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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行动措施来。
激烈讨论了片刻,其中一人忽然转头望向首领,提出了个疑问:“不过首领!哲哲福晋如今状况不佳,恐怕不能再很好地担当我等与后金之间的桥梁纽带,咱们是不是该讨论一下,另选一位格格,嫁到建州去了?”
“这个……”莽古思微微一愣,不禁皱眉道:“科尔沁最尊贵的格格,除了哲哲,就只有哈日珠拉和布木布泰,哈日珠拉陷身汗都,布木布泰则年岁尚小,都不合适啊!”
“要不换别的格格?”一名头领迟疑提议。
“不好!别的格格,哪能担此重任!就是去了建州,也上不得台面!”
“若是送去的格格身份不够贵重,让昆都伦汗误会咱们看不起他,那才糟了!”
“布木布泰转年虚岁该十一了吧?虽然小了点,但是配给昆都伦汗的儿子们,或许可以?昆都伦汗的儿子可多着呢!”
看到联姻之事被公开搬上议程。七嘴八舌进行讨论,莽古思、塞桑和乌克善祖孙三人面面相觑。其实这事他们私下里也曾经讨论过,总觉得论及身份尊贵,年龄合适,再没有人比得过哈日珠拉!
可是,哈日珠拉偏偏是那么特殊,据说她所嫁之人,必会是天下至尊,这让首领和她的父兄都犯了难,他们可不敢擅自作主,将这样的哈日珠拉许配出去。免得沾上预定下天下至尊的嫌疑,令人诟病。因此,究竟嫁给什么人,只能由哈日珠拉自己来决定。
乌克善张了张嘴,很想提议等个三年时间,到时候再来决定这联姻之事,说不定就可以把哈日珠拉嫁到建州去。但想起英雄暮年的努尔哈赤很可能会自己占有年轻的哈日珠拉,而哈日珠拉却似乎还有跟戈尔泰和好如初的迹象,便又忍住了溜到口中的话。
“听说昆都伦汗最喜爱的两个小儿子,多尔衮和多铎,年岁倒是跟布木布泰格格相当,是不是该考虑考虑这个可行性?”又一名头领提议。
“他们年龄合适归合适!可那两位阿哥,都还小得很!没什么力量啊!”
“可不是!听说大金国汗之下,当数四大贝勒,怎么说咱们也该优先考虑他们吧!”
“咳!哲哲福晋要没出什么事,就好了!”
论来论去,正拿不出什么好主意的时候,忽然一条红影扑进了宫帐,等她站住了,大家才惊讶的认出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科尔沁的小格格布木布泰。
塞桑沉下脸来,怒斥道:“布木布泰!这里岂是你能随便闯进来的地方,快出去!”
“不要!阿布!”布木布泰却满脸兴奋,丝毫不怕父亲的呵斥,急急的转脸看向祖父,大声道:“阿沃!好消息!我有一个好消息,我要亲自说!”
莽古思拦住塞桑,微微一笑问:“什么好消息?你说!”
“哲哲姑姑醒了!”布木布泰飞快高喊。
一言惊四座,与会的大小头领们全都露出难以置信又狂喜的神情来。
“哲哲姑姑醒了!”布木布泰加重语气,又说了一遍。
“哲哲醒了?”莽古思总算从头脑空白的状态中恢复过来,颤巍巍的,慌忙揉揉眼睛,朝着孙女挥手喊道:“快!快!头前带路,咱们去看看!”
