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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锦微微蹙眉,眼中有一丝为难,小木也不想勉强他,只是这丑媳妇总归是要见公婆的啊,更何她并不丑,本来在凤天女孩子出嫁前没见过夫君的都多的去。
更何况是见婆家的人,但是夏锦不同,他想让她先见见自己的家人,让她知道家中的人都很喜欢她,让她心甘情愿的嫁给自己没有任何负担。
夏锦还想推脱,可一看到小木眼中那期盼的神色,又不忍开口,最后只道,“缓、缓两天吧!”
小木也知道此时逼不得,只好一脸郁蹙的应了下来,“好吧,缓两天吧!”随后又补充道,“就缓两天啊!”
夏锦无耐的点头,拖两天也是好的,好歹让她准备一下,莫到时失了礼数!
夏锦这是暂住在摄政王府了,第二天一早便让红袖回了一趟店里,接了路妈妈过来。
路妈妈也是刚刚听说那里夏锦与宝儿遇险之事,一味自责自己若是一直跟在小姐身边,一定会劝阻小姐天黑返程的。
夏锦实在是怕了路妈妈了,只好转移了话题问问香儿的事,必定让香儿随雨一起回去,因着宝儿的事,她自己也没亲自去送送。
只听路妈妈道,“香儿小姐回去了,并不是与雨一道,似乎是香儿小姐早先已和沈公子说过此事,也早定了三月十六启程的。
只是小姐太忙一直没有机会与您说,知道您花朝节后便去了摄政王府,香儿小姐便让老奴代为转达。
只说是在夏家村等您回去,将军府派了人沿途护送,坠儿自愿跟随香儿小姐身边伺候,老奴便做主将她的卖身契给了香儿小姐一并带走了。”
路妈妈与夏锦一通解说,到教夏锦心中有点过意不去,香儿难得过来一趟,自己不仅没有好好陪她,带她到处玩玩、逛逛,却是连她回家也没来得及送送。
只是不等夏锦反省完,路妈妈又道,“老奴自作主张,给香儿小姐准备了一些京城特有的吃食和一些特产,也准备了一此玩意送给大少爷和少奶奶,两位小主子也选了点小玩意!”
夏锦一听不禁感叹这路妈妈心细,“有劳路妈妈为夏锦劳神了,妈妈做的很好,夏锦十分感念!”
路妈妈看夏锦那样也知道她是在想什么,忙劝慰道,“小姐不必自责,您忙的这段时间,沈公子几乎每天都会抽出时间过来看看香儿小姐,有时也会接香儿小姐出去逛逛,就是您在铺子里只怕也很难能见到香儿小姐。
这些日了香儿小姐可是玩的十分开心,也是知道您有大事要忙,沈公子便劝她先回去,还说待京城事一了便去香儿小姐家提亲,香儿小姐这才开开心心的回去了,您是没看到香儿小姐开心的模样,老奴可是真心替她高兴!”
听路妈妈这么一说夏锦不仅没有开心起来,反而心中多了一些隐忧,香儿和沈清风真的是良配吗?
