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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大门,院子里面果然有几名身著异域服饰的男子。
他们一见恒渊进来都看了过来。
其中有两人在楼兰恒渊就认识的!他们也认出恒渊,惊讶的纷纷围上前来问他怎麽在这里?
恒渊还没开口,卫东齐连忙上前介绍:“这就是我们的英王爷恒渊。”
看他们惊讶的样子,恒渊苦笑一下只说:“曰後在给你们解释,听说阿吉过来了,他在哪里?”
那些人知道恒渊与阿吉很熟,连忙说:“阿吉长官在冲过你们马将军的防线时,为了照顾我们受了伤,正在里面休息呢!”
这时候,卫东齐才明白原来英王爷与他们都认识!
说话间临近一间房门忽然打开!众人眼光全望了过去。
恒渊更是楞住了。
记忆中的那个清俊不拘言笑人正站在门前。
不知道为什麽当恒渊见到他明显比以前还要清瘦的样子,心里竟是一疼!不觉就出口唤到:“阿吉!”
听到他的声音,阿吉同样身躯晃了一下,手紧紧抓住门框才稳住了身子。
恒渊这才注意到他胳膊上还缠著绷带!隐隐的血迹正透了出来。
他连忙上前搀住阿吉:“你身上有伤,怎麽还乱走!”
骤然被恒渊搀扶住,阿吉深吸了口气说说“小伤,不碍事。”
扶他进屋,恒渊看到床上凌乱,分明就是听到外面的动静才匆忙起来的!
想到他身上有伤不便,恒渊又是一阵心疼扶阿吉回到床上,见他绷带血迹殷出,连忙回头吩咐他们去找军医过来。
阿吉连说不用,恒渊怎麽回听,这明摆著是伤口裂开了。
卫东齐传军医的当,恒渊随口问起他们一路的情况,一边听他们七嘴八舌用不太流利的汉话介绍叛军那边的情况,他一边仔细打量阿吉。
大概由於受伤,阿吉脸色不太好,人也比以前瘦了黑了,还是不太说话。
让恒渊觉得有趣的是他发现阿吉的一双眼睛却总是往他这边瞟,可当他看过去的时候,阿吉又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移开眼睛。
好在军医很快就带著伤药过来,屋里的人都自觉的退了出去让出光亮,恒渊没动。
大夫将原来的绷带解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飘散开!
恒渊微微吸了口气!阿吉精瘦的手臂上竟然是一道半尺长深可见骨的刀伤!
由於刚才他的动作过大,粘连的皮肤又已经裂开,鲜红的血丝正缓缓流出!t
不是没见过血,可这腥红的血让恒渊忽然觉得口干舌燥。。。。。。那血是什麽味道的?
猛然惊觉自己怎麽会有这个念头?
再看一眼那军医正握著阿吉的胳膊,将血污擦掉,他忽然觉得那军医很碍眼!并且,伤口开始就处理的不妥!
“这麽深的伤口怎麽不缝合一下!?”恒渊强压下去尝尝这个血的味道的欲望沈声问军医。
伤口只是用药简单处理就包扎上!,翻卷的红色皮肤面目狰狞!这样伤口怎麽能好的快?而且时间一长就很容易发炎!
军医奇怪的反问:“什麽缝合?”
恒渊这才想起来,现在这是在古代!那有什麽外科缝合?都是包扎起来让伤口自己长上。
他站起来接过军医手里的外敷伤药对他说:“光这样涂药不行!你马上找些烈酒还有针线来!再叫人从厨房弄盆炭火过来!”
军医虽然不明白恒渊要干什麽,但人家是王爷说话自然不敢反驳,立刻就带上门出去了。
恒渊站在阿吉跟前,用手压著他受伤胳膊上止血止疼的|穴道。
“疼吗?”恒渊几乎不敢他!天知道他现在一脑子什麽念头!
“还好。。。。。。。”阿吉呼吸不稳的将头撇向一边。
他没有看到恒渊正一脸凝重的伸出手指轻轻沾起他胳膊上的一丝鲜血。
等他疑惑恒渊怎麽没有动静而抬头的时候,顿时惊住了!
恒渊正伸舌舔掉他指间的那末血迹!
