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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即使布袋是方智行的,那也不代表他没借别人用过吧!如果那个人真是东风,东风又是他的朋友,这一切能说明什么?
陆婉婉心下一颤,怪异的念头窜了上来,难道东风与云熙皓有关联?
不,不可能的!陆婉婉随即否定了这个荒唐的想法,东风温文尔雅气度非凡,云熙皓狡猾阴险卑鄙无耻,他们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紫盈极度伤心,满脸泪痕自言自语,陆婉婉暂时理不出头绪,决定先离开这儿再说。
“盈儿,我们先走吧,大家都在等着你呢!”陆婉婉不打算跟方智行碰面,拉着她的手疾步走出院子。
“放手,我不走!”紫盈可怜兮兮地摇头,无助地哀求道,“放开我,我要等表哥回来,等他回来问个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待我……”
“问清楚又怎样?”紫盈的痴情让人无语,陆婉婉虽能理解她的心情,却不忍心看她更痛苦,“他心里究竟怎么想你明白吗?他伤你伤得还不够吗?”
“我,我只是喜欢他……”紫盈泪眼朦胧地望着她,浑身微微颤抖,涨红了脸用尽力气叫道,“我喜欢表哥,我要和他在一起……”
紫盈梨花带雨的娇颜令人心生怜意,尤其是她发自肺腑的呼唤使人动容。谁没有过年少痴迷的时候?谁不曾想初恋一生一世?然而,事与愿违,缘不由人,好多愿望不是你想就能实现的!
陆婉婉放开她的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肩:“盈儿,感情是强求不来的,那种感觉难以琢磨,就像流沙一样,抓得越紧,越是容易从指缝中漏出来。你喜欢他,那么,他又怎么想呢?他也同样喜欢你还是有难言之隐?你不能把自己的感情强加给他,理解滋生出爱,只有当喜欢升华成爱,由爱学会包容,你才能成为真正适合他的人!”
紫盈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急切地追问:“那我该怎么做,你告诉我啊!”
“你现在的做法只会将他越逼越远!”陆婉婉急于带她走,简洁明了地说,“如果你想留住他的心,必须立刻跟我走!”
“唔,好……”紫盈匆匆拭去脸颊的泪水,顺从地跟在陆婉婉身后,感激地握住了她的手,“好姐姐,你是谁啊?你一定要帮盈儿哦!”
“呃……”陆婉婉满脸黑线,无力地笑了笑,“你就叫我陆姐姐吧!”
众舞姬费尽周折安抚好紫盈,陆婉婉同意做她的爱情顾问方才脱身。将这位大小姐送回闺房,编了数个时辰的舞只觉疲惫不堪。好在舞姬们一点就通,不用她多提醒就掌握了秧歌舞的特点,约定画好图再来找她。
陆婉婉总算了却一桩心事,然而,她非但没感到轻松,胸口总觉堵得慌。
东风?云熙皓?他们之间有什么共同点?无非是认识方智行那家伙罢了!不过,那股隐隐的不安又为哪般?多思无益!只有找当事人问个究竟才能解除心中疑惑!
陆婉婉再也不想拖下去,之前与方智行互相看不顺眼,不屑跟他打听云熙皓的下落。但怄气对她没有任何好处,找不到病秧子败类她也别想回去领赏。周先生待她不薄,她既不愿留下来做弟子,就不能继续欺骗他。
陆婉婉打定主意,决意从方智行入手尽快找出云熙皓,直截了当解决这件窝囊事。于是,她又折回方智行的住处,守株待兔等他现身。
陆婉婉倚着栏杆不知不觉打了个盹,一阵凉风窜进脖子,她浑身一颤醒了过来。揉揉酸涩的双眼,扭动麻木的腰肢,陆婉婉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而对面的房间黑漆漆的,可见方智行还没回来。
这家伙又在脂粉堆里打转了?还是忙着给刘公子说媒呢?陆婉婉拢紧衣领换了个姿势,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院子,心里暗自纳闷方智行为什么执意拒绝紫盈。
听紫盈说他们的感情一直很好,直到两年前方智行的态度突然转变,她寄去的信一概不回,不到万不得已不来紫苑。即使来了,也对她视而不见,纵使她苦苦追问伤心垂泣仍是不理不睬。
方智行究竟在顾虑什么?他们本是表兄妹关系,就算无法回应她的爱恋,这么冷漠也太奇怪了!而且,宗主应该没有阻止他们在一起,相反还挺怜惜爱女的痴情,甚至借编舞之名安排他们见面。
紫盈容貌出众家世显赫,理应是绝佳的妻子人选。陆婉婉可不认为方智行忌讳近亲不得联姻,因为这里根本没有这种说法。那么,惟一的解释就是他不喜欢!
