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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她把他当做什么了?肆无忌惮地为另一个女人求情,脸上却一点醋意都没有,难道她就真的能忍受自己的夫君左拥右抱吗?
他承认自己有很多嫔妃,但是,自从遇上这个小女人之后,他才知道爱究竟是什么样子,因此,他不会允许任何人来侵犯她、威胁她!但她显然不知道这点,竟然一次次地为差点害死自己的人求情,难道,她就一点都不懂地他的心吗?
耶律彦拓越想心中越气!
秦落衣的眼眸闪过一丝为难,她立刻道:“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为琴姬求情的真正目的是——她毕竟救过我一命,无论是无意还是有意,那晚如果没有她的阻止,我早就被赫拉王他——他——”
她的声音哽咽住了,身子也在微微发颤,因为直到现在,当她每每想起那晚的一幕,心中仍旧是惊悚万分。
耶律彦拓铁着脸,没有再说什么,深沉的眸子令人看不透心中所想。
243 卷十五:千年缘生·第四节 书信(1)
这一天清晨,露珠还挂在掬情轩的竹林中,淡淡的雾气还没有尽散去,竹桥下面的盈盈绿水之上也萦绕着晨雾的缕缕风情。
“主子、主子!”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采南着急忙慌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
秦落衣好笑地看着出现在门口处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采南,轻声问道:“何事令你这般惊慌了?”
此时耶律彦拓已经早早进宫,而她正在手持月牙儿云梳,一下一下地梳着一头的柔顺青丝。
采南调整了一下气息,然后几步走到秦落衣身边,将手中的一封书信交到主子的手中。
“这是何人寄出的?”秦落衣眼底扬起一丝惊愕,看着手中的信件微微怔了一下。
采南摇了摇头道:“采南不知道是何人写的信件,只是今早我刚刚采了主子摇得花草回府后,一个卖水果的孩子交到我手中的,还说很重要的信件呢!”
秦落衣一听采南这般说道,眼底的疑虑更是浓重了,于是她不想其他,立刻将信件拿了出来,摊开来看——
“啊——”秦落衣只消看一眼便惊喘出声,随即,她立刻用手遮住唇,一双水眸却因信件上的文字惊得大大的。
“主子?你怎么了?”采南也被秦落衣的燕子吓了一跳,立刻慌张的问道。
“呃?哦,没、没什么!”秦落衣急喘着气立刻说道。
“可是主子,你的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呢!”采南担忧地说道。
秦落衣又看了一眼信件,眼底的情绪是极为复杂的,只见她立刻抬起头对着采南说道:
“采南,你立刻到门外守着,如果有人来的话,尤其是王上突然回来的话,你一定要提前通知我!知道吗?”
采南连连点头,立马跑到了门外守着,她不知道主子到底是怎么了,但是她知道那封信对于主子来讲一定很重要,否则主子就不会这般紧张了。
秦落衣颤着手又重新将信件摊开来,看不到几行字之后,眼泪便流了下来!
是桑仲扬!
这书信是桑仲扬写给自己的,信中写到,他现在人就在上京,就在城东的一家客栈之中,而且,约了自己辰时见面!
秦落衣的唇在渐渐颤动着,眼中大颗大颗的泪珠滑过脸庞,纤细的手指轻轻抚着书信上面的字迹,是他没错,她没想到桑大哥还会回到这里来看自己,她以为这一生,桑仲扬都不会原谅自己。
心中既是哀凉又裹着异常的激动,秦落衣轻轻拭去眼边的泪雾,随即,她看了看天色,紧接着,轻纱扬过披于肩头之上,走出了房门。
“主子——”一直守在门外的采南一见秦落衣这般样子,自然心是一惊,随即她连声问道:“主子,你——你要出王府吗?”
采南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秦落衣看了看采南惊愕的样子之后,点了点头道:“不错,采南,我有要紧的事情需要出王府一趟!”
“不行啊,主子,如果王上回来发现你擅自出去的话,一定会大发雷霆的!主子,还是不要出去了,或者主子你有什么事情吩咐采南去吧,总之主子不要出去了!”采南吓得都快哭出来了。
虽说契丹没有中原女子那般苛求,不准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耶律彦拓是一个占有欲十分强的人,他是绝对不允许在没有自己的陪伴下,秦落衣擅自离开王府的。
一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二是不想让更多人窥视她的绝美。
秦落衣虽然知道这一点,但是她实在不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她要见桑仲扬,虽然她对他没有爱情,但是,他毕竟是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如今,他约了跟自己见面,她怎么可能不去呢?
秦落衣脸上闪过焦急的表情,她对采南说道:“采南,我要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如果王上回来了,你——想办法帮我搪塞过去,我一定会早去早回!”
说完,她便急匆匆地朝竹桥方向走去。
“主子、主子——”采南真是又急又怕,她跺着脚喊道:“主子,你现在已经有了身孕,采南也要陪你去!”
“不必了,我一人快去快回就好!”秦落衣转过身轻声说完后,有继续朝前走去,她要尽量快些才好!
她知道如今的耶律彦拓不会伤害桑仲扬,但是,如果一旦让他知道自己瞒着他去见了桑仲扬,他一定会大怒吧,秦落衣不难想象到那张暴怒的脸庞。
☆☆☆☆☆☆☆☆
正值桃花飘落的季节,阳光暖暖地撒在这个繁华的小镇上,各家的商铺纷纷叫卖,上等的丝绸、入眼的唐三彩、自然,还有香飘的美酒。
桃花片片飘散在石子路上,熏香了整个上京,也染红了契丹国铁血般的柔情。
244 卷十五:千年缘生·第四节 书信(2)
在桃花飘散问,秦落衣绝美的容颜和江南人独有的婉约之气,吸引了众多频频回望的目光,只见她怔怔地站在一家三层高度的客栈前面,眼中裹着着激动和不安。
“醉忘楼”!
