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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做手术是什么时候?
她恍惚,一直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直到一个斯文而又英俊的面孔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挡住了她与雪白的凝望。
“你没事了?”那个男子温柔的笑,是真诚而毫不作伪的感谢她醒过来。
“你……”她瞳孔陡然紧缩。第一个反应就是,“几月?”
“什……什么?”男子微蹙眉头,眼中有些怀疑,她是不是有些神志不清。
“现在几月?”她用非常清醒的眼神与他对视,一个字一个字的问,这个事情对她很重要!
“十一月。”男子抚平了唯一的担心,拥有这样清澈眼神的女子,应该是非常清醒的。他轻声地对她说。
十一月!?她在心里大惊,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数着指头盘算,六月那个人自杀穿着婚纱在新房自杀,九月她被送入了医院,在一系列判定必死之后,被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唤醒!
——你说过,要我救你的!所以,我回来了,回来救你了!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她仿佛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嘴角咧开了抹笑,她一直悬挂在半空的心,放了下来。
回眸,她望向面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子露出了淡定的笑容,对他说,“你好,我叫韦以安,被你救了的女人。”
男子微愣,继而对她轻轻颔首:
“你好,我叫路砚!不小心撞到你的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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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砚之爱:NO。1 第一次见面吗?]
“你是说我被你撞到了。”韦以安心不在焉的和他说话,一只手摸在自己的大腿上,所以看到他的喜悦,在感到自己双腿麻木的时候,心已寒。
“是。”他老实得点头,并不为自己的错误而开脱。站在她的床边,细心的看到了她摸大腿的手以及她突变的脸色,他走进她一步,犹豫的开口,“你的腿……”
“不能走了是吗?”她勉强的笑,接下他要说的话,表情深寒。
路砚倒吸一口凉气,她这样的表情让他感到了一种绝然赴死的心情。他低下头对她说,“医生说你的腿可以治好的。你放心,你的医药费我会全权承担。”
“我要你承担这个干吗?”她勾下头,冷笑一声。原来抗争命运的结果,惩罚居然如此残酷。
“你醒来了。”一个穿这白褂的大夫,带着一幅眼镜金丝边的眼镜,走了进来,斯文而白净的面孔上带着一抹真诚的笑容,对路砚颔首,然后对他说,“麻烦您出去一下,我要对病人做些检查。”
点头,他犹豫的瞥了床上这个神情阴霾的女子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从哪里见过她。但是,陌生的面孔叫他无法从大脑中调出她的身份。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病房,顺手关上了门。
“你感觉身体怎么样了?”医生淡淡地问道,随即从口袋里取出了听诊器。
“很好。”没什么精神的应付他,她无法从自己的腿没办法走路的情绪低潮中走出来。
医生看着她一直盯着自己的双腿,微笑着,“你的腿应该会好起来,虽然现在不能走路,只要再做一个小手术,物理复健就会很快的好起来。”
“是吗?”她不以为然,用某个人的话说,这些脑子里全装着大便的三流医生能做什么?
“是的。”伴随着这句话,她看到了一双大手覆盖上腿上被单,不悦的皱眉,一个医生这样做会不会有点逾越了?斜睨的看他,她冷冷的只是盯着他不说话。
“你的这个眼神,应该是在问我想干什么?”医生嘴角斜斜的挑上,对她无声威胁似乎很不以为然。
“那你会回答我吗?”他不是个普通的医生!韦以安这个时候才感到她的不对劲。全身警惕的盯着他。
“会。”他痛快地回答。一双手在她的膝盖上摩挲,语气轻快而又充满尖锐的问她,“或许我该问一下你,上次是谁给你做的手术?”
心脏猛地一跳,她面无表情地反问他,“这与你有关吗?”
“有啊,我现在是你的主治大夫,我有权知道你原来的病史,这样才好对症下药。”他理所应当,所有的借口都好像是应该知道的那样。
可他的眼神,太让她讨厌,好像是一条蛇盘亘在她的脖子上滑腻腻的,好像会随时咬她一口。正面的对上他的脸,她冷冷得说,“我忘记了。”故意的挑衅,她讨厌这个人!
“噢?”他并不遗憾,似乎早就料到了她这样说,“那我或许可以提醒你一下,给你做手术的这个人,医术很高哦,不说那个人到底医术有多高,仅仅是从腿部缝合的地方看,我就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你知道你还问我?”韦以安冷哼,想到了当时自己同样是腿部受创时的情景——
混乱,枪声,还有阻挡她的人一个个的倒下。在血雾的背后她看到了半张面孔,邪气而又狡猾的微笑在尸体的顶端放肆的绽放。
那个人是谁?她一直在脑海里盘旋着那个人的背影,短发,还有放肆的微笑,是谁?是谁在杀人的时候还可以那么残忍的笑出声来?
“不要再装蒜了!”
他恍惚中听到了有一个恼羞成怒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双目慢慢的将焦距调好,定睛看他,“我装什么了?”
“你最好说出那个人的身份!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斯文的面孔狰狞的揉成一团,韦以安冷冷的旁观,对他的威胁丝毫不放在心上,打个哈欠,缓慢的将脸别开,漫不经心的说:
“我劝你最好别乱来。”
“你威胁我?”那个男人低下头逼近她,一双眼瞪得像是铜铃一样大。
“我从来不威胁别人。”含蓄有礼的微笑,她说得是实话!
