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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资格去质问。
又或许,她潜意识中不想去面对那个呼之欲出却不想面对的结果。
麒诺回到房间时,抬手刚要推门,便觉门中异样,愣了片刻,还是推门进去。
“回来啦。”
麒诺淡淡看了一眼来人,走到一侧将靑戈的穴道解开,随即走到软蹋上坐下,与他隔着一段距离。“不请自来之人,我向来不欢迎。”
灵舒悠阳闻言,温柔一笑,淡淡道,“我只是来看看你的伤。”
闻言,麒诺抬头,眼睛紧紧逼视着灵舒悠阳的眼睛,师兄刚走,他便来了,说全无意图,谁相信。
可面对那澄澈无害的双眼,里边无波无澜,仿佛你一眼便能看得到底
可麒诺依然能看到那背后隐藏的无尽黑暗,如同一个漩涡,能将人吸进去。
对视半响,麒诺收回目光,“我很好。”
“是吗。”
秦家嫡女今夜进京,萧天允定是收到消息赶去。
“若是无事便回吧,我累了。”
“若我说,想现在带你回苗西呢。”
“你不是说,只是来看我的伤吗。”
“我忽然改变主意了。”
靑戈闻言闪身护在麒诺面前,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苗太子带走主子,如今主子伤重,她不是苗太子的对手,只盼靑洛和苏神医察觉异样,能赶过来。
灵舒悠阳看着满身戒备的靑戈和神色一冷的麒诺,笑着摇摇头,“若非你自愿,我带走你又有何用,放心吧,我坐坐走。”以她的心性,非玉石俱焚,心甘情愿,绝不可能让他如愿。虽有那么一瞬,他是真想要带她离开,可如今想来,或许明日过后,她会心甘情愿的同他离开也说不定,只要他做足准备便是了。
远处传来一声轻啸,灵舒悠阳起身,走到软榻前,静静而温柔的注视这麒诺,窗外的月光打进来,烛光逊色而退,那红衣妖娆如同这暗夜的妖灵,迷惑众生。
麒诺闭着眼睛假寐,直到他身影离开都没有睁开眼,只觉心中忽然疲累困倦,而那此生唯一想要依靠的肩膀却不在。
“主子,三少爷去了皇宫。”
“所为何事?”
“南朝新皇和巫王同时来了文书,该是为了大少爷回大漠登基之事。”
麒诺沉思片刻,“去看看。”
靑戈立刻跟上。策马疾驰到皇宫门口,看着那紧闭的宫门,她的功力如今虽然能出入自如,却无法应对宫内大批隐暗和侍卫,与其进去给他添麻烦,不如在宫门守候,若有情况,立刻营救。
“靑戈,带百人进宫,围住御书房,不要被侍卫发现,但也不要刻意隐匿气息。”
“是,主子。”看着飞身而来的靑洛,靑戈转头离开。
萧天允一路策马来到御书房前,丝毫没有顾虑宫中除了銮驾,不得策马的规定,一路闯着宫门进来,势不可挡。
看着那不待通传,直接破门而入的人,北国主大怒,“放肆,你当这是哪,如此没规矩。”
“从小便无人教过,何来规矩之说,父皇何必吹毛求疵。”说着,大踏步走到北国主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座上之人。蜚短流长
☆、第一百零三章
北国主看着站在书房中央,气势逼人的萧天允,眼神微眯。
“你盗印玺,违抗圣旨,放走叛臣逆贼,还封锁城门拦截追击,搅得北国上下不得安宁,你到底想干什么。”
“娶她为妻。”
“就为了一个女人。”
“儿臣此生非她不娶。”
“没出息,你是当朝太子,未来的一国之君,代表的是我北国颜面,却为了儿女私情如此任性妄为,简直荒唐,你不配做太子。”北国主一怒之下,将面前桌上的奏折一扫在地。
