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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时没反应过来,刚刚不是在说安王府大火的事吗?怎么扯到开科举仕上来了?不过小木除了整人很少费话,听他说起正事来,皇帝也是一脸认真的等着他的下文。
然小木却又是准备击掌唤人的架式,让皇帝十分恼火,不等他动手,便冲外面吩咐道,“张德柱,再沏几杯茶来,摆上水果糕点!”为防这家伙再调他的味口,他干脆先把这些东西备足了,看你还有什么借口。
听到皇帝的吩咐小木也不过是莞尔一笑,当张公公带人送上这此东西后才道,“劳张公公去将奏折收了,这此东西给皇兄摆上!”
“老奴领命!”张公公一脸感动,原来侯爷是知道皇上没用过午膳,当心龙体受损。
皇帝白了小木一眼,这家伙惯会拿别人的东西做人情,收买人心,不过这心中多少还是有点感动的。
两块点心下肚,皇帝这才开口问道,“你刚刚说的开科举仕是什么意思?”
科举制度历来有之,三年开一次科考,为朝庭选拨人才,但今年却不是科考之年,不知小木又打得什么主意。
“皇兄,你不是说朝中无人可用吗?这开科举仕不正是广纳人才的好机会?”小木随手拿起一块小点放进口中细嚼慢咽。
皇帝本以为他有什么好主意,没想到竟是这样,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朕不知道开科举仕能广纳人才吗?
可是这纳的都是些什么人你不清楚,能读得起书,参加得了科举的多是些世家子弟,这些人为了家族利益早早的勾结在一起,他们入朝为官多是为了家族谋利,又有几人是真正为百姓谋福祉、能为我所用的!”
想想这个皇帝就头疼,历朝历代这世家大族,都是帝王最头疼的问题,他们关系盘根错结,牵一发而动全身,让皇帝防不胜防,如何肯将他们纳入朝堂,让他们在朝政上再掺一脚呢?
小木却不以为然,“皇兄忘了乾书斋了吗?乾书斋这两年发展快速,书本价格比较以前降了近一半的价格,而乾书斋更资助一些有潜质的学子免费入学,一些小康之家的弟子也能在书斋中进学,如今已经在学府中占了近一半的人数,经过这两年的学习,也是检验成果的时候了。”
小木越说皇帝的眼睛却是越亮,能避开在世家大族中,选取朝中官员皇帝自是欣喜不已,虽说不能一次全部清洗朝中官员,但却能慢慢的,一点点的渗入,经久日深,终有一日他能将这朝中之人进行一次大换血,挑一批真正有用的人才为自己所用。
皇帝也不无担忧,“乾书斋始建不过两年多,只怕资助的学子们所学还不足已承担国之大业吧?”
“时间是仓促了点,不过皇兄可以先挑些可造之材着人重点培养,而后放在一些不起眼的位子上进行考察,假以时日到皇兄需要用人之时,也好调度启用!”小木也就这么一说,具体要怎么做还得他这个皇帝来操心。
小木的话让皇帝陷入沉思之中,或许这的确是个可行之法,只是此事要交给谁来办还需要再仔细斟酌斟酌。
皇帝抬眼看了某人一眼,虽然心知或许他便是最合适的人选,但终究还是打消了这份心思,知道他不会领这份差事,这说了也是白说,不如不说。
端起一盏茶慢慢品着,等着皇帝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小木想着其实这悠闲的午后还是与锦儿和宝儿一起度过比较惬意。所以没有看到皇帝的眼色。
二人就这样相对无言过了许久,小木才放下手中的茶盏转脸看像自家皇兄,“皇兄可定下人选了?”这近一刻钟的时间也够他将朝中能担此任的大臣挨个过一遍了。
皇帝白了他一眼,明知道他现在根本抽不出可用之人,这家伙是在故意调侃他吧,“逍遥侯,有何建议?”
皇帝也生气的与他打起官腔来。
小木也不介意,弹弹尾指道,“确是有的!”
