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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还是你认为普通人家的女子不够格进隐贤山庄?”
“呵呵,陆姑娘果然是多心了!”方智行仍是一副悠悠然的样子,清亮的眸子充满笑意,落落大方地注视着陆婉婉,“人生来未必就是平等的,王侯之后,平民之子自出生就有区别。正如陆姑娘所说,人不可能决定自己的出身,没有人愿意遭受贫困之苦。然而,出自名门就一定幸福快乐吗?”
陆婉婉不语,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子不去看他。方智行毫不在意地微微一笑,继续道来:“方某这么说,或许你会觉得矫情,从未体会过人间疾苦的公子哥哪会懂得生活的艰辛!不错,不管是方某还是熙皓,都是在家人无微不至的呵护下长大,金钱对于我们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数字!相比为了几个铜板打拼的人,就算被仇视也是自然的!”
陆婉婉柳眉一挑,迅速反应过来:“喂,你没认清自己的毛病,反而认定我这是仇富?”
“仇富?”方智行重复着这个有趣的新鲜词儿,展颜一笑,“方某并无此意,陆姑娘兴许是太敏感了,始终无法心平气和地听方某一言。贫与富并非不可调和的矛盾,平等与否,关键是看当事人的心态。”
嗬!这家伙含沙射影说她心态不正,不过这番话听起来不无道理!
陆婉婉也不做声,听他究竟想说什么。方智行手执纸扇轻敲膝头,神态自如无比放松:“方家与云家是世交,方某比熙皓略长一岁,初见他时正值他的母亲过世,那一年他才十岁。”
“熙皓的母亲是翰林院柳大学士的爱女,德才兼备秀外慧中,后来不知何故嫁进云家做三夫人。柳大学士因此与她断绝父女关系,也从未来云家看过她。所以,熙皓至今也没见过外祖父,他的身份甚至不被柳家承认。”
“上一代的恩怨纠葛无从考究,逝者已矣,外人不便多言。但若熙皓先母在天有灵,得知爱子在云家的生活并不如意,不知又会作何感想。”
方智行稍作停顿,自顾自地陷入沉思。陆婉婉心有不解脱口而出:“云熙皓既然是云家的小少爷,他的母亲又是力排众议甘愿做妾,云老爷宠爱他们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刻薄自己的亲生儿子?”
“你也这么认为,是吗?”方智行不答反问,似是求证心中疑惑,“云老爷的做法未免不近人情有违伦常,一般人都会这样想吧?”
“是啊,柳才女的条件这么好,闭着眼睛都能找个好婆家,要不是对云老爷一往情深,何必委屈自己呢?”陆婉婉早就觉得云老爷这个人挺奇怪的,听方智行这么一说,更是找到共鸣,“再说,云熙皓明明就不是个病秧子,哪有老子咒儿子命短的?”
“还有,云熙皓离家出走,云老爷也不急不躁,儿子都不见了,还有心思顾及面子吗?当时就派了个管家过来,直到我打着跟他儿子上山养病的旗号出门,也没跟他打过照面!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其中一定有古怪!”
方智行打量着热衷八卦的陆婉婉,掩去笑意点了点头:“陆姑娘所言极是,云老爷的举动确实不寻常。他不仅对熙皓冷漠无情,对三夫人也是漠不关心,他们母子相依为命甚是凄苦。从而三夫人病逝之后,熙皓佯称卧床不起避不见客,逐渐与云家疏远,他离家出走也是必然,绝非为了逃避责任。”
陆婉婉听出几分端倪,了然于心地冷笑道:“说来说去,你还不是为了替他辩解,看来你是来当说客的啊!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可不会同情他的遭遇轻易放过他!有句老话说得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身为云家人早晚都要面对。我没有舍己为人的觉悟也没有抱打不平的豪情,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方公子,我跟云熙皓已经达成协议,他跟我走一趟,解决掉他留下的烂摊子,从此各不相干。至于他愿不愿意留在云家,还会不会再逃一次,我又不会横加阻拦。我得到了属于我的东西,他也一身轻松重获自由,这才是最合理的解决方案。所以我说,你就别再白费唇舌了,省点力气赶路吧!”
