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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云轩阁的时候,他又潜到了云轩阁相邻的一间阁楼,虽然不属于云轩阁,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潜进去查探, 当他进入到内院时,看到了一个和路生的身影极为相似的人,因为是背对着他站着的,影看不到对反的脸,所以还不能确定是不是那个人。可惜影又不能贸然靠近,若是对方有着深厚的实力,必然要被发现。
这个人的头发比起路生要长了些, 不过影估算着,若是路生还活着,头发也不多这么长了。影有些激动,忍不住就往那个人靠近了一点。
而当影一靠近,路生突然就感觉被人盯上了,立刻警觉地转过身来,朝着影的方向望去,可惜什么也没看到。路生有些疑惑地望了好一会儿,甚至走近看了看,依旧什么也没察觉,最后还是回屋去了。
直到路生进去屋子里,影才闪出来,在刚刚路生转身的一霎那,影确确实实看到了路生的脸,那个令他一直内疚的人确实还活着,只是几个月不见,影竟然觉得路生的变化极大,不但变得更加敏锐了,气质也更加脱俗,就连长相也变得更加漂亮了。虽然眼神中少了之前的一点稚气,却让人觉得更有魅力。
影在那一刻差点以为自己要窒息了,不仅仅是紧张,更多的是惊艳。在认出路生那一瞬间,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不妙的可能,他动情了,对一个甚至连身份和背景都不清楚的人动情了,他已经失去作为杀手的资格了。他那每日有意无意地念想已经就是一个开始了,起初他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在意这个人,但是在看到路生的一霎那,他内心的激动和翻滚是从未有过的喜悦和疼痛,他就明白他对路生动情了。
第四十九章 怪老头
次日,路生便随着任萧宇前往造琴师那里,两人分别戴了垂纱一路上乔装而行,路生对任萧宇为何戴垂纱却不易容有些疑问,他记得之前任萧宇确实反对过他戴垂纱。
任萧宇却不正面回答,只说这样比较方便。任萧宇既然知道了敌人是谁,他就没必要怕了。在路生昏迷的那段的时间,他迅速召回自己在各地的暗卫,一方面寻找并打压圣龙教的势力,另一方面是给路生增加护卫,他对自己倒是不担心,主要是担心路生,毕竟路生作为乐师的能力连圣龙教之前都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只怕没那么简单会放过路生。
任萧宇不清楚路生的实力究竟有多强,不过从他未发现那些刚刚派给他的暗卫来看,显然路生在这方面的防范意识还是比较薄弱,很容易让人偷袭。
一路上,任萧宇依旧如同游玩般,并不急着赶路,还和路生大谈他的惊世亥闻,丝毫没有任何的紧迫感,就好像之前没发生过任何事情。路生都怀疑这个人到底有没有神经,居然这时候还能那么悠哉地和他谈天说地。
两人骑马出了燕西城后,又差不多赶了一整天的路,才到一个荒郊的山林,而路此刻已经觉得非常的累了,腿脚都酸麻了,一听到还要下马爬山,眉头都皱了起来。
“累不累?”任萧宇的脸上显然也有了一点倦容, 只是那双眼神却是温柔无比地看着路生,担心着路生大伤初愈而吃不消这样的行程。
“怎么会不累,到底还有多远啊?今晚能不能赶到?”路生累得几乎都想趴在马背上直接睡了,想不到骑了一天的马竟然会这么累。
“爬上这座山就到了,离这不远的地方有一间茅草屋,今晚我们可以在那里先歇歇脚,明天再来爬这座山。”任萧宇看了看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虽然夜晚赶路也是没有什么大问题,毕竟这里的山林没有什么野兽,不过他哪里舍得路生受累,若不是路生坚持一定要来,他都打算等七天以后慢慢再来。
路生点点头表示同意, 看了看四周渐渐暗下来的景色,他忍不住猜想着这个造琴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隐士,怎么会住在这种人烟罕迹的山林里。
任萧宇带着路生又走了一段路,好在茅草屋并不远,他们下了马,走了一会儿便看到了一间茅草屋。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茅草屋啊?”路生看了看前面那间茅草屋,又看了看周围的景色,心里突然觉得有些难受,其实他还是挺心疼任萧宇的, 堂堂一个王爷本来是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却偏偏要陪他在这种荒郊野林里受苦。弥雨/昍音 购买
路生实在担心这个贵气的王爷会不会撑不下去,虽然任萧宇嘴上没说,但是路生看得出来,他也很累,尤其他还不停地说了一天的话。所以路生才会想要找个地方先休息下,不只是因为自己累,也不忍心看着任萧宇和自己一起受累,他都不知道自己这种心情究竟算什么。
任萧宇微微笑一笑,然后点点头,便大步上前进了茅草屋,虽然他对这里不算陌生,但还是习惯性地抢在路生之前先探查下了,以免出现什么意外。
进了茅草屋,路生才发现屋子里有着简单的摆设,就好像专门给行人落脚用的一样,除了椅子和桌子外,还有一张床,虽然是茅草垫的,但是铺了一张草席,看过去应该会睡得很舒服,可惜床只有一张,虽然还算挺大的,但是路生总不能和任萧宇一起睡吧,他可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又不能让他一个堂堂的王爷睡地板,看来今晚他只得将就点了。
“其实这间屋子是那个老顽固特地建的,因为他住得远,每次上下山不方便,所以才在这里建了一间茅草屋,为他自己行个方便。”任萧宇不知去哪里找了一推的柴火,放到一个像灶坑的地方,开始点火,火一点起来,屋子里立刻明亮起来,也渐渐暖了起来。
“哦,造琴师为什么要住在这么远的地方?不是很不方便?”路生一边很不解地问道,一边取出之前带的干粮,递给了任萧宇,任萧宇接过去并没有马上吃。
“造琴师不住在这里,但是要找造琴师就必须经过这里。”任萧宇柔和地说道,添加完柴火,任萧宇便坐到了路生身边,开始啃干粮。
路生虽然自己也吃着干粮,但是眼睛却是瞟着任萧宇难得安静地啃着干粮,看着这个逍遥王即使是啃干粮居然都能啃得那么优雅,丝毫没有表现出对这粗糙食物的挑剔,而身上的高贵气质依旧不减,会让人看得着迷。不过路生心里却有些泛酸,心中对任萧宇还是有些无奈地叹息道:何苦呢!
