  我一个机灵,吓醒过来。心魔生矣!他有三房妻妾啊!

  我哈哈一声笑说:";你等着!";我一合双臂环腰抱起他,转身两步走到火边,放他下来。接着搀着他弯了右膝,慢慢席地侧坐下来。我拍拍手,走到他身后,把背包解下来;打开;把水瓶递给他,又给了他一个面包。放下背包,展颜一笑,对他说:";你看着火,我去找多点树枝去。";他呆在那里,没说话。

  我拾起一根小火苗的枝子走出去。哼,我还是原来的我!

  到外面,依然漆黑,我赶快借着火苗看了看周围,荒草丛生,还有一眼井,一棵歪脖树。我赶忙过去看,太好了,还有个破桶。火灭了,我等了一会儿,眼睛适应了;把桶扔下井,打上来大半桶黑油油的水。我把水放在歪脖树旁,一脚高一脚低地回到门前,把马牵了,系在树上,让它喝水吃草。临走又拍了拍它,说了声谢谢你。

  我左右前后,起起落落地捡了一抱树枝,回到屋里。把树枝放下,续了几支在火里,不敢弄太大,怕把破庙给烧了。然后紧挨着他坐下,对他说:";你可以靠着我了!";看咱们谁怕谁!

  他没说话,竟一歪身子,真的靠在了我身上。我支撑着他,心中感到一丝快乐和满足。大概是有人依靠着我,让我觉得我很强。

  看见他依然拿着水瓶和面包没动,知道他等着我,心道:迂腐!拿过水来喝了一口,又递给他说:";你要慢慢喝,多喝些。";他点了一下头,又把面包递回来;我懒得说他,开了袋子,分了一半给他,两个人在沉默中吃着。

  他喝几口水,要递还水瓶,我说:“再喝些!你失了血,要多喝水。”他十分听话,又连喝许多,才又递过瓶子,我接过来。他倚着我轻声说:";我想躺一下。";我忙慢慢挪开,扶他侧躺在地,他把头枕在我的腿上。

  过了一会,他慢慢说:";你可,真有,怕的东西?";

  还念着我刚才的慌神么,可惜,过去了。我说:";当然有!我就怕嫁个有妻妾的人,和一大堆女的一块儿献媚争宠,一想到此我就怕得死了。";这何尝不是实话。

  他没说话,象是睡过去了。好久,他低声说:";我是,真的,佩服你,云起,";他清晰地念着我的新名字,我还愣了一下,好陌生啊。他竟然没生气我刚才刺激他的话。又听他接着说:";你年纪轻轻,如此胆智,世间少有的,更何况,你还是个女子。";

  我一挥手:";别提我是个女的!我正努力要忘了这茬呢。你最好也赶快忘了,算帮我一个忙。";

  他轻轻笑了,嗯?你倒越来越爱笑了,欠骂了吧。又听他接着说:";可谓是,女中豪杰了。";

  好你的,恶心我。好话还不会说嘛,让我还给你。我摇摇头说:";我算什么,我干的事全是为了自保,是狗急跳墙的把戏,充其量不过小聪明罢了。我心中充满恐惧。一旦我哪天不能保护自己了,我会吓得瘫痪的。我当不了豪杰,因为我怕痛。稍微一点痛苦,马上就崩溃了,内心毫无毅力和坚强。你就不同,佑生,你其实才是真正的英雄呢。";我叹了口气,";你受尽折磨却能活下来,这要多坚强!听你言语之间,不亢不卑,不急不燥,现在虽身负重伤,依然能谈笑如春风暖日,这是何等的定力啊!我才是真的佩服你的。";我忙停下,说多了吧,互相吹捧?

  他的头微动了一下,脸对着火光,闭着眼,大概也肿得睁不开了。我下意识伸手要把一缕沾在他太阳穴和紫肿眼睛上的头发拿开,手在空中又生生停下来,放回到身前,我还是别招惹人家,也别纵容了自己。

  我感到他头枕着的地方一片湿润,他又出虚汗了么?我微扭脸看他的后面,一片黑呼呼的,深色裤子,也不分明。他一定要得到治疗。

  ";等天亮了,我们就进这个镇子,找医生为你包扎一下,我们不能再这样骑马了。";

  他轻动一下头,大概想摇头:";不。没有银两衣着,也太危险。";看来他是有仇家的;我怎么碰上这事,吓了一哆嗦。但此时,如不找到医生给他治疗,他命不久已。今夜就这样死去活来的,再这样下去,我不愿想。我只捡人少的时候进镇,如有仇家,只要我不让他惹人注目,把人的注意力都揽到我身上,就不该有太大问题。心中主意定了,就不害怕了。

  一会儿,他轻声说:";我们就接着这样向南就是了;我行的";。可恶,就知道说这种逗我心尖儿的话。

  我回道:";行什么行,这回我说行才行。你说你行,都快死在马上了。可气,把我忽悠得提心吊胆,吓死了至少一百万脑细胞,日后老年痴呆怎么办?象你这种‘行’,一之为甚,岂可再乎?!";

  他又要开口,我打断他:";这里是不是也有佛教?";他愣了一下,说:";是的,怎么了?";

  我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看来神明的照耀是不论各种变幻的,宗教的传播竟横扫过不同的时空。

  他又开口:";不能进镇……";

  ";此事已定,不必多言了。你从今记住,我说行就行,不行也行,我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跟你行不行的没什么关系。天一亮就进镇,你不去,我就把你绑起来放在马上驮进去。";看谁狠。

  他停了一会儿,一笑,慢慢一字一字地说:";并不是,怕被你绑起来";我一身冷汗,心惊肉跳,明白棋逢对手,他竟知道怎么点我的死穴,赶快,走为上策了,逃吧。我忙一探手,伸入他身上的我的羽绒服的一个口袋里,说:";我让你看看我在我家乡用的钱包吧。";拿出了钱包。他又轻笑了一下,我脸有点热。你倒笑口常开了你。

  我放了多支树枝,火大些,打开了钱包,长叹一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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