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是,无法遏止的喜欢上了。
再后来,入了校,因为一场欺侮性的网球对决认识了我,再后来,我消失后进入了club网球部,再后来……再度遇见了我。
那一天Zoe满眼空茫的问我“不二希悠,你为什么要回来”的下午,残阳如血,铁伊找到我时,我正站在网球场边看满地狼藉。
地面没有被拖过,布满了暗色的脚印,汗水洒在场上,氤氲了一片,黄色的小球散落,两两三三。
我只是有了一点迷茫。
我回头,问铁伊:“是不是……阔别了两年,我们就真的……身处两个世界?”
铁伊摇摇头,却没有回答。我想她是不知道,否则不会露出一种痛心的表情。
铁伊说,很真诚很真诚地:“希悠,我想把Zoe交给你,希望你能给她点燃一盏照亮前路的灯。”
我很迷惑的回头,问:“为什么是我?”
对,为什么是我?那时的我也仅有十一岁,现在的我,也只是十五岁,铁伊你又怎么能安心地把Zoe交给我?
要知,我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毁掉Zoe。Zoe这个孩子,的确让人心痛。心痛,却无法靠近。
铁伊说:“所以,这么多人之中,只有你一人才能安然的靠近她,Zoe太强硬,甚至连洛芙也不能接近她,你与她有太多的相似,与她有着相同的气息,所以我希望,你能帮帮她,就如同当年雪帮我一样——帮帮她。”
铁伊甚至如按下声音来请求我。
结果,故人和亲人的力量总是强大的,我还是答应了。
只是,最后我说:“老师,我最终还是不是雪,即使我怎样努力去超越她;我答应了,但是,从此我不再是不二希悠,亦不是兰茜,我只是ICE Fuji,冰一般无情的……Ice Fuji。”
所以,从此,我以一格引导者的身份带领着她,引导着她,拉着她的手,在黑暗的地上摸索着。
我有情,却从来无情。
直到我放弃了Ice·Fuji的名字。
Zoe的力量被一点点的发掘出来。
其实Zoe在于她的技术,对于绝招类的东西,我一向是不太重视的,我教给Zoe,更应该是些返璞归真的东西,比如简单技巧、步法、运动感——她有些的天生的敏感性,甚至连我都无法完全掌握的东西,她却能在简短的时间中掌握,如同璞玉一般。
这便是小孩子,天真无邪。
天真的……让人羡慕。
拍子与小球擦身而过,然后精准的落在边线上,再度反弹,形成了一道弧线。
穴户皱皱眉,走到我面前,询问我是否要观看录像判断是否出界。
我叹气,对他微微苦笑:“对不起,穴户,似乎让你失望了,这球肯定是界内,大概是3厘米的距离吧!”
穴户一脸郁闷,隐隐知道他在抱怨什么,可是却无法劝导。
归根究底,似乎都是我的问题,如果不是我的任性,那么或许这个比赛不会被搞得这么峰回路转、崎岖丛生吧!
毕竟,Zoe的实力发挥出来了,吃亏的是我。
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心道果然如此,小丫头长大了。
虽然心中有些苦涩与无奈,却无法掩住那层喜悦。
淡淡的,却实在,不像某些飘忽不定的感情,悬在心头,却也哀愁。
我静静地后退了一步,估测这个球是否是吊球,却没想到是过网小球,轻轻的掉在脚边。
我一愣,瞬间苦笑。回头看穴户,这家伙就算知道我的计划,却依然忍不住遇阻了一会儿,看见我眼睛亮晶晶的回头,顿时脸黑了下来。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辛辛苦苦培养了个天地出来。
数据型的一旦碰上了精准型的,似乎就没招了。
似乎是因为……精准系的比你还数据,可是你却打不出她的那种精准。
心底叹了口气。
Zoe一路发挥,连带着与Frabin的配合也好了起来,就如同我的预料,这两个单打能力超强的家伙,一旦合作的话,战力是翻番的上涨。
呐……什么?为什么我不紧张?
这是哪个混蛋说的?我头冒虚汗、手心汗湿、两腿发虚,紧张的不得了,难道那个飘飘荡荡的“4…1”是好吃的吗?况且,那个“1”还是我的……
我坐在座椅上,偷偷摸摸的看着Zoe兴致勃勃的对着洛芙说着什么,洛芙含笑点头,连一旁坐着的Frabin也被微微感染了,不是说上一句,脸也不像之前僵硬了,带了淡淡的笑意。
我偷偷的看着,心中的一片阴影突然扩大,然后迅速笼罩了全身。
该怎么说呢?真的……有些寂寞。
原本那些我都可以拥有的,可是,我却……
拖着长枪的铃声传来,嘶吼着——“女人这一心的炙热真情,却在北国的寒冷中冰封……”
我一愣,猛地回头,对上了迹部扭曲的不行的脸,刚想咧嘴,叫声“小景”,却被飞来的唱着演歌的手机砸了个满怀。
怎么说呢?满场寂静,然后突然传来经典演歌的感觉是不爽的吧,尽管我身后在座各位都是土生土长的……日本人。
我拂了一下发,轻道:“喂,周助。”
回答我的是少年的一声冷哼。
我笑:“越前,你就不要生我的气了吧!“
却听一个温和的声音道:“我什么时候生希悠的气了?我什么气也没有生……“
天知道我最怕的就是你这欲语还休的语气了,什么叫“不生气了”?要知道,你生气时就已经是地动山摇了,不生气更是天打雷劈(……)!你叫我怎么能不害怕?
“周助,”我说话是有些不安,“我只是……有我的打算……你相信我一下好不好?”
