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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还不快给神医道歉!”
见这狗娃还愣在那里一幅傻傻的样子,就有人看不过去了,“还不快点,小心神医不管你了!”
这话本意也不过是吓吓他,说完那憨憨的大汉转脸看像郎中,帮着狗娃说情,“神医莫怪啊,这娃子不懂事,你老多担待着点!”
神医摆摆手示意无碍,只是低着脑袋反省的狗娃却没看到,却也真是被那大汉吓着了,心中也是害怕极了。
狗娃羞红了脸,低着头半天才咧咧的道,“神医,对不起!是狗娃太心急了!”说着急切的抬头看向郎中,“狗娃以后一定都听神医的,神医说不能做的事狗娃一定不做!”
有些心虚、却也十分害怕,就怕神医恼了他,这好不容易才看见点希望,若是神医生气不管他了,那他岂不是还要在床上度过下半辈子,那还不如让干脆他死了算了。
“好了!再试几次!”听了郎中这话,狗娃知道他不会弃自己不顾,开心的直点头,小心扶着椅臂坐回椅子上,然后再慢慢试着站起来。
刚开始还是比较吃力的,但渐渐的就要好上很多,看着这日头已经升上正空,郎中冲还在练习的狗娃道,“停了吧,上午就到这儿了,雨,你背他回去,是时候行针了!”
说完便负手先行往回走了!
雨依言将狗娃放要椅子上安置好,拿起一边的麻绳绑在椅子上,背起来就往狗娃家的方向而去。
就在他们离开不久,打谷场上也有一人偷偷溜出庄外。
不过多久,夏锦必收到信息,端起手边的茶水,也不见她喝,只是有一下没一下打着上面的浮叶,“安王府的人果然是去打探了吗?”
“是的,少主,属下亲眼看见那人进了安王府!”一身黑衣的龙影垂手恭立在夏锦面前,自从给那孩子治伤后,他便被夏锦安排到那个庄子外面,有雨跟在郎中身边保护,而他便在暗中接应,顺便监视可疑之人。
“那便好,接下来的安王府恐怕会有动作,你和雨要保护好先生!派人盯着安王府,一有情况立刻来报!”夏锦放下茶盏一脸正色,郎中要进安王府是肯定的,就看安王用什么方式来请了。
“是!”龙影应声退下,夏锦又陷入沉思之中。
夏锦微拧着眉,事情到了这一步,她更要事事谨慎出不得一点差错。
“红袖,你说若你是安王接下来会怎么做?”夏锦抬头望向站在自己左手边的红袖。
只见红袖神色不变,不过微愣了一下,便开口道,“回小姐,红袖不是安王,猜不到安王的想法!”
夏锦想想也对,现在一切的猜测也不过是主观臆想,也是自己昏了头了。现在也只能等着龙影的情报了。
而夏锦这边愁眉不展,而如今天安王府的一角也是灯火通明。
这安王府刚刚经历了大火,这新修葺的院落要比之以前更加华美,虽说一个多月前的大火让他损失惨重,但却也没能把他连跟拨起。
安王做在轮椅上,看着地上跪着的那位身穿粗布麻衣的人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属下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瞒王爷!”在安王的阵阵逼供之下,那人早已让冷汗打湿了衣背,身子不由自主的打着颤,只是这说出口的话却是字字斩钉截铁。
“去把那人给本王带来!本王只相信眼见为实!”安王还是不信他,可以说他现在谁都不信,包括他那一副兄弟情深模样的好哥哥。
“是,属下这就去把那神医给带来!”跪在地上的人恭敬的磕了头便想退下去,他宁愿去执行任务也不想呆在这里。
却不想一只茶盏兜头砸了过来,跪在地上的那人身子微微向左移了移,又很快退了回来,他只知这要是躲了,那接下来等着他的就不是一只茶盏了。
看着底下的人一脸鲜血的跪在那里,这安王的面色才稍微缓了缓。推动身下的轮椅走到那人面前,单手捏着他的下巴,另一只手狠狠的蹂躏他那额上的伤口,“本王有说要抓那个神医了吗?去把那个断腿的人给本王带回来,本王到要看看那个神医是不是真的能给他治好那双残腿?”
