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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这拜干爹可是大事,这可是要合过八字才能作数,也不一定就是小木啊。”林氏看出夏锦的顾虑干脆摊开来说。
“可这事也不好办吧,总不能随便见着一个人就要八字吧?”夏锦一脸为难的看着她嫂子。
“这事让你哥来办,晚点你把宝儿的八字给他,等他合好了八字,再告诉你,到时我们准备准备办个酒席就是了。”林氏一句话便把这事给揽了下来。
“那好吧。”夏锦觉得再推辞就矫情了,便依了林氏的意思。
此时红袖便赶着马车过来了,夏锦和林氏道了别便抱着宝儿上了马车进城去了。
“小姐,去哪?”红袖的声音从车外传来,一直如此简洁。
“去铺子吧。”夏锦抱着宝儿随着马车缓缓前进,心中思絮纷繁复杂,想着那天晚上小木那让人脸红心跳的举动,夏锦不由有点不想于小木见面,他的感情表现在太过明显,自己既然不想回应便不能让他投入太多感情,与他这样暧昧着只怕最后只不过是伤人又伤自己罢了。
“然后去沈大哥那去一趟吧。”夏锦想想又补了一句,去选个人给嫂子用。想到沈清风那里等着安置的人夏锦不由得有点头疼,一个子多了这么多人家里的房子怕也要尽快建起来,若不然都挤在这铺子里也不是个事,别到后来家里无人可用,反而这铺子里人多的没地放才是。
这事情一件赶着一件让夏锦不知道如何是好,还没理清头絮,只听红袖长呵一声“吁……”马车便平稳的停下。
紧接着红袖那清冷的声音便传将过来“小姐,到了!”
夏锦抱着宝儿下车,不想这一路摇摇晃晃的小家伙早已睡着了,红袖早已跳下马车站在一边替夏锦撩起了车帘,见夏锦怀中的宝儿已经睡着了,便伸手想替她接过来,夏锦摇头示意不用。
轻轻拍拍宝儿的小脸,这样睡着可不好,外面可比车里冷,这样睡着会着凉的,宝儿睡眼朦胧的看着夏锦,嘟哝了一声“娘亲”便又把头拱进夏锦怀里。
“宝贝醒醒,这样睡会着凉的!”听到夏锦的话,小家伙又在她怀里拱了拱,才抬起头甜甜的叫了一声“娘亲!”
夏锦轻轻捏捏他的小脸,“小猪醒了!”
宝儿不乐意的嘟着小嘴抗议,“人家才不是小猪呢!”
夏锦一愣感情宝儿长大了,知道小猪不是好话,这是生气了,这不过是她这娘亲的爱称和宝贝一个意思,亲亲小家伙,“好,宝儿不是小猪,是娘亲的小宝贝好不好?”
小家伙听了夏锦的话立刻便眉开眼笑,吧嗒一口亲在夏锦脸上,“娘亲是宝儿的大宝贝。”逗得夏锦哈哈大笑,这也是这两天来夏锦唯一一次深发自内心的笑。
那么愉悦,那么开怀,那么张扬,令听到人不由得跟着她的笑声也一起心情飞扬,刚到铺子门口的小木此时就是如此。
“锦儿,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说出来也让我们也开心一下。”小木一身便装站门前身后的木梓嘴角不由的抽搐,忍不住在心里吐糟,只要能见到你的锦儿妹妹你就已经很开心了,还需要说其它的事让你开心吗?
夏锦在看到他的瞬间额角抽疼,谁能告诉她刚刚还在想着怎么疏远的人,此刻就这么突兀的站在她面门,而自己不仅不觉得厌烦,反而有那么一点点欣喜呢。
红袖扶着夏锦下了马车,宝儿高兴的冲着小木伸手想让他抱,这才睡了一觉就见到小木爹爹可真好,小家伙欣喜的唤道,“小木……叔叔。”
想起夏锦早上说过的话,恁是把要突口的小木爹爹硬生生的改成叔叔。
小木从夏锦手中抱过宝儿,便率先向铺子里走去,夏锦无奈只好跟着走进去,“木大哥怎么会在这儿?”