话筒那一端叹了口气。
“希悠,”他说,“我一直都是信任你的,因为,你是我最心疼的妹妹。”
最心疼的……妹妹……
最心疼的……
我的手竟有些哆嗦,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两边无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仿佛日落西斜,花落无声。
我望向顶棚,那仅剩的一丝蓝天,突然道:“周助,我想道歉,对于那天的事,我很抱歉。”
“……那不应该对我说……”话筒内出现了些许静默,周助温和的说,“希悠,那句话应该对那人说才行,毕竟她才是受害者,而我们,只是一个小插曲罢了……”他顿了顿,又说,“希悠,你想的,我都知道——我会让龙马仔仔细细得看,属于希悠的双打教学法,毕竟,呵呵,这家伙太独专了……”隐隐有笑声,还有被摸头发不爽的“切”声,“只是希悠,一定要小心,千万……”他的声音又低了下去,暧昧不明,“时间快不多了,我要挂了,加油,希悠、”
我有些慌乱的喊了一句:“等等,周助……”
片刻后,“还有什么事吗,小悠?”
“周助,再那样……叫我一次……”我的脸有些红,因为些许的窘迫,微微发热。
隐隐的笑声传来,却格外的,动人心魄。
“那么,好吧……”他的声音柔和下来——
“加油,我最心疼的……妹妹。”
一百二十七
因为是最心疼的妹妹吗?
所以会一味忍让,忍耐,忍受。无边际的宠爱,关心。却从不表现在脸上。
所以……
所以,我心疼的Zoe,我心疼的妹妹……
“希悠!”穴户突然急唤,仿佛遇上了奇遇,带着震颤,无法遇到的不可思议与关怀遥遥传了过来。
寒气从背部透了上来。
微微闭着的眼,稍一用力便可以看见那一线的天空。
紧接着耳边嘈杂,惊呼,议论,关注嘈杂成了一片。有脚步声传来,三步两步,踢踢哒哒,好不厌恶。
又有了迹部“kuso”的咒骂。
眼前的光芒被一张脸掩住,背光,眼因看常了光线而产生了些微的黑色直线,挡住了那人的面孔。
可是终究……用脚趾想都知道是不善的面孔。
我知道我的案底,可是这次我敢之九天之上的各路神仙赌咒,我绝对不是想自虐玩来着……
可是,怎么我想他们都不会相信,是因为作恶多了吗?
唉……
我睁开眼睛,向穴户伸直了手:“穴户,我没劲了,拉我起来。”
穴户冷哼一声,面色不善,却还是依言伸过手去,掌掌相印,十指相扣,稍一用力,身体便被提了起来。
“感觉如何?”穴户脸上写着“看样子再被打一顿也无所谓吧你这个受虐狂”的句子,却这样来问我。
“嗯……还行。”弄得我都不好回答了。
“哼!”又是一声闷哼。
“好吧,这又吓不死人……”我抹掉嘴角的血,咳了一声,心道腮帮真痛。
“继续比赛吧,一场误会。”我眯起了眼睛,一脸无害的形状。
于是比赛继续进行。
因为这次无心失误,穴户下手也狠厉了几分,几乎要肉搏了,我有些烦恼的叹了口气,貌似有惹出了什么不必要的事故,我还真是……
其实过程很简单。我无意撞上了Zoe的球,于是被一下打翻在地。
我说啊……那些扔西红柿,撇嘴的就别抱怨了,这事从起因到结果就是这样啊……只不过是穴户回给了Frabin一个刁钻的球,因为刁钻,所以Zoe自然挺身回防,而我因周助的话一时心肠澎湃,于是就……就……
都怪周助!
我后踢一步,腰向后仰,反手握拍,将球回到了边角。
冷不丁冒出的身影,是方才一直被挡住的Zoe。
“唔……”手腕翻转回击重球,我不禁闷哼了一声。
对场那小兔子似的孩子立马绷紧了耳朵。
我转身,迎下了一个回球,嘴角含笑,心中坦彻无比。
我的教学任务已经完了呢!
Zoe,我心疼的妹妹,你出师了呢!
明白了伤人的心,明白了被伤的心,与自己的搭配契合无隙,身有着娴熟的技巧。Zoe,赛场上的你,已经不再是个孩子了——一个真正的球员。
而身为你的领导者,我,不二希悠也终于可以退场了。
下面,是我与你的战斗,不,是我们四人,我,你,穴户,Frabin四人的战斗。
“Game——5…3!”
“呐……你满意了吗?”穴户大汗淋漓,喘着气,显然对这种既费力气又费时间的比赛相当不满。
“啊……”我不得不眯起眼,继续伪装着祸害他,“已经可以了,谢谢你,穴户。”
“嗯……剩下的该怎么赶?”语气相当不爽,我自然晓得退避的。
“不是有你和长太郎的结晶吗?”我喃喃道,“海市蜃楼。”
所实话,海市蜃楼的原理我还是没有搞明白,问乾乾也一脸高深莫测,又幸灾乐祸的小声说:“佛曰:不可说,不可说。”所以自我推断,大概是光的折射什么吧,我只看见乱七八糟的一群脑袋手臂乱挥,然后球就过来了。
迹部评价这是“美学”,我的评价是一群妖魔鬼怪。为此我与穴户结下了梁子,没少挨他的挤兑。
可是尽管如此,我还是会了“海市蜃楼”,不明白原理却放出了球,也只有血缘在搞怪了吧!
可怜当初用出□户与长太郎大眼瞪小眼,没少哀怨上天的何其不公。
这一切只能总结为:“海市蜃楼”很强大,很强大。
看那节节攀升的“6…5”就知道了。
“三步瞬移”上手,我轻迈几步,在网前放了个小球,恰恰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