很雅致的一个名字,既是酒楼又是客栈
悠悠的美酒香是从醉忘楼中飘了出来,这里占据了这条商业小镇的重要位置,人来人往之际不难将它忘记。
古朴环境是整个酒楼的简约之美,木架穿斗,青瓦小檐。大厅中央悬挂一块用实木雕刻的“福、禄、寿、喜”四大书法大字,浓浓的书香充斥在淡雅的窨,未曾饮酒,已有几分醉意。
这里的菜日堪称师一绝,风味富有变化,蕴含同易阴阳辩证之法,变化创新,巧取变味成美味,浓淡适中,发酵成鲜乃至可化平淡为奇香,而酒香四溢的则是上好的女儿红,不免令众多的文人墨客驻足停歇。
“衣儿——”道低沉而又好听的男子声音在秦落衣的身后轻扬了起来。
秦落衣的身子陡然一抖,随即,她慢慢地转过身,当原本一双不可思议的水眸望进那道裹着心疼的深眸中时,她的唇开始变得有些颤抖。
“衣儿!”桑仲扬同样一袭白衣,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阳光将他修长挺拔的身形投射在青石路上,他俊逸的脸上此刻襄着对秦落衣的心疼和怜惜。
他慢慢地走向秦落衣,直到高大的身形将她完全笼罩。
秦落衣眼中的泪霉再次蒙上了双眼,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微启道:“桑大哥,是你?真的是你吗?”
她的话还没有完全说完,喉咙便哽住了。
桑仲扬的大手轻轻揽过秦落衣的肩头,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道:“是我,衣儿,是桑大哥 ”
“桑大哥,我以为以为这一生再也见不到你了 ”秦落衣泣声道。
修长的手指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泪珠:“傻丫头,不要哭了,桑大哥无论走到哪里,心都会陪着你!”
秦落衣咬着唇,看着桑仲扬略显瞧悴的俊容,心,自然是疼的。
风,轻轻吹过,带来砗砗桃花香,几片桃花甚至飞进了醉忘楼之中。
“哎!客官,上等的好酒好菜来喽!”
店小二吆喝着高八度的戏腔,穿梭在这来往的客人当中,却也显着格外的游刃有余。
酒楼上下层加起来虽也有三百多平方米,这全部桌椅加起来虽也有六十余套,可赶上饭点的时候,这酒楼里也是座无缺席。满堂的客人把酒言欢,八、九个跑堂的你来我往;身负经验的老账房舞动着算盘,还有那站在门口笑的合不拢嘴的掌柜的,构成了一幅欣欣向荣的景观,好不热闹。
三楼上等的雅席之中,是整个酒楼之中最能望得见栏外风景的地方,此时,正坐着桑仲扬和秦落衣。
店小二端了两壶酒,进到了此二人的面前。
“两位,咱们这店里不光是酒名满天下,咱们大厨有几道家传的拿手菜,也是令尝过的人赞不绝口,您二位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吩咐小的。”
虽然在这酒楼里出现过的达官贵人、江湖豪侠不算少数,但阅人无数的店小二却仍能感觉到次桌的两个人来历不凡,以至于他不断地向这里献殷勤。
桑仲扬看了看店小二道:“小二,将酒菜放下退去吧! ”
“好、好二位请慢用!”店小二识相地立刻退了下去。
这一处是整个酒家最为安静的,很适台久别重逢之人话诉衷肠。
“桑大哥,这么久你不是去了中原吗?为何又目来了?”秦落衣的眼睛红红的,轻声问道。
桑仲扬轻啜了一口酒,一双深眸锁住秦落衣的容颜,他没有答秦落衣的问题,只是若有所思地问道:“衣儿,你——现在可否开心?”
秦落衣听罢倍感窝心,她轻声答道:“桑大哥,我知道你一直在关心我,衣儿知道你跟干爹——”
她细细的贝齿咬着唇,其实一直到现在她还是忘不了在“醉晚亭”发生的一切事情,甚至也忘不了干爹临死之前的样子。
桑仲扬一声轻叹,眼中也尽是怆然:“衣儿,其实一切事情只是上天注定了,你也无需再过自责,只要衣儿能够开心快乐就好”
秉落衣柔柔地望着桑仲扬:“桑大哥,他——其实对衣儿真的很好!”
她不敢再说下去,毕竟耶律彦拓对于桑家父子来说都是眼中钉的。
“衣儿,耶律彦拓在沙场之上救你而差点丧命之事,桑大哥已经有所听闻,他对你的真心,桑大哥自然是甘拜下风!只是衣儿,你真的决定要嫁给此人了吗?真的决定要嫁入耶律皇室家族?”
桑仲扬的声音虽然很轻,却有着担忧的意味。
秦落衣抬起头看着桑仲扬道:“桑大哥,对于衣儿来言,耶律彦拓只是耶律彦拓,衣儿并没有将他和耶律皇室扯上关系啊!”
她不要桑大哥认为自己是一个贪图荣华的女子。
245 卷十五:千年缘生·第五节 强硬的桑仲扬
桑仲扬听见素落衣这般说道,心中自然是一痛的,他的语气之中也含着痛楚:
“傻衣儿,他毕竟是姓耶律的,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桑大哥怕你一旦嫁入耶律皇室之中,以后会很辛苦!”
秦落衣轻轻一笑,眼底也尽是坚强:“桑大哥,衣儿知道你心中所虑,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难道耶律彦拓就真的那么好,令你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吗?”
桑仲扬有些无法隐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