“父皇一心想要儿臣的命,又何必要在意儿臣有没有出息,若非儿臣命大,又如何能够活到今日,还挂着这太子的头衔,在你心中,从来就没有继承人的位子,你心中只有你自己。”看着那地上散落一地的奏折,萧天允面色寒凉。
“你……冥顽不灵。”
二人僵持了片刻,北国主叹息一声,“你布局到今日,无非就是为了皇位,只要你娶了秦家嫡长女,整个北国的实权便都握在你手,这,才是一国储君该有的作为。你却还帮着乱臣贼子出逃,他若登基称帝,分裂的是我北国的版图,你便是北国的千古罪人……罢了……只要你将印玺归还,你放走叛臣一事,朕也可以不予追究。”北国主越说越生气,却还是忍着没有再发作,如今印玺在他手中,他必须先将印玺拿回。
原慕喆修只是一个羽翼不满的毛头小子,就算是登基称帝为大漠之王,又会有何作为。
“不要用你的思维定式来描摹我的人生,男人的天下,难道要靠娶一个女人来安邦定国,父皇老了。印玺就在我手中,待我见到父皇许我与巫族联姻的文书,我自会奉还。”
“你……”
“我的江山,绝不靠女人,而我的江山,必须要有的,只有这一个女人。秦可欣,我不会娶。”
“这可由不得你。”那个长公主乃凤星临世,多少双眼睛盯着她,才来北国几日,便搅得整个皇城鸡犬不宁,这样的女人,只会给北国江山带来无尽的灾难,他断不能容她。
“南朝和巫族恭贺大漠新皇登基的文书已下,五国归一乃天命所归,父皇一生所求,不就是看着普天一姓,亲手开拓万事昌隆之基,你做不到的,不代表我也做不到,即便你不能亲手将这天下收入囊中,也能在有生之年看着儿臣,帮父皇完成夙愿,父皇还有何可执着。若无她相伴,儿臣无心天下。父皇若还想利用儿臣帮你征战四方,最好还是不要固执己见,早些遂了儿臣的愿,儿臣也好全心为国效力。如今苗皇已经退位,灵舒悠阳即将登基,到时便会举兵来犯,孰轻孰重,想必父皇心中有定论。”
“罢了……”这江山,如果不是在自己手中荣盛繁华,还有何意义可言。“你去吧。”他决不能让苗西那个老家伙趁着北国分裂的时候来滋事,自己还没从这个逆子手中夺回实权,断不能让北国在此时兴起战事。
唯有他死了,他才能收回他手中的权利。
萧天允心中一沉,“儿臣静候父皇佳音。”只要他不下文书,便无法娶诺儿为妻,只要一日不成婚,便有无数苍蝇绕在她身旁,他见不得。
而现如今,恐怕父皇也不会容他有机会走出这道宫门。
北国主握着手中的茶杯,似是在下着某种决心,忽然目光一转,扫眼四周,那压抑的黑暗之感压迫而来。
萧天允也看着他手中紧握的茶杯,眼神清寒。
北国主看着面前有恃无恐的人,心中气怒更甚,上次让人在他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放走了那个疯女人,如今又是这般不动声色的出现在御书房,那人是在公然挑衅他,告诉他这皇宫她能为所欲为,简直狂妄之极。
思考再三,手中的茶杯又慢慢放了回去。
萧天允早已感觉到那熟悉的黑暗之气,心中的寒意渐渐消退。看着北国主面前安然的茶杯,转身离开。
她纵使气着,也还是万事以他为先,如今又这般大张旗鼓的来他父皇面前示威,就是要警告这个动了杀他绝后患的皇帝的念想。
他独身闯宫,确实有欠考虑,只是那时看着她与苏帅静立繁花间,还与巫磊毅一同用膳,心中的怒气无论如何也安压不住,更何况,还有秦可欣这个梗一直横在他心间,他关心的从来不是那个女人会如何,他担心的,只是她知道了之后会如何,如今看她的样子如此抗拒,他反而越发不知从何说起。
说好的不欺不瞒,她是如此的在意,可是,他却始终认为,这些都是别人的事,与他们毫不相干,更无说起的必要。