安王眼神阴狠,那手中的狠劲好像此人不是他的下属而是杀父仇人一般,直到那人本已快要止血的伤口再次血流如注,才收手接过一边长待递来的方巾擦干净手中的血迹,一根根细细擦拭着每一根手指。
看着手中的方巾,眼中满是嫌恶,随手一抛,这染血的方巾便飘飘荡荡落在轮椅下方,安王挥手让长待推他离天,堪堪从那血巾上搌过,犹如搌过地上那人的心。
不过两日光景,龙影连夜从庄子上送来了口信,说是那个叫狗娃的孩子不见了,夏锦听后狠狠一拳击在软榻之上,还真是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安王会从那个孩子那里出手。
打发了龙影先去派人盯着安王府,夏锦立马打发红袖和流月去寻了老摄政王和小木过来商量。
好在小木早已是将摄政王府当家,根本上都宿在摄政王府的客院之中,流月去寻他到也方便。
因着不过才戌时末,正是月上柳梢之时,小木正在院中对月浅酌不曾歇息。
流月看到月下那一抹对月浅思欣长的身影,躬身行礼,“属下见过主子!”
小木闻声回身看向来人,“何事?”
许是刚刚想到什么好事,小木脸上还残留着些许温柔笑意,流月差点看呆了去,听到小木问话赶忙垂头应答,“小姐请主子过去,有要事相商!”
心中却不禁懊恼,自己何时也如流星那般发起发痴了,而且对象还是自家那无良主子。小木也无心留意这丫头的心思,听了她的禀报,立马放下手中的酒壶便随她往夏锦院中而去。
与闻讯而来的老摄政王在绣楼门口遇个正着,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夏锦才会这个时辰找他们过来,二人对视一眼便先后进了花厅,夏锦早已在花厅等候。
夏锦简短的说了一下前因后果后,便冲着老摄政王道,“师父,那个孩子是无辜的,如今却遭这事牵连,被掳进了安王府,不知那孩子会不会有危险!”
安王此人阴狠异常,他本来就断腿之事变得有些愤世嫉俗,若是因为那孩子治好了双腿嫉妒他,折磨那孩子怎么办?
在现代像这种因自身缺陷而心里阴暗、变态的人太多,在这里虽没听说过此类事件,但没听说过只因为消息闭塞而已,难保这古代就没有这样的人。
虽然不甚明白锦儿为何总把同龄人当孩子待,但她说的也不无道理,老摄政王也是面露有几分担忧。
反而是小木十分沉着,为这师徒二人续了一杯水,送到二人面前才道,“不必太过担心,安王腿疾多年,也可谓遍访名医,却无人能医,想必也是听说狗娃的腿能治,有几分不相信,想把他掳进王府看个究竟!必定这可是关乎他后半辈子能不能站起来的大事,我若猜的不错天明之前他一定会将狗娃送回去!”
