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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手中还跨着个篮子。
“慧娘,你少说两句不成吗?”大汉似乎很怕那妇人,但是看到夏锦他们在场还是忍不住出声劝道。
“怎么?他能做我还不能说了,你说你那七弟妹多好的一个人,挣钱养家,供他吃供他喝,是哪点做的不好了,那个没良心的竟然卖了她,这还不算连儿子也一起卖了,这是人做的事?啊?”那妇人狠狠瞪了大汉一眼,大汉也不敢再出声。
“婶子,你认识那朱老七,你告诉我他家在哪好不好?他绑了我儿子,我只求他把孩子还给我,其他什么都好说。”夏锦似是抓着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抓着妇人的衣袖。
那妇人见夏锦年纪不大却说有儿子,她有几分不信,但是都是为人母的人,见夏锦这神色也不似骗人的,倒是那大汉认识夏锦挺久的,知道她有一义子养在身边。
“好,我带你去,只是他有很久没回来了,现在在不在家我也不知道。”妇人想想朱老七的作为到是气恨极了的,现在听说他连绑人勒索这事都敢干了,更是恨的不得了。
那大汉举手中剁刀狠狠的砍在猪肉案上,“我跟你去,要真是那小子干的,就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今日非把他送进衙门不可,省得害人。”
一行人忽忽忙忙赶到朱老七家,只是都空欢喜一场,那大汉一脚踹开这破破烂烂的屋门,里面蛛网遍布,桌椅上早已积了一层的灰,刚刚那妇人说他半月没回来过倒不似作假,看屋内的情形只怕半月还不止,但是夏锦还是不放弃,仔仔细细把屋内屋外统统搜了一遍还是没有半点踪迹。
这时衙门的人送信来说有线索了,夏锦一行便向那大汉与妇人告辞离开,离开前夏锦得了那大汉的保证,只要朱老七一回家他便去衙门送信。
回到县衙,夏天早已在县衙等候,这夏健也是幸运的,索性这伤口是避了开了内脏的,只是失血过多,还好送治的及时,保住了一条小命,只是暂时不便移动便留在医馆养伤,跟着夏天来的还有沈清风,他听说宝儿被绑了,便也跟来衙门问消息。
凌大人见人到齐了,便把刚才收到的消息说了一遍,“这朱老七是吉祥赌坊的常客,也是出了名的衰神,逢赌必输偏又好赌,年前卖了妻儿也不够还债,便被留在赌坊做杂役。”
“说重点。”小木听了不耐烦说了半天都是他们知道的。
“重点是最近他和夏家村的一个人走的比较近,这个人也经常出入吉祥赌坊,只是没有朱老七那么衰,虽然常输但偶尔也小赢几把……”话没说完便见一个杯盖兜头砸来,县太爷险险避过。
沈清风心里兴灾乐祸,真该,开玩笑也不分场合,没见着锦儿都急得快哭出来了吗?
