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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侯爷怎么可能这么对自己,越想越气、越想越恨,想到她刚刚是如何编排自己的,心中的怒火更是控制不住。
特别是看到她那小脸烂若三月桃花,娇俏喜人,若是毁了她这张脸看侯爷还会不会喜欢她,张盈盈想到这看到她一副要赶她走的模样更是难受,拳手攥了又松,松了又攥,就在紫儿走到她身前时突然发难,眼中凶光乍现,五指曲指成爪,趁其不备向着紫儿脸上挠去。
若是那一下落在紫儿脸上,紫儿只怕要是毁了容的,小木眼中厉色一闪而过,而立在一边的方嬷嬷也是心惊肉颤,紧攥着丝绢,一下子心都要拎到嗓子眼了!
而紫儿也深知这一下是躲不过了,闭着眼等着挨过这一爪,然而却只觉一阵厉风从耳鬓擦过,脸上并无预想中的疼痛,紫儿正觉得奇怪,却听一声惊呼,“啊……我的手……”
紫儿悄悄睁开眼睛看向声源处,只见那张小姐,正用左手托着她那只刚刚想向她挥爪的右手,紫儿好奇的多看两眼,只见右手的手骨从手腕处无力的垂着,再看看张小姐脚边的杯盖,惊魂未定的怕怕胸口,侯爷出手,这张小姐的手腕八成是废了!
剧烈的痛疼让张盈盈连嚎啕大哭都哭不出来,只能低低的萃泣,其实小木下手还是留了几分情面,并没有紫儿想的那般直接废了人家,只不过力道用的恰到好处,那一下直接让她腕骨脱臼,看起来比较像断了似的。
看到这边出事,早有机灵的丫头跑着去凤鸢大长公主那报信去了,紫儿姑娘在公主心中的份量可不一般,若是真出了事,侯爷自然没事,倒霉的还不是她们,还是敢赶紧通知公主过来比较好。
梧桐院中,凤鸢大长公主、夏锦、世子妃正在一起品茶谈笑,听到外院有人求见,便招了进了,只见小丫头见了众人就跪见行礼,“禀公主,那位张小姐与紫儿姑娘起了争执,张小姐差点毁了紫儿姑娘的脸……”
“什么?”这下人话还未说完便被凤鸢大长公主打断,“真是反了!”凤鸢大长公主怒火中烧,当场拍案而起。
当他战王府是什么地方,竟敢到这里撒野,连他王府里的人也敢动,“走,锦儿、灵若虽我去前院看看,我到要瞧瞧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到我战王府来撒野!”
看着凤鸢大长公主已然转身而去,夏锦与世子妃对视一眼,也只能起身跟去。
而此刻的前院花厅之中也是无比热闹,小木一脸冷意的看着还在哭嚎的人倍感嫌恶,“木梓,替张小姐将手骨接上!”
木梓应声而入,执起张盈盈的手骨,扭了几下才将骨头接回原位,疼得张盈盈,快要咬碎一口银牙,却也不敢乱动,木梓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战王府的人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欺负的。
若不是主子尚念在已逝张大人的一点情面上,今日只怕要再多出一具人彘了,区区一个手骨脱臼也太便宜她了,还让他亲手给她接骨,接骨之时他若不动点手脚,也太对不起紫儿小丫头了。
这张小姐哪知道此时木梓的心中想法,抚着已接回原位的手骨,活动活动好似真的不似刚刚那么疼了,知道自己的手没废张盈盈也就放下了心来。
而小木却没有那么容易放过她,“张小姐最好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也不要忘了这是什么地方,我战王府的人可不是谁都欺辱的!”
张盈盈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方嬷嬷打断,“张小姐还是回去同张老夫人好好学学规矩礼仪吧,至于你说的婚约之事侯爷已经解释清楚了,本就是一场误会,张小姐欲伤紫儿之事,也看在紫儿未受伤的份上,便不与张小姐计较,张小姐若是再作纠缠难免招人笑话,说张家小姐有失教养可就不好了!张小姐还是请吧!”
