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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咳咳!小姐!咳咳咳!”
蓉妈终于浮上水面,只不过是眨眼的功夫陌舞就松开了她。蓉妈四下看着,却没有陌舞的身影。
她想要重新下水寻找陌舞,却被从岸上抛过来的一条绳索缠住了手腕,不知从哪儿来的巨大力量将她的身体拖离湖面带到了岸边。
与此同时,水下……
三夫人的手下眼见蓉妈被陌舞救了上去,自知不好交差,所有人全都如疯狗一般的扑向了陌舞。
陌舞肩膀受了伤,手无寸铁,此刻双脚还在抽筋,以前的江陌舞身体底子实在是太差了,能撑到现在全靠陌舞的意志力。
水下的她,孤立无援。
下一刻,陌舞看到四个护卫同时朝她扑来,而她的身体也在这一刻彻底到了虚脱的边缘……
眼前白光闪过,继而便是无边黑暗袭来。
她知道,江陌舞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
身为幻影组织最优秀的杀手A,即便到了失去意识的时候,她也绝不会放弃自己!
这世上管他别人如何看你,如何对你,你都不能放弃自己!
尽管眼前漆黑一片,但陌舞的本能指引她不曾放弃一丝一毫的机会。
近身搏斗是她的强项,水下蛙人搏斗训练她更是强者中的强者!今日一战,流血流汗,绝不放弃!
四个护卫原以为陌舞已经丧失了所有战斗力,本想将她摁到水下,却在接近她的那一刻,猛地发现,水下的她,那一双幽深寒瞳,迸射而出的是怎样可怕无情的寒光!
陌舞失去所有意识前,记得自己最后一个动作是拧断了用匕首刺中她肩膀的那个护卫的脖子!
再然后……她整个人便彻底坠入了无边黑暗。
……
未央湖面,很久很久,都如一汪明镜,波澜不起。
“小姐!小姐!”
蓉妈跪在岸边,望着平静的湖面凄厉出声。
……
与此同时,未央湖另一面的果树瀑布下,湍急水流,倾泻而下,哗哗的水声遮挡了瀑布另一面未央湖所有的动静。
如绢瀑布下,隐隐站立一人,挺拔身躯健硕紧致,任水流迅猛冲刷,和着泉水冲下山上碎石无数,而赤一裸着上身的男子却岿然不动,笔直身躯,背靠着瀑布,如墨青丝在清澈泉水下如黑曜石一般夺目耀眼。
男子如此站在瀑布下面已经快一个时辰了。
如今正是春寒料梢的季节,如此长时间的浸在冰冷的水里,绝非常人可以承受,而男子却仿佛俊美如铸的雕塑般动也不动。
瀑布边,一男一女两名年轻的隐卫担忧的看向近乎于自虐的堂主,具是愁眉不展。
“哥,堂主今儿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女隐卫一脸担忧的看向瀑布冲刷下岿然不动的那抹挺拔身影,莫名的,心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堂主的事情不是我们做属下的可以打探的。你我二人如今要做的就是在堂主每次毒发之际守护堂主安全,其他的,我们多问一句只会令堂主厌烦。”董临海沉稳发声,视线始终不曾离开过自家堂主。
倏忽,瀑布下的挺拔身躯蓦然移动,眨眼功夫,水花飞溅,赤一裸着上半身的男子身形一闪,已经如疾风骤雨一般到了二人身前。
董临凤回过神来,第一时间给男子披上外衣。
滴滴答答的清泉水一滴滴落下,顺着发丝,沿着眉梢而下,男子清俊无双的五官淡淡的掩映在姣白月光之下,清眸淡然,五官清奇。举手投足之间,尽是淡漠随意之姿。
“临海,准备笔墨。”
隽永之音清浅响起,三分淡漠七分随意。
明明是令人迷醉的好听男声,却莫名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和冷淡。
“笔墨?”董临海一怔,自家堂主每次毒发之后都会立刻回伽罗镖局休息一个时辰,怎么这次不但不用休息,还要笔墨?