路生回想起来,这一路上,虽然任萧宇的话很多,但多是介绍东菱的文化和精华,让路生更加了解这个国家的事情,而且一件平常的事情经过任萧宇的美化后,几乎都成了一种笑谈,让路生一路上放松了不少。
从任萧宇的言语中,路生可以判断出他真的是很喜欢他到过的每个地方,让人觉得他活的很快活。路生几乎是没见过任萧宇惊慌失措的样子,每一次的表情都让人觉得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倒他。而难得看到任萧宇露出不同表情仅有几次, 都是在他受伤的时候,虽然他之前是很想看看任萧宇惊慌失措的表情,可是实际见到的时候却一点也没令他感到高兴,反而觉得难受。
明明有着那么曲折的身世,为何他却还能笑得出来,还能活的那么快活,路生很不解。虽然路生小时候的经历和任萧宇有区别,但是那份受伤的心情他相信是一样的,可是他和任萧宇却是完全不同的态度。
在路生十二岁的时候,他所尊敬的父亲拿刀割他手腕亲手杀了他的时候,他还并不想死,可是父亲连问都不问就直接夺去他的生命,至那之后,他的世界也跟着崩裂了。父亲死了,他却被及时救了回来。难得捡回的一条命, 却又被自己另外一个至亲的人憎恶,他有一段时间甚至怀疑他的存在价值,因为姐姐接受不了父亲死亡,而他还活着的事实;他知道姐姐恨他,也恨着父亲,恨着父亲为什么不是选择她一起走,而偏偏要带上他这个弟弟。
路生一开始并不能理解姐姐为什么恨他,直到渐渐长大,他才明白姐姐对父亲有着不一般的感情,那种感情已经到了疯狂。但是路生却是一直都无法理解父亲为什么要杀他, 即使到了现在他依然不能理解。
结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路生发现自己躺在了茅草床上,而任萧宇却不在屋子里。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会睡到床上来,不过他大概可以猜得到是任萧宇将他送上床的。
“ 醒了,吃点东西,我们准备赶路吧。”任萧宇不知从哪里带回一些野果,递给路生道,“这些野果味道还不错。”
“昨天晚上我是怎么睡着的,为什么我完全没印象?”路生接来野果,咬了一口道。
“昨天你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我就把你抱到床上去了。”任萧宇毫不避讳地说道,一边又整了整衣裳,踏出了茅草屋。其实昨天晚上并不是路生睡着的,而是任萧宇趁着路生想事情想得出神时点了路生的睡穴,才把他放到床上的。之后交代了暗卫一些事情,便让他们在外面守着了,而他自然是爬到床上去,不可能睡地板的。
路生听了虽然很在意任萧宇睡哪,但是他却不好意思问,虽然猜测十有八九是和他一起睡,但是他昨天睡得太死了,他完全不记得他身边是否也睡了一个人,而他最担心的是他自己的睡相问题。
任萧宇看到路生那表情,心里就觉得好笑,但他却不愿点破,毕竟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路生难得像猫一样,很自觉地往他怀里钻, 这还真让他有些意外,虽然知道路生这是无意识的,可也足够让他心里高兴一阵子了,至少路生并不排斥他的拥抱。
两人出了茅草屋,便向山上爬去,爬山对这两人来说都是一件挺痛苦的事情,所以任萧宇才非常讨厌来这里。一直爬到了半山腰,两人才看见稍远的地方有一座庭阁,远远望去就如同山中的庙宇般独树一格。任萧宇指着庭阁说那里便是他们要去的地方, 不过他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对于马上就要见到那个老疯子,他一点也不觉得高兴。
直到走近后,庭阁的大貌才呈现在两人眼前。路生为这庭阁的壮阔感到佩服,他本以为这荒山中居住的房子应该就和那茅草屋一样,想不到竟是如此设计精巧的庭阁,漂亮的浮雕镶在了大门前,门前竟然还有两头石狮威严地守着,外面一圈还用围墙全部封闭起来,非常气派,只是和这山林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任萧宇敲了敲大门,不过一会儿便跑来一个小姑娘出来迎门。任萧宇似乎和那小姑娘很熟络,小姑娘一见任萧宇,便异常高兴地跑去房间内唤她爷爷去了,丢下还在门外的两位客人。
任萧宇只是无奈地笑笑,眼神看着那个跑走的小姑娘,甚是温柔,不过路生看到任萧宇露出那样的眼神却觉得很不是滋味。
任萧宇也不客气地推门而入,随着小姑娘跑去的方向而走去,路生只是默默地跟上,未曾发过一言,他现在对任萧宇和谁结交的事情不感兴趣,也懒得关心。
“萧儿啊,你好久没来了,可想死老头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