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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姑娘,接下来要调查马车吗?”
展凌见玄武门的答案呼之欲出,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该查查马车了。
“是。你加派人手调查宫内所有马车。”
只是陌舞的话却让展凌愣住了。
调查宫内所有马车?
这什么时候才能调查完?只有三天时间,可宫里的马车光是各宫娘娘的就有几百辆,还有其他物资马车,加起来得有一千多辆。三天时间怎么能查完?
就算查完了,三天之后时间过了,也未必有线索。
“江姑娘,我们只查你乘坐的马车不行吗?毕竟,这辆马车才是破案的关键。”展凌指了指停靠在二人身后的马车。
“不行。现在是我断案,你来配合。我说什么,你照做就行了。其他的,不用多管。”
陌舞做事一贯很有自己的主意,该说的说,不该说的,目前她自己明白就行了。还不到告诉展凌的时候。
展凌满腹疑惑和不解,但陌舞语气坚决,展凌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江姑娘,那侍卫都去调查马车了,我们……”
“展凌,从坤宁宫到这里走路多少时间?”陌舞打断展凌的话,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展凌想了想,回道,
“一炷香的功夫。”
“从坤宁宫到这里,一共几条路?”
“就一条路。”
“前几天京都刚下过雨,地面还有些潮湿。你说从坤宁宫到这里就只有一条路,那如果皇后遇害的第一案发现场是在坤宁宫的话,杀害皇后的人若是用马车运送皇后的尸体,必定会有车轮压过地面的痕迹,你派人前后四处看看,除了我这辆马车之外,是否还有其他马车。”
“好,我派人去查。”
陌舞一通吩咐,展凌只有点头答应的份儿。根本没有插话的机会。
他展凌从十六岁开始断案查案,到如今,八年时间,却是第一次见识到如此滴水不漏的查案方式和效率。
简直是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江姑娘哪里像是侯府的千金小姐,莫名给他一种训练有素的杀手的感觉。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越是危险,越是冷静。越是杂乱无章,越是轻松理出头绪。
展凌本以为是自己引导江陌舞调查,如今看来,他倒真的成了帮忙的。
不一会,展凌派出去的侍卫调查回来结果。
神花宫四周除了陌舞这辆马车,再无其他车轮压过的痕迹。
神花宫常年空着,平日只有皇上思念洛皇妃的时候才会进来走走坐坐,也不允许其他人擅自进入,所以不会有人来这里。
“江姑娘,这里会是第一案发现场吗?”
展凌终于有机会说话了。
“展凌,你随皇上进来的时候,有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
陌舞眯了眯眸子,若有所指的看了看展凌。
“醋……味?”展凌不是很确定,因为那味道又不是很像平时做饭用的醋。
“不是醋,而是制作食醋的材料。你派人去御膳房查一查。”
“这种制作食醋的材料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跟这案子有什么关系?”展凌觉得不懂就问,没什么好丢人的。
陌舞没想到他倒懂得不耻下问,笑了笑,淡淡道,
“我怀疑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醋烧开了有杀菌的作用,并且可以掩盖空气中的血腥味道,会对现场的真实环境造成破坏。凶手杀了皇后之后,既懂得以蜜蜂挡路,又知道用食醋遮挡味道,清洗现场,我真是好奇……究竟是谁这么能干。”
陌舞说着,转身朝神花宫后院走去,脸上带着一抹浅浅的微笑,却透出蚀骨的寒意。
能干?
展凌在陌舞身后不由摇摇头。
这江姑娘也太大胆了吧!之前守着皇上就说什么人人平等,现在又来一句能干,杀了皇后是能干?相信皇上听了这话……
展凌不敢想象皇上在听到江陌舞今日表现会有怎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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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舞带着展凌绕着神花宫转了一圈,发现地面好几处都有清洗过的痕迹。
陌舞不动声色绕过那些地方,在神花宫后院找了一处休息。
坐下来后,陌舞一边喝着热茶,一边若有所思的问着展凌,
“展凌,你在宫里头有没有相熟的宫女?”
陌舞此话一出,展凌脸色一僵,不明白陌舞怎么会问这个,这跟案子有什么关系?前后跨越也太大了。
“我,没有。”展凌急忙摇头,可语气却明显有些迟疑。
陌舞也不在意,捧着热茶品了一口,继续道,
“那相熟小太监呢?”
“这个,有。”展凌有些郁闷的点点头。
“行啊,到时候借你相熟的人用一用。不过要你信得过的才行。”陌舞的话让展凌一头雾水,他这边能用的人都用上了,都在忙着查案,这相熟的宫女和小太监对案子能有什么帮助?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陌舞不多说其他的,展凌现在做的这些她已经很满意了,剩下的,更多是静观其变。
傍晚,夜幕降临。
展凌的手下将神花宫里里外外包围了起来,估计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陌舞在神花宫后院休息,展凌在前院巡逻。
三天时间,其实很快就过去了。
展凌猜不透陌舞下一步要查什么,完全是陌舞说一步,他就照着做一步。却是能让他毫无怨言的跟着她。这样的奇女子,的确令人称奇叫绝。
……
入夜,万籁俱静。
屏王府一角,灯火通明。
遥川和当归守在书房外面,具是神色凝重。
先前,主子在回来的马车上吐了血,下车之后就晕倒了。现在神医魏枫正在给他把脉。
“遥川,你这几日一直心事重重,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主子,瞒着我的?”当归抽了个空问着遥川。
她比遥川大了半岁,在遥川面前一贯是姐姐的架势。
遥川双眸平视前方,不言不语。
他连主子都没告诉,岂能告诉当归。
当归见此,狠狠地瞪了遥川一眼,
“你不说不要紧,等我查出来你若有事瞒着主子瞒着我,有你好果子吃!我让你嘴硬!”