话至此确又停了下来,明显是在卖关子,气得皇帝抓起桌上的奏折向他扔去,“说!”
小木看着自家皇兄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又被他轻易给挑了起来,看着皇上又被气的面红耳赤的模样心中却觉得十分有成就感,心情也十分愉快,便也不再啰嗦直接给了他答案,“先皇帝师,凌太傅之孙,现翰林院正七品编修凌凡!”
简单一句话便交待了此人的身份背景,和所任官职。
皇帝想了想,凌凡他到也是自幼便认识,上次去大兴镇时还去见过他,凌家的家学渊博,凌凡也年纪轻轻便中了三甲,可惜当初他不愿留京任职,非要请了个外放,去了地方上做了县令,今年才刚刚回京述职,暂时留在翰林院做了编修。
此人他是打算重用的,凌家一门自太祖爷爷时入朝为官,便是清流一派的领袖人物,这凌家每代也只有一人入仕,如今凌凡才回京,他是舍不得再放他走的,凌太傅必定年纪大了,这凌凡迟早是要接替他成为清流一派的领军者。
小木如何看不出他的意途,笑嘻嘻的道,“皇兄,需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凌家世代清廉,家学渊博,由他们亲自挑选教导出来的人,才能为朝庭栋梁啊!更何况你想让凌凡接替凌老太傅,也要让他多历练一翻,为他扶持一些力量才是,否则等凌老太傅那些老人退下来,难不成让凌凡孤身一人支起这清流一派。”
皇帝想想也对,自先帝登基后,外戚干政越演越烈,整个朝堂几乎尽数把控在华家手中,而支撑皇权的清流一派,几乎都是他的皇祖父时期留下的一些老人,这些人也已经垂垂老矣,是时候引入新人了。
看着皇帝有所触动,小木接着道,“再说这凤天最好的学府四维书院的院士便是阮家之人,阮家与凌家可是世代交好的,由凌凡去牵头想必要比其他人轻松的多。”
拳头攥得死紧,皇帝终于咬牙下定决心,小木说的不错这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确没有比凌凡更为合适的人选了,“张德柱!”
张公公应声入内,躬身入内,刚刚主子们的话他都听在耳里,知道皇帝有话要吩咐,也是十分乖觉,“老奴听皇上吩咐!”
“拟旨,临江府大兴县县令凌凡,为官清廉,政绩斐然,特加封为临江知府,择日上任!”
“是,皇上!”张公公刚要应声退下,却被皇帝叫住,“回来,你先去翰林院传凌凡觐见!”
皇帝想想此事滋事体大还是自己亲自交代一翻比较放心,挥手让张公公出去,皇帝这才认真的看向小木道。
“这事还得谢谢你和夏锦,你们这份心朕记下了!”皇帝的眼中雪亮雪亮的,本来还在为这人才的事发愁,如今好似看到前方一盏明灯为他照亮了前行的道路,也许这条路比较艰辛、比较难走,但至少他是找到了方向的。
小木却摆摆手,他与夏锦合开乾书斋不过是为了赚钱而已,所作的这此也不过是受了夏锦的影响而已,“资助学子的事都是锦儿提出来的,我也不过是凑凑趣而已!”
小木将所有的功劳都推给夏锦,虽说他说的大部分都是实话,但其中的爱护之情也是显而易见的。
皇帝嘴角微勾,叹道,“是啊,这夏锦真可谓是我凤天的福星啊!”
听了皇帝的话小木也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不放过任何一个敲诈他这皇兄的机会,“那是,锦儿的好又何止与此,你可别想一个小小的郡主就打发掉了!”
