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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陌舞!你哪来这么多废话!这么喜欢问问题!就去地底下问洛皇妃吧!”
赵公公一边说着,手中匕首一边朝陌舞刺来。
眼看那匕首到了陌舞身前,赵公公嘴角拧起一抹阴险的冷笑。
下一刻,他却突然跟散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手握匕首,身子却无法动弹,整个人如一块石头一般僵在原地。
“你、我,我怎么动不了了?”
赵公公只觉得整个人莫名的被一股外来的力量定在原地动弹不了。
目睹此景,陌舞上前一步,从容拿过赵公公手里的匕首,却发觉匕首的一面是蔷薇花的图案,另一面是一个“江”字。
“这是江候府的匕首?你从哪儿来的侯府匕首?你究竟是谁?”
陌舞将匕首对准了赵公公咽喉。
赵公公此刻之所以不能动弹,是被陌舞袖中的迷药封住了穴道。
陌舞就是趁着刚才赵公公将她拽下马车那一下,将袖中的迷药洒了出来。
赵公公只顾着快点交差,也就没留意到这一点。
“江陌舞!杂家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还会下毒?”赵公公恨得咬牙切齿的,却拿陌舞没办法,这次的任务若是失手了,他也没命了。
“你这个死太监一口一个杂家杂家的,看来是个太监无疑了。那么你真的是赵公公!”
陌舞清冷的语气,莫名让赵公公周身发寒。
不都说这个江陌舞是个懦弱无能的花痴女吗?为何……为何此刻会有这般冷冽刻骨的感觉?简直令人胆寒心颤!
“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开口,所以……慢慢来。”陌舞唇角蓦然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看的赵公公有种末日来临的恐惧感觉。
正在这时,陌舞身后的大厅内突然响起一声闷响,好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毯上的声音。
这里还有人?!
陌舞眸色一凛,转身朝前厅跑去。
等她跑进前厅却发现,前厅的地上,赫然躺着一个人。
这个人仰面朝上,一身华贵宫装被鲜血染红,瞪大了眼睛看着房梁,眼睛却是一眨不眨。
陌舞走近一看,倒在地上的竟然是皇后。
皇后胸前的衣襟已经被血染红,但血似乎已经凝固了。
陌舞看了眼四周,并没有任何人走过或者出现的踪迹。
“皇后?”
陌舞不可置信的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皇后,抬手试向她的鼻息……
“死了?”
陌舞不觉低呼一声。
皇后不是派赵公公在这里杀她的吗?怎么皇后竟是死在了这里?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赵公公,你怎么一动不动的站在这里?”说话人的声音陌舞并不熟悉,紧跟着便是一声刺耳的尖叫声。
这声尖叫陌舞倒是熟悉,竟是来自孟茜茹。
“啊!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
随着孟茜茹的一声尖叫声,陌舞扭头看向门口。
一抹明黄在众人簇拥当中缓步走进大厅。
紫金发冠,明黄龙袍,四十多岁的年纪,眉目英挺,不怒而威。
整个新越王朝只有一个人可以穿这种明黄色。
就是当今圣上。
紧随皇上身后的还有淳于止、淳于霆,以及……淳于靖和一众嫔妃。
陌舞此刻手上还拿着从赵公公手里拿来的匕首,正蹲在刚死没多久的皇后身边。
随着皇上带着众人进来,所有人的脚步都停在陌舞身前三步的距离。
下一刻,淳于靖疯了一般的扑了过来。
“母后!母后你怎么了?母后你醒醒啊!”
看着倒在地上气绝身亡的皇后,淳于靖完全懵了。
扑通一声跪在皇后的尸体旁,颤抖着声音呼喊。
“江、江陌舞、江陌舞!是你杀了母后!是你!”
淳于靖猛地看向陌舞,见她手上还拿着匕首,而皇后胸口明显有匕首刺穿的伤口,淳于靖如疯狗一般,跳起来抢过带刀侍卫手中的兵器,直直的朝陌舞砍来。
“我要杀了你替母后报仇!”
