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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光的嫁出去!”
梅妍目闪异彩,泪光隐现,憧憬的笑容在唇边漾了开来,轻笑道:“我相信李大哥会做到的!只是,你还没说让梅妍怎么做?”
“苏姑娘陷入田府,短时间内该是不会有什么危险,又有林青护着,谁也欺负不了她去,但田府终不比吴府,先不说左都督田尔耕大人,就是那游击将军田宏遇,心思谨慎严密之处丝毫不下于我,苏姑娘稍有不慎,便可能引起他的怀疑!”
李循方神色凝重地说到这里,望着梅妍说道:“所以我希望你还是以贴身丫鬟的身份跟在苏姑娘左右,随时提醒她该注意的细小之处,若那田宏遇有甚不对。你立刻给我传信!务必在苏姑娘身份有败露危险之前将她安全移出田府,后面的事,让我来办!”
“明白了!”梅妍郑重点头答应。若是苏浅兰身份败露,即便身后有着奉圣夫人客氏和九千岁魏忠贤这等靠山,也不能保证李循方不受牵连之罪。
当下两人重新商议好联络消息的办法,梅妍便是领命而去。
李循方眉头微蹙,虽然定下了托借婚姻之约而将苏浅兰带出田府的计划,但这其中的麻烦远非苏浅兰呆在吴府之时可比,实在是当初为她假造身份时之始料未及。原以为可以慢慢等到过完年之后再考虑南下归隐之事,现在看来却是夜长梦多,得加快实施进度才行了!
或许自己可以先托什么人上田府提亲?李循方心念一起,面上却微微泛红。
汉人习俗讲究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男子若有中意的姑娘还可以托人提亲,女子在这其中却是全无半点选择的权利,甚至可以毫不知情。想像着苏浅兰突然听到他提亲的消息,那副可能的呆滞羞恼模样,李循方苦笑忐忑之余,心头却是渐渐热了起来。
正当他在屋中踱来踱去,神思不属的时候,屋外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年轻得刚过变声期的青涩声音从外面钻了进来:“循方叔!”
李循方身形一闪,人已出了屋子,落在院中,望着来人朗笑出声:“三桂?”
只见李府总管身边,笑呵呵的站着一名清秀少年,看见他出来,那笑容更加深许多,咧开的嘴里,露出了两根小虎牙。不是别人。正是吴府的少爷吴三桂!
挥退总管,李循方斜睨了吴三桂一眼,笑道:“好小子!数年不见,已经长成大人了,且让我看看,你的功夫究竟落下了几多?”
“循方叔的教导,三桂可不敢或忘……”吴三桂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李循方足下轻点,已然猱身而上,探手便向他脑袋凿去。“来得好!”吴三桂热血顿起,大喊一声,偏头闪过,拳脚齐出,就在庭院中跟李循方动起手来。
一时之间,院中劲风呼呼,树梢残雪被震得簌簌飘飞,激战中,吴三桂频频虎吼,原本白皙的脸色不知是兴奋还是气血翻涌的缘故,涨得通红。
反观李循方,脸上却是始终挂着淡然笑意,气息也不见急促,只有犀利的眼眸中时不时的闪过些许赞赏惊讶。显见是胸有成竹,游刃有余,丝毫不现败相。
交手不过数十招,但闻“砰”地一声,两人电光火石对了一掌,迅速分开。李循方气定神闲伫立原地,吴三桂却是噔噔噔连退了七八步,方才狼狈站定。
“不错!功夫没有落下,还精进了不少!”李循方笑赞了一句。
“循方叔,您的功夫还是这般高深莫测!”吴三桂苦笑:“原以为我这几年努力苦修,怎么也能在您手里支撑个百回了。结果跟数年前相比,还是多走不了几招!”
李循方笑了起来:“少卖可怜了!还是跟以前一样的话,我的功夫你学不了!你能有今日这般水准,已经很不容易,相信同龄之中,不会再有几个能赢得你去!”