当归跟遥川从十岁开始吃喝习武都在一起,遥川有个什么心事,很难瞒过当归。遥川越是不说,当归越是觉得事态严重。
非要找机会弄清楚了不可。
可不管当归怎么问,遥川始终是目视前方,嘴皮子动也不动一下。
书房内,一点动静都没有。
当归和遥川脸上更添焦灼之色。
……
屋内,神医魏枫将一颗褐色药丸取出,正要给淳于止吞服,一声沙哑低沉的声音蓦然响起,
“我自己来。”
魏枫回头看了眼坐了起来的淳于止,如玉容颜悠然绽开,一抹浅笑荡人心扉。
“何必如此硬撑呢!今儿你就不该进宫,要不是我来的及时,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魏枫甫一开口,声音温润清朗如玉。
面容更是生的润泽明秀,器宇不凡。一身烟青色长衫衬托着修长身躯,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淳于止不说话,接过魏枫手里的药丸,仰头服下。
苍白的面色近乎于透明的颜色,绝世侄姿与此刻有些病态的苍白结合在一起,矛盾之中却难掩风华傲然的气质。
魏枫认识淳于止三年了。
自从师傅去世之后,就是他每月两次给淳于止配药压制镍毒发作。
淳于止承受痛苦的能力异于常人,尤其是这一次,明明身体承受疼痛已经到了极限,却还是在宫里头坚持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并且撑着回来才晕倒,魏枫真想知道,究竟是来自于哪里的力量,支撑着淳于止一次又一次的撑过来。
“遥川。”
药丸才刚刚服下,淳于止就叫来了遥川。
魏枫凝眉看了他一眼,语出意味深长,
“你现在的身体就是卧床休息,这一次镍毒发作过去之后也就无事了,可你这一趟进宫折腾的,下一次镍毒发作只怕疼痛会加倍。你叫遥川进来做什么?还想办公不成?”
魏枫说完,瞥了眼脚步匆匆进来的遥川,转身开始收拾自己的药箱。
遥川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魏枫的话,看了眼坐在床上面色苍白的淳于止,遥川眸子垂下,不知该不该告诉主子那天的事情。
“主子。”遥川来到床边,垂眸小声开口。
“宫里头情况如何?”
淳于止不问别的,只关心他走之后那小女人安全与否。
即便是刚才在马车上吐血了,昏迷之前,他也不忘吩咐遥川派人盯着宫里的一举一动。
现在醒来第一件事自然就是问清楚陌舞的情况。
“回主子,江小姐一直都在神花宫查案,展凌一直都在一旁帮忙。”遥川简单的将神花宫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淳于止静静听着,闭上眼睛眼前就能看到陌舞单薄清瘦的身影在神花宫忙碌调查的景象。
时间虽然短暂,但似乎她这一晚上的时间收获颇丰。
可是她对一个下人都能和颜悦色,为何就对自己冷言冷语呢?
究竟她的心是怎么想的?
莫名,一股腥甜冲上喉咙,淳于止皱了下眉头,生生忍了回去。
魏枫转过身,无奈的摇摇头,
“我说屏王大人。我才刚刚给了您一颗灵芝丹露,您就不能暂时放缓了心境,不要去想什么儿女私情。我师傅十年才炼了十颗灵芝丹露,现在用掉了七颗,剩下的三颗可都是给屏王大人您保命的,您就让我这个徒弟不要辜负了师傅的一片心意好不好?”
魏枫说话的方式一贯是随心所欲的。
他倒是见惯了淳于止的冷脸,一个心事重重的淳于止,魏枫还是头一次见到。
“用完了就用完了,天底下没有什么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淳于止咽下涌上心口的腥甜,神色冰冷如霜。
纵然他不承认魏枫说的话,但他刚才气血上涌,差点走火入魔,的确是因为想到了陌舞,被她之前的态度刺激到了。
魏枫见淳于止还嘴硬,也来了兴致,非要跟他理出个头绪不行。
看了他三年冷脸,是不是也该他魏枫翻身一次了。
“屏王大人这话也在理。不过有一样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只不过您从来没用过罢了。”魏枫呵呵一笑,明朗笑容看似纯净无暇。
淳于止白了他一眼,这个风流神医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屏王大人不接茬,不代表魏枫可以保持沉默。
“屏王大人你深居简出有所不出,这世上的确很多资源都有枯竭的一天,可唯独美人儿,就像那地里的韭菜,割了一茬还有一茬,割了一茬还有一茬。每年都有如花美人出现在你面前,所以,只有美人儿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魏枫呵呵一笑,看向淳于止的表情典型的风流才子的架势。
不过他魏枫风流却不下流,美女见的多了,真正能入他心的却没有一个。
“那你就留下三颗灵芝丹露,滚出去割你的韭菜。本王不耽误你风流快活,你也别在这里惹本王晦气。”
淳于止似乎是恢复了些许体力,说话的语气已然恢复一贯的冷酷无情。
一听到淳于止让他放下三颗灵芝丹露,魏枫脸色微微一变,旋即轻咳了一声,尴尬一笑,
“屏王大人不要动怒,草民庸医一枚,不过是过过嘴瘾。这就去也。”
魏枫不敢继续留下来惹淳于止不痛快。
这世上脾气暴躁的人可以惹,凶神恶煞的人可以惹,唯独腹黑屏王爷不能惹。魏枫早些时候不是没见过淳于止为人处世的作风。绝对是将腹黑冷酷发挥到了极致。
而且师傅临终前也说过,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