对于淳于靖来说,皇后死了,他最大的靠山也就没了!
淳于靖举刀砍向还愣在那里的陌舞。
一瞬,两抹身影同时挡在了陌舞身前。
“你们都疯了吗?”
几乎是淳于止和淳于霆移动脚步到了陌舞身前时,皇上的声音沉沉响起,带着与生俱来的王者威严。
第五十四章 恨不得揍她屁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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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虽然开口,但淳于止和淳于霆已经站在了陌舞身前。
淳于靖此刻完全是疯了的状态。
看着自己母后倒在血泊当中,气绝身亡。淳于靖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全部的力量,确切的说,是失去了宫里的靠山。
“父皇!您亲眼所见,母后是被江陌舞这个妖女所杀!她手里还拿着凶器!父皇!您要为母后做主!为儿臣做主!”
淳于靖见淳于止和淳于霆都挡在跟前,知道硬碰硬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淳于靖转而看向皇上,如今证据确凿,就是大罗神仙也帮不了江陌舞!他一定要这个妖女血债血偿!要她碎尸万段!
“父皇,此事有蹊跷!皇后娘娘为何会出现在神花宫?还有江陌舞怎么来的这里?外面站着的赵公公又是怎么回事?皇后娘娘身上虽然有刀伤,但江陌舞的匕首明显是新的,怎么会伤了皇后?这一切太过于诡异和蹊跷了。”
淳于靖话音刚落,淳于霆朗声开口。
丝毫不避讳眼前的场景。
而陌舞此刻却是低垂着眉眼,也不说话,面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冷暖。
皇上眸光在陌舞脸上转了转,墨瞳移开,眼底隐藏深不可测的平静。
淳于靖听了淳于霆的话,眼睛红通通的,就像要杀人一般。
“老五!你休在这里帮这个妖女说话!现在是我们亲眼所见,我母后……母后她……”
淳于靖已经被皇后的死打击懵了。
今天在景明宫还好端端的母后,为何来了神花宫就死了?
“我不相信……不相信……不相信母后丢下我一个人……父皇,父皇!母后她……”
淳于靖跌跌撞撞的走到皇上身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紧紧抓着皇上龙袍的一角,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母后死了,孟家在宫里的靠山也就倒了。
淳于靖原本想借着母后和孟家的支持,踢走太子淳于飒,稳固自己的地位。可眼前却是……他能保住自己三殿下的位子都是问题。
淳于靖很清楚,皇上立太子,只因太子是长子。
皇上最疼爱的皇子是淳于止,其次是淳于霆和老八淳于兴。
他这个皇后生的儿子,自始至终就没入过父皇的眼。
淳于靖只希望这一次母后死了,父皇能对他多一些怜悯之心,好好对他,也给他机会和时间翻身。
淳于霆冷蔑的看了一眼淳于靖,脸上的表情是一贯阳光俊朗,亦正亦邪。他现在关注的只有陌舞,这个小女人手里还握着江家的匕首,可脸上的表情却始终是云淡风轻。不曾给任何人任何表情。
她不像是会被眼前一幕吓傻了的人。
那么她的冷静,就真真是令人心生敬佩了。
“展凌。”
皇上冷声开口,带刀侍卫展凌上前一步跪地接旨。
“保护现场,其他人随朕前往院中。”
冷静到令人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的声音,威严霸气。
皇上淳于子侯七岁登基,稳坐新越皇朝龙椅宝座三十五年,若不是经历过常人难以想象的杀戮付出,又岂会活到现在?又岂会迎来新越的长治久安?
这是一个将内心情绪隐藏至深的帝王。
就算是陪伴他二十多年的皇后死了,他也不会揭开自己的面具。
带刀侍卫展凌领命退下,安排侍卫保护现场。
同时,院中已经摆好了椅子,看样子,皇上是要在院中亲审。
淳于靖本想亲手一刀杀了陌舞,可看到父皇冷静如霜的面庞,淳于靖内心,又恨又嫉妒。
十年前洛皇妃去世的时候,那时候他才七岁,却是亲眼看到父皇抱着洛皇妃的尸体痛哭出声,连太皇太后来了都不能将父皇和洛皇妃的尸体分开。
父皇为此还病重了大半年。
同样是父皇的女人,母后还贵为皇后娘娘,为何待遇如此的天差地别?