“哈……”难得李循方肯这般大言夸赞,吴三桂心中高兴,刚要放声大笑,骤然想起两日前自己刚回到家,便被一个小厮出手暗算,痛翻在地的糗事来。对方的年纪可不比他大,虽说他是因为毫无戒备而阴沟里翻船,可是这番失败却是事实不是?
“怎么了?”见得吴三桂神色古怪,李循方不由笑问。
“咳、咳咳!没事!循方叔谬赞了!”吴三桂尴尬掩饰,心下却很是恼火,自从那事之后,他便在下封口令的同时,暗查全府,打算查出那两个小厮的来历,各个府门处也暗中派了人守株待兔,谁知这两小厮却仿佛凭空消失了般,让他遍查无果!
李循方哪里知道他这许多心思,将他引入屋中坐定,便开口询问:“没想到你倒是先你父亲一步回京来了,不知你来找我可还有其他的事?”
“第一要事自然是来问候循方叔!”吴三桂抛开心事,抬头望向李循方道:“另一件事却是受家母所托,前来询问关于我二姨娘娘家侄女苏浅兰姑娘的事!”
李循方眉毛一挑:“哦?令堂也知道了苏姑娘移居田府之事?”
吴三桂摊了摊手无奈道:“何止知道!田府刚刚来人,将苏姑娘的应用之物,以及她的贴身丫头梅妍一同搬出了吴府,家母不知其中详细,怕有所失,故遣三桂前来询问。”
“这事我正要派人给令堂送信说明情况,既然你来了,那就让你转告也是一样!”李循方点点头,便将苏浅兰的身世以及她跟田府那两父子之间的关系告诉了吴三桂:“……也不知田大人和田将军从哪里知道了苏姑娘的身份,向皇上上表求得同意将苏姑娘接了去,这事有皇上替他们作主。我们却是不好拦着,只好由他们去了!”
吴三桂惊讶之极:“我听我二姨娘说过,苏姑娘的生母田氏不过是田尔耕大人的庶女,出嫁前就不受重视,出嫁之后更是十数年不闻不问。田家的人对这位田氏夫人如此淡漠,几乎没什么亲情在,却为何肯出力抚养她的女儿苏姑娘?”
李循方苦笑:“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两人绕着这个话题讨论猜测了许久,终是没有得出满意的结论。
同一时间,田府田老爷的书房里,左都督田尔耕和他的儿子游击将军田宏遇却恰巧也在讨论关于苏浅兰的话题。
田宏遇虽然在父亲的提点下也在奏请抚养苏浅兰的表章上签了名字,却是并不十分清楚父亲的用意,趁着父亲忙完公务回府休息之机,把这问题向父亲问了出来。
田尔耕悠然啜着热茶,含笑反问:“你觉着苏浅兰这孩子如何?”
田宏遇微微一怔,回忆着皇宫前那匆匆一面所得到的印象,不由赞了一句:“生得倒是倾国倾城的美貌,瞧着也很聪颖!”
“这不就是了!”田尔耕笑了起来:“为父可是听说,为了给她制作礼物,皇上一夜不睡,连次日的早朝也没去上,并且特地招了为父去,询问这孩子生父生母的情况!从来就不好女色的皇上,忽然对一个女人生出这么大的兴趣,你觉得这说明了什么?”
“皇上为了她一夜不睡?”田宏遇可没有田尔耕这般灵便的耳目,因此这事他还是头回听说,惊讶之余心念电转,恍然大悟,失声道:“原来如此!”
田尔耕哈哈大笑:“瞧着吧!我这外孙女儿如今可是个宝贝疙瘩呢!”
两父子正相视得意而笑,外面便传来了管家的禀报:“禀老爷!少爷!外边来了两人,说是礼部侍郎、礼部主事求见老爷!”