不说香儿心思单纯是不是能适合在高门大户的后院生活,单就这沈清风对香儿又有多少真情在还有待商榷,更何况就她所知沈清风早有一妾,虽说是当初应长鸣哥之求纳下的,可是这妾侍在沈府生活也有三年之久,沈清风更是应了长鸣哥之求要善待与她。
这后院之争到时沈清风可能保全香儿,单凭这救命之恩,真的能让沈清风维护香儿一辈子吗?更何况沈清风玉样的人儿,更有小神医之名,只怕心怡他的女子也不在少数,当中不乏有高门大户之女,规矩、气度只怕会比香儿好上许多,谁敢说他不心动。
而他所说的提亲,是为妻是为妾尚未得可知,有多少女子一旦陷入情网,终因得不到丈夫的眷顾,香消玉陨在这后院的阴谋之中。
她不可放任这自从穿越而来便给她带来太多温暖的小妹妹就这样陷下去,但一旦嫁入沈家,就算她手再长也不可能顾看的到她。
夏锦右手不自觉的轻抚左手的尾指,看来等宝儿的解药拿到,得找个机会探问探问沈清风的意思了,若是他报着三妻四妾坐享齐人之福的心思,这香儿是一定不能让她嫁进沈家的,以香儿的单纯根本适应不了这深宅大院的后院阴谋。
想到这夏锦不禁觉得可笑,光想着香儿,自己何不是如此呢,本来向往的生活便是这相公、孩子热炕头,开开铺子、种种地,一家人过着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小康日子,能有空闲的时候给她偷偷懒,躺在小院中的大树下的摇椅上,泡上一壶热茶享受这午后的和风徐徐。
可偏偏有些事不由自主,例如宝儿身上的毒,例如心仪的那个人,偏偏身份不同一般,注定那样的日子只能是想像。
“路妈妈,不必劝慰我,锦儿也不过是思念家乡亲人罢了,只想早点了结了这京中索事,早日回乡罢了!”
夏锦不想将自己的负面情绪带给别人,只好随便扯了个借口,而她也却是想家了。
路妈妈点点头,小姐上京也有一断时日了,一个姑娘家背井离乡跑这么远的地方,想家也是正常的。
夏锦背对着路妈妈看向窗外,窗外一片绿意葱葱!这京中的天气变化无常,早上还穿着薄袄,午时却上连夹衣也难穿住了,小家伙今日一早便随着师父进宫了,也不知道师父可知道为他更衣。
昨日张公公来传旨时还给老摄政王带来的口信,‘只是说皇帝想见见这位表弟,还请皇叔祖有闲时带小表弟进宫游玩,’皇帝这话说的客气,其关也就是亲自前来会被王府守卫拒在门外失了面子,就如昨日那位昨日被令来老摄政王府赔礼的华太师一般。
但老摄政王何偿不知何意,虽说他这摄政王府的小世子虽不用别人来认同,但是要上皇室玉蝶入宗谱总还得用得到皇帝的,更何况他也正好有事要找小皇帝,今日便带着宝儿一起去了。
只是夏锦不知道的是,宝儿那位皇帝表兄他们是早已经见过了。
“路妈妈,我与宝儿是暂时要在这摄政王府住下了。想你也是知道宝儿便是这王府中的小世子,只是之前一直养在我身边,我也没有教他什么,到是让他自由散漫惯了,只是这以后少不得会和这京中的权贵交往,只规矩礼仪还劳路妈妈先给他教导一翻,这事就劳烦路妈妈了,待以后有机会给他寻个合适的师父!”夏锦回过头看向路妈妈。
“不敢,这本是老奴的本份,小姐且安心老奴一定尽力而为!”路妈妈恭敬的回道,小姐给的体面她自然要珍而重之。
“那便好,这绣楼中的杂事也一并交给路妈妈打理了,这楼中之人路妈妈尽管使唤便是!”夏锦留下这句话,转身步下绣楼,这偌大的府中没有师父和宝儿还真是空寂,就连平日里总是赖在这里不走的小木今日也进宫复命去了。
与其这般无聊到不如找些事打发下时间,“红袖备车,我们去琉璃阁看看!”
这府中的马车具是打上了摄政王府的标致,这要出去也太招摇了,只是连下人坐的车都有摄政王府的标致她也实在没法了。
索性无事,招手让门口的守卫过来一人,“你过来!”
