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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八年前的那般深爱!
从衣柜里换好了衣服,轻手轻脚的取出了护照和信用卡,能带走的就只有这些。在关上卧室门的瞬间,她留恋的望着那个依旧在睡梦中的男人,她留下了最后一滴眼泪,轻声地对他说:
“我能给的都给了,所以……所以……请放过我吧!”
相濡以沫,最后相忘于江湖。
他对她是什么?他除了那句不要离开我,还有什么挽留呢?只是那萦绕在心头的眷恋。
……终究是没有了爱吧!
进了康康的房间,唤醒了她,为还迷糊的女儿穿好了衣服,在她刷牙洗脸的时候,站在鞋柜旁,毫无留恋的用打火机点燃了纸玫瑰,看着红色的火舌将上面的文字一口口的舔噬。
她出了门口,按电梯按钮。
康康沉默的站在盥洗室的门边,眼中恍惚明白了什么。拿着盛满水的刷牙杯,然后……
她们离去。
将这最后一块的栖息之地都认输的割让了出去。
“妈妈……”
“什么?”
“他是爸爸吗?”
“……不,不是。”
“……哦。”
“对不起。”
“其实……如果……他是爸爸的话……我……我想,……我想我可以原谅他!”
是吗?母女俩坐在机场大厅,她摸着自己女儿的头,望着清晨赶飞机的人们脸上都是匆忙而茫然的神情,但是却目标坚定。
那她们呢?这样不慌不忙的择路而逃,却是茫然的不知道去哪里。
“去哪里?”气喘吁吁的声音突然从她们的头顶炸响。
她抬起头,看到邵泽慌乱的神情,发型凌乱就连衣服的钮扣都没有扣好,淡淡的笑,她的目光穿过他的身体抵达不知明的地方,轻声的道:“我,我也不知道啊。”
“为什么一定要离开?”他嘶哑着声音问她。
为什么?目光有瞬间的僵直,随即又活络了起来,缓慢的将视线拉在他的脸上,她笑,“因为,我想我还是习惯一个人独居。”
机场广播的声音响起,她知道她们该登机了。拉起女儿,掠过他的身体。
“你说过,做人至少要对自己坦诚才算对的起自己的人生,那你呢?你扪心自问,你是否对自己坦诚?”他转身对她低喊。
顿住脚步,凝视自己的女儿,她蹙眉,“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嘈杂的机场,他们之间有无数的人穿过,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声音却敲击在她的心口上。
“不懂吗?你是不想懂吧。”他的声音也变得哀诉,“其实……从我知道你们两个见过面后,我就知道……”
她迷茫的转过脸,他知道什么?
“你一直爱着爱着那个人!”他的脸孔辛酸的让她也疼,“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我,我一直幻想着我们就这样做一辈子朋友,就算我不能拥有你,至少你也不属于任何一个男人……直到他的出现,我才知道,其实从一开始你就作了选择。”他的脸上蒙上了沉重的忧伤,明知,这些事情可以瞒一辈子,明知道,她离开了,他们也是一辈子的朋友。可是,他爱啊,深爱着这个女人啊,因为深爱着,怎么忍心让她得不到幸福呢?
咬牙,他一步步地走近她,坚定而绝望的说,“所以,我才那样疯狂的向你求婚。”而那一日,她在医院的慌乱向她求婚一定会答应,但是她一定会后悔,她一定会不幸福不快乐。如果爱一个人仅仅是要以某种名义拴她在身边的话……那么,他也不爱了,不要爱了!
“所以……不要走!”
她回头看他,然后走向他,第一次主动的抱住了他,在他怀中呢喃:
“谢谢……谢谢。”
微笑,她是释然笑容,但是……
“还是让我逃避吧。”
挥挥衣袖,只带走了自己的女儿!
再见……不,是永不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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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泪错忘:第二十七章 崩盘]
崩盘即证券市场上由于某种原因,出现了证券大量抛出,导致证券市场价格无限度下跌,不知到什么程度才可以停止。
——康纳利士最真实的写照。
“锐,有一天我们会不会厌倦彼此?”
“唔……不会。”
“为什么那么肯定?”
“因为,我会爱你一辈子啊。”
猛然得睁开眼睛,混沌的大脑跟不上他透彻明亮的双眼,康纳利士怔忡的望着天花板,突然感到好像有锁门的声音传入他的大脑,缓慢的闭上眼睛,他记得几个小时前和身侧人的温存,伸出右手一摸,却扑了个空。
没有人!
他心口紧缩,倏地张开双眼。
空荡荡的卧室只有他一个人,“惜泪,惜泪!”他大声地呼喊,不知道自己的声音里带着多么浓重的恐惧。
赤身裸体的跳下了床,他第一时间打开了她的衣柜。
不,她没走,衣服都还在!他安慰着自己,不断地摇头。
随便的穿了裤子他找遍了整个房间,竟然发现她们两个人都不见了!
六点,清晨六点她们两个人能去哪里?
他让自己冷静下来,却发现自己的心都在颤抖。
冲回到卧室,他拉开了她的床头柜抽屉,里面空无一物。这算什么?这……这算什么?
她们……真的走了?
他的一颗心猛然沉到谷底,眼眸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以及浓浓的伤害。
为什么一定要做的这么决绝?
为什么一定会认为他会伤害她们?
