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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装扮,明明没有什么错呀。
“王上看着娘娘过来了,特地让属下前来服侍娘娘……”
说是服侍,却是盯着她,让她别出什么岔子。
朝颜现在手心捏了一把冷汗,刚才王上还在宴上漫不经心说了句要册立夏侯绛为后,同意和不同意的臣子,各占一半。
夏侯将军自然是举双手赞成,自家的女儿能被立后,可不就是光宗耀祖的事儿。与夏侯将军处处作对的文臣一夕大人,则是习惯性的反驳。
两方势力唇枪舌战,各不放松。
附近娘娘穿成这样,跑到宴上,可不就是来添乱的。
难怪王上刚才厉眸扫来,眸光一柔,眉宇间却添上了分无奈。夏侯娘娘呀,当真是孩子心性,真是什么地方都不忘插上一足。
这样的女子,若是为后,不知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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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6)
费妍抬头看了看光明殿中的情景,宫灯长明,锦衣华服,美女如云,礼乐声声,一切都透出了盛世繁华的景象,一切,也是那么陌生,她心里忽然泛上骨莫名的慌乱,“没事了,我先走了,你回去吧。”
“娘娘。。。。。。”
朝颜再换,小丫头已一口气跑了好远,只剩个背影,单薄纤瘦。
从光明殿出去,月华遍地,宛如莲开。
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竟然跑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偏殿。偌大皇宫,有这样的偏殿不足为奇,让人惊讶的却是这偏殿荒芜,却透着分琉璃透彻。
红尘万丈,化外一方。
角落,尚有秋日流萤,点点光火。
不知是蛐蛐还是什么虫儿,唧唧的叫声嘹亮清脆,回荡在空荡荡的偏殿中,更显得风高月小,夜深人静。
“皓魄别枝,乌啼破寂天音寺。击节长啸旧时忆,谁歌九章倚剑气。笑苍生,松风初破鞘,齐天指。
泠泠夜,寒风锐。青城事,别昔日。正是清秋侵月影,西风吹尽枫如纸。萧瑟恍惚梦潇潇,重今日。”
月桂树下舞剑的男子,长发披散,白衣欺雪,清秀更胜女子的俊容上含着分清雅的笑意,喝醉了,越显眼眸清亮,他倚剑长歌,醉舞千秋。
歌吟如斯,清锐逼人。
每歌一句,手上的送风剑挽出一道明晃晃的剑花,清澈的嗓音如最甘醇的泉水,滑落草间,又似裂帛,破云穿月,令人心生涟漪。
他的记忆从当日千绝宫围剿宫千九,一直到青城别离,眼前浮现出笑着的费妍,哭着的费妍,伤心的费妍,高兴的费妍。
可是。。。。。。
那少女,永远都不会属于他。
所有人都说,风陵大人如今不爱美人爱佳酿,一杯换过一杯,越喝眼眸却越清亮,明明是醉生梦死,旁人却说风陵大人才华绝世,一阙阙清词,无人能及。
风陵南不由好笑,薄唇翘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长剑破空,又是一道夺目的剑光,他长发飞扬,举手抬足间,无以伦比的风流,“白衣雪,琴箫瑟。一轮清月天涯外,纵是红尘世外客,贪饮他瓢一滴露,待到她伴君王侧,才知原来——错错错。”
费妍跑到这儿,被他的肆凌的剑气割伤了皮肤。
小家伙一吓,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事儿,当下被前面的大石头一绊,整个人“砰咚”一声,分外狼狈地跌在舞剑男子的脚下。
风陵南的剑,忽然顿了下来,剑风一扫,挽了个剑花,就这么倾身而下。
他几乎是眉对眉,眼对眼地看着地上满身狼狈的“小太监”,下意识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唇角扯开一朵清雅的笑容,喃喃自语。
“酒这东西,真是害人。几乎是每见一人,都像是她。”
“她?她是谁?”小费妍好奇起来,也顾不得自己狼狈地趴在地上,就这么张着圆溜溜的眸子,好奇地看着风陵南。
后者但笑不语,起身,弹了弹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要走。
费妍一看,立刻急了,伸手就抓住他的白衣。
“刷——”
黑黑的五指印,就这么狠狠PIA上风陵南欺雪的白衣。
“喂喂,我跌倒了,你好歹扶我一下吧。”小丫头龇牙咧嘴地嚷了起来,开始还不觉得,现在一回神,才知道跌的那下。
嘿,可真重!
