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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高拨入云,而后琴音渐渐低沉,似有无限萧索,最后却又渐渐的开阔起来,如同大鹏扶摇直上,令人心胸霍然间开朗,洛迦心自是好奇,这曲弹得如此谙熟而又新颖,就是自己的母妃怕也是逊色半分?到底是何人?突然间想到了图兰公主,难道是青鸾公主,是母妃要我保护的那个女?既然来了,那就不如见一面,何况这曲也确实是动听,洛迦想到这儿,加快了步伐,就径直朝里走去……
刚进去,窗轩前坐定的白色的身影让他猛地一怔,素白的裙裳,如瀑的黑丝上别着一只紫玉蝴蝶簪,微风从窗外吹进来,发丝也随之飞舞……难道真的是她?刹那间,空气在这里凝聚,感觉不到时间的存在,不过,洛迦还是抱着希望往前走去。
“香兰,别闹了……”轩窗前的素衣女缓缓站起身,微笑着回头,就在这一刻定住,因为她看到的的人并不是香兰,而是:一袭紫衣,俊朗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在她面前站着的居然是公郁,他怎会在这?收回刹那的失神,素衣女依然是微笑,略带些意外,平静带一丝诧异,“是你?”
“公……”门口,刚刚进来的香兰看到公郁有些兴奋的叫道,然而话还未说完,就被‘啪’的一声震响打断。
就在慕如辰说完的瞬间,洛迦的心仿佛被针扎般疼痛,这些天自己爱上并为之沉沦的女居然会是自己大哥的太妃,此刻他已完全失去了冷静,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几乎是飞身而上,积聚的内力震碎了慕如辰面前的瑶琴,极度的生气,用力摇着慕如辰的肩膀,“是我!怎么还想骗我多久!我是应该叫你慕姑娘?!青鸾公主?!还是太妃?!告诉我,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说道太妃时,洛迦几乎是一字一字咬牙挤出来的。
见到如此激动的公郁,慕如辰才恍然间想到,早上公郁见到洛风时的表情的异样,原来公郁就是洛迦。现在的洛迦与以前见到的简直就是两个人,连慕如辰也有些害怕,她其实早该料到公郁这些日的用情至深,只不过当他是一时的感情迷失,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只是面色依然平静的不见任何波澜,并未表现出来丝毫情绪,也不想争辩什么,因为她心里明白此刻任何的语言都无法平定洛迦心里的恨,而这种恨就源自于自己无意间的疏忽,换句话说是欺骗,何况对方是堂堂三皇,于是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盯着洛迦……
一旁的香兰望着这一切更是不知所措……
“住手!”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一声怒喝。
洛迦这才意识到了什么,松开抓住慕如辰的手,朝门口望去,半饷,才轻声又无限伤感道,“二哥。”然后又回头朝慕如辰狠狠地看了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是爱是恨已不重要,而后夺门而出。
门口的洛泉虽然不知实情,他也是遁着琴音而来,但看看自己的三弟的神态,也是知晓了大概,转身离开,并没有再回头看慕如辰一眼,他得阻止他的三弟,现在的洛迦已不再是个孩,怕他做出不必要的伤害行为……
夕阳从阁楼的小轩窗里斜射进来,照在地上零零散散的瑶琴碎片上,发出突兀的光芒,星星点点的照亮了整个房间,单薄而又无力的站在央的绝尘素衣女更是显眼,那美丽的容颜在夕阳的交相辉映下有些苍白,似有似无的笑让人不忍伤害,素白的裙衫在微风起舞,亦幻亦真……
