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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面子,绝不容许儿子自作主张,一穷二白的卖艺女做妾还差不多,明媒正娶做妻子就不够格了!
然而,陆婉婉有了家就不怕云老爷为难他们。她爱的是云熙皓的人又不是他的家世,不与云家来往求之不得。大不了就是断绝关系,陆婉婉这么想就不觉得心慌意乱了。
云熙皓来到云家,抬头看着门楣“云府”二字心里百味杂陈。陆婉婉搀扶着魈老儿紧随其后,再看这座气派十足的云府也是百感交集。
回府的家丁看见有三个人在门口徘徊,本想大喝一声“滚蛋”,凑近一看却见那位美男正是离家多日的云家六少爷,喜得合不拢嘴叫得跑腔跑调,卑躬屈膝地连连作揖,一遍又一遍叫着“六少爷”。
惊天动地的喊叫引出来十几名家丁,他们看见云熙皓皆是一愣,随后扯着嗓子大叫“六少爷回来了”。他们争先恐后围拥着云熙皓,忙着擦汗提行李嘘寒问暖,一个个弓着身子小心伺候,一张张脸笑得像菊花绽放。
“看他们这幅奴才样,虚伪的要死,没有一个是真心的。”魈老儿鄙夷不屑地哼道,“都想着领赏哪,才不关心自家少爷这些日子去哪儿了过得咋样!”
陆婉婉早就见识过这些人的势利眼,已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魈老儿忽然想起什么,扭头看向陆婉婉:“女婿的家世非同一般哪,你们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陆婉婉笑着解释:“他的家世与他的人无关,我们也没想过沾云家的光,我们决定自食其力,一起侍奉两位父亲。”
“好,有骨气!”魈老儿开心极了,眉开眼笑地夸赞道,“我闺女才不是贪慕虚荣的俗人,女婿也是响当当的一条好汉。慢着,洛州云家?咦?云家……”
陆婉婉见他心有疑虑,料想他听说过南雀郡云家,坦诚道:“洛州云家就是与锡兰州宋家齐名的南北首富,义父,您一定听说过吧?”
“宋家?云家?”魈老儿身形一颤,眼神怪异地瞪着云府,嘴里发出呼呼的声响。
陆婉婉心里纳闷,晃了下他的胳膊:“义父,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义父,婉婉……”云熙皓突破重围朝他们挥手,“你们快进来啊,快来!”
陆婉婉应了声,不安地看向魈老儿:“义父,您没事吧?熙皓叫我们了!”
魈老儿晃了晃神,勉强地笑道:“没事,没事,人老了眼花耳聋反应迟钝。走,咱们进去!”
陆婉婉瞅着魈老儿的后脑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头绪,云家财大气粗,兴许跟宋家一样,也做过巴结朝廷图名献媚的事儿。魈老儿向来看不惯名门贵族的作风,如果不是为了她和云熙皓,想必是不肯跟云家打交道的。
回到云家,陆婉婉再也抑制不住满心思念,迫不及待想见陆老爹。云熙皓设想周到,派人将她和魈老儿送到陆老爹那儿,自己先去见父亲讲明一切。魈老儿心神不宁东张西望,陆婉婉只想着陆老爹,也没留意他失常的举动。
池塘边的小院绿意盎然花香扑鼻,眼前的景象没有任何变化。午后的清风拂过枝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不远处传来阵阵开怀的笑声。
陆婉婉不由加快脚步,快要见到陆老爹魈老儿不免有些紧张,以后他们称兄道弟,第一眼要留个好印象才是。
“陆大哥,你先坐着歇会儿,我去看看挂在外面的衣服干了没有!”香嫂笑呵呵地走了出来,久违的红晕飞上她的脸颊,她拢拢耳边的鬓发,回想陆老爹讲的冷笑话,羞赧地垂首而笑。
香嫂想得出神,没料到衣服后面站着个大活人,她满面春风地收起衣服,不经意间瞥见那颗脸盆似的花白脑袋,手里的衣服应声而落,吓得捂着嘴巴尖叫起来。
“香嫂,咋的了……”陆老爹听到叫声,撒腿就往外跑,瞧见笑容猥琐的魈老儿忍不住厉声训斥,“老不正经,光天化日出来吓人……呃,婉婉……”
陆婉婉进院的时候,魈老儿已经吓到香嫂了,待陆老爹冲出来,她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陆老爹气色红润,身子骨也硬朗了,香嫂为他做的衣裳很合身,头发也梳得很整齐。
“婉婉……”陆老爹看到精神焕发的女儿,快步走到女儿面前紧握着她的肩从头到脚打量个遍,难以置信地问,“婉婉,真是你吗?好闺女,你回来了?”