那隐约的抽痛从足踝上窜上,小家伙润眼朦胧,忍不住就抹起了眼泪,耍赖似地捏紧了风陵南雪白的衣角,死不松手。
“你可知本大人是谁?”
“我知道你是风陵南。”
“那你还敢唐突于本大人?”男人斜插入鬓的眉,微微地跳了起来,含笑勾起了费妍小巧的下巴,眸底却没有分毫的笑意。
“这叫什么唐突,我让你扶我起来一下!”
费妍火了,风陵南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看都觉得怪怪的?
她的语气太过于理直气壮,太过于亲昵,风陵南清亮的眸子不由闪了闪,随即自嘲地摇了摇头。
不是,绝不是她。
她现在应该在殿中安寝,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
那日的错误,一次就够了,已经让他痛入骨髓,知觉自己背叛了她,如今眼前的人,分明是一个小太监,怎么会又想起她了?
风陵南的头,隐约地抽痛,淡淡的酒气飘出,他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宫的太监?”
“风陵南,你喝醉了吗?”
费妍被他弄糊涂了,下意识自己爬起来,然后伸手摸上他光洁的额头,口吻异常的严肃,“喝醉了就去睡觉,还在这里玩什么剑,刺伤自己怎么办?”
她伸手在他怀里掏了半天,就在风陵南面色绯红,气息微喘的时候。
小丫头双眸一喜,掏出他的扇子,然后狠狠一下敲在他的脑门,只觉着风水轮流转,原来被风陵南敲痛过的脑门,都说不出的舒服。
哈哈,敲风陵南的脑门,果然是爽呀!
“你!”
“你什么你,喝醉了去睡觉!要不要人扶你?”
他的声音严厉,她的声音立刻高三分,势必要在声势上压倒对方。
风陵南的酒量很浅,而且酒醉时看上去正常,其实心里的一角,在看到与费妍相似的面容时,已全然柔软下来,只是摇头叹息。
“你来扶我吧。”
“我脚扭伤了,怎么扶你?”脑门上一条黑线划了下来,费妍对他传递没辙了。
“那就在这里睡吧。”
费妍一开始以为他在开玩笑,可看见他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躺在地上,以天为被,地为床时,当时就懵了。
“风陵南,你醉的太离谱了。”
她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被风陵南狠狠地拉倒在地上,这俊脸柔肤,乌眉灵目的年轻男子就这么狠狠把她的头按在地上,口音中有不容置疑的命令,嘟囔。
“别吵。”声音轻轻地,带着酒香,仿佛能醉人。
费妍被闷在地上,挣扎不出,好半天一张小脸憋得通红,悲惨无比地尖叫起来,“风陵南,王上设宴群臣,你不去那儿,在这里干什么?”
最惨的不是那个!
而是她居然被压在地上,呼吸间一不小心就呛上了泥土,原来跌跤是狼狈,可现在,显然面临着比狼狈更严峻的是被按在地上,与黄土地亲密接触的安全问题。
可怜的费妍彻底的愤怒了。
………
………
第二十二章(1)
“咔嚓——”
清裂的折枝生,在寂静的夜中,被放大成分分外清晰的声响,传入费妍耳中。
小丫头抬头,透过影影绰绰的花枝花叶,忽然撞见一双狭长犀利的冷眸,那眸光仿佛穿云破月的寒光,正高声莫测地盯着自己。
那明黄流泻的长袍,俊美无双的面容,无一不昭示着他的身份——
云皇杜子腾!
