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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情不言而喻。
“雪儿,辛苦你了!”方智行宠溺地抚摸着它,柔声道:“若不是你,我不知还要被困多久。”
“咕……咕……”雪儿挪了下脚步,乖巧地应了声,小脑袋不时地看向林中深处,示意主人前去会合。
林中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方智行欣然一笑,轻拍着雪儿。雪儿心领神会地展开双翅飞向夜空,转眼之间便不见了踪影。
“方兄,你们还好吗?”月光下的云熙皓透出一种惊人的美,饱含焦虑的双眸让人无法忽视,“苍山多盗匪世人皆知,庄主行事未免太不小心。”
方智行见到他,总算有了底气:“熙皓,这件事怨不得庄主,旋风寨听命于司徒将军,苍山周围百里都有打手埋伏,宁可错杀也不愿放过。”
“哦?竟是这样……”云熙皓倒吸口气,讶异地皱眉道,“真没想到司徒将军狠绝至此,不过,他恐怕要失望了,据我所知,状元郎已经逃到丞相府寻求庇护。”
“怎么可能?”方智行难以置信地反问,“在这天罗地网之下,他居然能逃走?”
方智行不相信,云熙皓并不意外,他朝身后看了眼:“方兄,给你介绍一下……”
这时,一位窈窕佳人翩然而来,清丽秀美身姿矫健,炯炯有神的杏眼坦诚地迎向不明所以的方智行,英气十足地拱手道:“妾身司徒裳,愿助方公子调查,还我夫君清白。”
“司徒……裳……”方智行怔怔地注视着她,“你、你是司徒小姐?不、应该称呼你苏夫人!”
司徒裳落落大方地点头,方智行顿觉头晕目眩,盯着云熙皓好半晌没说出话。云熙皓也不避讳,当面说个明白:“苏夫人千里迢迢来到范县,与熙皓在苏状元家中相遇,无奈已是人去楼空,没有半点消息。”
“妾身已经派人护送夫君投奔刘丞相去了,之所以留下来,就是为了给他讨个说法。”司徒裳紧接着解释,“方公子,无论家父是否有罪,都与夫君无关,你们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妾身愿以性命担保。”
司徒裳这番坦白令方智行汗颜,他习惯于说话留三分,尤其是这么敏感的话题。但她身为司徒将军的女儿,压根也不在意世俗的眼光,冒着与家族决裂的危险千里追夫。不顾隐贤山庄的特殊性,开门见山毫无隐瞒。
方智行真不知该怎样形容司徒裳,有勇气也好,够个性也好,她只不过是个冲动任性的娇蛮小姐。
武官之首司马将军与文官之首刘丞相素来不和,刘丞相的学生新科状元苏醒能力非凡深得圣上宠信。司马将军费尽心思求圣上赐婚招得乘龙快婿,原以为成功拉拢当朝红人面无后顾之忧,不料被苏醒抓到把柄密报刘丞相。
司徒将军勾结异敌意图谋反的罪行尚未成立,朝廷派遣隐贤山庄暗中寻访搜集证据。司徒将军收到风声恼羞成怒,誓将苏醒置于死地,甚至收服了旋风寨封锁进出范县的要道。
司徒裳不顾一切力挺夫君,家族荣耀父女亲情统统抛于脑后,也不担心被司徒将军的死对头刘丞相利用,更将隐贤山庄视作救命稻草,只要是对苏状元有利的事,她会不惜所有代价去做。
以局外人的眼光来看,方智行并不赞同她的做法,也不打算与她为伍。不管司徒将军有没有罪,他都不愿牵扯进这场纷争,更不会愚蠢到明确阵营。隐贤山庄名义上是文人聚集之地,实则是朝廷招贤纳士的据点。他只是奉命行事,绝不会掺杂个人意见。
方智行沉吟不语,司徒裳存不住气,试探着唤了声:“方公子……”
“苏夫人恐怕是误会了……”方智行淡淡地应道,“隐贤山庄确实是奉旨调查苏状元,这一点方某无意隐瞒,想必苏夫人也是心知肚明。苏状元是否与外敌有染尚未可知,至于其中关联到哪些人更是毫无头绪。”
“方某向来对事不对人,司徒将军与刘丞相皆是朝廷重臣,即使流言四起人心惶惶,但又没有真凭实据,圣上怎会怀疑他们的忠诚?而今,关键人物苏状元下落不明,苏夫人却说他在丞相府,难道是想暗示方某苏状元与刘丞相结党营私?”
