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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叹了一口气,也就是老族长家这些个叔伯婶子们还有些眼力见,知道那大地方也不是一般乡下人能呆得了的。要是一般人家只怕早是巴巴得收拾起行礼想跟着一起去享福了。
“其实,柱子叔和李婶子也不大想去,怕什么都不懂去了丢了长鸣的脸面,还说是这京城里的贵人多,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人,没得给长鸣惹麻烦,只是这圣旨都下了,不去可是要砍头的,只好他们老俩口一起去了!”
末了夏天又把柱子叔的顾虑说给夏锦听,夏锦沉吟了一会想想也是对的,这京城里是皇亲贵戚的聚集地,三品的武官又没有家族背景,也实在是不算什么,若真是不小心得罪了贵人只怕到时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柱子叔也是个想得深、想得远的。
“哥,其实柱子叔和李婶过去也好,这长鸣哥可与你差不多大的,嫂子这都怀着二胎了,也是时候让婶子给他选个媳妇了!”
看着自家哥哥纠结的那样,夏锦忍不住出言安慰他,只是这话出口了才想到沈清风还在这儿,自己这样说不是成心惹人伤心吗,遂又丢给他一个歉意的眼神,搞得沈清风更是摸不着边。
夏天想想妹子说的也有道理,也就不再那么纠结了,反而冲道夏锦道,“锦儿,这再过两日柱子叔和婶子就要走了,这两天收拾东西只怕有点忙,这一离开只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了,你有空过去陪婶子说说话,看看可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家里的事就交给你嫂子,她虽说身子重了点但按排排活计还是行的。巧得是他们刚好赶在水烟他们成亲当天走,只怕想是多送他们一程也不行了。”
夏锦到是没夏天那么伤感,虽说是远在京城,谁敢说有一天她不会把铺子开到京城去,而她现在也正有这方面的打算。
若以后真在京城开了分铺,就是带着哥哥、嫂子一家大小去京城看看他们又何妨呢,只是让夏锦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的确很快便与李婶在京城相见了。
只是去京城的理由却不像她现在想得这么轻松。
“知道了,哥,我明天一早就去帮忙,今天传旨的人走了吗?”夏锦想起今天那传旨官似是有意无意得向自己这边多看了两眼,心中不确定他是不是认出了沈慕之。
“走了,刚刚回镇上的驿站了,说是三天后辰时从镇上出发。由他们护送柱子叔他们进京!”虽不明白锦儿如何要问那些人,但夏天还是一五一十的答了。
夏锦有些事不太确定想单独问问沈清风,便对夏天道,“哥,你回来还没去看过嫂子吧,一回来就被我给拉来了,一会嫂子要吃醋了。”
夏天也知道夏锦是寻他开心,本来他是准备先去看看媳妇的,只是添香说沈清风在这怎么着也得来打个招呼才是,这会夏锦这话到是正合了他的心意。
“成,我去你嫂子那看看,清风可别走,一会咱俩喝一杯。”夏天留下这么一句便出了院子。
小院里又只剩下两人,夏锦倒掉杯中微凉的茶水,取过温在小火炉上的茶壶重新沏过,碧绿的茶叶在开水中翻滚舒展,将新沏的一杯热茶推到沈清风的面前。
“那个传旨官是京城中人?我瞧他冲着我们站的地方多看了几眼,可是认出慕之了?”
“那是宫中传旨太监,也许他看的不是堂兄而是我,堂兄一直是戍边将军,不常出现在京城,像他们这种常行走内宫的太监不一定能认出来。
而去边关传旨的又多是朝中文官员或是兵部的官员,很少会派太监传旨,到是这两年我每年要去宫中任职两月,认识我的可能性到比堂兄要大,锦儿莫不是有什么想法?”听夏锦这么问沈清风总有种感觉她是要做些什么似的。
夏锦轻轻的用杯盖拨弄着茶盏里漂浮的茶叶,抬头看了沈清风一眼又很快的垂了下去,就在沈清风等得不耐烦想要开口询问之际,才悠悠的开了口,“慕之背了那个莫虚有的罪句已经两年了,是时候该沉冤昭雪了。”
放下手中的杯盖,夏锦拂袖站了起来,背对着沈清风,盯着从中院伸进来的竹枝,叹息,“可惜……这事我帮不上他,就看他自己的了!”
沈清风也学着夏锦的样子站在她的左边,“你打算怎么做?我太了解他了,不给他一个理由,他是不会轻易妥胁的。”
夏锦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眼里还有那么点鄙视,让沈清风不明白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吗?
“不是你说的,只要我的命令他就会去做吗?那我就命令他去京城,命令他去洗刷身上背负的冤情不就可以了吗?”夏锦真心为沈清风的智商着急,明明就是自己早就提出了可行的方法,再头来还来问自己要怎么做,这家伙真是笨得可以,想不鄙视他都不行了。
沈清风悻悻的摸摸自己的鼻子,锦儿能不能不要这么打击他,已经习惯了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真的没想过可以这么简单的解决。
第一百零九章 沈清风的算计
夏锦挑挑眉看向沈清风,“我打算让慕之暗中护送柱子叔他们进京,顺便把在京城开分铺的事也交给他,留在京城是必然的事,至于以后的事就要看你的了,当初的事我不清楚,但我不相信这么多年你没查过!”