“你耳聋了?还是我的话很难懂?”袁隐堂再次发声,却是语出凉薄。
临海身子一凛,莫名的一股寒气从后背蹿升,脸色也微微发白。
一旁的董临凤见哥哥触怒了堂主,低下头,也是大气不敢出一声。
“堂主赎罪,属下这就准备。”董临海不敢耽误,恭敬出声。
笔墨纸砚这些在随行而来的马车上都备着,董临海很快就准备好了,转身之际,袁隐堂已经到了身后。
董临海垂下眸子,瞧也不敢瞧自家堂主的表情。堂主平日就是寒凉淡漠的性子,今儿……更是莫名多了一分寒冽之气。
袁隐堂此刻就着姣白月光,提笔,作画,笔法苍劲有力曼妙生花。
临海和临凤垂眸一看,双双震惊不已。
堂主画的竟是……竟是一个女人?
惟妙惟肖,一气呵成。
更让董临海无法相信的是,堂主画作上的女子竟然不是莫蔚圣女,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少女。
只是这少女的五官神情,竟是比莫蔚圣女还要精致三分,耀目三分。
如果说莫蔚圣女端的是高贵傲然,优雅雍容,那么这画中少女,单凭一副画作便给人传神如仙,灵动如风的神奇感觉。
临海和临凤相视一眼,眼底的震惊久久不散。
天下人莫不知,伽罗镖局堂主袁隐堂性情寒凉淡漠,不喜生人接近,尤其是女子。
这么多年来,除了莫蔚圣女和莫蔚送给袁隐堂的董临凤之外,偌大的伽罗镖局不曾见过其他女子的身影。
而堂主如今竟是……
就在临凤和临海目瞪口呆之际,袁隐堂将手中宣纸一扬,不偏不倚的落在董临海身前。
“十天之内找到她!除你二人,不得惊动任何人。”
语毕,袁隐堂转身上了马车,头发和衣服已经由内功自行烘干,墨色长衫包裹着修长身躯,背影颀长挺拔,只是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总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疏离。
仿佛……任何人都无法走近他寒凉淡漠的心。
“是,堂主!”
有了之前的教训,临海不敢耽误分毫,接了画作转身离开。
马车内,袁隐堂闭目养神。
却发现自己一旦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的都是那惊鸿一瞥的冷艳之姿。
刚才他镍毒发作,不知所踪,醒来后人就在瀑布下面,对于毒发时的记忆全部失去,唯一记得的就是镍毒发作的时候见过的少女……
那清冷之姿,迷离神情,无一不让他念念不忘。
他袁隐堂一贯独来独往,就是莫蔚也很少有机会能接近他身边,而那少女竟是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出现,又是在他毫无察觉之际离开!
简直是可恶!
当他袁隐堂是什么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他一定会找到她的!问清楚毒发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
此时此刻,身子渐渐沉入未央湖底的陌舞,如何也不知道,自己就是袁隐堂要找的人!
------题外话------
亲们呀,开篇第一章在女主身上耕耘过的男银到底是淳于止这位爷还是袁隐堂这位大爷!亲们猜猜看!
第十章 救命恩人
“小姐……小姐……你醒了?”
一声声呼唤透着沙哑焦急,陌舞费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蓉妈焦灼紧张的面容。
大脑有一瞬的空白,她努力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而记忆停留的最后是自己拧断了伤她肩膀的护卫的脖子,在这之后,她就失去了意识。
而她现在还能躺在床上看到蓉妈……是谁救了她?蓉妈吗?她记得蓉妈被她托到水面的时候也已经体力透支了,这具身体之前的主人除了蓉妈,还有谁会管她的死活?
“蓉妈,怎么回事?”