夏锦实在不明白这家伙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连她什么时候过来都算得一清二楚。
“今个儿本来打算去你家的,想着你反正会来这里就过来等着,省得再跑一趟了,再过几日便是二月二书斋开业的日子了,想着提醒你一下怕你忘了。”小木抱着往里走去,回过头来看了夏锦一眼,便等着夏锦过来与他并肩。
“有些个事儿,要与你商量一下,过会得空去一品轩坐坐?”小木放轻声音在侧头在夏锦耳边轻轻的诉说,一股暖风轻抚着夏锦的耳廓让她不由得红了脸颊。
铺子的主人听到声音从里面迎了出来,“夏小姐、木捕头两位大驾,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啊。”
那老板笑眯眯和又是鞠躬又是赔罪,引了几人进屋里坐下,招呼下人上了茶也不说话就在那陪着坐着。
红袖站在夏锦身后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屋里的格局突然眼睛被墙上掉着一副陈旧的字画吸引了目光,眼睛一亮又瞬间恢复如初,只是在人不注意时轻轻扯扯夏锦的衣袖。
“周老板,不知这茅房在哪”夏锦不知红袖这是何意,便随便找借口出去。
“在后院东北角,我叫人领夏小姐过去?”那周老板放下手中的茶盏欲叫人,却被夏锦拦了下来,这红袖必定是有什么事要私下说的,你这派人跟着我们还说什么啊?
“不用麻烦了,我和这丫头一起去就行了。”说完也不等周老板答应便领着红袖进了后院。
“什么事?”这红袖本是个说话简洁的,也不知是怎得夏锦现在和她说话也是能简洁就简洁。
“小姐,我想要那副踏雪寻梅图!”知道和主子要东西不合规矩,但是那副画对她和添香有特殊的意义,她不得不开这个口。
“为什么?”红袖冷冰冰的性子看似无欲无求,似是没什么东西能打动她,夏锦对自己人一向大方,冲着这红袖是她的人只要不过份她都能答应,何况一副画而已。
今日是她赁下这个屋子的日子,这厅里若是贵重的装饰只怕主家早已收起来了,那么一副赝品买下来送她又何妨。
虽没看到哪副是踏雪寻梅,但是她还是好奇这副图有什么特别让红袖这般急切的想要,甚至这丫头不惜来求她,虽然她那句话怎么也听不出请求的语气,但夏锦却能明明白白的感受到她请求。
“留念”太简洁的回答让夏锦一头雾水,想着下次带红袖出来一定要带上添香,这样可以少死很多脑细胞。不等夏锦腹腓完红袖便给了解释,“师父失踪就是为了寻那副画!”
夏锦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想完成师父的遗愿,夏锦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二人从院里转了一圈便回了前面,夏锦缓缓着打量着这铺子里面的装饰,最后从那周老板背后的墙上发现一副疑似踏雪寻梅的画作,冲红袖使了个眼色,答到她肯定的回复便也心中有了数。
夏锦不由得又扫了一眼这引了‘江南怪盗’觊觎的画作,只见画中一株红梅迎风而立,周边一片雪白,只是雪白之上又有几枚浅浅的疑似脚印的痕迹,夏锦看不出这副画有什么特别,但答应人的就应做到才是。
夏锦端起茶盏中微凉的茶水饮了一口微微蹙眉,便放下了。
“来人,换热茶。”周老板一直在注意着夏锦的神色,今日本来是约定交租的日子,只是这几人自从来到铺子,自己不开口他们也不说话,莫不是对这铺子不满意,或是有了更好的选择,心里不由的打起鼓来。
他这铺子虽说不错,但必定位置有点偏,隔着几个店铺都快到这条街的尽头,看着夏锦半天不提租金的事,这会儿这神色真让他有点拿不准。
不一会儿,便有下人送上一盏盏的香茗,这次的茶却比上次更香一些,想必是费了心思的,“周老板不愧是做茶楼生意的,这茶就是与别处不一样,就连这铺子的装饰都比别处风雅。”
