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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美丽无趣的水晶玻璃娃娃罢了。紫菱犹记得当时楚濂说出这个绝妙贴切的比喻时无奈的语气和嘲讽的表情。紫菱觉得自己跟楚濂还真是心有灵犀,在这一点上达成了共识。她微笑起来。想到今天看到的那一幕,一个计划慢慢地在她脑海中成型。或许,她的“一帘幽梦”并非想象中遥不可及。
费家客厅。费云舟一脸惊讶地看向费云帆,不敢相信地道:“云帆,你不打算回欧洲了?真的假的?”费云帆不在乎地笑了笑,轻呻了一口咖啡道:“这自然是真的。我要留在这里。”费云舟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静静地看着他:“我需要一个真正的理由。”费云帆刚要说话,见哥哥满脸严肃的表情正盯着他,早就编好的话在嘴边绕了几圈,终又吞回到肚子里。他将上半身靠紧了沙发背,放松地任自己陷了进去。双手枕在脑后,缓缓闭上了双眼。费云舟也不说话,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还是那样探究地盯着他。良久,费云帆吐了一口浊气,幽幽地道:“是因为一个人。”费云舟坐了下来,端起茶杯晃了晃,复又放了下去。看着杯中琥珀色的茶水,闻着馥郁的清香,费云舟轻声道:“是……一个女人吧?”费云帆犹豫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费云舟感到一股子怒气从胸中涌了出来,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勉强地笑了笑,蹦出几个字来:“说清楚点。”
半晌过后。
费云舟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云帆你糊涂了吧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费云帆神色不动,双目炯炯,坚定地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很清醒,我从没感激过自己能像今天这样清醒过。”费云舟瞪着他,咬牙道:“你对紫菱有好感?你……喜欢紫菱?……老天,我真希望自己的耳朵有毛病!”费云帆此刻很有精神,也许是因为把一切都说出来了,他感觉又轻松了。只听他语意真切地道:“这有什么不行吗?哥,你为什么这么说?难道这件事真的让你接受不了吗?”费云舟差点跳了起来,说实话,这几年还真没有如此不淡定过:“废话!当然不行!绝对不行!怎么样都不行!不说你的年纪都可以做她爸了,辈分上就不对!你让我怎么面对人家展鹏和舜涓!况且人家对你有没有意思还两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一厢情愿起来了!”费云舟呼哧呼哧地喘了两下,又喊道:“我真恨不得把你的脑袋切开,看看里面到底被装了什么东西!怎么这趟回来,你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怪不得当时我在他家时就看你很不对劲,原来是为了这个!你还知不知道‘理智’这两个字怎么写?”
费云帆叹了口气,他早就想到他哥可能不同意,但没想到反映这么大。费云帆耐下心来说道:“你想都没想就否定我,否定我的感情,你真是太看轻我了。哥,你一向最了解我也最疼我的,怎么如今,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共度一生的人,虽然她还没对我有意,可你也不能这样打击我啊。”费云舟见了鬼似的看着这样情意绵绵的费云帆。虽然他这个弟弟一向风流,但都没有在他眼前表演出如此肉麻地戏码。费云舟定了定神,冷冷一笑:“我不管你的那双风流眼睛又盯上谁了,告诉你,紫菱什么的你就别想了。首先你就过不了我这关!别忘了,你的伊莎贝拉还在法国等着你呢!他爸爸本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你最好给我掂量着点!”费云舟脸上一僵,轻松自如的神色已然不见。
紫菱感觉自己好像飘在云端,轻飘飘地触不到地面。心跳快的下一秒就会冲出胸膛。无边的喜悦把她整个人弄得晕头转向。
楚濂向她表白了!
她愿意用尽一切换取的时刻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到来了,而她一点准备也没有。她想用最美好的语言去赞美赐予她幸福的神灵,她想大叫想大笑想跳舞想唱歌,不过这一切都不足以表明她有多么地开心。原来我不是一厢情愿,也不是只能卑微地暗恋,我可以从今天开始,享受我该享有的迟到了的一切!紫菱突然意识到了这点,她真的想不到,她也可以拥有如此扬眉吐气的一天。回想起刚刚地那个甜蜜至极的深吻,紫菱不由得陶醉了。在楚濂动人的诉说中,她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自己:调皮而热情,爽朗而任性。紫菱被深深地感动了,为他注意到如此于众不同的自己。楚濂有一双多么明亮的慧眼哪!紫菱几乎立刻就进入与楚濂恋爱的角色中去。如此顺理成章,如此理直气壮。她忽然想起了姐姐绿萍,不禁对她怜悯起来:现在她们的位置完全颠倒了过来,可是她还一无所知。兀自沉浸在自己自认为的爱情幻想中,演绎着一个人的独角戏。
哦,可怜的绿萍,可怜的姐姐!她又怎么忍心,将她的姐姐就这样突然推到悬崖的边沿?绿萍只是误解了楚濂对她的感情,可她却要承担这个错误的后果!紫菱不禁为绿萍担忧起来。不过若是放在以往,她或许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可是如今不同啦,她有了一个不错的主意:去找陶建波,他爱绿萍爱得发疯,她和楚濂可以先撮合他们!紫菱不会让绿萍伤心,因为他知道伤心是什么滋味!当她说出这句话时,楚濂也被她深深地感动了,紧紧地拥住她,在耳边赞美她是个善良的小东西!得到楚濂的肯定,紫菱巴不得立刻行动起来,下一刻就解决了绿萍的问题,然后心安理得地享受起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
紫菱轻手轻脚地穿过大厅,上了楼。她松了一口气,暗暗埋怨父母的专制。幸好有佣人阿秀,这个深得己心的心腹,帮她传来了楚濂的字条并且为她望风,助她溜出去和楚濂相会。楚濂最近不很敢光明正大地上门来,因为他一到,得到的回答就是:“先生不在,太太不在,大小姐不在,你要找的人统统不在。”并且也不请他坐一坐,确切地说连门也不让他入。阿秀虽然也对楚濂有好感,可她毕竟不敢违背主人家的命令。楚濂心高气傲惯了,突然遭到如此对待,心中愤懑可想而知。他也不敢直闯进去,只得恨恨骂几句“岂有此理”而已。紫菱倒觉得这种偷偷幽会的感觉好刺激,很有种“刬袜步香阶,手提金镂鞋”的妙处,并没有什么太大不满。
紫菱决定先去试探一下绿萍,投石问路地好好计划一般。她平复了一下心情,肃容敲了敲绿萍的房门。得到允许后,轻轻推门而入。绿萍穿了件浅米色高领无袖羊毛衫,配着白色七分牛仔裤,显得青春靓丽,正坐在书桌前看着一本英文书。情景静谧美好,细腻动人犹如油画。紫菱走近她,低声道:“绿萍,我今天听到爸爸妈妈在谈论你的事。他们都想知道你是喜欢陶建波呢,还是楚濂?”