“木捕头,请记着自己的身份,不要打断本官的话。”不管你之前什么身份,现在也是我的属下一个捕头而已。
但是小木哪买他的账,“凌凡,你找死!”说着作势要将茶碗也扔过去。
“木大哥。”夏锦急得不得了,这两人还闹了起来,夏锦不得不哀求小木算了。
“好吧,废话不多说,这人就是夏天的前大伯夏大庄,夏大庄最近手气不太好,在赌场连输了近百两,有人看到夏大庄找过朱老七,听说要合作大干一笔,有可能就是指的绑架宝儿。”凌大人见小木已经炸毛,便不敢惹他了,把所有知道的信息统统说了出来。
夏锦之前不是没想过是他,但是受伤的是夏健他唯一的儿子,虎毒还不食子呢,唯一的可能就是夏大庄怕被村子里的人瞧见,便让朱老七做案他接应,自以为会神不知鬼不觉,只是他没想到这罗氏会是朱老七的前妻,而恰巧又被夏健碰上,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话说这夏大庄设计绑了宝儿,心中也是不安,虽说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但是听朱老七说中出了纰漏只怕会有人会怀疑到自己。
这几天因为赌债的问题他已经焦头烂额,偏偏这时柳寡妇又闹上门来说怀了他的种,让他娶她进门,只是这会儿他哪有这心思。
“你是说,夏天家那个奶娘就是你卖出去的媳妇?那你有没有?”说着比着脖子做了个杀的手势。
“没有,都怪你那好儿子出来搅事,不然哪能出了这纰漏。”朱老七也急燥的狠,也不知也小子死了没有,要是没死只怕人家都知道是他干的了,也不知道这钱有命拿,有没有命花。
“我儿子,关我儿子什么事?”夏大庄想不明白这关夏健什么事,自从柳寡妇住进他们家这小子已经很久没回来了,听说在镇上找了份事做,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就是我办事的时候被你儿子看到了,你儿子上来拦我被我捅了一刀。”朱老七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你捅伤了我儿子?”夏大庄一把揪着朱老七的衣领厉声斥问。
“哟,你这急什么?你那儿子一天到晚向着你婆娘只会和你对着干,伤就伤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这肚子里的不是还有一个吗?少了他怎么了?”柳寡妇本来坐在一边修着她的指甲,他们男人的事她一向不关心,只是看到夏大庄那么紧张他儿子就不高兴了,忍不住刺了两句。
“算了”夏大庄想想也对,这儿子不过是继承香火的,既然有了另一个,那么之前那个有没有也无所谓了,夏大庄放开朱老七不再和他算账。
在夏大庄说出这句话时,蹲在窗外咬着拳头忍着不发出半点声响,那个跟了他大半辈子的女人彻底对他死心了,她偷偷猫着腰一步一步朝着柴房摸去,那里关着一个可怜的孩子,或许她把她救出去,还能求着夏天救救自己的孩子,如果他现在还活着。
悄悄打开柴房的门,只见那孩子一双大眼睛警惕的看着门外,小手被反绑在身后,嘴中还塞了布条,小脸上满是泪痕,夏大伯娘悄悄关上门走了进来,“宝儿,你别出声我带你出去。”
宝儿年纪必竟还小不大记得以前夏大伯娘做过的事,自从下午被关在这里,心里害怕及了,此时有人说要带他出去自是很高兴的,也十分的听话。
夏大伯娘小心的帮他解天绳子,这冬天衣服本就厚重,宝儿年纪小,身量也小夏大伯娘便将他小心的藏在裙下,再提上一个篮子遮在前面,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两人缓缓行至门口,夏大伯轻轻的抽出门栓眼见着就要走出门去,却见柳寡妇悠闲的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她要出门,便随口问道,“哟,这么晚了上哪去啊?该不会去偷人吧?就你这长得像老菜皮似的脸只怕没人要吧!”说着还得意的拢拢头发。
夏大伯娘这时只想着把宝儿弄出去,哪有心思理她随口应付道,“家里没菜了,我去菜园子里摘点菜。”
“摘菜?懵谁呢?这季节你家菜园子会有菜?”这柳寡妇也是个精的,平时她要这么刺夏大伯娘两句只怕她早蹦了起来,今天这事有点反常便多了个心眼。
瞅了夏大伯娘两眼突然凑近她身边,“你身后藏了什么东西?”
夏大伯娘一惊莫不是被她看出来了极力镇定下来,只是躲在她群下的宝儿被这么一吓,一个子跌倒在地上暴露了出来。
夏大伯娘心里知道,这次是完了,只怕小命难保,拿起手中篮子向柳寡妇扔去,抱起宝儿就往外冲,只是她低估了柳寡妇,人家到底比她年轻,虽被篮子砸倒在地,却是一把抱住夏大伯娘的腿,死死不放手,“当家的,快来啊,你婆娘要把那小东西放跑啦。”
本来在屋里商量对策的两人听闻赶忙跑了出来,夏大庄见着夏大伯娘怀里的宝儿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一脚踹了过去,把人踹在地上,走上去便是一顿拳脚,夏大伯娘死死的护着怀里的宝儿哭嚎,“别打了、别打了,打坏了这孩子你拿什么换钱!”
