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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身体与生命的抗争史:子宫-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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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人接连收到医院下发的病危通知书;同时他们也和医生护士们一起,共同投入这场与死神的争夺战。当然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那些日子,我们都是战士,是同一战壕的战友。
  对我而言,那是一段残酷的、挣扎的日子,那也是一段纯净的、享受的日子。
  如果命中注定这些日子是我最后的日子,那我无法改变,但我会让自己和家人轻松地度过,把眼泪留到我真的故去时再流不迟。而且我说过:我到死也不相信我会死;我死了,我的精神也不死。
  半个月的抢救,让我的肉体经历了非常的折磨;与此同时,我的心灵则经受了洗礼:我学会感谢,我甚至对癌症心存感谢;因为这一番独特的历练让我体尝了人间真情,也让我感悟到生死玄机。
  这一切都拜癌症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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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成谶(1)
我放疗时的表现,以及放疗后的结果让我对巩固化疗,也就是第四疗程化疗的必要性产生怀疑。我摸着一头已经长到一寸多长的乌黑秀发,犹豫要不要做这次化疗。我逢人就问,我还要不要做这次化疗?
  咨询了一圈,大家几乎众口一词:听医生的话,医生让做就要做。
  唯一说不做的是陈卫东。后来我问他当时是怎么想的?他说,其实他看了也听了大量的关于癌症的故事,他相信一定比我接触得还要多,所以他有点儿害怕了,他觉得我到目前为止的表现已经很侥幸了。
  这我相信,而且我对此深有体会——我因为写书而查看大量病例,听医生给我讲病人病情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我的心情很不舒服。就在不久前,当我在李大夫的办公室查看有关癌症及其治疗方法的书籍时,我对李大夫说:“我怎么越看越害怕啊?”
  李大夫笑:“那你就别看了。”那一刻我是很佩服医生的,要知道他们每天打交道的不光是这些字眼,还有活生生的正在发生的病人和病情啊。
  决定作最后一次化疗之后,我于2004年的12月16日住进医院,并于次日开始常规的全面检查,这一次我的白细胞只有2800。薛涛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偏方,说吃涮羊肉能升白细胞,结果我连吃几顿涮羊肉无效之后,三哥请客,我们热火朝天地大吃了一顿水煮鱼。从沸腾鱼乡回病房的路上,我心里默默地但是倔强地做好了准备。
  护士给我打了升白针,这是我第一次打针,所以反应很敏感。次日,我的白细胞升到10000多。12月23日,我开始第四疗程也是最后一个疗程的化疗。
  我化疗开始的时候,浔儿出院了。临走,她看看我说:“化疗也不可怕么。”
  老丁搬着浔儿的整理箱,跟在浔儿身后,说:“小冰再见,小白再见。”很是不卑不亢,大方得体。
  我跟他们挥手作别:“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大饼。”浔儿走的时候,正值中午,正值我吃大饼的时候。然而很快,我就没有太多的力气说笑了,我预感这一次化疗不同以往。也许这就是多次化疗后的累积结果,它一点一点但是不容置疑地显现出来,我的肌体免疫力这时候已经遭到了比较致命的打击,我的体力严重不支,我只能卧床。