“你在。。。。。。。”‘干吗’两个字忽然就说不出来了,应为眼前忽然放大的俊脸让他闭上了嘴。
“你的血。。。。。。很奇怪!”
恒渊粗嘎的声音吓了他一跳,阿吉反射性的想缩回自己受伤的胳膊:“你说什麽?”
“我记得闻过这个味道。。。。。。。”恒渊正要欺上前,就听外面一阵脚步声,军医拎著瓶酒,拿著东西回来了。
紧接著送炭盆的也过来了。
恒渊深深的看了阿吉一眼,出手点住他胳膊上的|穴道,止住血才松手。
恒渊将针弄弯消毒,又将一截棉线也浸泡在高度酒里稍等了一会後,对阿吉说:“很疼,忍著点!”说完,他就在军医惊异的目光中给阿吉做了个简单的缝合。
108
恒渊拿起布巾将阿吉额头的虚汗擦掉说:“这样虽然疼,但好的快。”
翻翻军医带来的药恒渊微微摇摇头,但还是给他抹上:“这金创药不太合适,没办法你先用着,等我回去在给你重新配点药抹。”
“不用了,这药就可以。”阿吉呼出一口气,他虽然不怕死但刚才看着针逢衣服般一下下扎进自己肉里还真是眼晕。
恒渊没有反驳他,只是轻声解释:“这个药太猛,愈合后留下的疤痕会很明显。”
阿吉一楞,低下头:“男人在战场上留点伤算什么。”
恒渊笑笑,用剩下的绷带做个吊带,挂阿吉脖子上:“别做剧烈运动,按时伤药过几天长好后就可以拆掉。”
一边的军医一直在纪录恒渊的治疗过程,这时也凑过来问:“英王爷,您刚才为什么针线都在酒里浸泡一下?”
恒渊简单的跟他说:“这相当于清洗,用于伤口的针线必须经过这样的程序才可以,不然伤口里面会化脓烂掉!烈酒可以洗掉很多微小的脏东西,没有烈酒的时候用开水煮煮也可以。”
军医此刻对恒渊佩服的五体投地,从来想过原来人的身体也可以用针逢!正好可以趁着打仗伤员多多俘虏多多,在他们身上多做做练习!
看没什么事了,军医收拾了东西端着今天的纪录退了出去,只想尽快找个伤兵练练手… …。
屋里就剩下他俩,反而静了下来。
阿吉咬咬唇,一声:“谢谢你。”刚出口,忽然就被人挑着下颚抬起了头!
恒渊的脸与他相距不过一尺,他紧盯着阿吉满是疲惫脸问:“既然知道这边动荡危险,为什么还非要过来?”
心仿佛被提了起来!阿吉忽然觉得呼吸都很困难,他苦笑一下挣开恒渊的手离开床,后退一步半跪在恒渊面前:“英王大人,我是楼兰联姻特使阿吉,今有一封给您的国书,请过目!”说完,用没有受伤的手从衣襟里掏出一封书信,递到恒渊面前。
恒渊没料到阿吉忽然来这么一手,他一把抽出阿吉手里的信,只见信件上面用朱红色的火漆封口,上面的钤章清晰完整。
恒渊打开没看几句就大吃一惊!续而越看越激动!他看了眼低头跪在一边的阿吉,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看了一遍才将信合上。
阿吉也不知道信里都写了什么,这是楼兰王临行前交他的信,只是说是公函,要求他一定要交给英王爷恒渊。
不明白恒渊看了信为什么如此激动,阿吉想偷偷看眼恒渊,哪知恒渊却是一跺脚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去。
阿吉猛的咽下喉头一股腥甜,
直到听不到恒渊的脚步声,他才压制着自刚才听到恒渊的声音起就一直翻腾混乱的丹田内息,单手扶床站了起来。
低下头,看到自己包扎整齐的伤臂,他惨淡一笑。
自己拼死过来,不就是要见他一面吗?这意外的温柔收获让自己可以死而无憾了!
“阿吉大人!驸马英王爷派人接您过去。”门口忽然传来的报告声,惊醒了一直在和衣躺在床上的阿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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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忽忽的坐起来,驸马英王爷这是什么称呼?头嗡嗡的疼,正想抬手摸摸,手臂的刺痛拉回了他一点神智。意识到手下说的是恒渊!