夏大伯娘的话像是提醒了夏大庄,柳寡妇见夏大庄停了手心中很是不忿抱走夏大娘手中的孩子,对着夏大庄道,“现在你可以打了,这种吃里扒外的婆娘就要狠狠收拾。”
柳寡妇一句话成功点燃了夏大庄的怒火,既然孩子已经不在她手中,下手也就没了顾忌,这夏大伯娘之前受的伤本就没有好全,这下又新伤加上旧伤很快就躺在那里不动了,夏大庄这才停下了手,伸手探探人已经没了气息,这可把他吓着了,虽然平时经常收拾她,可没想过闹出人命来。
柳寡妇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这人都死了后悔有什么用,“趁着天黑扔了山里面去,这一夜过着只怕连尸骨也被野狗啃了,怕什么!”要不怎么说这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还一点不假。
只是他们没算到,这夏大伯娘被夏大庄也打精了,怕他在打下去会真的没命,索性便装死了去,他们一翻话她可都是听的明明白白的,待到他们把她扔了出去她便拼了最后一口气爬了下山,想到村中求救,只是伤的太重分不清方向竟爬到了村口。这眼见着天都快黑了一行人赶着车往回走,衙门也调动了二十名衙役随后,这一行人刚刚赶到村口,便见一人影向着马车扑来,只是转眼不见了踪影,夏天赶忙勒停了马车下车查看,只见在马前蹄不足一丈的地方躺着一个人,这要是夏天反应慢点,只怕马车要从这人身上碾了过去,安能还有命在。
就着月色,夏天扶起那人,只是那人全身浮肿的厉害,一张脸更是辩不出人形,夏天试探的叫了一声,“大伯娘!”
“夏、夏天,宝儿在我家!”那人死死的抓着夏天的胳膊不松手,直勾勾的望着夏天,但仔细一看便能看出他的眼里便没有焦距。
夏锦撩起车帘想看看夏天为何耽误了这么久,便见夏天怀中似是搂了个人,夏锦不安从心中升起,慌忙从车上跳了下来,远远看着不似宝儿,才放下心来,“沈大哥,你过来看一下,前面那人怎么了?”
沈清风应声下车,小木也下车走在夏锦身边,沈清风把了把地上人的脉向冲着夏锦道,“伤的太重,没救了!”
夏天一拳重重击在地上,悲痛的呜咽出声,“是大伯娘,她说宝儿在她家。”
夏锦一愣,这是来给他们送信了,只是这一身的伤是怎么回事?
“是打的,是夏大庄那畜生打的,上次去她家时她伤的不比这轻。”夏天说出夏锦心中的疑问,也为所有人解了惹,只是更让人稀虚不以,这要下多重的手才能打成这样,夏锦心中也不禁悲痛万分,这平时大伯娘与夏健两人实在挺可恶,可今天这两人,一个为他们家送了命,一个为他们家差点也送了命。
沈清风从夏天手中接过夏大伯娘,示意夏天扶着她让她坐好,从头上拨下发簪,拿着簪子拧了几个只见这簪子从中间分开,里面赫然是长短不一的银针,沈清风下手极快,不出片刻夏大伯娘的头顶上便扎了十几根银针,只是这下针快收针更快,刚刚扎完沈清风又开始收针,见夏锦不解的盯着他,便解释道,“伤的太重行针时间不宜过长,她若不能熬过今晚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
夏天和夏锦小心得把夏大伯娘抬上马车,决定由夏天和木梓先送夏大伯娘去他们家,夏锦跟着小木他们去救宝儿,夏天本是不同意夏锦去的,只是小木一句我会护她周全,让夏天放了行。
小木和沈清风都是有功夫的人,一马当先闯进夏大庄家便治住了朱老七和夏大庄,只是他们漏算了一个人,一个女人,谁也没想到会有一个女人在这里,那女人见来人一下便擒住夏大庄和朱老七,不禁慌了起来,一把抓起床上躺着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