慕如辰就这么定定的站在原地,并没有留意到洛迦的称呼,只是感觉到活着真的好累,不管是身体还是身心,那些日在孤心崖虽有洛迦的照顾,但是一个娇柔的身体又何尝经受得住那种‘风餐露宿’的苦,再加上刚才洛迦的举动,已令她没有半点力气,还有‘洛风’不屑一顾的走开,纵使不爱也是令人心伤,怎么说也是他名义上的太妃……终因再也支持不住,倒了下去……
无意识间,慕如辰并未尝试到地面的冰冷和尖锐的瑶琴碎片扎入体内的疼痛,而是感觉被人轻轻的抱住,是香兰吗,这个世界还是只有她是真心关心自己的?本能的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没有力气,只是感觉到身体飘了起来,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1卷 第029章
然而,就在闭上眼的那一刻,慕如辰的心仿佛进入了无休无止的黑暗之……耳边一道道伤心欲绝的声音慢慢想起,越来越清晰,越想越无力,最终将床上的素衣女悄然埋没……身体受不住控制,灵魂似乎要被抽走,心茫然,本想呼喊,无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任凭灵魂飘向未知的黑暗,眼前豁然开朗,进入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气流让人窒息,却又感觉到很熟悉……一切宛若在梦里,却又是如此真切……
慕如辰发现床上依稀躺着一个容貌与自己相同的女,只是着装不同,那绝美的容颜苍白如纸并带着凄凉的神色,就这么闭着眼一动不动的躺着,看起来是极度的虚弱,像极了是睡着了,让人从心底里怜惜……是怎样的悲痛让这个女如此哀伤?!泪无声无息的从慕如辰的脸上留下,为何这个女的哀伤可以让自己如此真切的感受到。我认识这个女吗?亦或我就是她?还是今世前生错乱,自己本就是自己?慕如辰心里一阵阵的痛与矛盾相互交织着,我到底是谁?难道只是一缕孤魂,我自己又确确实实在真实的时空存在过……痛苦、迷茫、失落、彷徨充斥着心灵,让她无法喘息……
这时,病房的大门缓缓打开,一名神色忧伤的年男走了进来,那红肿的眼睛见证了其过度的伤痛,一进病房就死死地盯着病床上的昏睡的女,艰难的张了张嘴,“辰儿,还是这样没有醒来过?”
慕如辰这才注意到病床边还坐着一个面容憔悴的妇人,正是欧阳辰的母亲,此刻她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病床上的女,听到声响,头也不抬,摇了摇头。猛地听到辰儿二字,心里一抹熟悉的感觉掠过,虽然心悲伤,却让自己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是在呼唤自己吗?于是就想努力答应,可是无人能听到。想来这位躺着的女并是他们的女儿无疑,那么自己是他们的女儿吗,这么说,她应该就是自己的母亲,想努力回忆,头痛欲裂,却没有任何支点,脑海一片空白……看来,即使是灵魂也需要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场合才能恢复记忆……
“辰儿,是你吗?你回来了吗?孩,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你爸爸和妈妈的呀!”或许是母女间特有的亲情感应吧,就在慕如辰愣神的当头,那妇人突然惊喜的呼唤。
那年男听到声音,迅速的朝床上看去,却见那女依然昏睡不醒,心里又是跌落到了低谷,走上前轻轻的把妇人揽入怀,满是无奈,“不要着急,辰儿吉人自有天相,没事的,你瞧,她的呼吸不是很平稳吗?相信我,她现在只是暂时睡着了……”那颤抖的安慰连慕如辰听来都是如此悲伤,如此牵强……
“对,辰儿只是睡着了,只是睡着了。”轻轻地声音低低呢喃,透着难以言语的伤……
“没错,只是睡着了……”
“你说,这孩她到底还要睡多久呢?”呢喃间,那憔悴的妇人抬头,似突然回过神来般,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瞬时望向怀抱住她的年男人。