这家伙永远不知道什么是知足,一个乡下姑娘能被破格荣升为郡主还将国号中的‘凤’字赐入封号,是何等荣耀的事,到这家伙这里却还入不了他的眼,不过话说回来以夏锦的才能的确是值得更好的。
只是当初在册封的时候也和皇叔祖商量过,只怕是一下封了公主,位份太高会太过惹人妒忌,与夏锦也并非好事,不如一步一步来的好。
皇帝不耐的看着一有机会就给自己心上人讨赏的某人,没好气的道,“行了,等你们成亲的时候,一个长公主是少不了她的,只是你自己也不想想怎么着建功立业,好让朕也给你提提这爵位,你说你一个侯爷,能配得起朕的长公主吗?”
以小木的才能只要他愿意,只怕早就能进个王爵了,只是想想当初这家伙就因逍遥王是正一品亲王,不可随意受封,这家伙为了这‘逍遥’二字,竟自请降郡王爵为侯爵,也不原留在朝中建功立业,否则以他的才能只怕早已是这逍遥王而非逍遥侯了。
听了皇帝的话,小木却不甚在意的道,“皇兄要是觉得我这侯爷配不上长公主,我到是不介意皇兄让我夫凭妻贵,赏我个亲王当当!”
皇帝很想一巴掌拍死他,亏他连这种话也能说得出口,“夫凭妻贵?你就这种出息,你也不怕被人笑话!”
“有什么好笑话的,历朝历代公主的夫婿有几个不是夫凭妻贵的,我不过是云云之中一人而已!”小木一脸理所当然,好似完全不在意的模样。
皇帝一噎,想想他的话也有几分道理,这历代公主多是帝王之女,这就身份再高贵的男子也贵不过他们,除非你是别国的王子,或是如战王那般,战功赫赫凭自身功绩受封为王的,否则这驸马的地位远不如公主,不是夫凭妻贵又是什么。
“行,你等着,等到你能求娶到凤鸾郡主时,朕就在你们成亲之时下一道旨意,让你夫凭妻贵一次!”皇帝这也算是在赌气,气这家伙不管他怎么说都是不愿入朝帮他。
“那便谢过皇兄了!”反正某人皮厚,对皇帝话中那明显的嘲讽之意完全视而不见,就连道谢也谢得十分真诚。
皇帝这是真的被气到了,不是也是因为这一气想起另一件让他十分生气的事来。
“你说安王府走水之事与你无关,朕便当是与你无关,如今朝中众臣和晋王纷纷上折子让朕严查此事,给安王府一个交待,你且说说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皇帝一想起这事就头疼。
“皇兄要说这事,我还真是没看到,听说安王府走水之时安王正与一名女子在房中颠鸾倒凤好不快活,只可惜晋王去的太快坏了他的好事,不过当时我与皇叔祖还在城外。
如若知道有此事我一定拦着晋王,怎么着也得等安王完事才能进去,看了不该看的可是会长针眼的,何况这种事被打断可是很伤身体的!也难道这两兄不高兴了!”小木说得一脸认真,看着他那样子还真把皇帝给气笑了。
想想他也真是奇葩,放火就放火吧,居然还给安王喂了催情药关在房中,结果晋王赶回去救人时,就看见一片大火之中,他那亲弟弟居然还激情燃烧的用生命在做着某项原始的运动。
最终,还杀光王府所有死士,给他们安上刺客的名头。
若是这事不用他来收拾残局,他也想大笑三声,拍手称快!
“谁问你对安王房中事的看法了,我是问你对纵火之事有什么看法,对于是谁人纵火可有什么猜测?”皇帝知道他根本就是故意跟他打哈哈,索性便于他挑明了。
小木收了玩世不恭的模样,一脸义正严词的道,“皇兄,这刺杀王爷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无凭无据我怎么敢随意怀疑任何人!”不过继而狡黠的笑道,“不过这事皇兄不应该问我,或许晋王更清楚也不一定!”
“此话怎讲!”皇帝有些不明所以,听小木这话怎么觉得他是在怀疑晋王似的,不过这应该不可能吧。
“听说安王府大火是晋王第一个赶到的,而且进入安王府行刺之人皆被晋王诛杀怠尽,想必晋王会发现什么眉目也不一定!”小木笑得一脸狐狸似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