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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里的灵子在不安地碰撞。
假寐的我，突然感受到空气中有个灵压再超我移动过来。我睁眼，一只破面的利爪已经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反射性地出手抵挡逃跑。但我的速度还是让那利爪十分利落地在双手划下一道深到见骨的伤口，还有由于逃跑姿势的不正确，导致一只腿上也受到了伤，只是没有双手那么严重：“你做什么？为什么攻击我？”
那破面十分蔑视地望着我：“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让五月大人这么对你有兴趣。哼，真是废物得可以嘛。让我来消灭你这个碍眼的东西吧。”说着冲着我开始袭击。
我十分狼狈地东躲西藏，甚至找不到东西来抵挡那只破面的攻势。原本打算钻到床底去的我，却突然发现了一件不应该出现在我床上的东西——鞠音。鞠音在我到虚圈，还没有清醒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拿走了，而且我假寐之前还没有的说，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谁拿来的？
我扑到床上，拿起鞠音抵挡。
“蒽哼？终于打算认真了吗？”破面很不屑地望着我，“呵呵，但是，即使你认真了你也注定败，现在的你不过是催死前的挣扎而已。”
我笑，没有回答。因为破面说的多正确啊，我只不过在做催死前的挣扎而已，我连一直普通的虚都没杀过，估摸着我还杀不死呢，更何况是一只比虚高了N个档次的破面呢。而且这破面散发出来的灵压足以让我备受压力，不能随心地躲藏。
不，不对。我这苯脑子终于发现了这个漏洞。这个寝房是银子为我准备的，说什么要进这个房间的话，必须隐藏大部分灵压之类云云，总之似乎是为了我专门准备的，让我少受破面那对我而言BT的灵压。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这只破面却可以带着这种灵压出现在我的房间呢？难道……
打断我思绪的是鞠音的断裂，“啪”的一声，很清脆也很干脆地一折为二。心，似乎也被什么撕开了疼痛，一口一直忍着的血吐了出来。红到让我怎么看过去都有点发黑。
“哼。到现在也不想解放你的斩魄刀吗？”那破面停下动作，十分鄙视地望着跪倒在地上的我。
我苦笑：“喂，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不会释放斩魄刀呢。”
“诶？是吗？”破面抬起一只脚，狠狠地踢在我的腹部，“原来死神中还有你这种废物啊！”
苦胆水就这么不受我控制地一口喷了出来，五脏六腑似乎都碰撞起来了，让我难受地要死。
“你……你这种废物，怎么配待在五月大人身边呢？”破面又是一脚，这次踢得是我的背部。
我顺着破面的脚力，飞碰到了墙上，头，撞破了。背部的疼痛，让我在想，会不会就此脊椎断了，一辈子瘫痪呢？呵呵，原来我还有力气瞎想呢。我抱着半截鞠音，蜷缩着身体，当着那只破面的皮球，被踢到这里又被踢到那里。我说，这位破面兄弟，你玩够了的话就给我个解脱吧，不要让我这么痛苦啊。
当我认为，我这次估计死定了的时候。一个十分强大的灵压冲了过来，那灵压直接让我连喷了好几口血。紧接着，我的的脸上身上似乎沾到了什么湿漉漉的东西，是血吗？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十分得浓重。我睁开我一直紧闭着的双眼——原本一尘不染的房间里到处是点点血色，而攻击我的破面已经消失地一点痕迹也没了，只有满墙满地的鲜血证明过他曾经来过。
“小若，小若，你怎么样了？”小萌十分紧张而又小心翼翼地扶起我。
原来，刚才一闪而过的强大灵压是小萌的啊。我望着小萌那张似乎是真心担心着我的脸，我苦笑，你真的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小萌吗？我挣扎着离开小萌的怀抱，爬着，将另一半破裂的鞠音抓在手里，然后又像只毛毛虫似的纽着爬着，缩到墙角。
“小若……”小萌似乎有点不知所措，“小若……你怎么了？”然后试着碰缩在墙角的我。
“不要碰我。”我尖叫，“不要碰我。”
“小若……小若……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小若……”小萌的声音里带着些哭腔。
我抬头望着小萌，自嘲地笑着说：“小萌啊，你是真的不知道吗？”
“小若……”
“小萌，我从来都不是傻子，你知道的。”我望着一脸委屈样的小萌，“原来我还奇怪，如果是银要我来或者你要我来这虚夜宫的话，蓝染怎么可能一句也不说地同意呢？我对他什么用处也没有，还给我住这么好的房间……我怎么都觉得奇怪，你知道吗？到了今天，我才知道……我才知道……是因为我的斩魄刀吧。是因为我在尸魂界的时候一次任务也没有出过，一次解放斩魄刀也没有释放过……虽然我本身灵压底，但是我手里的斩魄刀却没有消失……所以……所以才把我带来试探，对吗？”
“…… ……”小萌紧咬嘴唇，点点头，“但是……但是……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不知道小若你会受到这样的伤害……我不知道……”
“那么，请问，你们有什么结论吗？对于我和我的斩魄刀。”我望着小萌，“你们研究过鞠音了吧。对吧？在乌尔奇奥拉带着昏迷的我来到虚夜宫的时候，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将鞠音拿走去研究了，而之前我可以随意走动是处于对我的无知的怜悯，对吧？那么，对我的鞠音，你们有什么结论吗？”
小萌望着我的眼神十分真挚，但是见到我一脸防备，她不再靠近我，而是也坐在一边，望着我，开始回答我的问题：“你的斩魄刀会吸收别人的灵子。”
