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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恰巧外院的小丫头来回报说是饭菜都准备好了,问问老夫人是不是现在就传膳。小丫头们你推我挤具是不敢进屋,只好站在门帘之外,隔帘扬声道,“禀老夫人,大厨房派人来说这午膳得了,问是否现在传膳。”
“传吧!”不待李氏出声,便有个低沉的声音传来,“让人去看看老太爷可回来了?”
“是!”丫头们应声各尽其职,都退了开去,夏锦也好奇这都来了半天了也不见柱子叔,便侧头看看李氏。
“你柱子叔那人,一辈子种田种习惯了,哪过得惯这老太爷的清闲日子,这一大早便去了庄子上,要到晚上才回来,这不是到春耕了吗?他这几日都住在庄子上了,我瞧着他也是个闲不住的便随他去了!”
李氏话虽这么说,但她那语气里多少有点埋怨,夏锦想想也是若是柱子叔在跟前她也许不至于被欺瞒那么久。
对于这事夏锦也实在不好说什么,只是能冲李氏笑笑,不一会儿这一众小丫头便提着食盒进来了,小丫头也去门房那儿得了信,“回将军的话,老太爷尚未回来!管家已经派人去庄了上请了!”
这老太爷没回来是肯定的,因为根本没有人会想到家中来客要去庄子上请他,夏长鸣听了也是眉头微皱,然却只是挥挥手让小丫头下去了,这事也是他平时疏与管教有关,不必牵怒这一个小丫头,看到也是时候整顿整顿了。
四凉四热八个菜色上桌,虽不多但去道道精致,宝儿看着一桌了的菜伸手摸摸自己的小肚皮,抬头看了一眼把他搂在怀中的夏长鸣。
启筷给宝儿夹了一筷子的菜放在他的碗中,笑着道,“饿了就快吃吧,在我这就不必讲什么规矩不规矩了!”
小家伙看了看他娘亲,见夏锦冲他点点头,拿起筷子便大快朵颐起来,说起来他还真是饿了,这小孩子子本就是这样吃的少,饿得也快。
夏长鸣本来话就不多,也就是对夏锦还会时不时问上两句,这一顿饭除了夏长鸣时不时的给她和宝儿布菜,“长鸣哥够了,你再夹下去,我就要撑死了!”
夏锦示意夏长鸣看看她那如小山一般的碗头,嘟着嘴冲夏长鸣抱怨,哪有这么给别人夹菜的,又不是喂猪,这长鸣哥是以为她是有多能吃才给她夹这么多啊!
李氏好笑的看着夏锦那小模样,不由得嗔怪道,“你长鸣哥不是怕你这丫头客气吗?别在自个家还吃不饱啊!”
李氏成亲这么多年也只得了夏长鸣这么一个独子,也曾盼望过能有夏锦这么个贴心的女儿,只是随着年纪渐大,她这心思也淡了,然她对夏锦是真心的喜欢,把她当闺女待了。
“瞧婶说的,你看锦儿客气过吗?我是真的吃不下了,也不知长鸣哥从哪里看出来我能吃了,竟然给我夹这么多?”末了还不忘再挤对夏长鸣一下。
看着夏锦也娇嗔的样,夏长鸣不禁痴迷了,只是他面上掩的好,夏锦只当他是不好意思,便冲他吐吐舌头扮鬼脸。
李氏看着不禁一笑,他们俩这样可不就是一对亲兄妹吗?李氏看着心中也是十分欢喜。
而让夏锦没想到的是,夏长鸣竟将自己的碗往她面前一推,“吃不了,就给我好了!”
夏锦先是一愣,然后也不客气的把碗中自己不爱吃的一股恼的捡到夏长鸣的碗中,待自己碗中的那座小山不再那么巍峨时,才将夏长鸣的碗推了回去。
留下服待主子用饭的小丫头们不禁目瞪口呆,这将军府虽说根基尚浅,不似这京中的世家大户具有祖产,但是皇帝的恩赐却也足够这府中的人嚼用了,他们大将军哪需要吃人碗中的剩饭剩菜。
而那个吃得欢畅的人真是他们大将军吗?