陆婉婉用力地点头,双眸泛起泪花:“爹,我是婉婉,我回来了!”
陆老爹哽咽地连连点头,仔细看着女儿的眉眼,酸涩的双眼渐渐模糊。想起这些日子以来担惊受怕每晚都做噩梦,终于等到女儿平安无事回来看他,陆老爹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
父女俩互相问候哭声不断,看得香嫂热泪盈眶魈老儿眼圈发红。渐渐地,香嫂看惯了另类的魈老儿,也不觉得他吓人了,略显自责地为他端茶送水。
“老人家,快请坐!”香嫂擦了把泪,倒上一杯茶水递给他,“您送婉婉回来的吗?真是太感谢了!陆老爷每天都惦记着婉婉,我只能骗他说快回来了,今儿个你们来了,我这颗心总算放下来了。”
魈老儿不敢看香嫂,他自以为纯真可爱的笑容被人视作老不正经,多少还是伤自尊的。他一口气咽下滚烫的茶水,香嫂看得瞠目结舌,连忙又倒一杯:“老人家,慢点喝,茶水多的是!”
魈老儿又灌下一杯茶,表情僵硬地说:“我、我是婉婉的义父,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你是弟妹吧?”
香嫂怔怔地望着他,过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不由面红耳赤:“不、不是的,您误会了……”
香嫂拎着茶壶转身就跑,魈老儿莫名其妙地挠挠脑袋撇撇嘴巴,百思不得其解。
与香嫂不同,陆老爹听说魈老儿救过陆婉婉的命,当即接受了陆婉婉认他做义父的事实,并且坦诚自己对香嫂有意。
陆老爹看着白发苍苍的魈老儿,心想自己的爹活着也得这么老,称兄道弟他实在心虚:“那个,大哥?要不,您还是做婉婉的爷爷吧,我叫您叔还不行么?”
魈老儿使劲儿摇头:“老弟,你别多想,你是婉婉的亲爹,我是她的义父,这样不是很好么!往后你再给婉婉找个娘,咱家就完整了,放心,媳妇是你一个人的,与我无关!”
陆老爹尴尬地笑了两声,老实巴交地搓着手:“还不知道人家香嫂愿不愿意,我自己瞎寻思不作数!”
魈老儿豪气地拍了下他的背:“老弟,别光寻思快下手啊!放心,大哥给你做主,挑个好日子把亲事办了,这样咱家就是双喜临门了!”
“双喜?”陆老爹看了眼面色泛红羞赧的陆婉婉,犹豫地问,“婉婉,你跟云少爷的事儿定了?你决定要做他的妾?”
陆婉婉羞涩地点下头:“熙皓找他父亲去了,他要娶我做妻!”
“做妻?不做妾?”陆老爹的嗓门不知不觉高了八度,不敢相信地问,“云少爷真这么说?婉婉啊,你不是哄爹开心吧?”
陆婉婉忍俊不禁笑出声来,注视着陆老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做妻不做妾,熙皓明媒正娶昭示天下,您的女儿是他一生挚爱!”
“爱,爱……哎呀,姑娘家也不知羞……”陆老爹喜极而泣不停抹泪,香嫂握着陆婉婉的手,动容道,“你爹太高兴了,他就盼着你能嫁个好人不受委屈!”
陆婉婉微微一笑,覆上香嫂的手:“您要是愿意嫁给我爹,他会更高兴的。娘,您就答应女儿吧!嗯?”