绿萍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怎么说起这个了?又关你什么事?”她微微地笑着,偏着头,眼神慢慢对上紫菱的双眼。“因为……我想知道!我们是姐妹呀,不是吗?”紫菱被绿萍看得心中一跳,连忙道。“呵呵……”绿萍低下了头,轻轻笑出声来,复又抬头,好整以暇地看着紫菱。“如果你是我,你会选谁?”绿萍忽然问道,神色悠闲。“好绿萍,你就告诉我吧,我保证不外传,连爸妈也不告诉!”紫菱被绿萍问得一窒,避而不答,连声催促起原来的问题的答案。绿萍没有立刻回答。孰轻孰重在她心中早就一目了然。楚濂,只能是那个从小到大站在她身边的那个楚濂。陶建波还是来晚了,他和她只能是好友,舞伴,知己,还不能够让她就此动情。她想起父亲和她的就感情问题的一次深谈,得到结论是不管怎么样,先把留学的事定下再说。楚濂若是真的对她情深意重,自然不会不给个反映。到时候两人一起去国外,再好好继续培养感情。毕竟他们还年轻,不是吗?
想到这里,绿萍心安不少。她更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而不是在卿卿我我中虚度光阴。看着等不及的有点心急火燎的紫菱,绿萍有点儿感激她突如其来的关心。“等楚濂出国留学了,我就会考虑和他订婚。”紫菱一僵,慢慢地摇了摇头道:“……楚濂他不会出国的,他……他从没说过呀。”绿萍又是一笑,认真地看了她一眼:“他不说,不代表他不想。现如今,有哪个有本事有志向的年轻人不想出国看一看呢?他不是你,有着许许多多的‘梦想’就够他安安稳稳呆在这里一辈子了。楚濂有那个资本,也有那个野心。楚伯伯楚伯母也在看着他呢,又没有什么重要的顾虑,何乐而不为呢?”
紫菱不吭声了。过了一会儿,她又道:“那……要是,要是楚濂真的不出国,你……你怎么办?”绿萍双眉一扬,随即淡淡一笑。“如果,如果他真没有这个意思……”她心中一动,突然想起了父亲的话:无论何时,都要最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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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萍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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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br>;对不起啊对不起,还没虐到紫菱,下一章一定会的,对不起文章拖长了!
向晓渠大人致敬!
附:长夜未央
一个猎人爱上一只会唱歌的夜莺。而这只夜莺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会出来,猎人因此射死了太阳,这样他就可以时刻和夜莺生活在一起。这激怒了天神,绞杀了猎人。夜莺每夜在猎人的坟前心碎地泣血歌唱,他的歌声那么悲伤,把重生的太阳感动了。于是太阳请求天神赐给猎人复活,并在林外画了个圈,阳光永远不能穿透丛林,夜莺和猎人就生活在那里,分分秒秒都是团圆的夜晚。
<;hr size=1 />; 高高的舞台上,深蓝黑色的布景代表着夜幕的降临。柔和的白光映射在地面上象征着如水的月光。绿萍窈窕的身影翩翩而来,曳地的浅红色长裙带起了一抹微云。她的长发编成了一支辫子,发际间戴着数颗浑圆的珍珠,细长的蓝色缎带纠缠在发辫中,行动时随着熠熠闪光。精致的妆容上带着浅浅的笑,眉眼轻颦舒展之时别具韵味。一个转身,一个俯首,从腰肢到颈肩,从手臂到腿脚,一举一动都表达了无限风情。
绿萍双臂轻轻扬起,作欲飞之状,轻盈地穿梭在夜幕下的森林中,时而停驻,时而急翔,像是在寻找着什么。渐渐地,淡淡的愁思笼罩了她的脸庞,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面容上划下一道阴影,微笑消失面上改带着悲伤之态。她垂首不动,任月光静静照拂,好似变成了一座雕像。
此时,陶建波头戴插有一支长长白色羽毛的暗红宽沿圆顶帽,身着黑色紧身飒爽非常的猎人装束,从左侧脚步轻盈地奔入舞台。他抬头向林中看去,一眼就发现了独自沉寂的绿萍。猎人一脸欣喜地迎了上去,双手伸出扶住绿萍的纤腰,将她带了一个原地飞旋,然后让她坐在自己肩头。两人默默对视,绿萍脸上露出笑容,双臂搂住猎人头颈,右足在猎人半跪着的左膝上一点,轻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