阿吉疑惑的看看外面,天色已经黑了这个时候接他过去干什么?!
下午自恒渊走后,阿吉就一直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竟然就睡着了!而手下知道他是身体不舒服也没人过来打扰他。
揉揉微热的头,他站起来冲外面问:“说什么事了吗?”
“没有,来人只说驸马大人让您赶快坐车过去。”
难道出了什么事?阿吉连忙叫人进来帮他脱下身上揉皱的衣裳,换了件衣裳匆匆随手下走出院子,果然一辆马车正挺在门口。
车门口还站个侍卫,他一见阿吉出来,立刻上前单膝归下口中说:“阿吉长官,我们英王派我来接您。请上车!”
阿吉点点头举步上车,车夫一声吆喝!马车立刻轻快平稳的向前驶去。
没一会功夫,马车停下,阿吉下了车就见恒渊一身常服,正站在一个高大的帐篷前。
帐前燃烧的火把照的恒渊身姿修长,仪态俊美。
阿吉慌忙四下扫看一眼,注意到四周站岗走动的戎装战士,才知道自己来到佳罗大军的驻地,而他眼前正是恒渊的将军大帐。
“下官拜见驸马爷!”他上前一步刚要跪拜,一双手就托住了他:“你我又不是外人!”
阿吉心头一热,抬头正对上一双明亮含笑的眼睛。
恒渊打量他一下,皱眉说:“怎么精神比下午还差?”说着话就拉着他往帐里走去。
109
阿吉被恒渊拉进大帐,摁坐在椅子上。
点着两只巨大的烛台,十几蜡烛将帐内照的如同白昼。
帐内陈设简单,房中央一张大大的案几,上面堆放着几张卷着的地图以及笔墨纸砚。
帐篷的最里面则是一张稍宽的矮榻!上面铺着一个吊睛白额大虎皮!
由于虎皮太大,老虎脑袋是铺在榻前地上的张牙舞爪,如同半个地毯。
恒渊看看他的脸色担心的说:“是不是不舒服?”伸手就要摸他额头看看冷热。
阿吉心一慌,微微一歪头错了开去。
恒渊的手就举在了空中。
收也不是摸也不是,俩人一时都尴尬的楞住了。
阿吉转开眼睛艰难的开口:“我没事。。。。。。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他想起恒渊急急忙忙的把他找过来难道是那封信有问题?
恒渊点点头说:“是有点事。”
说着,恒渊从衣袖里摸出一封信递给他。
阿吉疑惑的接到手里,一看信封却是自己下午刚交他的那封信。
他不明白的看着恒渊:“这个不是给你的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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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渊转过身,无奈的一仰头:“你先看了再说。”
阿吉听了,只好抽出信来。
带着暗花水印的平滑的信笺正是他们楼兰贵族才用的纸。
刚扫了一眼阿吉就怔了一下,这信是楼兰王交给他的,可却是那曰苏王子的字迹。
开头不过是些问候的话,阿吉匆匆一眼扫过,可当阿吉看到后面,脸忽然就白了。
恒渊弯腰拣起滑落在地上的信纸,站到阿吉跟前轻声问:“如果苏苏不告诉我,你就打算一直也不说?直到最后血沸而死吗?”
“忆妾东边采白蘋,郎骑白马渡江津。
回颦一笑,钟情种。
生生世世永相随。
阿吉身中钟情,唯有你能解。”
短短的几句话,已经让恒渊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一闻到阿吉的血味就有失控的感觉。
原来那曰阿吉真的是种了“钟情”!
恒渊看着阿吉僵硬的肩头,轻叹口气:“这么久,很难受吧?”
想到下午赶他阿吉他们驻地,阿吉不顾扯开伤口的出来见他,恒渊眼圈有些发热。
阿吉咬着牙垂头一声不吭,握紧了的拳头却控制不住的在颤抖。
心底自己最隐秘的心事忽然就摆在了明面上,当初缠在眼睛上的白布掉落,第一眼看到是恒渊他心里并没什么意外。
就当时的情况来说,好像自己笃定会见的就是恒渊一样。
后来想,当时是不是“钟情”自己可能都已经无解了。
恒渊看着阿吉,苦笑一下,伸手拉起阿吉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说:“你能冒死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