  因为第一天药液较多,更主要的是我的血管受到化疗药物的伤害,变得十分脆弱,所以药液输入得很慢,直到次日凌晨2∶50才输完。接着我就开始呕吐,我竟然连续呕吐六次,但是我依然抽空吃完二两午饭,就像跟谁较劲似的,我告诉自己非吃不可。
  浔儿的床还是空的,小白也结束全部六个疗程的化疗,待观察几天,血像正常就可以出院了。今天是圣诞夜,小白早早地请假出去玩了。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空气中总是弥漫着呕吐物的味道,我知道已经清除干净了,但是那股味道就是在我心头萦绕,挥之不去,让我一阵一阵地觉得恶心。
  晚餐勉强吃了几口,想吐却又吐不出来。也许是因为化疗前一天跟小白踏雪逛街,有点儿着凉,我已经让医生给我开了板蓝根和感冒冲剂。
  我坐起身,吃药。五分钟之后,我又吐了,这一次如决堤一般,把晚饭和刚吃的药统统吐干净了。胃空了,舒服多了;可是我的心好像也空了。我感到孤独,这是我从确诊至今第一次感到孤独。
  窗外隐隐传来圣诞的歌声,或者那只是我的幻觉。雪倒是很应景地下了几场,风冷冷地在妇产医院我的病房外呼啸而过。这就是我们小的时候闻所未闻,年轻的时候漫不经心,现在却铺天盖地的圣诞节。我仿佛看到一排排幼儿园的孩子们手腕上戴着一对铜铃,和年轻美丽的女老师一起唱《铃儿响叮当》,那队伍里好像还有我的儿子呢。我看到儿子两只胖乎乎的小手高高地举过头顶,随着音乐的节奏来回晃动,手腕上的铜铃发出悦耳明媚、没有一点儿心思、没有一点儿忧愁的响声。
  可是我在哪?我像是旧社会扒着门缝看别人过年的三毛儿,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一语成谶(2)
我的手机在响,我知道是圣诞祝福短信,但是我不想看,因为这个节日与我无关。
  接近午夜,小白才回来。她蹑手蹑脚地进来,转身看我睁着双眼,说:“小冰姐姐,还没睡啊,外面可热闹了。”
  热闹与我无关。
  “睡觉吧。”我说完,闭上眼睛,拒绝了小白刚想开始的描述。
  我明白了,节日的热闹对于住院的病人是一种残酷。
  一觉醒来,迎接我的是继续呕吐,这两天我吐了10次,是前几次化疗呕吐次数的总和。不过如此!仅此而已!我倔强地想。
  冬天没有桃,我用苹果代替,继续我的“蜜桃方针”,房间里没有了呕吐物令人作呕的味道,代之以苹果的清香。
  晚上,薛涛打来电话。他感冒了,说等好了再来看我,“你还欠我一顿饭呢。”
  是,这顿饭欠了有些日子了。我说:“行,说不定等你好了,我也出院了,到时候你挑地儿。”跟薛涛吃饭,似乎都是他买单,我憧憬着我买单的那顿饭。明天,令人痛苦的化疗就要彻底结束了。
  想想以后的日子,不用太远, 12月28日,我就会出现在儿子的新年联欢会上。这可是儿子上幼儿园后的第一个大型集体活动,小嘟嘟如今已经是有组织的人了。
  如今我的小儿子再也不是那个奶声奶气、有着小婴儿模样的小宝宝了,常常我见他背着双肩背小书包走进幼儿园的时候,都会觉得他是个小学生,是那种结实的、懂事的、好学的、天真单纯到让你心疼的小男生。
  我想着,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也许没有做过妈妈的人不能体会我此时的心情,那种纯粹的叫人心醉的幸福。
  这一疗程的化疗结束时已是晚上。我以为我可以像第三次化疗结束时那样,拔掉输液针就打车回家。
  拔掉输液针,我开始收拾简单的行李:一些换洗的衣服,儿子的照片,那些吃也吃不完的药。可是,这几个简单的动作竟然让我有点儿气喘吁吁,我脑门儿上渗出汗珠。我决定今晚不回家了,在医院休息一晚,明天一早直接去幼儿园,跟陈卫东碰头。
  我躺下休息一会儿之后,给陈卫东打电话,安排明天的日程:“我已经向医生申请明天一早7∶00急查血常规,结果一出来我就打车去幼儿园;你明天带好数码相机和摄像机,跟我交接之后,你到医院来给我取行李、办出院手续;我参加嘟嘟的新年联欢会。”
  挂上电话,我又是气喘吁吁,我重重地躺下,浑身如散了架一般。
  28日一大早,我等不及护士来给我抽指血,急匆匆上三楼化验室去查血常规。可是,只上了半层楼梯,我的腿就软得不行,我站在楼梯上喘着气,然后几乎是爬着来到三楼化验室。
  值班护士被我叫醒,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十分诧异地问我:“干吗这么着急?”