沈清风一愣,他的确调查过,而且也有些眉目了,这事连父亲他都没说过,这丫头是怎么知道的,沈清风疑惑的看向夏锦。
“以你的性子,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入太医院,若说当初只是为了想将慕之捞出来我便更不相信,从当初皇帝的做法来看,只怕他也不相信慕之会背判他,才会拖上一年,定个秋后问斩,你能把他捞出来只怕他高兴还来不及。
完全不可能以此要挟你,唯一的可能便是你想找一个随时可以进宫的理由,而当初构陷慕之之人只怕还与内宫有关。”看过太多的宫斗小说和古装剧让夏锦不往这方面猜也难。
这次沈清风更是对夏锦刮目相看了,没想到她竟猜的那么准,当初他违背父亲的誓言挂职太医院,可以说是皇帝与他的默契,甚至还有一部分是世子的意思。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既然夏锦心中有沟壑,对于这些事可谓是猜对了七八分,这在瞒着她也没什么意思,再说慕之现在必竟是她的人,若是此次京都之行成于不成还在于她的意思。而此次京都之行,若是稍有不甚可能会连累夏家,有些事还是与她说了的好。
“你说的不错,这两年我的确在查这事,而且也有点眉目了,但是幕后之人后台太大,若是不能一次扳倒他们只怕会牵累夏家!”
“两年前你将慕之送到我身边时不就算计好了吗?”夏锦笑得讽刺,果然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本以为沈清风是感激自己将这种痘之术传于他,才送自己几个得用之人,可是自从见到沈慕之开始她便知道没那么简单。
原以为只是让他过来避一时之难,没想到他算计提还不只与此,若是自己不想通这一切,是不是就要被一直欺瞒下去,甚至有一日要与家人一起被送上断头台还不明白所谓何事。
只是一个夏家似乎还用不着沈清风百般算计,“若我不说,你是不是要等我夏家之人全上了断头台才会告诉我真相。”
“不会,他不会放任你不管的!就算夏家会被牵累有他在也不会有事的!”沈清风不免有些激动,说出来的话语气有点不稳。
但是夏锦还是知道他说的他是谁,原来他算计的并不是她夏锦与夏家,而是他,“他?我不知道他背后的势力有多大。但能让你如此费尽心思,只怕他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只是你本就出自他家本可以真接求助家主,为何还要如此费劲的算计于我。”
“不、不是的,他的势力与主家无关,就是家主也无法左右与他,他只在乎你,我也没办法了,若是、若是不扳到那人,还不知道有多少忠良被害。”沈清风原本笑意盈人的脸上出现裂痕,夏锦能看到他眼中深深的痛若,才不过二十锒铛的少年,哪有那么多解不开的愁绪。
“忠良与你何干?难不成你是皇帝的人?他又有何本事扳倒后宫之人?”夏锦虽猜到小木背景不简单,或许木家也是京城中的某位世家,但从未想过他与宫庭有关,他有何德何能能将手伸进后宫之中。
“不是,我不是皇帝的人,只是当初构陷堂兄的人,很可能与当年害得我沈家差点满门抄斩是同一人,若不是那件事,我姐姐、我姐姐也不会……”沈清风双目通红似要陷入颠狂之中。
夏锦轻轻一敲桌面,将他从回忆中拉了出来。沈清风也是过了好久才慢慢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抬头看着夏锦眼内是满满的愧疚和悔恨,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如此算计夏锦的,但是那份恨,那种痛最已是深入骨髓,他现在就好比溺水之人抓住一块浮木,你让他放手是不可能的。
“沈清风,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我夏锦不喜欢被人算计,更不喜欢有人把我的家人置在刀俎之上,两年前你是如何算定,今天的他还愿保我一家平安,若是你如今失算了,是不是要我夏家为你陪葬?”
夏锦看着他痛苦的神色,不由得皱眉,她不管他有什么过往,有什么曾经,都不该把她拖下水。
“不、不会的,我太了解他了,他认定了的事,是不可能轻易改变的,别说两年就是二十年也不可能!就算、就算出现你说的情况,我沈清风就算拼得鱼死网破也会保你一家平安!”
沈清风说得铿锵有力,只差没指天发誓了,而且早在两年前他就想好了退路,若那个人真的不愿插手,他也有办法保夏家全家平安!
夏锦见他不像是信口胡说也便信了他,他既然有这份心,也算她夏锦没有看错人,“看在你曾救过宝儿一命的份上,这事我不与你计较,但以后你们的事,只要不牵扯到夏家安危我不会过问,至于你和他的事也与我无关,我只问你,长鸣哥的事是不是与你有关?”
他既然两年前就能算计自己,就算长鸣哥之事也是他刻意为之也不奇怪,必定以长鸣哥对他的敢情,通过入伍为他在京城铺路也不是不可能。若这事真是他做的,那她以后就得重新评估他这个人了。
沈清风也不怪夏锦怀疑他,必定是自己先算计她在先的,就算她有所怀疑也是很正常的,她还能这样直接问出来说明在她心中还是愿意相信自己的。
“不是,我就算能掐会算也不可能算到,连一点功夫都不会的他,能在短短两年的时间连升数级,还能被调到京城任职,锦儿我向你保证,以后不管这事成败与否绝不会拉长鸣下水!”沈清风指天立誓,他已经对不起夏锦了,怎么也不可能再去算计他的好兄弟了。
“我估且记着你说的,慕之的事我也会安排,但若是有一天因为你,夏家的人受到伤害,我夏锦天涯海角与你不死不休!”
在她心中沈清风或许值得同情,但她更在乎的是家人的安危,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只能将危险降到最低,现在夏锦反而更加感激那个人送来的五个护卫,至少家人的安全也算是多了一层保障。
与夏锦相识这两年他也知道夏锦对家人有多看中,他不怪夏锦会说出这些话,也相信若是夏家之人真的出了事,她一定会说到做到,但是他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那个为了保护他惨死的少女,是他心中永远的痛,若今生不能为她报仇,他便枉生为人,那个人他一定要让他不得好死,哪怕最终的代价是赔上自己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