夏锦开始也是一愣,在看到夏长鸣推过来的碗时她也是吃了一惊,但看到他认真的眼神时,她知道他并不时开玩笑,这在乡下她也经常把不喜欢吃的偷偷夹到夏天碗中,而他也会欣然吃完,这并不算什么?
但若是这个哥哥是个大将军就要另当别论了,夏锦看着消失在夏长鸣碗中的饭菜,慌然一笑,就算之前心中还有那么一点点顾虑此时也消失怠尽,长鸣哥还是长鸣哥,不管是不是将军都是她的长鸣哥,和哥哥一样的存在。
在乡下这种事很常见,李氏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好笑的看着这兄妹两人,打趣道,“我看锦儿不是吃不下,而是长鸣给夹的菜不是她喜欢的,瞧瞧这不喜欢吃的全都挑出去了!”
“婶子,知道也不好说出来嘛,锦儿会不好意思的!”但瞧她那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哪里能瞧出半点不好意思!
宝儿,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在他娘亲不注意的时候也偷偷把自己平时不爱吃的胡萝卜偷偷夹到他长鸣舅舅的碗里,只是他自以为自己做的隐弊却不想全部暴露在夏锦的眼中。
在他偷偷再夹第二块胡萝卜时,夏锦抬眼瞪了他一眼,小家伙讪讪的缩回手,还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只是声音太小,除了他身边的夏长鸣其他人都没听到。
李氏也因为一直压在心里的大石,被夏锦给搬开了,这心里无事也是一身轻,瞧着高兴连午饭也多用了一点。
这午膳便在这宾主尽欢中愉快的结束了,小丫头们麻利的收拾好桌子送上热茶,此时可是不敢有任何怠慢了。
夏长鸣随手招来一名侍茶的小丫头,“去让总管把凝香阁收拾出来,给小姐和小少爷住!”
他知道宝儿一直跟着夏锦的便不再让人再单独拾一间院子了,干脆把紧邻主院的凝香阁收拾出来让他们母子住进去。
小丫头的心中一咯噔,这凝香院是除了主院外最好的院子了,按理说是要留给未来主母的,将军怎么让一个乡下丫头住进去,而且将军府有专门的客院,专供客人休息的,再说这将军府也还有其他的院落怎么也不该住进那里啊。
小丫头这一愣神,便忘了回话,这小丫头的表情太过明显,让人一眼便能看出她的想法,“去和管家说一声,以后锦儿便是这府里的大小姐,在这府里她说的话便是我与老夫人的意思!谁若是阳奉阴违便别怪我不客气!”
夏长鸣一番话,吓得小丫头立马跪下,“奴婢领命,奴婢这就去通知大管家!”说完忙不跌的朝着前院飞奔而去,完全不给夏锦说话的机会。
看着小丫头落慌而逃的背影,不禁想叹气,“长鸣哥,我就不住在将军府上了,我在城南的芙蓉街开了个铺子,铺子的后面有个院子,我带宝儿住在那更方便打理!”
“锦儿……”夏长鸣还想说什么,但却没有说下去,他知道夏锦是个有主见的人,他决定的事也很难让她轻易改变,之前也听娘说过锦儿这两年生意越做越大,没想到还真把这生意做的京城来了。
“好吧,若是有事你便来将军府中寻我,有长鸣哥给你做靠山一定不会让人把你欺负了去!”
笑容里多了一丝苦涩,本以为锦儿来了京城,便换了他来照顾她了,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就算不能成全他的梦,却至少可以朝夕相对,却没想到竟然连这样一个机会也没有。
“嗯,我会的!”夏锦也感受到夏长鸣的情绪波动,只当是他因为自己不愿住在这将军府中,觉得没有尽到兄长的责任而内疚。
夏锦从怀里掏出老族长托她带过来的家书交给夏长鸣,老人对这个重孙的看中和疼爱夏锦也是看在眼里。
夏长鸣从夏锦手中接过信,内容十分简单,只说自己在村中生活的很好,开春后身子也硬朗了不少,让他们不用担心他。
另外在信中特别提到,夏锦此次进京必定是有事的,让长鸣一定要多加照顾,千万不能忘了当初夏锦对他的情谊。
夏长鸣将手中的信递还给夏锦让她也看看,夏锦看完老族长的信心中难免震惊,这老祖宗还真是成精了,难怪人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老祖宗还真是个通透的人,什么都看在眼里只是不说而已。
“锦儿,你还不打算说吗?”夏长鸣眼里微微染起一丝丝失落,难道他就这么不值得锦儿信任吗?
