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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离十,但也足以令她对月凛不理不睬。 月凛倒是对此无所谓,反正他对她的脾气也早已了解的很……除了脾气糟糕外,她的小孩子心性也比较重,这才会显得有些喜怒无常,可就算如此,他除了有时候会有些头痛外,却也从来都没有过丝毫的 吃罢晚餐,回到他们借宿的客店,火瞳美美的洗了个澡外,还没有等长发干,就直接趴上了那张被她霸占的床,至于另外一张被她给蹭得泥泞泞的,她选择性地只当没看见。 一夜无话,清晨当她揉揉眼睛酷过来的时候,不由呆了呆,遂又嘻嘻笑道:“喂,你头发怎么变回来了?” 只一夜之间,月凛已是恢复到他原本的银头,就算头发的长短没有什么变化,这一头亮眼的银发也足以使他即便在人群中也会显得非常醒目。 火瞳一脸有趣地走了过去,对着他左右打量了起来,口中更是时不时地发出“啧啧”,过了好一会儿,似乎才得出结论,肯定地点点头道:“我就说嘛,你还是银发更顺眼些。” 月凛干脆就这么站着,任由她左看右看,此时闻言更是笑而道:“是吗?” “嗯嗯。”火瞳用力点点头,又皱了皱眉道,“只不过若是银发的话,肯定是长发更好些,你怎么偏要弄成这副德性啊?” “……”月凛无语地看了看天花板,这才尽可能地轻描淡写说道,“也不知是谁剪的。” 火瞳毫无罪恶感的两手一摊,“反正不是我。” 月凛越发无言,看她一脸无辜的说出这么句话来,就连他自己也差一点就相信了。 “本来就不是我嘛。”火瞳撇撇嘴,越发无辜道,“人家明明削的很好看的,是你自己要弄成这副怪德性,干我什么事?” 月凛摇摇头,理智地选择不理她。要不然的话,天知道她还会说出些什么来。 他从怀中取出瓷瓶,喝了一口其中的药水,随着药力的释放,仿佛在夜间可以反射月光的银发以眼睛可以捕捉到的速度慢慢加深,仅仅十来分钟的时间,发色便已转变为了深深的黑色,就连瞳色也是一样。 “这东西真厉害!”火瞳直接抢了过来,打开木塞放在鼻下嗅了嗅,一种淡淡的药草味立刻在鼻腔弥漫,味道很好闻,令她不禁又深吸了一口气,“好有趣呢,这么一点点就够了?” “这是岚家的秘药。” “听起来岚家怎么神神叨叨的,貌似什么东西都有?” 月凛似乎并不在乎瓷瓶以及内里的药剂即将被火瞳归为己有,微微一笑,拉她坐下解释道:“事实上,岚家的历史甚至于比危月国的国史更长,也就是说,早在危月建国之前,岚家便已在这片土地上根深蒂固。” “即然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干嘛不自己登基?”火瞳挑挑眉,不满道,“岚家家主很笨呢,莫名其妙的就把王座给让给别人,真无聊。” “岚家影响力虽大,但这并不意味着岚家家主就能成为一名合适的一国之王。” “废话,这些我当然知道罗。”火瞳抱着双臂,不屑道,“无论是谁都不可能会有全才之能, 所谓的帝王之能也只在于能够很好的发挥和协调好臣下的能力……还有喔,如果看着谁不顺眼,或者见谁有异心的话,就尽快要斩草除根,该杀的通通杀了,省得以后麻烦。”她说着嘻嘻一笑,“我说的对不对?” 月凛刚听着也还好,虽然她对于身为一国之王的理解还有些片面,但也确实说到了其中一个还算重要的部分,毕竟她原本的生活环境不同,对于这些的看法也会不同。 事实上,原本他还很期待着想要听听她还会说些不什么,却不想越到后来越让他冷汗直冒……能说出这种话来,倒也真不愧是她呢。 想起她曾经兴致勃勃地怂恿他篡位,顺便把反对的人统统满门抄斩的建议,又听着她口中所说的,月凛一时间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你啊……” 火瞳撇撇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我怎么了?”