陌舞开口说话,声音哑哑的,嗓子很痛,几乎说不出话来。
蓉妈眼睛明显哭肿了,见陌舞总算是醒了,一夜未合眼的蓉妈才敢松一口气。
“小姐,是南屏王的护卫当归救你上来的。”蓉妈轻声开口,生怕吵到刚刚醒来的陌舞。
“南……屏王?”陌舞念着这个陌生的名字,曾经的江陌舞脑海当中的关于南屏王的记忆寥寥无几。
南屏王淳于止,皇上最宠爱的洛妃唯一的儿子,洛妃十年前仙逝,留下年仅十岁的淳于止。
淳于止在洛妃去世当年就得了一场大病,自此体弱多病,常年依靠各种名贵药材续命。
而这十年来,当今圣上为给其医治顽疾遍寻天下名医,每年都从国库当中划拨大量银两给其购药治疗。奈何,淳于止的病情不但没有任何好转,却是一年比一年严重。
三年前,对他宠爱有加的当今圣上更是破例册封他为南屏王,一时引得朝野议论纷纷震荡不已。要知道,三年前可是连太子都没有立。这一册封,也让皇后和淳于靖当时嫉妒气愤不已。
而早些年有江湖神算子算过,淳于止最多熬过二十个年头。
再过几个月就是淳于止二十岁生辰,当今皇上为此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生怕失去洛妃留给他的唯一血脉。
可以说,淳于止除了身上顽疾,可谓是集当今圣上的万千宠爱于一身。
就这样一个八竿子跟自己打不着的人,他的护卫为何要救自己?陌舞实在想不通!
“蓉妈,当时是怎么回事?”陌舞闭上眼睛,静静听着蓉妈叙说当日经过。
“小姐,那天晚上……”
……
原来,那天夜里,将蓉妈拉上岸的就是淳于止的护卫当归,那绳索也是当归抛出来的。当归后来还亲自下水将陌舞救了上来,陌舞当时只是虚脱昏迷,但肩膀的伤却很严重,当归给陌舞吃了一颗褐色药丸,便让蓉妈好生照顾陌舞,并且留下淳于止的贴身腰牌要蓉妈赠与陌舞,便起身离开了。
但当归刚离开不久,湖心的三艘画舫被不知哪儿来的一股巨大力量同时掀翻,淳于靖、江凯赢、三夫人还有江纤玉等人悉数落水。
堂堂三皇子落入未央湖,这消息已经传遍朝野,皇后娘娘更是一大早就将江凯赢和三夫人传召进宫,蓉妈听说,皇后娘娘宫里头还传来打砸斥责的声音,两个时辰才让江凯赢和三夫人回来。
三夫人回来之后就病倒了,江凯赢则是腆着脸去了淳于靖府上,至今未归。
听完蓉妈的话,陌舞轻皱眉头,哑声道,
“画舫突然掀翻?毫无征兆?”
“是啊,小姐。就跟之前三皇子手上的荷包突然落水一样,太奇怪了。当时三夫人的贴身老妈子还念叨着是不是冲撞了什么,因为说错话当场就被三皇子拖下去斩了。”
蓉妈的话让陌舞更加疑惑。
淳于靖手上的荷包落水,那完全是她的杰作。
之前她在画舫上发现有刺绣专用的银色丝线,而且还是柔韧度极强的天蚕丝。轻薄如无物,入夜则无形。
陌舞提前将天蚕丝放在袖子里,待蓉妈将荷包给她的时候,陌舞趁人不备已经将天蚕丝缠在了荷包一角,就算那侍卫接过荷包又给了淳于靖,淳于靖本来就不屑她的东西,加上又是在夜里,也就没有发现缠在荷包上面的天蚕丝。
陌舞一开始一直是放松丝线的,就像放风筝开始的时候松开线球,就在淳于靖要打开查看的时候,也是他最松懈的时候,陌舞突然拉动丝线,这就有了荷包离奇落水的一幕。
而丝线一直在陌舞手里,陌舞之所以那时候选择跳水,就是为了顺着丝线提前一步找到荷包,不给淳于靖等人找到荷包的机会。
但画舫是如何被掀翻的?那西域天蚕丝虽然韧度绝佳,但还不至于掀翻整艘画舫。
可是有人却跟她用了类似的方法,大有异曲同工之妙!
难道有人猜到她用天蚕丝戏弄了淳于靖?
这件事也跟淳于止和他的侍卫有关吗?
陌舞百思不解。
“小姐,这就是当归侍卫留下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