“是!阿沃您快点!”布木布泰兴奋的转身奔出宫帐,又往来路上一站,回身催促。
“好好!”莽古思连忙加快步伐。领着一众科尔沁头目,往哲哲居住养病的营地赶去。
到了营地上,果然看见往来忙碌的大夫、侍卫、下人什么的,个个喜气洋洋,一派欢欣景象,见了首领,都是带着满脸笑意行礼叩拜。
没有哲哲福晋召见,旁系的头领自然不能跟进帐去,都留在外头探听情况,等候消息,就莽古思、塞桑和乌克善祖孙三人,跟着布木布泰一直进了内室。
看到首领等三人来到,守在哲哲榻边的纥颜氏连忙站起,让过了一旁。露出榻上消瘦变形的哲哲面部,果然一双眼睛是睁开着的,并且顺着响动,眼珠子也转了过来。
“哲哲!”莽古思此时不再是什么首领,而是一位担忧女儿病情的老父,顾不得其他,第一时间便扑到了榻前,激动地呼唤女儿名字。哲哲却神情呆滞,目光茫然无神穿过了莽古思,散落在他脑后,对他的呼唤,置若罔闻。
“哲哲怎么了?不是说她醒了么?”莽古思心一沉,连忙转头望住媳妇。
纥颜氏一脸悲戚,沉重的叹息道:“回禀大人!哲哲福晋虽然是醒了,可大夫说,她昏迷时间太久,以至伤了神志,恐怕……恐怕……”
“恐怕什么?”莽古思疾声追问。
“恐怕她,今后都会是这般浑浑噩噩的,永远都不能再……再真正的清醒过来!”纥颜氏好困难,才说清了现状。却是把周围几个人都说得一颗心宛如石沉大海般,一路沉了下去,周身冰冷彻骨。
“嗵!”地一声,莽古思无力跌坐在榻边的凳子上,颤抖着手,轻轻抚上哲哲的额头,好半晌,才沙哑着声音说出话来,却是一道冰冷无情的命令:“传令!大夫救治不力,斩!今日之事,哲哲的真实情况不准传出半句议论,涉密者,斩!”
绿野篇 第九十章 汗宫请柬
第九十章 汗宫请柬
草原冬早,才不过阴历九月,便连续降了好几场暴雨,气温骤然急降下来,山上尤其寒冷,已到了不能离开炭火的地步。
好在林丹汗竟是大笔一挥,给苏浅兰送来了大量金银财帛和使唤丫头,不但使苏浅兰有了充足的炭火和御寒之物,还有了不虞匮乏的吃食。
这些天山中无事,李循方不晓得在忙什么,也没再出现过,苏浅兰闲极无聊,一面重拾美体瑜伽,坚持锻炼,一面花大量时间设计了许多款式新颖的服饰,让阿娜日和梅妍乐不可支的去折腾制作出来。其中也包括了专门给两个丫头设计的几款冬服。
可就算这样,苏浅兰还是感觉异常无聊,在这没书看没电玩游戏没影音娱乐的时代,格外怀念起二十一世纪的各种便利来。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不但阿娜日和梅妍跟泰松公主的那几个贴身丫头日渐熟悉交好,连苏浅兰也慢慢消除了对泰松公主的戒备。尽管泰松公主身上藏着秘密,但只要她在自己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别来招惹自己,苏浅兰也乐得健忘此事。
接触多了,苏浅兰渐渐发现,泰松公主的个性跟她姐姐兀浪哈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刚硬一个柔和,并且她的那种柔和,简直到了懦弱的程度!多数时候苏浅兰跟她交谈,总是不知不觉就主导了一切,心中不由感叹,好在泰松公主有个高贵尊崇的身份,否则依她的个性,她这一生怕是要颠簸流离,受尽欺侮。
不过转念一想,似乎高贵的身份地位也并没能帮她什么大忙,先是丈夫死于非命,而且背上谋逆的罪名,跟着自己还暗中受到了贵英恰的胁持欺侮,明明是林丹汗的妹妹,却没有勇气跟哥哥投诉求助……懦弱至此,实在是叫人无语!