父皇只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气绝身亡的母后,根本不曾上前碰一下!
为何要如此不公?
淳于靖有太多的不满和怨愤,却不敢发作出来。
莫说是他了,就是母后跟了父皇二十多年,也亲口说过,根本猜不透父皇的心思,也不敢轻易猜测。
现在母后死了,他更加是一只无头苍蝇,找不到任何依靠和方向。
有侍卫上前一左一右看着陌舞,淳于霆眸光闪了闪,唇角却扬起一抹阳光温暖的弧度,
“陌舞小妹,没事的。有我陪着你。”
“我不用任何人陪。”
从众人进来开始,陌舞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火药味十足。
低垂眉眼,看不出情绪波动。清冷凉薄的语气却是比刚才皇上说话的语气还要冷上一分。
已经走到院中的皇上忍不住回头看了陌舞一眼,墨瞳表面平静无澜,内里却……
“江陌舞!贱人!妖女!待会父皇亲审,我看你还如何嘴硬!害我母后,我定要你碎尸万段!”
淳于靖走到陌舞身边,咬牙切齿的开口。
恨不得现在就将陌舞拆骨入腹。
陌舞却是看也不看淳于靖,冷漠转身。
“皇后娘娘死了,你节哀顺变。但别跟疯狗一样,见人就咬!铬掉了的牙齿可再也长不出来!”
陌舞冷冷的丢下一句话,淳于霆听了勾唇笑的邪邪的,一点也没有因为陌舞刚才对他的冷漠态度而生气。
这个小女人就是有本事让他心甘情愿的一次又一次的看她冷脸,听她冷语。
“你、江陌舞!你死期将至还敢讽刺本殿下!你这个恶毒无耻的贱人!”
淳于靖听了陌舞的话,气的跳了起来,扬手就要打陌舞。
“三殿下,皇上在此。”
淳于靖手臂扬起,下一刻,展凌的声音淡淡响起。
身为皇上身边第一带刀侍卫,展凌自然有义务制止任何人在皇上面前大呼小叫。
“你个狗奴才!滚开!本殿下的事情……”
“打狗也得看主人。怎么……朕,镇不住你了?”
淳于靖话音未落,院中某人,威严出声。
淳于靖后面的话生生的吞了回去,能让皇上亲自开口维护的人,自然不是普通人。淳于靖狠狠地瞪了展凌一眼,眼眶仍是红红的,心情无法平静。
现在是他母后死了,可就连父皇都没有过多的其他反应,淳于靖如何能甘心?如何能不担心自己的将来?
“来人,带江陌舞当院中。”
展凌不理会淳于靖仇视的眼神,沉稳发声。
淳于靖则是紧跟着陌舞,生怕她耍什么花招跑了。
陌舞身后,淳于霆抬脚朝院中走去,眼角的余光却飞快的扫过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淳于止。
自己二哥……今天,有些不对劲?
……
神花宫院中,皇上正襟危坐,面容如被秋霜。
面色有些苍白的淳于止坐在皇上一侧,淳于霆坐在另一侧,皇上旁边还有一个位子空了出来。
不一会,太皇太后脚步匆匆的走进神花宫,看到大厅内躺在地上气绝身亡的皇后,太皇太后差点背过气去。
前些日子冤枉陌舞的案子才刚刚平息,怎么……今天就闹出人命了?
若不是有人扶着,太皇太后这会子也就倒下了。
她虽然陪着皇上经历了无数大风大浪,但皇后突然死了……孟家岂能算完?
孟家一乱,整个新越的局势也就乱了。
这才太平了十年,难道就要因为皇后的死,彻底翻天不成?
太皇太后的脸色明显比皇上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