诺儿,你何时才能明白,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只是两个人的事,只会是两个人的事。
萧天允出了御书房,翻身上马朝着宫门奔去。
麒诺听着不远处宫门重重打开的声音,勒紧马缰掉头。
“主子,你不等三少爷吗?”靑洛陪着自家主子等了这半响,不明白为何主子明明担心三少爷,却是这般执着的不见他。
“不等了。”说着,一样马鞭冲了出去。
萧天允走出最后一道宫门时,也只来得及看到那消失在街角处,马上飞腾的紫色身影。
“少爷。”轻风一个闪身落地,“公主派靑戈姑娘带了数百暗隐去保护主子安全,属下怕宫外有变,一直守候在此,接到大将军的书函,皇上方才调动了宫中所有禁卫军想要围攻少爷,但后来不知为何不了了之,大将军和闻讯赶来的熹王爷、梁王爷在太子府候命,京城所有御林军原地待命。公主她……刚刚离开。”
他就料到那老头会如此作为,他的江山,从来都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从小到大,他亲手杀了多少自己的儿子,整个北国后宫只有女人可以存活,连熹王和梁王也是因为久居冷宫被他遗忘才能活到今日,这样的男人,如何配做天下的王者。
“回府。”
“少爷,还有一事……”
“要说就说,不说就滚一边去。”
“苗太子趁少爷离开,去了公主府,与公主叙了半刻钟的话。”
“灵舒悠阳。”那握着缰绳的手仅仅攥起,“传令下去,就说今夜有刺客入宫行刺,为保皇城安宁,着御林军全城搜捕刺客党羽,给我挨家挨户的搜。”
“是。”轻风心中唏嘘不已,少爷这哪是要抓什么刺客,分明就是想找出苗太子。“那……少爷现在是回太子府,还是公主府。”
“废话,肯定是公主府啊,诺儿又不在太子府。”
“可是,大将军和二位王爷还在太子府中等着少爷,”皇上已经如此迫不及待的要除掉少爷,少爷该先一步布局防范才是,大将军如今是京中最大的助力,而那二位王爷也是整个北国仅存的几位能有所助益的皇子,他觉得少爷还是该去见见他们的。
“他们又不是不知道去哪找爷,你急个什么。”说着,打马飞驰而去。
轻风一愣,只能跟上自家少爷。半路才恍然大悟。
公主之前之所以不让别人入府,连两位王爷有事求见也被拒之不见,是在少爷重伤之时,而如今少爷如此大摇大摆的闯宫回去,谁会知晓这生龙活虎的人重伤未愈,那些蠢蠢欲动的暗势力想要折腾个什么,还得重新掂量着。
这么想来,少爷走这一遭倒是一箭双雕。
方才是他小人之心,那司徒大将军是公主旧部,现如今又是少爷的人,今夜若非大将军派人传话,他一心盯在自家少爷身边,怕是连御林军有所异动也不觉,如此看来,他差大哥逐岩还有好大段距离,若是大哥在,定能为少爷分忧不少。
回到公主府,那一路尾随的阴暗气息顿时消失不见,萧天允直奔麒诺房间,一路挣扎再三,还是想要亲口把话说清楚,他实在忍受不了他们之间这份淡漠。
“三少爷,主子已经睡了。”靑洛按照麒诺的吩咐拦在门外,却不想话刚出口便被点了穴道。
萧天允直接绕过靑洛进了房间。
靑戈随后赶来,看着已经闯入房中的人和原地一个劲给她使眼色的靑洛,只是淡淡一笑,将靑洛带回了房。
三少爷该是想通了,让他们好好谈一谈也好,省的她见了主子那魂不守舍的样子心疼,希望他们能早些和好。
看了看手中刚呈上来的加急密函,那上面有只朱雀鸟,沉思片刻,靑戈又折了回去,顶着萧天允的低气压将密函交到麒诺手中才转身离开。
萧天允依然没有提起秦可欣,因为在他心中,这个女人从来没有与她提及的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