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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请留步。”白泽一板一眼地开口。
“你们……哀家要见皇上!”太后敢对宫里所有人横,却唯独对墨璟昊横不起来,连带也拿他身边的两名贴身护卫没辙,因为他们根本不买她的账。
“太后请回吧,皇上现在没空。”
“皇上!”
太后并未妥协,不顾身份在御房外喊叫起来,声音里透着愠色。
御房内,墨璟昊正批阅着奏折,听到外边的吵闹声,眉头皱起,沉凝片刻,终于开口。
“白泽,让她进来。”
听到墨璟昊的命令,白泽当即将房门打,和暗夜退到一旁,把位置让了出来。
“哼!”太后冷哼一声,在叶嬷嬷的搀扶下进了房。
“母后,有事?”
见到太后,墨璟昊不冷不淡地叫了她,这两年来他们的关系和缓了,但也绝对没有母的那种亲近。
太后朝叶嬷嬷一抬手,叶嬷嬷立刻将怀里抱着的十几幅美人图一一摊开在桌上。
“皇上,这是华太师的千金,长袖膳舞,温婉端庄,而这是吕尚的千金,琴棋画无所不通,这是……”太后堆起满脸的笑意向墨璟昊介绍画中女。
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了,墨璟昊揉了揉眉心,微微露出不悦之色:“母后,把这些收回去,儿臣希望以后都不要看到这种东西,你别白费苦心了。”
太后的笑僵在了脸上,指着画的手尴尬地停在空中,最后收起笑,抖着唇气呼呼地道:“皇上,母后这是为了你好,为了整个轩墨王朝好,你立楼璇颖为后母后管不着,可你身为一国之君怎么能被她迷惑心智对她一宫独宠?她肚要是争气点也就算了,两年了,她天天侍寝,却连一儿半女都无所出,不能生养你还独宠她,是想断了轩墨王室的后吗?母后其他事都可以不干预,但在这事上一定要插手,今天皇上你是选也得选,不选也得选,挑一个让她为皇室开枝散叶!”
墨璟昊并不是没有听过谣言,可如今听太后当着他的面直接说楼璇颖不能生养,他的脸色完全沉了下来。
“母后,璇颖并非不会生,是之前儿臣觉得她年纪尚小,让她喝了避汤,昨晚越楚给她诊了脉,她现在已经怀有身孕,你是在诅咒你的皇孙吗?”
“什么?她怀了身孕?”太后震惊了,被这突然的消息给吓住了,很快,她想起前来御房的路上看到的事,急了起来,“她怀孕了你还不让人看紧她,她现在在翻宫墙!这像什么话?我的宝贝皇孙还在她肚里。”
太后急得团团转,话音刚落,眼前明黄色的身影一晃而过,再抬头,已经不见墨璟昊的踪影。
“太后……”叶嬷嬷指着那些美人图,询问地看向太后。
太后无奈地与她对望一眼,心里五味番杂,喜的是楼璇颖终于怀孕了,忧的是她竟然怀着身孕还去爬宫墙!
她起初对楼璇颖这个儿媳妇就不满意,可她救过自己几回,轩墨王朝转危为安也离不开她,而昊儿又对她死心塌地,她只好认了。
可楼璇颖就算当了皇后也从来不曾安分,皇宫里经常有各种传言,爬墙上树更是不在话下,她从起初气愤到后来麻木,纵使刚才路过看到楼璇颖的有违身份之举,她还是睁着眼闭着眼离开了。
谁知道……
唉!