方嬷嬷可是宫里出来的老嬷嬷,那一身的威势也不是一般人可以顶得住得,再加上刚刚张盈盈欲毁紫儿容的事,她这做奶奶的怎么可能不心疼孙女,对张盈盈自己然也没了好口气,这言语之间嘲讽也更多与劝解。刚想开口辩驳便听外面一声苍老却不失威仪的声音传来,“哼!我张府小姐如何是我张家的事,何时轮到区区一个奴婢也敢来指责我张府小姐的!”
伴着这一声传来,便见一位老夫人手持金丝龙纹拐仗,身着从三品诰命朝服,缓缓步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刚刚退至门外的木梓,“主子,张老夫人过来了!”
小木白了他一眼,这么大个人在面前他能没看到,还用他回禀?看来木梓这小子是皮痒了,以他的本事何至于拦不住区区一个老妪,竟然就这么放他进来了,可见他是故意的。
小木脸上笑容不变,给了他一个给我记着的眼神,木梓便觉全身一寒,心想看来玩过头了。
张老夫人抬步跨入花厅,躬身身小木行礼,“老身见过逍遥侯,侯爷恕罪,盈盈少不更事给侯爷添了麻烦,扰了侯爷清静,老身特来领她回去严加惩戒!”
张老夫人一屋便见自家孙女,站在那里脸上泪痕未干,左手握着右腕,一脸委屈的模样,想到刚刚在门外听到的话,便想着自家孙女一定是被人欺负了。
看着小木的眼神也不若刚刚恭敬,环视一周看到这厅中只有一位年纪较大的嬷嬷想必刚刚那辱没自己孙女的话,就是出自此人之口吧,话锋一转,看向小木道。
“侯爷,若是盈盈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老身自会责罚与她,何故让府中的下人如此言辞侮辱,难道这就是战王府的待客之道,好歹盈盈也是御史府的千金小姐,论身份怎么也不该受一个老奴的辱没,若是侯爷不能给老身一个说话,就是闹到御前老身也要为盈盈讨个公道!”
“本宫到不知张老夫人有什么脸面闹到御前!莫不是要与皇上说,张府闺女不知廉耻,跑到别人府上逼婚,还是说张府闺女逼婚不成欲毁人容貌!”凤鸢大长公主本就比这张老夫人迟一步进入前院,许是张老夫人太着急见到孙女,才没留意到。
凤鸢大长公主见张老夫人来了,本想着活了一大把年纪的人了总归不会如年轻人一般横冲直撞不懂规矩,本想着就不来掺和了,就此打道回去。
但终究不是好奇,想听听怎么回事,便让木梓不用通报,带着夏锦和世子妃站在了门外,谁想到这不听还好,一听更是火冒三丈,自己的孙女不知廉耻跑到人家府上找男人,还想打人,这老太婆竟也不问个清红皂白,就先大发雌威,还要挟要告御状,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身、奴婢等拜见凤鸢大长公主、世子妃、凤鸾郡主!”除了小木、方嬷嬷和紫儿,厅中众人跪了一地,小木起身迎上自己的娘亲,扶她上坐,间隙间还给夏锦抛了个媚眼,惹得夏锦哭笑不得,瞧瞧这事闹成什么样了,他还有心思玩闹。
凤鸢大长公主与小木分列主位两席,世子妃也拉着夏锦坐好,凤鸢大长公主才不咸不淡的免了礼。
张老夫人在张盈盈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站起身。
“公主也不必为一个婢子辩驳,我家盈盈自幼乖巧懂事,万万不可能做出公主所说之事,盈盈最多不过听说张会之事多亏了侯爷才能平冤昭雪,对侯爷心生感激想当面表达谢意而已,公主如何能因偏坦一个婢子便坏了盈盈的清誉,岂不是与逼死她无异。
更何况侯爷身分何其尊贵,岂是盈盈能逼迫得了了,逼婚之事岂不是无稽之谈,而谁人不知逍遥侯身怀武艺说盈盈一个弱女子要毁他容貌岂不是笑话!”