方智行轻摇纸扇,莞尔笑道:“陆姑娘当真不好奇云家有何秘密?”
“反正我已经表明立场,绝对不会心慈手软。”陆婉婉略作挣扎,天生的八卦本性又在做怪,压低声音追问,“难不成云熙皓的生父不是云老爷?柳才女出嫁之前就已珠胎暗结?”
方智行表情僵硬哑口无言,盯着陆婉婉好半天才说出话来:“陆姑娘的想象力真丰富,方某甘拜下风哪!”
“呃……”陆婉婉不服气地推了他一把,“那你说啊,究竟是咋回事?云老爷总不能无缘无故疏远他们母子吧!”
方智行好笑地摇头,沉吟片刻,严肃认真地说:“此事,恐怕就连熙皓也说不清楚。不然,他又怎会下定决心脱离云家呢!”
“汗,原来你也是稀里糊涂一知半解,那还在我面前卖什么关子!”陆婉婉颇感失望地撇了撇嘴,“看不出来你还挺能八的,算了,不跟你继续掰了,人家的家事我可不感兴趣!”
“八?”方智行莫名其妙地扭头看向陆婉婉,“这词儿有何特殊含义?”
“嗯?”陆婉婉愣了一下,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就是很能说的意思,没事别瞎猜疑,我可没你这么多心眼儿。”
方智行但笑不语不予深究,挥了几下扇子又道:“方某认为,陆姑娘在熙皓心里是与众不同的。方某与他相识八年,从没见过他对哪个女子这般上心。可惜啊可惜,有人偏不领情,反而误解他的一番好意……”
陆婉婉顿时俏脸一红,慌忙打断他的话:“你替他说好话也没用,我是不会改变心意的。好一个云熙皓,他走了也不让人安生,居然派个说客胡说八道混淆视听。方公子,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吧,本姑娘没工夫奉陪!”
陆婉婉起身要走,方智行合上扇子,不疾不徐地说:“陆姑娘听得见熙皓的笛声,不是么?”
陆婉婉脚步一顿,不明所以地回头看他:“难道你是聋子?我五感正常为什么听不见?”
方智行幽幽地注视着她那双灵动的眸子,似要看出她有什么异常。许久,他叹了声:“熙皓自幼体弱,跟随三夫人修行柳家独门气功。他用笛声交流,但仅限于亲近之人。方某听得见不足为奇,因为他曾点开我身上的某处穴道。”
方智行实在看不出陆婉婉有什么特别,按捺不住满心好奇:“在紫苑的时候,方某就想问明陆姑娘。不知今日,能否问出个所以然?”
陆婉婉将信将疑地皱眉道:“柳才女也会气功的吗?不过就是普普通通的笛子,有你说得这么悬乎?哦,你该不会单凭这点就认定我和云熙皓关系不一般吧!”
“这门气功是否出自柳家暂不考量,熙皓的确说过,紫苑之中有人能感应到他的存在。”方智行引出正题,不会善罢甘休,“起初方某没想到此人竟是陆姑娘,直到你不请自来胡编一通,才隐约觉得事有蹊跷。不料,那晚你又在小巷现身,方某不得不这么想了。”
“我能听见笛声有什么大不了的?”陆婉婉被他整糊涂了,摊开双手从实招来,“好吧,我早就认识云熙皓了,不过,当时他的身份是东风。我既没听过他吹笛子,他也没点过我的穴道,我们只是一面之缘。”
“竹林里的笛声我听到过两次,可我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吹的。遇见他纯属巧合,他告诉我路过而已有缘自会相见。我存不住气找你打听云熙皓的下落根本就是两码事,谁能想到东风是那个病秧子。我被他耍得团团转,现在你又跑来质问我。行了,你也别再拐弯抹角,云熙皓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你想怎样对付我,一次弄个明白吧!”
