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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悠挑了挑眉,“她的电话我可没有。”她笑了起来,可是,那抹笑,却带着无尽的邪魅。
洛芙怔了怔,然后把手机掏出。
她笑得越发动人。
然后她的精神完全集中,专注于那手机上。
“好久不见,Zoe。”在手机还未接通之前,她喃喃道。
“喂——”不二听到希悠用不甚柔和的声音应答了一声,然后用法语交谈起来。
不二不懂法语,所以他无法听东西又在说些什么,不过有一点,希悠很生气。很明显的表现在她尖锐的声音,对着话筒喋喋不休,嗓音甚至有些沙哑。
他还看到的是,希悠身边的洛芙的脸色逐渐铁青起来。
看来不是什么好话,他想。
突然,洛芙的面目终于严肃起来,她一把抢过手机,急速质问着:“你在干什么?希悠,你怎么会这样——我,我没想到——你怎么——这么恶毒的——”她的声音要比希悠尖锐的多,高声尖叫着,敌视着希悠,仿佛下一个动作就是把她掐死。
“我这么过分?”希悠带着无所谓的声音淡淡说,“我做了什么?我不过是说了一些话——我说,我们已经没什么关系了,我说,在赛场上你等着——这又怎么了?”她看着洛芙。
“你……你!”洛芙的脸,完全涨红,气的语无伦次,“希悠,你狠——Zoe可是我们的朋友啊,你怎么能够——?!你这样和Aillian还有什么区别?”
“没什么区别。”希悠继续说道,“她怎么对我的,我只不过照样子还回去,就是这样,这与那些话,只不过是这么些年来我积压的话语罢了……”
——砰地一声。
几乎不能阻止,不二生生的看着洛芙挥拳打了过去。
她摔倒在地,被抵着墙,头发散乱,嘴角带着血丝。
她没有躲,甚至还在笑。
不二发现,那笑,笑的有诸多残忍。
“我怎么会和你是朋友?从你抛弃Zoe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应该相信你了,我们——”洛芙急促的呼吸着,声音尖刻,“我们不是朋友!!”
希悠的表情终于变了,紧咬住了下唇,脸庞开始抽搐:“为什么呢……”她细细的说道,低微的仿佛谁也听不到,“为什么呢……做坏人的,总是我;受伤的,总是我;受指责的,总是我;哭的……总是我。为什么你们……都看不见呢?”
终于,她昂起了头,像一只垂死的孔雀,依然不肯放弃自己的骄傲,她说:“好,从今以后,我们不是朋友——我们不是朋友——我们不是朋友——!!”她一遍一遍的呐喊着,声音破碎了。
她转身跑去,发打在脸上,面无表情。
不二定定的站着。
——“希悠,其实没有你想得那么好。”
——“最终有一天,你会因你有这样的想法……而后悔。”
脑海里不断的回响着这句话。
那时,他不曾相信。
他说,他不相信。
可是,心是这么说的吗?
他看向洛芙,洛芙对她笑笑。
“相信了吗?当时在法国我对你说的。”
——“希悠,其实没有你想得那么好。”
——“最终有一天,你会因你有这样的想法……而后悔。”
——实际上,他相信了。
“我没有想到,希悠会是这样。”不二低低地说。
背叛朋友,打击朋友。
那个完美的不二希悠破碎了。
他低低的叹了口气。
“我想……我是后悔了吧!”
原来,真相就是这样。他心中的不二希悠,从来不是真的。
他恍惚间又看到了那头长发。
飘洒起来,很是漂亮。邪魅的,很是漂亮。
他突然想起了当初剪掉希悠头发的真正原因。
那日,他在街巷看到狼狈不堪的希悠,低垂着头发,可是无风自动,杀气就在她的身边弥漫。
很可怕。很可怕。
他回头看希悠消失的方向,想起了那张漂亮的笑脸。
虽然漂亮,却是虚假。
一切的一切,在这个黄昏——梦醒了。
一百一十二
一口气狂奔回家。
然后我突然在门口停下。
静静的看着大门,突然就笑出了声。
呵,家,这个地方,什么时候变成了我的家?
我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最终放弃了这种麻烦的事。
——就如同那次大雪,失落的两年,就从那里开始。也就是从那时起,那里,不再是我的家。
我疲倦的拉开大门,一头钻进浴室。
寂静。
我对着镜子,僵硬的笑了笑,苍白的脸上,不带一丝善意。
身体一放松,便贴着墙边软了下来。
坐在地上,冰冷透过身体缓缓的蔓延了上来。
很难受,很疼,可是,又有谁,能感受得到呢?