“岂敢岂敢,夏小姐山谬赞了,夏小姐要是喜欢这屋里的装饰都送夏小姐了。”那周老板说的也爽气,想着这屋里的装饰的古玩字画都是从市面上淘来的赝品,加在一起也值不上二两银子,只要能定下这租约就是白送也是值了。
“周老板客气了,你我都是生意人,这谈好的租约,我又岂能再向周老板讨要这些个字画古玩,周老板也太看轻我了,莫不是在周老板眼里我就是那贪这小便宜之人。”那周老板脸色微微有点犯白,自己这一翻好意怎么到这却成了恶意了。
偷偷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别看这姑娘小,可不是个好糊弄的角,这要是旁人听到谈好的生意还能多要点赠品,莫不是高兴的不得了,可到她这儿人家根本不在意反而怀疑起你的用意来了。
“要不周老板开个价这屋里的东西我都买下了,省得周老板在来回搬动,我也省得再去添置,周老板看可好?”夏锦见着得到了自己的目的成功的让这周老板乱了方寸,这才说出自己的最终目的。
夏锦觉得这送人的东西还自己买的好,这会子夏锦心里也转过了弯,刚刚只想着以那周老板的精明不至于把真品摆在这里不收起来,但是这会子又想通了一点,这红袖的师父可是人称‘江南怪盗’,他能看上一副赝品?
而且红袖也不至于要一副赝品来留念,若这画是真的她虽看不出值多少钱,但能让怪盗觊觎的必定价值不匪,为免了以后周老板知道这字画是真的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不如现在直接买下,花点钱买个安心。
“好、好”此时他哪还能说不好,他这铺子本就难租,好不容易有人肯要,还一签就是三年的租约,现在不过是想就近买了他这点东西,他哪说不好,反正这些东西他留着也没什么事,本来开茶楼用来附庸风雅的,这茶楼都不开了,难道运回家给他生灰尘去不成。
“那就请周老板开个价,咱把这契约也改了,一会签好了就请周老板和我一起去衙门留下案底可好?”
这周老板哪能说不好这一大早就来就是等着这财神上门送银子的,好不容易人家开口了再说不好就是傻子也不会干的事。
“好、好,夏小姐真是客气,这些字画都是茶楼开业时买进的赝品,有些是此后有些书院的书生在此办个诗会啥的留下来的,我便裱了挂了上去,夏小姐喜欢给二两银子就是了。”周老板说得也实在,特别点明这都不是真品,也是提醒夏锦这以后要是觉得买亏了可别来找他。
“那便承惠了!”夏锦也觉得这周老板开的价也实在,这句话也说的真心。
小木自从夏锦出去一趟回来后就一直盯着她,见她扫了几眼这周老板背后的字画就知道她是啥心思的,其实昨天过来的时候他就瞧出那画是‘茅山道人’的真迹,本来今天过来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想帮夏锦把那画买下来,只是不想这丫头到是先看出来了,不或许该说是她带来的丫头看出来的,不想这‘江南怪道’的弟子到有几分真本事。
这一切谈妥了周老板便进里面把准备好的契约又重亲拟了一遍,便在当中注明了这茶楼中的书画古玩一并卖于夏锦,这契约一式三份,夏锦和这周老板一人一份,还有一份送去衙门存作底档。
这有小木在衙门自然不会有人敢为难,这办事的效率也极高,不过一刻钟都办妥了,夏锦当着文书的面与周老板双双签了姓名按了手印,当场付了三年的租金,收了银钱这周老板便笑眯眯把这铺子里的钥匙交给了夏锦,与众人告辞先行离开了。
夏锦与小木一起离开衙门,知道他有事要说便与他一起去往这一品轩,才出了衙门口,小木便开口问夏锦,“锦儿是看中那‘茅山道人’的踏雪寻梅了,还是看中那汝窑青袖瓶了?”
其实小木早知道她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