听了这话凤鸢大长公主也真是被气到了,这人怎么如此瞒不讲理,都闹到别人府上了,不仅不道歉,居然还……居然还倒打一钯。
有如些的祖母教导,难怪会教出如此不知理数的小姐来。“哼……”凤鸢大长公主冷哼一声,懒得理会这老婆子,都闹到别人的府上了,居然也叫乖巧懂事,懂事的闺女会不带一人只身求见外男,你这张府的规矩可真是好得很!
“就算盈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自有老身管束,怎么也轮不到一个婢子辱没!还请大长公主给老身一个说法!”见凤鸢大长公主与小木二人都未做反驳,更是毫不客气的讨要起说法来了。
瞧着她这么一说,竟然把自己孙女闹到别人府上之事,说成是人家的不对啊,这口才还真是让人啧啧称奇啊!
凤鸢大长公主真得是懒得再看这祖孙二人一眼,向方嬷嬷打了个眼色,这种种欠收拾的人,还是让奶嬷好好收拾她一顿的好,凤鸢大长公主想到这也淡定了,等着端茶看好戏吧!
夏锦看着凤鸢大长公主神色变化太快一时不明所以,还是世子妃悄声为她解惑,“别急,一会有好戏看!”
夏锦点点头,既然有好戏那她就等着吧,喝茶看戏她的最爱,她相信这出戏绝对比戏台上那咿咿呀呀完全听不懂的唱词好看得多。
若是张老夫人现在能知道他们这些人的想法,不知会不会后悔,刚刚想先发制人,好借此要挟保全孙女名声的做法呢!
张老夫人见凤鸢大长公主不欲理会她,心中也是气闷,刚想这事要怎么收尾的好时,说告御状那也不过是说说而已,这要真闹到御前,这不管自己孙女做没做过什么不得体的事,这名声肯定是没有了。
只是还不等她拿定主意,那方嬷嬷也是收到了凤鸢大长公主的眼色,她可是等了好久的,本来碍于主子在她不好出头,但现在主子不管了,她也不必和这老刁婆客气了。
自己的孙女不知廉耻,私会外男就罢了,还想毁她孙女的容,现在这老刁婆还想欺负自己,真当自己是软柿子了。
“张老夫人一口一个奴婢的,还请张老夫人搞清楚,老身虽是奴婢却也是帝王家的奴婢、公主的奴婢,可不是你张老夫人的奴婢,你不过一个小小的三品诰命夫人已敢在老身面前放肆!”
必定是从宫中出来的,那一身的气势又岂是一个小小的官家夫人可以比拟的。
张老夫人虽心生疑虑,但也并未想过太多,一个嬷嬷还能越过她皇帝亲封的诰命夫人不成?
“大胆,你是什么身份,也敢与我这般说话!”手中拐杖狠狠敲击地板,以泄心中之愤!
方嬷嬷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举到张老夫人面前让她看个清楚,斗大的‘尚仪’二字,让张老夫人傻了眼,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老嬷嬷,竟是宫中执掌教导礼仪的尚仪嬷嬷,虽说是皇家的奴婢,但却是官居正二品,就是皇妃以下的九嫔在她而面前也不敢放肆,更何况自己不过是个命妇。
“本官承蒙先皇恩典,本乃是大长公主宫中掌事嬷嬷,官居内庭女官正三品,后随大长公主晋封,为正二品尚仪,掌礼仪教学,指导嫔妃、命妇宫庭礼仪。
本官现虽公主迁出宫庭不在内庭任职,却也还领兼监察礼仪之责,所有不符合礼仪之事,皆交由尚仪管教。敢问张老夫人可还觉得本官没资格在张老夫人面前说话?”
“不敢,老身不知是尚仪大人驾前,多有失礼还请大人恕罪!”令牌一出,张老夫人也不敢再过放肆,必竟这尚仪之职便是司规矩礼仪,这女子妇德是否有亏也是她们金口一言而已。
“哼……你的意思是本官要不是尚仪,就要任由你欺凌不成!张老夫人可真是教的好规矩,你张家小姐自从进了王府的大门就是本官亲自招待的,一言一行本官可是看在眼中,行止不端,没有丝毫矜持可言。
竟还造遥说与逍遥侯早有婚约,毁侯爷清誉在先;侯爷好意亲自接见,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