方智行稍作停顿,司徒裳已是冷汗淋漓,她只想为夫君讨个清白,根本没意识到亲手将他推到绝境。
“苏夫人,勾结外敌可是株连九族的罪名,查明真相之前,莫要冤枉任何人。司徒将军强势霸道树敌不少,遭人陷害也不为奇。从古至今,臣子之间结党营私诬陷忠臣屡见不鲜,圣上明察秋毫,断不会听信没有依据的谣言。相反,若是因此起疑,最不利的就是苏状元了。”
方智行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如果司徒裳拿不出证据,就别到处散播是非,乖乖闭嘴才能保全地位不稳的新科状元。他这么做是怕司徒裳冲动之余打草惊蛇坏了大事,倘若逼得司徒将军谋反,朝廷连喘息的余地都没有。
司徒裳终于认识到自己的举动确实莽撞,但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心爱的夫君,即使愿意不把这件事张扬出去,也不打算回将军府了。
“方公子,云公子……”司徒裳恳切地望着他们,握拳道,“妾身自知考虑不周,但事已至此,总得为夫君做些什么,求两位公子莫要嫌弃,让我留下做个帮手!”
方智行想都没想,正要开口拒绝,却见云熙皓当即回礼:“苏夫人女中豪杰深明大义,吾等荣幸之至……”
“正因为苏夫人身份尊贵,留下做个帮手恐怕不妥吧!”方智行匆忙打断云熙皓的话,委婉地劝退司徒裳,“苏夫人有所不知,旋风寨的盗匪心狠手辣,妇孺之辈岂能留在这儿……”
话音未落,司徒裳杏眼圆睁怒视着方智行,身手麻利地掷出锋利的飞镖,只见银光一闪,疾风般地划过他的耳畔。
正文 第二十四章 解救,柔弱少年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10…13 9:49:51 本章字数:3466
方智行杵在原地不敢动弹,虽是面不改色,心里却是惊涛骇浪。他以为一言不合,司徒裳起了杀念。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觉得浑身上下凉飕飕的,原来冷汗已经湿了衣襟。
司徒裳这么一出手,云熙皓也是始料未及,忙不迭地冲到方智行身边,那枚飞镖已如离弦之箭射进林中。如果她的目标真是方智行,恐怕连玉皇大帝也救不了他。
疾如闪电的飞镖斩断枝干入木三分,司徒裳飞也似地跃出数丈,揪着那道纤丽的身影回到他们面前,毫不客气地扳起那人的脸庞,怒声斥道:“无耻恶匪,竟敢偷听,本夫人这就拔掉你的舌头……”
“苏夫人且慢!”云熙皓失声叫道,方才他一眼认出披头散发的“恶匪”不是别人,正是平日威风八面的陆婉婉。看她像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鸡被司徒裳勒住脖子,一颗心险些跳了出来。
司徒裳迟疑地松开手,陆婉婉总算活过来了,她用力地吸口气,迫不及待地女金刚解释:“我、我……不是、是土匪……”
“陆姑娘?”方智行一个头两个大,顾不得问个清楚明白,匆忙将她拉过来交给云熙皓,言简意赅地为她辩护,“都是自己人,莫要伤了和气。”
司徒裳行事干脆利落,既然是场误会,她也不啰嗦,忙向陆婉婉道歉:“这位姑娘,妾身鲁莽,让你受惊了。”
“没、没关系……”陆婉婉忍住痛,立刻接受她的示好。幸亏这么可怕的女金刚不是敌人,不然,她又得去见阎王了。
陆婉婉跟踪方智行下山,意外见到云熙皓,偷听他们密谈。正寻思着看看那位状元夫人的模样,却被飞镖打散了头发,差一分就刺中脑袋了。陆婉婉大惊失色,还没来得及澄清,就被力大无穷的女金刚一把掐住脖子揪走。
陆婉婉功夫不弱,对付几个武艺不精的壮汉不成问题,但到了司徒裳手里,就像毛没长全的雏鸟,只有被抓的份儿。
云熙皓留意到点点火光正在靠近,随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大家先离开这儿再说。
司徒裳担心方智行执意拒绝,追问了声:“方公子,我可以留下来么?”