就从年岁上说,泰松公主也就二十上下,苏浅兰外表却不到十五岁,她本该以姐姐的姿态来照顾苏浅兰才对,实际上,她却仿佛成了苏浅兰的妹妹般,事事都要征询苏浅兰的意见,把各种作主的权利都让给了苏浅兰,弄得苏浅兰是摇头不已。
吃饱了中饭,看看外面难得的雨过天青,冬阳终于将它的金光放射下来,照得山巅树梢披满温暖颜色。苏浅兰心中意动,裹上披风便走出了庭园。
苏浅兰刚刚离开没有多久,泰松公主便带着几个丫头从主院行来,步履匆匆进了苏浅兰暂居的偏院。
“哈日珠拉格格呢?”见不到苏浅兰,连她身边两个丫头也不见,泰松大感诧异。
“格格散步去了!”小丫头伸手一指,给泰松公主点明了方向。泰松公主也不废话,连忙朝那方向赶去。
那个方向上,有一片平缓的石崖,站在石崖上,能将山下山外的景色尽收眼底,并且也能在朝阳升起的时候第一时间观赏到壮丽的日出,故被称之为阿拉坦哈达,意为金色岩峰,也是金顶白庙一处小有名气的景点,但现在,金色岩峰却是属于这座院落,距离此地不过百米之遥。毫无疑问,金刀郡主必是去了那处。
果然,刚接近金色岩峰,便远远的看到了苏浅兰的身影,迎着不算太大的山风,站在石崖上,全身都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
今天的苏浅兰,穿一身暗红色镶嵌银狐毛边的衣裙,裙裾刚到小腿一半,比一般蒙古女子的冬装要短许多,露出脚上一双高筒带坡跟的,同样属于深红色系的皮靴。
唯有一裘同色的深红大披风几乎拖到地上,再衬以全银狐裘制作的帽子,帽子两边长长的貂尾毛饰从帽沿一直垂到腰间,令她浑身都透出一种不同于夏天的艳丽来!迎着暖日的光辉照耀,更其明艳不可方物,美得让人屏息发愣!
不知不觉呆了半天,泰松公主方呼出一口浊气,回过神来,连忙挥着手加快脚步奔上前去,口里高声招呼:“哈日珠拉!玉儿格格!”
苏浅兰闻声回首,惊讶的问:“公主为何不从院中派人来唤,却亲自来了?”
“我是代汗王来请你的!”泰松公主却不如苏浅兰那般天天坚持练瑜伽,身体十分虚弱,跑这几步路就已经气促起来,先说得半句,停了一歇,才从袖中取出一封烫金的帖子递过去续道:“明日汗王喜纳新福晋,让咱们一齐去参加他婚宴,热闹热闹!”
说完这话,泰松公主却是小心观察着苏浅兰的神色,虽然蒙古男人有身份地位的,多半免不了三妻四妾,身为大汗,更是妻妾成群,可面前这位金刀郡主,是林丹汗许诺要娶的第一大福晋,她会不会对林丹汗转过身去就纳新福晋有意见,委实是件难说的事。
苏浅兰平静接过帖子,却看也不看,冷冷吐出了两个字:“不去!”
泰松公主哪里知道苏浅兰是对林丹汗完全不感兴趣,只当她真的火了,忙解释道:“其实汗王纳福晋,未必是冲着人去的,多数时候,不过是考虑这联姻背后的好处罢了!你根本就不用往心里去!”
“我知道!”苏浅兰一面往回走,一面淡淡回应,林丹汗对新福晋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跟她一点点关系都没有。
“山中挺寂寞的,你也难得有下山的机会,就去看看热闹吧!去吧!”泰松公主如果是自己一个人的话,多半更愿意龟缩在山上,但有了金刀郡主作伴,却又不同,她实在很想躲在金刀郡主背后,参与那份热闹,能看看新福晋长什么模样,也挺有趣的。
是呀!自从戈尔泰奉了林丹汗和贵英恰的命令把守在山下,苏浅兰就很不方便单独下山游逛,一下去,戈尔泰必会随护在她左右,让她十分难受。若跟着泰松公主一起,戈尔泰必不能过于接近自己,他那种落寞的神态也必会深深收敛,何不趁机下山透气?
泰松公主一见苏浅兰神情松动,忙加大气力游说:“听说新福晋来自建州,是后金女真大姓的格格,不但如此,还机缘巧合,拜了明朝的辽东巡使周大人作义父,来头不小呢!而且,周大人还送给了她几千两银子添妆费用,堪称豪富啊!”
“你说什么?”苏浅兰一呆:“新福晋是女真格格?”
“对啊!好像叫什么……嗯,叶赫那拉苏秦!”泰松公主想了一下,才忆起新娘的名字,浑不在意的笑道:“虽然是这样,你完全不必在意她,一个女真女子,又是侧福晋,怎么也越不过你去……”
苏浅兰眼前发晕,根本没再注意泰松公主后面说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