“净柔,没事的,没事的,辰儿很快就会醒来的。一直以来,辰儿都是一个乖女儿,她不会如此就放下我们的。还记得……”欧阳辰的父亲不顾自己身心的疲惫,定定地望着面前这两个他一生钟爱的女:一个是几十年如一日为了他,毅然放弃自己的如日天的演绎事业的爱妻;一个是从小就冰雪聪明,气质优雅对什么都有着过人天分的爱女。她们于他,就如他的生命一般,不可分割,此刻,他只能通过回忆来安抚自己过于憔悴的妻,那样的妻令他更心疼……
慕如辰也就静静地听着有关欧阳辰的一切,感受着关于她的成长,她的聪明,她的快乐,她的哀伤……心似乎丢失了般,不受控制的随着这些回忆飘荡……
“辰儿(辰儿!)……”低沉而又急切的两个声音自茫茫时空传来,仿佛听到了远古的呼唤,灵魂顷刻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毫无预兆的吸回了时空的隧道,黑不见底……站在茫茫的时空之,慕如辰心里一阵莫名的失落与不舍,望着那渐离渐远的悲伤的一家人,慕如辰在心里默默地祝福,泪却在那一瞬间黯然落下……
第1卷 第030章
清冽的月光无声的从小轩窗泻入阁楼里,给人一种虚幻而又安详的温暖的感觉,照在青纱帐内一动也不动的素衣少女清丽绝尘而又苍白的容颜上,使那清秀的容颜更是出尘的美,只是那满脸的晶莹剔透的东西印证了她此刻流泪的悲伤,并不是那淡然的睡颜所能掩饰得了的,让人无限怜惜……
床榻前,一英俊而又疲惫的黑衣少年半倚在床沿满脸愁容的担心的望着躺在床上的女,深邃如海的眸一眨也不眨,双手紧紧地握着那一双纤柔的小手,生怕一松手就失去,时不时地拭去她眼角仿佛流不完的泪水……整整两天了,动用了宫内所有的御医,和所有珍贵的能派上用场的药材,就是不见她有醒过来的任何迹象,一向沉稳、冷静的他为了这个见面不超过三次却是自己的太妃的仿若陌生女的她失去了一贯的沉着,有些心急如焚,亦是连半步也不肯离开……二十一二年来,除了他的母后他还没有这么关心过任何一个女。
抬手,轻轻地拭去她眼角的泪,心已疼到了极点,面前的这个女到底独自承担了多少:刚刚失去所有的亲人就因为所谓的的使命被作为公主毅然只身来到王朝,而自己未从给过她半点关心,甚至连她是自己的太妃也是她回宫那日陈林告知他才知晓,才在她晕倒时及时赶到,而他的母后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其送入冷宫也因他自己的忽略一无所知,只是她却也依然活得如此自在,清楚地记得成亲那天,她淡定的声音,“既然你无情,我无意,那刚好,我们就落得个安守本分。”那里面究竟包含了多少坦然和明透……
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吗?第一次,洛风开始有些自责,他也明白,为何自己的二弟和三弟对她的关心亦是甚于其她女,甚至于在父皇面前要求悔婚。而在他的潜意识里他从第一眼在图兰见到她开始,他又何从忘记过,那双澄净得不含一丝杂质的散发着清辉的双眸,还有揭下他面具时的那张满是调皮而又坦然微笑的容颜……一切的一切历历在目,只是她的心里究竟有自己吗?
“瑞挪,瑞挪……”床榻上的女终于微微的睁开了双眼,透过朦胧的泪水,仿佛看到了一个在梦出现了无数次的少年,手被一双温暖的大手包围,亦幻亦真,似曾相似的感觉,真的是他吗?我那段遗忘的记忆的少年,梦里出现了无数次却又有些模糊的身影,虚弱而又急切的脱口而出。
“你醒了。”冷冷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透着彻骨的寒意。洛风心里一阵惊喜,然而听到她呼唤的声音,眉头轻轻一皱随即伸展开来,她的心里原来一直还装着另外一个人,怪不得一直装的如此坦然,悄悄地站起身,装作无所谓的抛开握在手心的另一双手,向后退了一步,就这么居高临下的望着慕如辰。
听到声音,慕如辰才彻底从梦惊醒过来,知晓了面前站着的危险人物,他为何动不动就爱冲自己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