第四集 杀机四伏06 神秘的岚家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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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凛拿起桌上杯子,喝了口清水说道:“岚家每一代几乎都会出现一个具有极强预知能力的孩子,在经过岚家特殊的训练后,就会继承成为言。原本岚家之言在成年后就会担任起危月国师一职,这个传统虽在100多年前被废除,但在岚家家族内,依然世代承继言一职……这一代的言名为澜语,今年已是15岁,在历代中,她只微逊于做出火之女神预言的澜晖。” “貌似有听那个名叫屏的女人提过一些……” 月凛轻笑道:“他们为了活下去倒还真是什么都肯说。” 不需要多说他也能够猜到,火瞳定是在杀了几个人示威后,又狠狠地威胁了一番,这才使他们不得不抛开顾虑,把所有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但他们毕竟不是岚家之人,对于这些也不过如约王般只知个大概而已。 而对于岚家刻意隐藏着的秘密,他们是不可能会知道的。 就好比上一代的“言”,澜郁,他的死并非是对外宣称的重病,而是在他用尽所有的生命所做出的最后一则预言。在那以后,他以极快的速度生长变老,在短短地五天里,就从一个才19岁的少年衰老为了一个古稀老人,并在不久之后便因衰老而死亡。 月凛抬眼望着面前这个满面笑容的女孩,也正是由于那则预言,他们这才能够在近1年前找到她……在那个被烈火焚烧一空的村子里,无数被烧成焦碳的尸骸底下。 “昨天你们在说地就是那个叫澜语的吧?” 在那笑语声中。月凛似是才回过神,轻轻点了下头。 “她死了?” 提到澜语。月凛地脸色不觉沉了下来,他的手指缓缓抚过杯口。“还不能确定,但按这绘符地意思,至少也陷入到了意识不能的状态。” 火瞳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道:“即然没死又有什么好急地……说起来。澜语很漂亮 在火瞳来看。一国之王再怎么无能。其眼界也不能浮浅到这种地步。定是那澜语有什么独特之处才能令他如此侧目。这才会甘愿冒着惹岚家不快。 可即便如此。他可能也没有很清楚地意识到他地行为会严重到什么地步……从昨天月凛和澜宵地对话来看。岚家对于澜语地重视已是超越对这个一国之王地服从。而这一点或许他并不知晓。 月凛肯定点头。沉默了一下又道:“澜语是个可怜地孩 “可怜?” 月凛暗叹一声。似乎并不想提到类似地话题。转而道:“身为言。必须得同时修习岚家地相术和医药。而这两方面。澜语同样也是非常地出色。” “然后呢?”火瞳似乎也忘了方才地话题。又或者根本不在意,凑过头去笑着问道。“那她有没有预言这场战争谁胜谁败?” “若能守住城,容国必然退兵。否则此战过后,危月定将国破。”这也就是月凛为何会如此重视城的原因所在,除此以外,澜语也曾有些担忧的说过,如若城失守,他死在守城战中地可能性将甚至超过九成。 火瞳眨眨眼睛,满是好奇道:“真有那么灵验的预知 “以澜语来说,准确性其实只有八成。可若是传说地澜晖的话,据说他地预言从来都没有落空过……”月凛有些婉惜地摇摇头,“但可惜的是现在也只能从岚家地一些竹简上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事情。” “好像很有趣的耶。” “你如果感兴趣的话,等城战事一结束,我们回暝州后我让人带些相关的竹简来。” 火瞳没好气地白了一眼,“你故意欺负我不识字。” “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才不要呢。”火瞳一别头,“等她醒了你慢慢教她去,我最讨厌这种无聊的事情了。” 月凛的唇角逸出一丝笑意,“那么是谁在为昨天看不懂澜宵写的桌上的字生气 火瞳轻轻哼了一声,撇撇嘴,不理他。 “你不想知道写得是什么 “反正还不是关于若王的事情。”火瞳得意地笑着,“你该不会以为我不认识那个字就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了?我又不是傻瓜,这些也太好猜待,她到底从那些不怎么明确的话中听出了些什么。 “你看着并没什么多少担忧的神色,这表示天枫那个笨蛋的计策成功了。”火瞳双手撑着头靠在桌子上,眯起眼睛,神色悠然地说道,“也就是说,那场倒霉的瘟疫应该已经在容国的军队中蔓延了开来,而且这蔓延的形式还大好着呢,说不定用不上几天,容国就要不战而退兵了。” 对于她的推测,月凛满意地点点头,但又补充道:“形式是否大好暂时还很难说,或许若王正打算将计就计,反过来利用这一机会来迷惑我们。” 依照夜枫计策,他利用火瞳的逃匿为契机,将若王的人引到那个村子,为了成功抓获火瞳,若王并不会只派一两人前来,至少也会是几百人的队伍,就好比当初的李琳。那些人来到村子后,在搜索火瞳的过程中,毫无防备的他们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感染上村子所蔓延着的瘟疫。 虽说并非所有的人都会立刻被感染上,但只要有一两人便已足够。 如此在潜伏期过去后,病毒就会逐渐在那只队伍中传播开来……一开始,他们并不会敏感地领悟到这是一种瘟疫,而随着他们回军后接触的人越来越多,就算发现到也已经没有用了,只需要几天的时间,仅靠着瘟疫就能把若王投入城一战的兵力给消耗掉。 这是一个非常阴险的计划,以这瘟疫的霸道程度,一旦蔓延开来,所带走的将是容国数万士兵的性命。 为了能够获得城一战的胜利,夜枫已是不择手段,甚至为了更加保险,他不惜自己主动染上瘟疫,这么一来,哪怕他们在村子里非常幸运的没有接触到瘟疫,可在将他带走的这段时间里也足以有十足地把握将疫病传播出去……若非月凛得到澜语的预警,而冒险走这么一回的话,那就连夜枫自己也会因为他布局而没有丝毫活路可言。 就是夜枫这种为了成为最后的赢家而不要命的行为,已不知让月凛头痛过多少回了。 但即便夜枫的布局如何周密,若王也绝非普通角色,就算他没能从中看出端倪,但容国不乏医术能手,也有可能瘟疫已经得到控制,而所谓的戒严,也只不过是以局应局而 无论何种情况,现在得到的线索还不足以下定论。 火瞳手指交叉,盈盈笑道:“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倒好像是会有些头痛耶。” “那么你有什么好主意?”月凛对上她的笑颜,调侃道,“该不会是想说派个人去攀城把若王给砍了,一了百 火瞳没好气道:“那我还不如一把火把攀城给烧了省事 月凛闻言倒是很认真地点点头,“要是你的话,也确实有这个可能。” 火瞳瞪了他一眼,轻哼一声,别过头去……不过,要是烧了攀城的话,貌似也挺有趣的,反正她讨厌那个若王,能让他头痛的话再好不过了。 “你想都别想。”月凛瞧出她的心思,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如果简简单单地火攻就能破除攀城的威胁,早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火瞳气恼地甩开他的手,“明明就是你在那里自说自话来说,又不是我的主意。” “你没这么想过?” 火瞳抬起头来,无辜地双眸蒙上了一层朦胧。“像我这么善良,怎么可能呢。” “我们明天要去攀城?” 月凛点头应道:“自攀城经过关卡才能离开容国……但昨天澜宵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