夏锦听着觉得不无道理,也就稍稍放下心来。但是在那个孩子没被送回庄子上时,她是无法安枕了,不如就在这等等消息吧,送走老摄政王,小木便也回到花厅陪她。
夏锦毫无形象的趴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茶杯,见他进来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又继续转他的茶杯,两人对做相对无言。
安王府中狗娃被一盅茶水泼,意识不甚清醒的他,看着身边陌生的环境,一度还以为是在做梦,家中虽然沾了战王府的光,住在王府建的庄子上面,可是那也不过是普通的砖瓦房,何是有过这么奢华的房间了。
环顾四周狗娃不太敢相信的揉揉眼睛,发现眼前的景象并未消失,看来这不是幻觉,自己明明在家中睡觉何故会来到这种地方,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双腿,虽然有所好转,然却还不足以支撑他从家中走出来。
就在他愣神之际,一只铁掌擒住他的下巴,迫使他转过脸。
只见眼前之人一身黑衣黑靴,脸上还带着一个十分可怕的鬼面具,乍一看之下还以为是阴间来的恶鬼,狗娃何时见过这种阵仗,一时间被吓的瑟瑟发抖,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厥了过去。
“鬼大哥,我狗娃一辈子没害过人,你可千万别吃我啊?”狗娃双手举过头顶,用双臂紧紧挡在自己的脸,好似这样就能拒约鬼怪的靠近一般。
第178章 戏弄小丫头
狗娃缩在墙角,全身不停的发抖,就连牙关也跟着打颤,口中还不停念叨着,“别吃我……别过来……”
黑衣人心中郁蹙,只是王爷还在另一边的厢房中看着,自己如果纠结与这件事,没办好王府交的差,只怕小命难保。
“不吃你可以,我问你什么老实回答!”阴森的声音,在这房中回荡,使得整个气氛更添了几分恐怖。
“好、好,我一定老实!”狗娃被吓的不轻,现在只要这只鬼怪不要他的命,问他什么他便说什么了。
“你的腿怎么断的?断了多久?那个神医真的能治?”黑衣人朝着一边的墙壁看了一眼,那里开个有一块砖大的洞,从高度计算,正好适合一个成人坐在椅子上向这边看,而从这边看过去,洞中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这边。
黑衣人知道主子正在盯着自己,更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小……小时候摔的,断了三、四年了,神医说能……能治的!”狗娃不明白,这鬼问这些做什么,哆哆嗦嗦的说完,终是抵不过心中的好奇,还移开双臂,露出一点点缝,想偷偷看看眼前的鬼怪。
黑衣人看到狗娃的这一小动作,立马转脸赏了他一个大鬼脸,吓的狗娃这次护得脑袋更紧了。
“神医可说什么时候能好的?”
“快、快则三月,慢则半、半年!”狗娃不敢隐瞒,就怕惹恼了这鬼怪。
一把抓起地上的狗娃,黑衣人一甩手将他扔到不远处的床榻这上,“走两步给我看看,不然吃了你!”
狗娃被摔的七荤八素,还好那黑衣人也不是真的想伤他,狗娃费尽力气才好不容易从麻榻上爬起来,只是这黑衣人的话他却不敢不听,以手撑着床榻,臀部慢慢移到床沿边,双手使劲将自己的双腿抱到床沿边。
许是心中害怕,使之力气不足,狗娃试了好几次仍是没有站起来,看着眼前的黑衣人一步步的靠近,狗娃吓的冷汗淋淋,“鬼大哥,求求你……求求你让我再试一次,我一定可以站起来的!”
黑衣人看着眼前这个颤抖得如筛子似的孩子,若不是他前几天在庄子上亲眼看到他在庄子上站了起来,只怕他也不会相信这孩子真来站起来。
黑衣人在离床榻三步远的地方站定,看着床上那个抖得厉害的孩子,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类似笑声的声响,只是从这铜制的面具下传来,更是阴森恐怖,吓得狗娃想往后挪,却又全身动弹不得。
颤着身子盯着黑衣人动也不敢动,只见那人手一扬,一样东西便被他抛向狗娃身下的床榻。
不敢回头怕他还有什么下一步动作,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传,“嘶、嘶嘶……”的声音,这种声音乡下的孩子再熟悉不过,狗娃强忍着心中的巩惧,一点点的转过脸,看向声音的源头。
这一看不打紧,狗娃那不知哪来的力气,双手一撑床榻,竟站起来向前挪了两三步远,但这脚疾仍是未大好,也就勉强却支撑着这么远,狗娃仍是踉跄着向前扑去。
而黑衣人本就在床前不远处,伸手扶了他一把,反手给了他一手刀,将他敲晕了过去。
隔壁时刻关注着这边动静的某人,在看到狗娃站来的瞬间,竟也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