那男人直起了身体,不以为然的冷笑,“你以为以你现在这样的身体能做什么?”
“能杀了你。”她淡淡地对他说,这样的话,不是简单的说出来。她确保自己能做的,才会这么肯定地对他说。
“是吗?”那男人挑眉,对她的话不以为然。
“你不信可以试试。”她始终保持着和煦的微笑,一点都没有风雨欲来之势的样子。
他恼羞成怒,知道这个女人是不肯和他合作了,既然从她的口中套不出话来。那么,他的眼中掠过杀机,那么就留不得她!说着,他慢慢走近她。
她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的动作,在他就要靠近自己的时候,她的右手刹那的伸向了他,与此同时,她听到了门开的声音。受立即抽了回来。目光微侧,她看到了路砚一脸紧绷的跑了过来,只消几步,她就看到了这个穿白褂的男人已经像是小鸡一样的被他抓在了手中。
“你到底是谁?”路砚沉声,目光如炬的盯着这个男人。满头的汗水此刻还在不停的滑落,还好他刚才顺便去前台问了一下情况,否则,岂不是是他害的一个人死在他的大意之下?
那个人二话没说。嘴角抽搐了一下,身体就缓缓的瘫软在了路砚的手中。
“喂,喂!”他大惊,没想到这个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成了死灰色。
他死了。韦以安躺在那里在心里提醒他。面色凝重,心中揣测到底是谁还知道她活着?或者说,那个人,到底有多少个仇人再找“他”?
摸着自己的大腿,她陷入沉思,现在她能肯定的是那个人给她做的手术,但是那个在危难中救她的短发女人是谁?
“你到底是什么人?”路砚诧异的看着那个看到有人死在面前,却依然不动如山的女子。明媚的大眼,直挺的小鼻梁,不大不小的薄唇总是紧紧地抿起来,好像是看透别人生死的模样,白皙的皮肤,仿佛……常年不晒太阳的不健康的颜色。
“只是一个腿断了的女人。”她弹开手,抿起嘴角微笑。
他恼怒,从来都没有一个人可以这样简单的惹怒他!就好像她轻易的看穿了自己的弱点然后毫不留情的戳在了那一点处!“你在提醒我吗?”他沉下声音看她。
“如果你这样觉得,那我为我的无心感到抱歉。”她颔首,真诚的态度让人气结,生气却没有理由发泄,好像是他在那里无理取闹一般!
“你……”他拧眉,盯着她看,好半天后,他渐渐的从那张陌生的面孔里看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胸口悸动,他情不自禁的问她:
“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吗?”
心脏猛然一跳,她挑眉,不语。
——他,记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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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砚之爱:NO。2 真的那么讨厌我吗?]
有些相遇并不一定幸运,一如他们两个人。韦以安皱着眉头看着那个男人拿着一捧花走了进来,他穿着深色的西装,一看就是刚下班的样子。她叹气看窗外,十一月,在下午六点半的时候已经渐渐的拉下了深幕,而他也是每天都准时来看她。
“今天感觉如何?”他给她床头的花瓶换了水插上新的花,拉开椅子坐在她的身侧。
这是他每天过来说的第一句话。
韦以安淡淡的别过脸,努力让自己不去看那捧花开得有多么娇艳,惹人怜爱。而她也回一句每天都会说的话:
“很好,非常好。”
然后交流结束。
他坐在椅子上看书,她则是发呆要不然睡觉。两个人互不打扰,但是却奇异的和谐,没有气氛的凝固,一切像是老夫老妻一样顺其自然的习惯,就连彼此的呼吸都在同一个频道。这样的和谐持续了一周……是的一周了!
她越来越焦躁,他的存在非常沉重的压在了她的身上,让她不自在。尤其是这样的自己,无意识的摸上了自己的大腿,这样的自己没有倾城倾国的容貌,没有曾经的意气挥斥,他为什么还会留在自己身边?为什么还要对自己这么好?
“什么为什么?”沉稳的嗓音惊扰了她一人的臆想。
猛地抬头看他,韦以安对上他略带茫然的眼眸,这才恍然惊觉自己把那个“为什么”三个字说了出来。
“什么为什么?”他保持着刚才询问的姿态,不过把书放在了桌子上,双手交叠摆在膝盖上。
这个架势让她立刻感到他长谈的意图。韦以安的大脑警铃大作,忽然怀念起昨天他们还是相安无事的看书到七点半,然后他买吃的回来看着她吃完饭后就起身离开。
“韦小姐,你还没想好措辞,还是没想好借口?”他望着她的面孔,淡淡的柳眉,一双冰凉黯然的眼眸,鼻子不够挺,嘴型也不够漂亮,这样毫无特色的女人要是扔在大街上转眼他就会忘记,可是他撞了她,而就是那撞倒的那一瞬间,他的大脑记忆一下子回到了多年前。
伴随着刹车轮胎的尖锐声音,他听到了耳边那留给他最后一句苍白的声音“你永远也不会懂得纸牌的悲哀!”
接着他看到那个女人如同当时的VIVIAN一样从他的眼前像是一片落叶飞了出去,不同的样貌,不同的场景,却让他同样感到了无力。松开方向盘的手下意识的想要拉住她,却不知这样的场景与他当时他想要拉住VIVIAN的动作一模一样!
他跳下车抱住她,看着她的血从身体里流出,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脏也紧紧地揪在了一起仿佛那汩汩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