  我想告诉她:我要8∶30赶到幼儿园参加儿子的新年联欢会,但是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我只有笑笑。
  结果出来:白细胞只有1700。护士看看我,轻声地但是坚决地说:“你走不了了。”
  我盯着化验结果,定定地看着。护士嘱咐我:“把化验结果交给医生。”我什么都没说,双手端着化验单,往楼梯走去。我听见化验室的护士在给我病房的护士打电话,她大概怕我逃跑。我疲惫极了,我跑不了,我感觉这次比哪次都难受。
  回到病房,我给陈卫东发短信:“白细胞太低,不让我离开医院。你去参加儿子的联欢会吧,别忘了摄像和拍照。”
  医生、护士陆陆续续来上班了,接着是交班、查房。我的计划落空,一时间觉得百无聊赖。我重又打开整理箱,拿出儿子的照片,然后乖乖躺在病床上。
  我忽然不放心陈卫东一个人能否完成摄像和照相,我顾不上是否冒昧,决定给嘟嘟的小朋友angela的妈妈打电话,拜托她给女儿拍照、摄像的时候也给嘟嘟留影。
  打完电话,我看看时间,儿子的联欢会就快开始了,我答应嘟嘟参加的,现在没有兑现,儿子一定很失望。好儿子,妈妈不是故意的,妈妈这次实在是力不从心。
  

一语成谶(3)
儿子的照片从我的手中滑落到床上。从住院到这一刻,半年的时间了。我经历过了各式各样的打击,但这一刻,我突然感到悲从中来。我坐在床边,一个悲字在我的身体里风起云涌,那种心里空空的孤独感又回到我的身上……
  我真的委屈,委屈极了。我给陈卫东发去短信:“我已经很坚强了,为什么还让我这么难受?”我真想趴在丈夫的怀里痛哭失声,但是我知道,陈卫东现在在陪儿子联欢,我还要自己扛。
  护士小张进来,我赶紧掩饰,我起身下床,缓慢地埋头把整理箱里的东西又一样一样拿出来。小张把几张化验单放在我的床头柜上,然后拿起床上的一张照片:“你儿子真壮实。”我嘴里“嗯啊”着,还是没有抬头。
  小张转身来到薛小白床前:“血像基本正常了,明天开出院了啊。”
  小白“哦”了一声,一点儿没有兴奋。小白并不像我那么盼着出院,因为郁刚经常不在家,即使在家,他们也会吵架。所以新家对小白的吸引力在减少。小白有一天跟我说:“在医院比在家还开心。”我问她郁刚到底在忙什么,她又不说。
  我劝她,病房婚礼带来的浪漫和幸福,一定会被生活的琐碎所代替,你要从琐碎中寻找和发现新的幸福。她摇摇头欲言又止。
  我继续劝:“男人有男人的事业,你是不是因为郁刚不常来看你,或者别人说什么,你不开心了?影子家里有这个条件,她老公可以经常来陪她,我老公不是也不常来么?”小白摇摇头,“你老公是真的忙,我老公……唉……”小白欲说还休。
  她不说自有她的理由,我也不好追问。
  晚上,小白斟酌着对我说,“小冰姐,我想像你这样,靠自己活得好好的。”
  “好啊,女人要有地位必须独立。”我感觉她还有话说。
  “那你说我该干点什么呢?”小白一边摆弄她的新手机一边问。
  “你对什么感兴趣呀,你这么年轻,学什么都来得及。”
  “我从小就不爱学习。”小白有点儿不好意思。
  我看看小白手中的新手机,我说:“你看现在手机更新换代有多快,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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