“郡主有何吩咐!”守卫朝着夏锦一拱手,恭敬却不谄媚,夏锦不得不感叹这师父手下的人都不简单。
夏锦微微点头,她现在已经对这王府中人称她为郡主的事习以为常了,反正师父下了令就算自己再如何反对,他们也不会改的。
“着人将马车牵回去,我们不用马车了!”夏锦示意红袖将缰绳递给他。
红袖虽是一愣,想不通夏锦这是何意,但仍是没有违背她的意思,也没多问直接把缰绳递到那人手中。
“是,郡主可要另安排车驾!”守卫接过缰绳仍是恭敬的询问。
“不用,我想走走就不用马车了!”说完转身先行一步朝着琉璃阁的方向走去。
红袖紧随其后,也不言不语。
夏锦也是十分喜欢红袖这性子,但还是好心的为她解惑。
“那马车太过招摇了,出入不甚方便,我们不如逛逛,若是累了再租一驾马车便是。”
红袖点点头,也不敢夏锦是否能看到,而夏锦也仿佛自说自画一般,她也知道红袖肯定是听了进去。
“流月你也出来吧,我们一起逛街!”这爱逛街是女人的天性,同是女孩子自己与红袖一路闲逛,而她却只能隐在暗处看着,实在有点残忍。
“谢小姐!”声音刚落,红袖身边便多了一抹清丽的身影,流月友好的冲红袖笑笑,而红袖只是淡淡的点点头。
跟在夏锦身边多日她也是知道红袖是个什么性子,能得到她到回应,已在属不易了,而能让她开笑颜让她冲你笑,这么坚难的任务恐怕也只有流星那丫头有兴致挑战了。
夏锦刚刚看到马车上的标致时,心中便有了疑惑想要问这丫头。
“那日在醉月楼的后院中,你既以认出黎青……”看那丫头一脸迷茫,想了想才道,“就是流殇,是自己人为什么不向他求助?”那日的情景夏锦心中明白,若不是黎青等人的加入和后来长鸣哥及时赶来,他们这些人危矣。
流星、流月即是奉命何护自己和宝儿,自是不想他们出事,当初却不求助必是另有隐情在。
听到流殇二字流月这才反应过来,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十分夸张,“那日流月并不知道那小掌柜也是流云山庄之人,流山庄的人彼此之间并不相识,只有出示暗号时才知是自己人。
山庄之人分为两个辈分,流字辈和云字辈,每次出任务自有管事发布,彼此配合,而且流云山庄之人很少以真面目示人,就算一起执行过任务的人,下次再相见时也许便换了张面孔,就算是代号也不是一成不变的,若是流字辈的人牺牲了,自有云字辈中出类拔萃的人顶上。”
流月是把夏锦当成这流云山庄的另一个主人了,所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若是不认识,那日黎青是如何认出他们的,莫不是因为那个?
“可知黎青是如何认出我们的,你又是如何认出黎青是自己人的?”为了证实心中所想,夏锦继续问道。
流月这次到是不用想便知道这黎青是何人了,“流殇是看了主子给小主子的玉佩认出来的,那是像征流云山庄庄主身份的玉佩,不仅可以调动流云山庄所有人马,还能调动主子名下所有产业,那玉佩上面纹着流云图案和一品字样!不是流云山庄或是主子铺子里的得力管事是看不出来的。流月看到流殇打的手势自是知道是自己人了啊!”
果然吗?当初他给宝儿玉佩时自己便从中看到了那个花样字体的一品二字原不是眼花。
心中疑惑得解,夏锦也不再纠结此事,带着两个丫头朝着市集而去。
就算不是赶集日,这京城的街头也是永远那么热闹,一路上小贩的吆喝声不断,夏锦想想自己第一次在街头叫卖时的情景,竟有不少人像看怪物似的看着自己,看来果然是小县城的人没见过市面啊。
一路走走停停,夏锦和流月兴致都颇高,只有红袖仍是一脸淡淡的也看不出来是个什么心思。
挑挑捡捡夏锦到是买了不少东西,大多是一些小孩子喜欢的玩意,还有一些便是一些劣质的首饰,流月到是好奇小姐有一家琉璃阁,里面的什么样精致的首饰没有,何故要买这些,以小姐的身份这些根本不可能带出去,就算赏给身边的下人,这东西也太次了,只怕他们也不会喜欢。
红袖看到流月那一脸忧愁难解的神色,冷冷的开口,“样式别致!”
流月一愣,木然转头看向红袖,这位姐姐是在和她说话吗?
那她是不是要受宠若惊,这可是太难得了,这一向寡言少语的红袖姐姐竟主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