“婉婉,你……”香嫂脸红到耳根,为难地摇头,“我和你爹……我、这、这……可是……”
陆婉婉知道她在顾虑什么,遂安慰道:“香嫂,您的卖身契我会赎回来的,有义父在没人敢找你们麻烦。我在洛州买了商铺,我们有吃有住不愁生活,您的子女可以接来同住,我爹会把他们视作亲生骨肉,我也会当他们是亲兄妹。”
“婉婉,买商铺花了不少银子吧?”陆老爹悄声问道,“是云少爷给你的吗?还是……”
陆婉婉挺胸抬头,自信地说:“这些银子是女儿光明正大赚来的,爹,你就放心住吧!”
“哎,哎……”陆老爹高兴地又哭了,“好闺女呀,这些年来爹没本事,你受苦了……”
“爹,以前的事别提了,我们以后要过好日子了。”陆婉婉笑中含泪,握着香嫂的手不松开,“娘,您快答应啊!我爹就等你一句话啦!”
“可是……”香嫂咬着唇难做决定,“我穷苦了一辈子,怎能连累你们跟着受苦……”
“别可是了!”魈老儿拉过陆老爹和香嫂的手,让他们手牵着手,“我闺女的想法,我看行!你们挑个好日子成亲,就这么说定了!”
香嫂和陆老爹相视一眼,羞红了脸,各自垂下头去。
正文 第七十三章 挑衅,自讨苦吃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10…13 9:50:00 本章字数:3539
云熙皓回到云家,家丁们都看到了随行的“侍妾”陆婉婉,纷纷奔走相告卖艺女出身的小妾很有本事,不仅找到了下落不明的云少爷,还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
云熙皓离家出走这档子事是李管家三令五申要严守的秘密,下人们自然晓得嘴巴严实点儿才能活得顺坦。不过,如今云熙皓回来了,情况可就大不一样啦!
他们不光要说还要大肆宣扬,让所有人都知道云少爷带着小妾回来了。云老爷高兴,下人们也就有好日子过,说不定还能捞到不少赏钱。这些生活压抑枯燥的家丁丫鬟凑到一起窃窃私语,争相议论卖艺女是如何收服云熙皓的。
有人说云少爷没碰过女人,女人主动宽衣解带投怀送抱怎能坐怀不乱?有人说卖艺女人品低贱,讨好男人的本事练得比刀剑还好,几番云雨自然将云少爷搞定!有人说云少爷尝过女人的滋味一发不可收拾,回来之后肯定还得再纳几房妾室!
还有人说……
露白透骨的说法越来越深入越来越难听,有些涉世未深的家丁丫鬟羞红了脸起身要走,看见人家口沫横飞满面通红,又怕错过什么精彩的内容。殊不知这些只是毫无事实根据的猜测和臆想,他们听了也是白听。
李管家不请自来,陆婉婉并没感到意外。她和云熙皓回来的消息必定传得沸沸扬扬,神通广大的李管家没听说反而奇怪了。
陆老爹和香嫂看见阴阳怪气的李管家,不免有些紧张,两人双手紧握盯着外面的一举一动。陆婉婉拜托魈老儿留在房里陪他们,一个人出去跟李管家较量。
数月不见,陆婉婉出落得更水灵了。李管家不由自主想起下人们讨论的荤段子,手捂着嘴意味深长地笑了两声:“陆姑娘回来了啊,几天不见人出息啦,怎么不跟少爷一起去见老爷?哎呦,谁不知道你们好上了,害什么羞嘛!”
陆婉婉看他笑得暧昧,跟着笑了起来:“是啊,几天不见你转性啦,扭扭捏捏跟个娘们似的,是不是跟男人好上了?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陆婉婉想骂他“变态”怕他听不明白,还是“转性”这词儿比较浅显易懂。看他捏着兰花指笑得花枝乱颤,第一反应就是他变态了。
李管家怔了怔,莫名其妙地眨眨眼睛,待他反应过来气得七窍生烟,嗓门也尖锐了许多:“臭丫头,你不就是个穷卖艺的吗?别以为搭上我家少爷就能在我面前摆谱,你不过是个卑贱的小妾,等我家少爷玩腻了,你连狗屁都不如!”
“你这么说,是不是以为自己就是狗屁啊!”陆婉婉笑得肚子疼,没想到男人骂架比泼妇还没品,她要是输给他这辈子就闭嘴好了,“死变态,你在云家做几年管家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你在谁面前趾高气扬?你对谁呼来喝去?你就不怕丢了饭碗吃糠咽菜?”
李管家蹭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