窗外的天空一片阴霾,透明的玻璃窗上已经落下了细碎的雨滴。
滑落在地,没有预想中的冰冷,有东西垫在他的身下。无神的瞥了一眼自己身下压得东西,他的瞳孔陡然紧缩!
这……这件衣服!
他跳了起来,抓起了那件衬衣仔细的端详,再扯开衣领看了看后面的标签,没错!是他的衣服!是他家专有的设计师设计的衬衣……这件衣服他有八年没见过了!现在……现在为什么在这里?
神志恢复了清醒,他舔了舔上唇,这才嗅到了外面有东西被点燃的味道。手颤抖的穿上了这件衬衣,他竟然能轻易的嗅到上面湿咸的味道,果真……是他伤她太深了吗?
他不敢深究,一步步地寻找这浓重燃烧物的味道,最后在门口看到了还在冒烟的垃圾桶,心口一紧,有种预感从他的胸口里不断的升起来,他扑上去,跪在地上看到了一半焦黑的照片。
恐惧像是一只铁槌重重的撞上了他的胃。
那上面……分明是他的半张面孔,眼神坚定明亮,闪烁着幸福的光芒。他感到鼻头酸涩,这才知道他是最大最大的笨蛋!
一味的伤害对方,还要问她为什么要躲避?
视线落在了照片旁边泰半成灰的纸玫瑰,他心惊肉跳,想要伸手触碰却怕它瞬间溃落成灰,而隐约的,他能看到那上面一笔一划的字迹:
爱你。
不离不弃。
一辈子相爱。
……
“对不起……对不起……”是他毁约了,对不起!
伸出手再去翻找里面的东西,就算弄脏了他的双手他也要亲手挖掘出他的记忆,而当他触摸当上面的东西才发现上面是水淋淋的,像是……像是有人浇灭了火才保留下了这些东西……
碟片,配方,笔记,两个人吵架闹别扭后的降书,还有……
他的手顿了下来,一个脏兮兮的小盒子出现在垃圾桶的最下面。
颤抖的手取出它,打开了盒子。
顿时,眼眶发热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快涌出来一样。
对不起……对不起……他不知道还该说些什么。好像除了这三个字外,他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来弥补。
这样死一样的沉默,弥漫在整个空间,他就那样抱着垃圾桶靠坐在门边上,沉默的一动不动。
到底,他们之间从哪里开始出错了呢?他的大脑像是两个齿轮相互咬合的滚动中只是在重复这样的一个问题。
到底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从天明,到天昏。
再天明再天黑。
不吃不喝,居然就抱着垃圾桶在门边窝着呆傻的坐着。
从霍德那里得了消息,路砚气势汹汹的来过想要兴师问罪,就连何心美不明就里的也想要问他要个理由!
可是当他们看到这位鼎鼎大名的商界骄子已然不复往日意气挥斥,两圈深陷的眼窝,呆滞空洞的目光透露了他已经好几天没睡好的疲惫,令他们心中惊惧。互视一眼,这样的人,让他们都心疼,怎么忍心再责难他?
“挚……”何心美感受到了一双大手抚在了她的肩头,仰头看到自己的丈夫一脸严肃地看着那个男人。
王挚看了路砚和她一眼。嘴唇蠕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吐出一个字。拍了拍路砚的肩膀示意他们应该离开。
而当他们三个人转身的时候,康纳利士空洞的声音忽然拉住了他们的脚步:
“是不是真的是我的报应。”
他们猛然回头,惊然的看他,不敢相信他居然说话了。这个三天以来一句话都没有说话的人,居然开口了!
王挚看了他半晌,从口袋里取出一支烟点燃,然后走过去递在了他的手上,犹豫了半天后,他蹲了下来,望着这个犹如行尸走肉的男人,隐忍而无法压抑自己感情的叹道:
“别这样……”
猛猛地吸口烟,康纳利士带着深深回忆的面容中吐出烟雾,面孔模糊在了他们面前问他:
“你还记得那句话吗?你我都是恶魔迟早都会遭到上帝的审判。”
他回头望了望身后的两个人,路砚和何心美的脸上都是不可思议。他哭笑不得,是啊,一个名不经传的警察居然还会和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有这样的关系?!
望着窗外桔色的天空,透彻的天空中飘着一片灰色的云,这样风雨欲来之势,是预示着他这八年的谎言都快要被揭穿了吧?顿了下,他就算知道美美和砚会因为他后面的话而会对他起诸多疑心,但是,这个时候,他最好的朋友最痛苦的时候,他怎么忍心为了自己再装下去?
他沉重的点头:“啊,我……我记得。”
康纳利士的眼中为挚友为他抛却保护色的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多了活络,有一滴液体震溃于眼眶,他咧开嘴,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得继续回忆:“八年前,说这句话的人走了!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他的声音开始变调扭曲,“我知道,我也会和她一样。我随时等着上帝的审判,并且认为自己无所不能的时候,才知道……才知道……”说不出后面的话,他终于崩溃了。康纳利士发疯似站起来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杯子摔向了离自己最近的墙壁,路砚和何心美同时向后退了一步,他吼叫着:
“我不是输给了金钱!”
“我不是输给了权势!”又一个杯子。
“我也不是输给了命运……”最后一个杯子。
“我也……”握着手上的盘子,他手抖的站在房子中央,像是发了失心疯一样的狂笑了起来,疯狂的笑声令他们从心底泛起一股寒意,没人敢阻止他,他们三个人只能愣愣地看着他,等到他的笑声渐渺,他像是虚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