绿野篇 第一百六十七章 婚约成立
第一百六十七章 婚约成立
信王府邸之中,四处悬挂彩灯对联。再过一日,便是除夕,为迎接新年,府中已是在王妃的主持下打扮得焕然一新,上上下下所有人无不是满脸喜气,谈笑风生。
作为这府邸的主人,年轻的信王虽不过才十六七岁,皇家风范却早已形成,言行举止都透着一股沉稳和威仪,绝不同于大多数同辈中人的浮躁顽劣。
不过当他以漫步闲庭的神态,从容走过那一尘不染的长廊时,新年喜气却也熏染得他那隐藏冷漠的眉宇渐渐化了开来。“不知道这个时候皇上又会有什么旨意,或许,是新年的赏赐?这还差着一日,是不是太早了些?”心中嘀咕,他却不怎么担忧,几个兄弟之间,就数他和皇帝的感情最是深厚,他相信皇帝绝不会对他有甚坏心。
抱着一丝疑惑加快速度到了前殿中堂,宫里的太监总管王公公早已等候其中。看见信王来到,皱纹交错的老脸上笑意更加深了许多。而见他这副笑容,信王心头更是一松。
王公公也不急着透露圣旨内容,等信王摆好了香案,跪立堂中,这才轻咳一声,缓缓展开圣旨,朗声念了出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左都督田尔耕之外孙女苏氏浅兰,娴淑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皇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今皇五弟信王,适龄婚娶,当择贤女与配。值苏氏浅兰待宇闺中,与皇五弟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该女子许配皇五弟为侧王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钦此!”
这、这是……信王大感意外,愕然望着王公公手里的圣旨,脑海中陡然闪现出那小厮装扮,却俊美宛如女子的脸庞来,当时他虽然心怀公事,却也为这小厮的善良所感动,破例给了他一条贡品丝帕。
及至后来,在宫中看到那一尊偶人,方知那善良小厮竟是女子装扮,心头说不惊讶震动那是假的!但他当时只道此女已被皇帝看上,即便惊艳。也丝毫不敢有别的心思,那道倩影再怎么挥之不去,也只能暗自隐藏着。谁能料到,皇帝却把此女赐给了他?
“信王爷!接旨吧!”王公公合上圣旨,笑着提醒了一声。信王方才回过神来,赶忙叩拜谢恩之后,接过了圣旨,顺手把一份丰厚的赏钱塞给了王公公。
“信王爷,恭喜了!”王公公笑容满面,连声道贺。
信王终究年轻,正式完婚的只有如今后院的那位王妃而已,被王公公这般打趣,面上不仅现出了一丝红润,连忙唤人给他上茶让座,这才摆脱了那分窘迫。
“皇上忽然赐婚,倒是叫小王有些措手不及啊!”信王暗算了一下日子,他才刚刚在宫里见到那尊偶人,第三天便接到了赐婚圣旨,皇帝的办事速度可真让人大吃一惊!
“这一来么,自然是想给王爷一份惊喜!二来么……”王公公压低了声音,意味深长地道:“此女深得奉圣夫人欢心。皇上若是手慢些,恐怕是成不了这段大好姻缘啊!为将此女许配与王爷,皇后娘娘可也花费了不少心思!”
信王微微一怔,皇后跟奉圣夫人素来明争暗斗,皇帝夹在其中左右为难,这些他都清楚,想不到在这件事上面,皇帝难得地支持了皇后一回。不过皇后这般表面不动声色,暗地里却从奉圣夫人那边抢走了她喜欢的人,若给奉圣夫人知道了,宫中岂不是又起风波?到底此女有何价值,值得帝后如此联手摆奉圣夫人一道?
仿佛看透了信王的疑惑,王公公似不经意的笑道:“说起来,此女身份倒也有趣,她父母双亡,本也没什么可依仗的,可她的至亲姑母,却是锦州总兵吴襄吴大人的二夫人,此次吴大人肯收留于她,可见对她十分上心!”
“不过,要论亲疏的话,左都督田尔耕大人却是此女的外祖父,游击将军田宏遇是她娘舅,以田府之财势抚养此女,却是要比吴府名正言顺且便利得多!”
信王心念一动:“原来如此!”吴襄这几年领锦州总兵之衔,治军打仗很有一套,麾下关宁铁骑战力不俗。皇室若能将其争取到手,魏忠贤一党势必要被牵制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