方智行默然,陆婉婉不像是说谎,难道一切当真只是巧合?他思量片刻,只得实话实说:“熙皓没说什么,也没派我来当说客。他答应跟你回去令人费解,他没有必要牺牲到这种地步。”
“不知所谓……”陆婉婉对他彻底无语,索性及早闪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比起你所说的身世之谜,我倒宁愿相信云熙皓误交损友受人挑唆推卸责任。方公子,我总算看清楚了你的真面目,自私又自大,无知又无耻。幸亏你还有点良心,时刻与紫盈保持距离。放心,我一定会不遗余力让她对你敬而远之。”
方智行眼睁睁看着她逃也似的消失在山谷,心中疑团渐渐扩散。
正文 第二十章 遇袭,朝不保夕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10…13 9:49:51 本章字数:4944
好险!好险!差一点就着了孔雀腹黑男的道!
陆婉婉在马车里睡了一觉,醒来仍是心有余悸。方智行那家伙的确阴险,先是利用女人的母性为云熙皓博取同情,继而煽动女人的虚荣心,无非是想唤起她深埋于心的花痴因子,打美男牌将她击垮。还好她意志坚定,不向美色妥协也不会被花言巧语蒙骗。
陆婉婉揉揉惺忪的睡眼,依偎在身边的紫盈和小兰睡得正香,紫盈不知梦到了什么唇边挂着甜蜜的笑意。可爱的小萝莉,你可不能泥足深陷执迷不悔啊,你喜欢的人绝非善类,也不是你能掌控得了的。不过,宗主既然放心让她与方智行同行,想必周先生自由应对的法子。
陆婉婉看向窗外,夕阳渐落暮色已深,身后几辆马车吱呀吱呀紧随而至。周先生应邀挤进友人的马车,顺便带走“是非体”方智行,何氏兄弟哪敢与紫苑小姐同车,忙不迭地跑去跟车夫套近乎了。
“方某认为,陆姑娘在熙皓心里是与众不同的。方某与他相识八年,从没见过他对哪个女子这般上心。可惜啊可惜,有人偏不领情,反而误解他的一番好意……”
陆婉婉靠着车窗,不知不觉回想起方智行这番“发自肺腑”的感慨。这腹黑男没安好心,他说的话一定得打折扣。云熙皓爽快答应跟她回去确是事实,他离开云家的理由也值得同情。不过,他欺骗过她也是实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罢了,罢了!陆婉婉不愿多想,虽说她的心情挺矛盾的,但翻来覆去胡思乱想只会伤害自己。
陆婉婉打开身边的食盒,拿出水袋喝了几口水,赶了一天的路只觉头晕眼花也吃不下什么东西。听说过几天才能到隐贤山庄,真不知道怎么熬过去。回想从前既不晕车也不晕船,来到这儿之后却坐不得马车,马儿跑得慢点还好,像这样风驰电掣的真是受不了。
“姐姐,你是不是想找点东西吃啊?”小兰打个呵欠坐起身子,借着昏暗的暮色瞅瞅陆婉婉,“待会儿咱们就能赶到镇子上了,到时候找家客栈吃一顿热腾腾的饭菜,晚上也能睡个好觉。”
“住店?”陆婉婉恍然大悟地哦了声,“难怪马车跑这么快呢,原来晚上不赶路了!”
小兰晃晃脖子,懒洋洋地说:“连夜赶路?这些贵客哪受得了这份苦!别说几位先生年事已高,小姐也禁不住这番折腾。你随周先生来琴州的时候是走水路,到了晚上,船上过夜倒没什么,山路却不太平,尤其是范县这带。”
“范县?”陆婉婉听这地名挺耳熟的,不由追问了声,“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个不太平?”
小兰茫然地摇了摇头:“小兰也不清楚啊,只是听那几名车夫说过,晚上不能在范县周围过夜,要尽快赶到镇上。”
陆婉婉还想问些什么,忽见紫盈一把拉住她的衣袖,扭动着身子呢喃道:“陆姐姐,咱们这是在哪儿?盈儿口渴呢!咦?怎么不见表哥?”
紫盈三句话不离方智行,陆婉婉已是见惯不怪,随口应了声:“他在后面那辆马车上,过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