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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在生气?”
“你还没看到过那家伙真正生气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他只有在难过的时候才会不说话也不理人。”
“我让他难过了吗?”米虫偷偷看了眼静静的坐在院子里的男人。
“在他眼里,你是他的人,一定会站在他一边,无论发生任何事你都会向着他。”
米崇无奈的笑了笑,“大熊这样好像小孩子。”
“在我眼里他还是个孩子。”熊白笑着说,说完之后,突然脸色一边发出一声巨大的嘶吼,“啊……”
“大叔,你怎么了!”米崇连忙靠过去,看到熊白脸上的汗水大量的流淌,脸色惨白,再一看,那只受伤的胳膊早已变成深紫色,肿的很可怕。
“大叔,是不是毒性发作了,你是不是很痛?!”米崇慌乱的看着痛苦异常的熊白。
突然熊白的身体不受控制的从木床上跃起,一边痛苦的呻吟,一边止不住的翻滚。
“大熊!大熊……熊魁!”米崇无助的向外面喊着。
熊魁听到喊声冲进来,看到的是几乎被熊白掀翻在地的米崇,冲过来一把拉开他,用自己庞大的身躯压制住熊白。
“疼就喊出来!”熊魁对着熊白吼道。
“啊!!!!”不断的嘶吼引来原本就在外面等待的长老和大夫,大家看着这样的景象也是束手无策。
也不知过了多久,熊白的体力支持不住陷入了昏迷,大家也松了口气。这样也好,起码不用这样清醒着承受痛苦。
熊魁也是满身大汗,看着熊白躺在床上的样子,狠狠的咒骂一声,又冲了出去,似乎不忍心再看他的样子。
一伙人又散去,在外面等待鹰翼的归来,米崇还是守在屋里,镇定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看着外面的天色渐渐亮了,米崇心里的焦急也更加深重,部落里的很多人都去部落的入口等待鹰翼了。
熊魁走进来,看了一眼依旧昏迷的熊白转身往外走。
“大熊,你去哪?”
“我去山上找鹰翼,放心,我只在山脚的位置找他,如果现在他还没下山,我就是到了山上一切也都来不及了。”
“大熊,你小心点。”米崇忍不住叮嘱。
熊魁没有回头只说了句‘照顾好他’就快速离开了。
“熊魁!如果大叔撑不住了呢?如果来不及了呢?”米崇冲着他的身影呼喊。
熊魁站在那里似乎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话;“如果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我还没把鹰翼和解药带回来,你就砍掉他的那只胳膊。”
就这样,米崇守在熊白身边,看到晨曦一点点出现,内心被绝望笼罩。
就这样了吗?就这样砍掉这只手臂?砍掉之后呢?看着那已经蔓延到脖颈的青紫色,米崇知道就算这样做了也不一定救得回大叔了。
“小虫……”熊白的声音微弱的响起,“砍掉这只手……”
“大叔!”米崇难过极了,万万没想到他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自己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砍掉吧。”熊魁平静的看着米崇。
“大叔,我……”
“要是为了我自己,我宁愿死……也不愿意当个废人……可是我和翼还有约定……无论如何我都要等他……哪怕最后只能看到他一眼我也要坚持……”努力的说完这句话熊白再一次陷入了昏迷。
米崇看着屋子里摆放的那把斧子形状的武器,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
就这样砍下去吗?想起熊白用双手战斗时的强悍身影,想起他用这只手抚摸鹰翼脸庞时的温柔,想起他和大熊并肩作战时的畅快,大熊看似讨厌实则对他带着敬佩与憧憬的目光,大熊刚才那无助隐忍却硬是撑住的悲伤……
不行!一定还有办法,一定有的!
米崇看着熊白那已经发黑的伤口,突然一个主意涌上了脑海。
☆、你的生命属于我
米崇看着熊白那狰狞的伤口和气若游丝的样子,又望了望即将亮起来的天色;牙一咬心一横;低下头用嘴开始吸出那里的毒血。
不知来回反复了多少次;直到那条深紫色的手臂颜色渐渐变浅;熊白的脸色不再那样可怕;地上也多出了米崇吐出的一滩血迹。
米崇只感觉头部有些昏沉;嘴部也有些麻痹;但是却没有多少中毒的现象;想必是吐的比较干净迅速的原因。
熊白再一次醒来看见的就是趴在自己肩上的小虫子。
“你……在做什么?”此时的熊白觉得自己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
“大叔;我要把你伤口上的毒血吸出来一部分;这样可以争取一些时间。”米崇吐出最后一口,擦了擦嘴说道。
“你!你这样也可能会中毒。”熊白的眼睛大睁,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只胆大包天的小虫子。
“放心,我尽量都吐出去了,就算中毒也是轻微的,不会严重。”米崇拍拍胸脯保证到。
“胡闹……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和小猫交代?”熊白无力的看着他。
“你要是在他和鹰翼大哥回来之前就死了我一样没有办法和他们交代!”