我静静的笑,淡淡的笑,笑的风轻云淡,笑的一脸无所谓。是的,我无所谓的,我不伤心的,被朋友抛弃、背板不是一次了,所以,就算这次……也无所谓。
反正,我加入了日本这边的队,成为了他们的敌人——对,敌人,战场上是无朋友的——所以,我不用伤心,我不用伤心。可是——
心里鼓动着,如同浪潮,一波又一波的,有什么东西正想要涌出,挤迫在心上,很痛,很痛。
我捏着胸口,急速的喘息着,深呼吸,努力压抑着这种感觉。
可是……没用,我压不住它,于是眼眶突然地肿起,一丝丝的液体从其中流出。
“呜……”我紧咬嘴唇,用衣角捂住眼睛。
不要哭……不要哭……
我在心中反复的重复着。
不要哭……不要哭……
这不是你的错,所以你不应该哭。
不要哭……不要哭……
你应该坚强,而不是缩在墙角去做一些懦弱的事。
不要哭……不要哭……
哭其实没有,因为,不会有人会因为你的哭而心疼。
不要哭……不要哭……
那人一和你没有关系了,你不是她的朋友,她也不是你的朋友,在那里,向来便是不是朋友就是敌人的。
不要哭……不要哭……
说回来,不是马上要在赛场上见面的吗?一回首,其实本身就是站在对立面上。
不要哭……不要哭……
你从小便发过誓,不要哭泣,要微笑。所有的委屈、不满、不甘、悲伤都应该如同蛛丝般拂过,扰不到你清静的心。
不要哭……不要哭……
要微笑,希悠——小茜……
嘴角抽动着,想略微翘起俩,却有一种强大的压力抑制着。
微笑……快……
嘴角终于勾起,维持着……
可是——
有一股巨大的能量打击了我,严重再度溅出了泪水。
“啊……呜……呜……”拼命的压制着,不自觉的发出阵阵呻吟。
该死……不要哭啊……叫你不要哭啊!
“希悠,出什么事了?”门口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不二的妈妈淑子正不断的询问着。“没事的,阿姨。”我清清嗓子,蛮正常的回答,可是一分心,一串泪珠滑了下来。
“该死!”我低咒了一声。
门突然被打开。
于是,我在淑子的面前,狼狈的存在着。
“希悠,你在做什么?”
“没事……就是……”难受。
“发生了什么事?”淑子蹲在我面前,皱着眉,有些小心的问着我。
我把头埋在膝间,不让她看到我的狼狈相。
“受委屈了,周助欺负你了?”
没有……他怎么敢?
我心里呐喊着。
快走……快走……
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的样子。
所以,快走……快走……
不要用温柔的话语安抚我。
快走……快走……
不要给我以慈母的温暖。
快走……快走……
求你……不要给我一个可以哭泣的借口。
……
可是,终于——“淑子阿姨……”我低闷了一句,扑到了她的怀里,泪水喷涌而出,浸湿了她的衣服。
“我……啊……唔……”
她的怀抱,很温暖,很柔和,如同从前雪抱我的感觉,再者怀抱中,所有的悲伤都借由着泪水发泄了出来。
就这样,我在淑子的怀里,慢慢地,静静地,睡着了。
次日黄昏。
手冢望望泛黄的天色,开始向外走去。
与往常一样——他多绕了些路,去往了网球场。
这是个长久养成的习惯,只不过多数是去视察部内的训练情况,这次是去看一个人——不二希悠。
手冢敏锐的感觉告诉他,希悠与不二发生了不悦的事,否则希悠不会用一天时间看向窗外,不二也不会整整一天没有跑他的班上借字典。
这么想着,他已经到了网球场旁。
一群群的网球社员两两三三、零零散散的走向了放学之路,不同于以往累得快死掉的状态,今天似乎异常活泼。
“啊……今天逃过一难!”
“就是啊,还以为今天轮到我们被希悠前辈蹂躏了,没想到什么都没有发生……”
“别高兴那么早啊,你想想明天……”
“呀,你这么泼冷水的家伙!”
“嘘——”
然后手冢便听到整齐划一的声音:“手冢部长好!”
略微点了点头,手冢想更衣室走去。
不二希悠做助教确实很上心,虽然会发生频繁的缺勤现象,但到训练时却是一丝不苟——他经常会边做卷子便听见操场上有人疯狂的喊:“魔鬼啊——”(……)。“或许”遗传自己的祖父,手中一向认为自己没什么搞笑细胞,但每当这时,他的脑海里总会进行着类似于“不二希悠拿着乾汁,散发着黑气”等出场补完(……)。
他应该怎样评价呢?
手冢很疑惑。
没有什么犹豫,手冢便推开门。
至于没有敲门的原因——某人直觉太过敏锐,所以在他还离更衣室有三步远时便会拉开门,造成一些类似于鬼怪的灵异事件(……)。
可是今天——
手冢忽略了自己有些紧张与担忧的心情。他看见那个女孩子正皱着眉头活动着右臂。
她的右臂……
手冢不自觉地蹙紧眉。
“和人干了一架,不小心被打着了。”忽而听见某人说道。
“你真的很不会爱惜自己。”顿了顿,他严肃的说。
“或许吧……”那侧对着他的人忽然一个转身露出一个笑脸,“手冢。”
“嗯。”
“陪我打球吧!”
“好。”
不用思考,便轻易应下了。
这算是一个坏习惯吧,被不二希悠养成的。
手中也知道,所谓的“打球”,只是为了发泄而已。
可是——
可是他无从拒绝。
要是他的部员做出这种事,只怕会被严厉的处以“绕场XX圈”的出发吧!在对于网球一事上,手冢是绝对严肃认真的——但在希悠那里却被彻底打破了。
颠覆。
手冢没有注意到,在他发愣时,那女孩已经背好了包在门口等他。
“手冢。”
“嗯。”
“我们走吧。”
“嗯。”
——没有思考,只要应答就好。
他想。
屋外,日西下。
一百一十三
那在球场上奔腾的是谁?
那在夕影下运动的又是谁?
谁在举拍?谁在流汗?谁又在私下里微笑?
“够了!国光,我不行了!”我大喊一声,当即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