喜欢你没道理,不喜欢也是没理由的!
“方公子,请留步!”
闻言,陆婉婉连忙打起精神看向长廊那头,只见一个模糊的身影气喘吁吁地追着方智行。方智行身子一顿,随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朝他的住处指了指,疾步走进房间点起了灯。
好神秘啊!方智行果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陆婉婉按耐不住满心激动,待那人跟着进了房间,蹑手蹑脚地溜进院子蹲在门外侧耳倾听。
“方公子,小的已经找人证实,那幅字确实出自新科状元之手!”那人点头哈腰低垂着头,陆婉婉费了半天劲,也没看清他的长相。
方智行背对着陆婉婉,缓缓地挑着灯芯:“那么,状元郎的家乡确定是在琴州?找到他的家人了吗?”
灯光豁然一亮,那人抬起头来,平庸的大众脸难以给人留下什么印象,他满眼崇拜地仰望方智行:“方公子神机妙算,事事皆在您的预料之中。那状元郎正是琴州范县人,其父是小有名气的郎中。不过,听说全家迁移到北方去了,至于具体什么地方小的还没打听出来。”
“听说?”方智行不悦地哼了声,“沿着他父亲这条线索找下去,没有确切的消息你就不用来了。”
“是,是……”那人神情惶恐唯唯诺诺,“小的办事不利,请方公子恕罪!”
“回吧!”方智行看了眼桌上的布袋,微微蹙眉,“紫苑人多眼杂,处处留心!”
“是,小的记住了!”那人不敢多言,匆忙领命离去。
陆婉婉躲在窗下,直到那人走远也没动弹一下。新科状元?想必也是挺厉害的主!方智行找他全家想干吗呢?搞得这么神秘就像黑社会一样!难不成嫉恨人家有本事恶意打击报复?
话说回来,如果她现在去找方智行,会不会引起怀疑遭致灭口之祸?陆婉婉好笑地摇了摇头,今时不同往日,她可是身手了得的卖艺女,方智行那个文弱书生又怎会是她的对手!
不过,熬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一天,还是挑个适当的时候再问吧!这家伙现在心情不好,估计也套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
陆婉婉正准备闪人,忽觉头顶一阵透心凉,还没反应过来,凉水顺着她的后脑勺流进了衣襟,依稀还有淡淡的茶香。
“咦?窗外还有人么?”戏谑的男声充满调侃,压根也不觉得愧疚。
陆婉婉愕然地抬眼看去,望着那张若无其事的俊脸,气得浑身发抖:“你,你是故意的……”
方智行摊开双手,很无辜地撇了撇嘴:“没想到陆姑娘不仅是檐下佳人,还是窗外魅影呢……”
陆婉婉腾地跳了起来,不假思索挥出一拳,让方智行当场变成熊猫眼才觉心里舒坦了些:“不好意思,手滑了!”
方智行呆愣当场,不可思议地望着陆婉婉,半晌说不出话。陆婉婉看着他渐渐肿胀的眼眶,忍俊不禁强忍住笑。堂堂贵公子从小到大没挨过揍,更别提眼睛肿成核桃了。相比起来,她被茶水泼湿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陆婉婉毫不后悔痛下狠手,甚至还有些小得意。不过,打也打了,总不能让他见不得人吧!她可不想得罪为爱成狂的紫盈,更不愿让周先生难做!