“你……”熊白气若游丝,这一次要是昏过去一定是被米崇气昏的。
日出的一刹那米崇听到了外面的欢呼声,熊魁半搀扶着鹰翼回来了。
二人还没进门就已经把手里的蛇毒花交给了等在门外的大夫,第一时间去煎药了。
鹰翼的样子惨不忍睹,才过了不到一晚人就像被榨干了一身的精力一般,也不知经过了多少艰险才到达山顶拿到了这从无人能取回的解药。
浑身上下带着数不清的大的小的伤口,被许多野兽同时袭击过留下的咬伤,抓伤,撕伤,脸上惨白无血色,头发散乱,只有那双眼依旧明亮,从进屋开始就一直看着躺在床上等待的熊白。
熊白颤抖的伸出手,立即被鹰翼握住,两人就这样默默对视了一会儿,鹰翼嗓音嘶哑的说道:“没事了,有解药了,我说过我会拿到解药救你的……”
“我知道你一定回来……”熊白笑着,努力的伸出手擦拭鹰翼脸上的血迹。
米崇看着站在一旁的熊魁,扫视了一下,看到他全身上下没有什么伤口,心下松了口气,想必大熊应该走在山间不远处就看到了已经下山的鹰翼。
可是想到熊魁先前的怒气,米崇仍旧不知道该如何对他开口。
“也许……你的决定是对的。”熊魁看着前方一边微笑一边流泪一边相拥亲吻的二人,缓缓的开口。
“什么?”米崇看着大熊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看到鹰翼的时候,他正在被山脚下的几只狮子围攻,虽然连走路都困难却把解药牢牢护在怀里,他是用他的命换我小叔的命,这世上没有一个人会有比他还强烈的信念和决心。”
熊魁伸出后环住米崇的肩膀,“你是因为看出了这一点,才选择让他去的吧?”
米崇看着熊魁理解的表情心里感慨万千,忙不迭的点点头,觉得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眼前这个人的理解还要来的珍贵了。
族里人用最快的速度把那解毒的花熬成了药汁送了进来,鹰翼挥手拒绝了旁人要给他处理伤口的动作,一心一意的看着熊白将那药喝下去。
熊白喝了大半碗,脸色明显的缓和许多,想必是解药起到了效果,脸色也渐渐恢复正常。
恢复了力气,他立刻抬头看看米崇的脸色,看着他现在没有什么中毒现象仍旧不太放心,刚要开口让米崇把余下的药汁喝下去以防万一,屋里就传出一声响动。
鹰翼气力用尽,现在一放松整个人向前栽倒晕厥在熊白的手边。
“翼!”
就在大家手忙脚乱的时候,又是‘嘭!’的一声响起,米崇向后栽倒,晕厥了过去。
熊魁一惊,回过头才发现米崇的嘴唇已经是青紫色,整个人呈现中毒的症状。
“小虫!”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米崇努力睁开眼,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无力,没想到只是吸进去了些微的毒性就如此厉害。
模模糊糊看到熊魁坐在旁边,顿时安心了下来,软软的呼唤:“大熊……”
熊魁迅速低头看着醒来的人,仔细在那小脸上搜寻了一边,确定了他已经无事,便再也不肯看他,也不肯说话。
“大熊……”米崇怯怯的看着熊魁,也得不到回应,心里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
还在为了之前的事情生气吗?可是他晕倒之前明明听到他已经认同自己的选择了啊。
自己明明救了人,中了毒,现在刚刚清醒过来,这家伙为什么还拉长着一张脸?我救得可是你叔叔啊,你这头笨熊!撇撇嘴,米崇气虚的喊着:“大熊,难道我醒过来你不高兴?”
熊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好像在看一个傻瓜一般,不屑于与他争辩。
米崇又是不解又是生气;“说话啊,这又是怎么了?”
熊魁仍旧不理他,取来了水,喂着他喝下去之后也不理会米崇的呼唤,直接走了出去。
“真是的,我又做错什么了?”米崇无力的嘟囔着,身体又动不了只好焦躁的躺回去。
“你是需要好好想一想。”鹰翼从外面走来进来。
“鹰翼大哥,你没事了?大叔呢?”米崇高兴的问。
“他很好,让我过来看看你的情况。”鹰翼的声音依旧冷冷的,气色也没有完全恢复,不过脸上却带着之前从没有过的神采,这就是大叔说的令他着迷深陷的光芒吗?
“哦,那就好,那就好。”米崇放心的躺在那里。
鹰翼走了过来,低头端详了米崇一会儿,冷冷的说道:“我感激你的行为,却不认同。”
“什么?”米崇抬眼看着他。
“如果没有你将毒血吸出来,熊白也许真的等不到我回来,所以我感激你,但是作为一个想要活下去的人,我无法认同你送死的行为。”
“呃……我没有要送死啦,顶多只是有些大胆的而已,没想到还是中毒了……”米崇不好意思的摇摇头。
“熊白中毒的时候你看到的我,是什么样子?”鹰翼突然问了一句。
“生不如死。”米崇直接回答,过去的一夜里包含着多少艰险,多少痛苦和担忧只有眼前这个人和熊大叔才明白其中的滋味吧。
“所以你也明白你中毒的时候,熊魁的心情了?”
“这个……”米崇有些明白鹰翼要表达的意思了。
“我和大熊不是你们两人那样的关系。”米崇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恰当,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隐藏说出这句话时的怅然若失。
“哦?不是吗?”鹰翼冷笑了一声,“你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吗?”
米崇向外看了看,“半天?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