轰!
一股热血猛烈地冲上脑门,费妍的眼前烟花此起彼伏的绽放起来。
咳,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捉奸在床”,哦不,没有床,是“捉奸在地”!
她苦哈哈地想着,慌忙想起身,可是风陵南的脸埋在她的腰间,双手抱着她,一声小猫似细碎的呜咽,让她根本无法站起来。
“风陵南,放手呀!”
她小声嚷着,后者酒气喷出,微微地一声呻吟。
“夏侯绛!”
云皇的眸底霎时间掠过愤怒;杀意;痛苦;失望以及许多复杂交织的感情;最后不知道他想得到什么;立刻抿紧了唇。
“我……我可以解释的!”
这话怎么越听越奇怪,短短的刹那,费妍的心和坐云霄飞车一样,从最高点,突然降到最低点,冷汗还没有滴下呢,又被抛到了最高点。
当她看见云皇冷厉扫来的目光,小丫头立刻闭了嘴巴。
敌不动,我不动。
敌若动,我……见机行事!
就这样两两对峙的人,一言不发,空气中却明显由先前的火药浓烈燃烧,转化成零下一百摄氏度。
费妍的小心脏狠狠地抽了抽,实在无法承受这骇人的沉默,小丫头清咳一声,正准备白旗投降,谁想到杜子腾居然转身离去,她脑海的一根弦立刻断裂了,思维好半天呈现出一片空白。
刚才准备的那些说辞,倒是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王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没认识出她?
呵呵,肯定是没有认出她了。
她干笑两声,自欺欺人地想着,索性不去理会杜子腾以后又什么反应,现在只觉得风陵南绝对是祸害级人物。
风陵南的酒劲,发的也快,很快就陷入了梦乡,只是一直到睡着,还一直紧抱着费妍的腰,费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脱身。
第二十二章
风陵南清晨醒来,落叶覆上了眉梢,面颊,肩膀……模糊的记忆从脑海汇总闪过,剩余的只有依稀的温暖。隔日,立后夏侯绛的消息从早朝定下,以野火燎原之势,传遍了整个白玉城,乃至沧原。
自那以后,风陵南从此戒酒,再不沾半滴。
度日流水,从指间流淌而过,立后大典越来越近。
那天云皇的确看见她和风陵南在一起,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居然就这么走了。费妍应该庆幸,可是忍不住就郁闷起来。
她宁愿杜子腾吼她一顿,生一阵气,也比漠不关心好。
现在要立后,这算什么?
娶一个不喜欢的人,这样的事情,让费妍满心的郁闷,这渐起的事端,却越发地让人骇然。
某日,某宫的妃子吊死在梁上;又一晚,某太监出来小解,结果腻死在水中;再则,某宫女突发癫狂,四更天时,腹痛身亡。
此类的血事儿,数不胜数。
所有的诡秘发生的无声无息,一起起意外,如果说是意外,却能找到蛛丝马迹的地方,证明着一切有着必然的联系,让人禁不住有些背脊发麻。
明明是这么大的事儿,却被云皇一手遮天,所有的宫女太监们,没有一人敢议论这些事儿。令人奇怪的是,朝野上原本有反对立后的声音,竟然在这些意外事儿的发生后,渐渐平息下来。
费妍的生活重新回到了“猪”的生涯,宫女太监们常常窃窃私语,当费妍走到她们面前时,她们立刻闭上嘴,匆忙离去。
传说,沧原的王上从来要在二十五岁前立后。
在宫中凝聚了历代失宠后妃的血与泪,久积成怨,若没有皇天后土的镇妖之力,后宫打乱必然祸及苍生。
这一段记载,是后宫中最隐秘的一段文字。
群臣只依稀知道,云皇必须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