方智行这回可没犹豫,头点得像鸡叨米,在这危急关口谁嫌高手多呢!
司徒裳喜出望外,一脚踹飞脸盆大的石头,背起方智行飞奔上山。陆婉婉摸了摸酸痛的脖颈,仍然心有余悸。
云熙皓看了眼惊魂未定的陆婉婉,当机立断抱起她就跑。陆婉婉反射性地剧烈挣扎,无奈挣脱不了那双铁臂的禁锢,眼看就要被土匪发现,便也不再逞强,老实地蜷缩在他怀里。
许久,云熙皓停了下来,陆婉婉静静地聆听他狂乱的心跳,紧贴着他的胸膛。灼热的体温透过那层薄薄的布料烫红了陆婉婉的脸颊,混合着茶花清香的男性气息将她笼罩,愈发觉得头晕眼花。
陆婉婉不敢抬头,虽然她很想知道山上的情形如何。她惟恐他看到自己面红耳赤的样子,只能很没出息地隐藏起来。
其实,她的担心纯属多余。一来夜色如墨看不出脸色是红是黑,二来云熙皓根本没心思留意她只顾着研究敌情。
司徒裳迷路了,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没人带路。在这茂密的山林里,她分不清东南西北。光秃秃的山顶,别说破烂的茅草屋,连个人影都没有。她整个人如坠五里雾,求救似的看向云熙皓。
“云公子,这是哪儿?”
不待云熙皓应声,脸红得像柿子一样的方智行拍了拍她的肩膀:“苏夫人,请将方某放下来!”
司徒裳顺从地放下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方智行咳了几声仰望夜空,指着天边那颗最亮的星:“找到紫微星,回去就不成问题。旋风寨在东北方向,熙皓,我们往右走吧!”
方智行一溜小跑投靠他的兄弟,始终与司徒裳保持距离,陆婉婉趁他们说话的空档,抬头看了眼明亮的北极星。司徒裳轻松地跟了上来,朝她友善地点点头,秀美的笑颜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女金刚。
陆婉婉尴尬地笑笑,心里那股怪异感挥之不去。好在方智行发现了新情况,司徒裳顾不上跟她套近乎,脚下生风直奔而去。
黑漆漆的山洞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馊臭,方智行掩住鼻息深深皱眉,徘徊在洞口犹豫着该不该进去。轻微的鼾声此起彼伏,洞里约有十几个人,至于是盗匪还是无辜百姓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盗匪聚集在旋风寨,怎么会在这种脏兮兮的山洞?但若是遇劫商旅,为何又没人看管?
环顾四周峭壁嶙峋,如果真是村民百姓被困于此,他们也不可能轻易逃走。方智行硬着头皮决定进去看个究竟,及时赶到的司徒裳不假思索地推开他,悄声道:“妾身早已练就一双夜视眼,万一中了埋伏也能全身而退。”
方智行没有推却的理由,叮嘱了声:“苏夫人,你要小心啊!”
云熙皓抱着陆婉婉赶来,司徒裳早就闯进山洞。他们屏息凝神静待消息,约莫过了两三分钟,忽见洞里透出灯光。
方智行与云熙皓相视一眼,并肩钻了进去。异味越来越浓,陆婉婉顿时清醒了许多,发现自己仍在云熙皓怀里,手忙脚乱地推搡着他:“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云熙皓俊脸微红,匆忙放下她,没来由地心跳加速。陆婉婉脚刚着地,就等不及冲进山洞,一不小心被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人绊倒。云熙皓眼明手快,搂着她的腰拉到怀里。
陆婉婉觉得脸更烫了,心慌意乱不知所措。所幸方智行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司徒裳身上,压根也没注意到不寻常的气息。
“你们快来看……”司徒裳朝他们招了招手,指着地上浑身脏污的人们,惊讶地叹道,“这些人都是盗匪抢来的吧?竟落魄成这副样子!”
睡得迷迷糊糊的人们听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