“嗯嗯……我这儿有点药膏,敷一晚上就没事了!”陆婉婉取出随身携带的跌打药,一手撑着窗框跳了进去。
方智行直觉地后退数步,瞪着双眼连连摆手:“你这恶女,快给我离开,不然,我去禀告周先生……”
“你给我坐下吧!”陆婉婉不以为然地拍开他的手,一把将他推到榻上,拧开瓶盖倒出药膏。
方智行的脑袋嗡嗡作响,出乎意料的突发状况让他难以保持冷静,心里又气又急却又无计可施。图个清净遣退所有随从,不料竟让粗鲁蛮女有机可趁。眼前这个女人实属异类,就像做事不经大脑的野兽。出手打伤了他,居然堂而皇之闯进房间纠缠不休。
陆婉婉一脚踩在榻上,一脚扣住他的脚踝,将他整个人纳入身下。随手塞回药瓶,搅匀手心里的药膏俯身靠近他,研究起他左眼的伤势。
“陆姑娘,请自重!”方智行面红耳赤,情急之下失声叫嚷,“男女授受不亲,姑娘怎能不知检点!”
陆婉婉看他反应如此激烈,这才发觉他们的姿势确实很暧昧。方智行的表情着实有趣,陆婉婉不禁玩心大起,微眯着眼伸出粉舌舔了舔唇,手背触向他火烫的脸颊来回抚弄着。
方智行紧张地汗流浃背,浑身颤栗心脏抽搐不止,他恼羞成怒地训斥:“不知羞耻的女人,住手,住手……”
陆婉婉憋住笑,反正落了个不知羞耻的罪名,干脆一鼓作气涂上药膏省得他磨叽。
清凉的舒适感觉使困兽般的方智行停止挣扎,捂住敷上药膏的眼睛,惊慌失措地瞪着陆婉婉:“方某虽不会武功却也不会任你为所欲为。陆姑娘若还不肯走,休怪方某不客气!”
陆婉婉柳眉一挑,斜眼瞟向方智行:“你该不会以为我要非礼你吧?拜托,我是看你不顺眼,但也没到变态的地步。再说了,你又不会武功逞啥能耐,我要真想对你咋地,你还能在这儿大呼小叫?你这风流大少见多识广,我这程度就算不知检点?真是小题大做!”
“得了,你也别跟我装纯情了。你泼我一身水,我封你一只眼,咱俩就算扯平啦!”陆婉婉趁着自己占有优势,大咧咧地坐在他对面,不容拒绝地问,“我有事要问你,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将成为事实依据。你听清楚了,最近有没有见过洛州云家的病秧子熙皓?”
方智行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你跟熙皓什么关系?竟敢直呼其名!”
“哦?还有这种讲究?看来你跟他关系不赖啊!”陆婉婉看他的反应,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趁病秧子连夜逃婚的丑闻传遍靖国之前,我奉劝你还是把他交出来吧,藏着掖着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方智行淡定地注视着陆婉婉,顾左右而言他:“你还没回答我你们是何关系,难道,你是……”
陆婉婉直接切入正题,方智行居然还能这么镇静,看来他已经见过云熙皓了。她极力掩饰心中窃喜,匆忙打断他的话:“你知不知道,人家姑娘都找到隐贤山庄了,口口声声要你交出她的相公。现在除了庄主和几位先生还没蒙在鼓里,门生弟子没有不知道的,甚至还有传言是你惹下的桃花债。”
听她这么一说,方智行总算有点反应了,随即打消尚未成形的念头,坐起身子直视陆婉婉:“如果真是这样,我怎会没收到一点儿风声?陆姑娘,你今晚来究竟有何目的?”
呦!他还挺多疑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是不肯放松警惕,反而怀疑她别有用心!
陆婉婉慢悠悠地托着下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好心提醒你不领情也就算了,何必怀疑同门的诚意。不过,本来也没指望你感激我,我这么做都是为了隐贤山庄和周先生。”
“我苦读诗书多年如愿以偿当上弟子,周先生师恩浩荡无以为报,既然我知道你与病秧子相识,就必须阻止他人恶意诋毁山庄声誉。据我所知,那位姑娘至今仍在山上,你要是不信大可写信问个仔细,但这一来一往恐怕又要耽误不少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