李氏不知道这兄妹俩是怎么回事?长鸣不提她也不知道老祖宗这信里究竟写了什么,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这两兄妹,只是此时两人的注意力都没放在她身上,自然没有发现。
夏锦低垂着头,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长鸣哥,我此次进京的确是有事,不是我不说而是真的不知如何说起!”
“那就慢慢说!”长鸣端起清茶,好似真的打算听夏锦慢慢道来似的。
算了,反正这事本来就打算让他帮忙的,只不过迟一点和早一点的问题而已,夏锦在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想想要怎么开头比较好。
“长鸣哥,其是我这次来是来找宝儿爷爷的,当年他把宝儿交给我时,说过三年内会回来接他,可是这三年之期将近,却还是音信全无,锦儿实在是不放心便带着宝儿寻了过来!
当初师父走时只说过他是京城人士,而且家族在京中也算是权贵之家,并未言明所住何方,都怪我当初以为在夏家村安心等着师父回来便是,要是当时多问几句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毫无头绪!”夏锦苦着一张小脸把事情说给夏长鸣听。
夏长鸣心疼得看着夏锦那快皱成一团的小脸,强忍着想将她拉进自己的怀抱柔声安慰的冲动,锦儿现在是大姑娘了,就算是哥哥也不能轻易揽她入怀。
在心中警告自己千万不可以冲动,若是让锦儿知道自己的心思,也许会看不起自己,也许再也不愿见到他,至少现在她还愿意坐在他身边,笑意盈盈的唤他一声长鸣哥。
“你可知道你师父姓甚名谁,当初他又为何留下宝儿独自回京?”夏长鸣沉了沉声,不管锦儿这师父是何人他都会尽力替她寻到,前提便了多了解一些他的信息才成。
“师父姓冷,叫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师父医术很好,比沈清风还好,当初师父独自回京是因为宝儿自生下来便带了胎毒,师父是为了替宝儿找药才一个人走的。
他说要解图要三味药引,而这三味药引具不在一处,只最后一味在这京城,带着宝儿多有不便才将他交给我的!”
夏锦轻轻将宝儿抱到身边,将这小小的身子搂在怀中,夏长鸣看了宝儿一眼,这孩子甚是灵动,锦儿居然当着他的面说这事,这小家伙也不见半分异色,只怕这孩子以后长大了也是个人物。
夏锦见夏长鸣盯着宝儿,便笑着道,“这些事我和师父便未瞒过他,这是他的人生,他有知情权!”小家伙也是像模像样的点点头,这小子也只有在他喜欢的人面前才会如此卖萌。
夏长鸣伸手揉揉小家伙的脑袋,锦儿如此着急进京寻师只怕是与这小家伙中毒有关,这三年之期只怕也是小家伙的毒发之期吧!心疼的看了宝儿一眼,细细回想着京中能附合夏锦所述的条件的人。
“这京中医术好的就属宫中的御医了,若说这医术比清风还好,只怕是御医也不敢夸这个口,锦儿你可知道清风自十三岁起便有这小神医之名,医术精湛更甚当年他那太医院院首的父亲。
而这满朝文武只有礼部侍郎姓冷,但他也不过弱冠之龄,根本不可能是你师父,冷侍郎祖籍山西,也不过是去年才进京参加会试的三甲及第,留京任职今年初才提了礼部侍郎。”
夏锦听了夏长鸣的话不禁一阵失望,虽然她也想过可能没那么容易找到,但是还是抱了一些希望的。
夏长鸣看夏锦那样也不好过,只能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