“是吗？”我紧紧抱着鞠音，“然后呢？蓝染是不是认为如果我有解放斩魄刀的能力的话，至少要知道我的始解是什么样子的，然后再决定要不要杀我，是不是？”
“…… …… 是。”
“那么，你们的结论是什么呢？”我问小萌，“我想，我至少有权利知道我接下来将被如何处决吧。”
“我……我不知道。”小萌说，“没有骗你，小若。我真的不知道蓝染大人他打算怎么做。”
“帮我告诉蓝染吧。”我摸着断成两段的鞠音，说，“鞠音现在也断了，即使没有断，我也没有解放鞠音的能力。所以，我不会对他的计划有任何的破坏，我也不会是他计划外的不可确定因素。当然，如果他不放心，可以直接把我灭了，不需要如此折磨我。我怕痛，真的。要杀，就痛快点吧。”
“不，不会的。”小萌激动地反驳着我的话，“我不会让蓝染把小若杀了的，不会的。小若，相信我好不好，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不会在让小若受到一点伤害了，真的。小若，你相信我好不好。”如此哀求着我相信她的小萌，泪就这么划过她的脸庞，“小若…… ……真的，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好不好？求求你了，小若。不要不要小萌好不好？不要这么冷谈地对待小萌，好不好？小若，求你了。”
我沉默，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说。毕竟现在掌握着我的生死的不是小萌你啊，是蓝染。如果蓝染要杀我，小萌，你又有什么办法阻止呢？我将头转到别的方向，不看小萌现在低低哭泣哀求的脸，也无视耳边那忍耐着的低低的哭泣声。
我淡淡地看着房间门口，望着一切的乌尔奇奥拉，就这么和他一样，面无表情地对视着。直到他最后离开，我的视线还是望着那门口，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活着走出这个门，还有没有机会再看到冬狮郎。
* * * * *
我不知道我和小萌就这么呆在那个满是血的屋子里多少时间了。应该是很长时间了吧，我的嘴唇已经干到裂开了，而我身上所受到的伤没有及时的治疗，有些骨头断裂的地方疼到已经没有感觉了，而一些淤血我始终强忍着不愿意吐出来，估计对我自己的五脏六腑也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吧。
“小若，我给你去拿点水喝，好吗？”在我估摸着自己身体损伤程度的时候，小萌突然开口，“再这么不吃不喝，拒绝一切治疗的话，小若，你会死的，你知道吗？你会死的！会死的！”
我用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回答：“那又怎么样呢？”
“小若，听小萌的话，好不好？”小萌又开始哀求，“让人来治疗下你身上的伤，好吗？然后再喝点水，好好休息下，好不好？”
“我不需要这里任何一个破面的治疗和怜悯。”我回答，“如果，真的心疼我的话，放我回去吧。”我知道这个是不可能的，所以到最后，我的话语已经接近自言自语了，“放我回去吧。呐，放我回去吧。”
“不！”小萌激动地大叫，“不会。我不会放小若回去的！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能见到小若，我是不会放小若回去的。即使是就这么磨到死，我也不会放你回去的。”说到这里的小萌，声音突然变得决绝：“要磨是吗？小若，你要和小萌我磨是吗？好，我们就磨到底，你死，我也和你一起死。”
怎么这么像徇情的话呢？我心中想着，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死，我只想回去而已，小萌，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为什么？”小萌委屈地问着，说着，“为什么小若就是不能理解我呢？我，我，我为小若你做了那么多，我能活下来全是因为小若啊。我一直想着，不管多么苦，不顾多么痛，只要坚持下来我就可以见到小若。我是一直以这样的想法做为信念，拼命努力让自己在这个残忍血腥的虚圈活下来。小若什么也不知道，明明什么也不知道，对于我而言，小若是多么重要的存在，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终于见到小若了，守在小若身边了，我是不会放手的。所以，小若，请你为小萌想想，不要再说离开这种话了，好不好，小萌听着心里好疼好疼，不要再说了，好不好？”
“好。”我回答，“我不会再说了。”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说一句话了。
“真的吗？”小萌的声音显然又开心起来了，“小若同意陪着小萌了，是不是？”
我沉默，没有回答。
“太好了！”小萌雀跃的声音没有感染到我丝毫，“小若，你等下。我去拿水，你点喝点水，你看你的嘴唇都裂了。”这次，我没有拒绝小萌的碰触，小萌显然更加开心，认为我已经接受了。是啊，如果是原来的若，肯定又已经接受这一切了。但是现在的若不是以前的若，现在的若的心里住了一个人，一个对于若而言很重要很重要的人，一个或许比小萌在我心里的地位还要重要的人，想再见冬狮郎一面的想法强烈到我不可能接受这一切，所以，小萌啊，或许要让你失望了。
NO。36 临近死亡
我呆滞地望着小萌似乎一脸很高兴得跑出这个满是鲜血的屋子，为我去拿水。当我确定小萌确实走远的时候，我试着努力站起来：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再见冬狮郎一面。
“啊勒啊勒。”银子出现在房间门口，望着因为站不起来而摔倒的我，仍是那一张不知喜怒的狐狸笑脸，“小若啊，怎么了？搞得这么狼狈啊。”
看到有人来的我，又如蜗牛一样，缩回到原来的地方。
“哎！”我似乎听到了银子叹气，我疑惑地抬头望银子，银子仍是那狐狸笑脸：“呐～小若，我送你回去吧。”
幻听？是幻听吗？我不可相信地望着银子，银子说送我回去，是真的吗？真的吗？
银子抱起蜷缩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