墨璟昊迅速赶往现场,身影一跃飞上了宫墙,拎住楼璇颖的衣领就将宫墙上的她给揪了下来。
她的脚刚沾地,他严厉的话就劈头盖脸传来:“楼璇颖,你最好给我一个爬墙的理由!你……”
话音未落,突然噤声了,他现自己并没有理由斥责她,最近她很嗜睡,经常天一黑就开始瞌睡,他担心她的身状况,昨晚找了越楚替她诊脉,可带着越楚过去时,她又睡着了,因此她怀孕的事他还未告诉她。
楼璇颖不满地抬头睨他,她躲着侍卫好不容易才爬上了那么高的宫墙,一转眼就被他给拎下来了,而他说话又只说一半。
“这又不是我第一次爬墙,以前在璟王府你都睁只眼闭着眼。”她小声嘀咕了句。
他无奈地抚额:“颖儿,你怀孕了。”
“嘎?”楼璇颖吓了一大跳,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我……怀孕了?等等,我想想我上次来葵水是什么时候。”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不用想了,迟了五天,越楚昨晚已经替你把了脉,那时你睡着了,而你确实怀孕了。”
“啊!我怀孕了?”她愣愣地重复,半晌之后咧嘴笑看着他,一把扑进他的怀里,“嘿嘿,我怀孕了!”
“是,是你说要生孩的,所以,到孩生下来你都要安分,不许再做危险的事。有什么事是非要爬墙的,嗯?”他仍然对她爬宫墙的事耿耿于怀,这两年并不少见,每次他阻止后都惩罚了她,她却永远不长记忆,好好的宫门不走,非要爬墙。
她吐了吐舌头,小声回答:“小白跑出宫了。”
墨璟昊皱眉:“那只笨狗?不是关在院里?皇宫这么大,怎么会突然跑出宫?”
她淡定地指着宫墙下花丛间的一个小洞:“从那出去的,有个狗洞,我不爬墙,总不能钻狗洞吧?”
皇后钻狗洞似乎比爬宫墙更丢脸,而且她是偷偷爬的,没想到还是被现了。
“宫里那么多侍卫,让人把它找回来就好。来……”
“唉,等等。”他刚要喊侍卫,就被她制止了,她很坦承地看着他,这两年相处下来,他对自己的宠溺完全没话说,她自然不会再隐瞒他任何事,“璟昊,我有话要说,但说了你可不许乱吃醋。”
“嗯?”
“其实小白是易君谦画的,我用异能召唤出来的,所以它除了听我的话之外,也能感应到画者的召唤,我想,应该是易君谦在宫外……找我。”
她说的坦荡,可说完后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表变化,现他的脸色确实暗沉了几分。
“大笨狗是易君谦画的?”这事他竟然从来都不知道,听到她说小白不仅听她的话,还会听画者的召唤,心里顿时醋意横生。
他的皇后怀着身孕竟然要爬墙出去易君谦!当初在战场上他就该一剑杀了他,以绝后患!
“你吃醋啦?”
他薄唇紧抿,瞪了她一眼:“你觉得我不该吃醋?易君谦一直觊觎着你,我难道还要让你出宫跟他见面?我肚量该有那么大?”
“噗——”她喷笑出声,他字字句句全犯酸,吃醋吃得厉害,看来再不安抚他,他迟早会被自己给酸死。
这样想着,她在这花园中踮起脚尖主动抬手环上他的脖,笑着道:“璟昊,我爱你呀,肚里都有你的娃了你还怕我被拐跑不成?安啦,若我真要跟他走,早在当初你要娶殷素薇的时候就跟他走了。我把他当朋友,他救过我那么多次,如今消失两年后再出现,找我可能有事,我就去见他一面。如果你不放心,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去?”
墨璟昊到底没有跟出去,让白泽和暗夜护送她出宫。
他回了御房,拿起奏折,却再也看不进去一个字,半晌之后将其推到一边,起身在桌前来回踱步。
他很想知道易君谦找璇颖究竟所为何事!
楼璇颖乘坐马车出了宫,立刻从暗处飞出一把飞镖,暗夜准确无误地接住了夹带了字条的镖器。
“皇后娘娘。”
楼璇颖接过纸,看完内容后对他们吩咐:“出东城门。”
东城门外,易君谦带着两名下属负手立于林间大树前,身边的小白正对他乞怜摇尾,毛茸茸的大尾巴晃得厉害。
听闻身后传来马车声,他回头,马儿停下,楼璇颖弯腰从车里下来。
两人沿着树林前行,暗夜本想阻止,最终还是被她支开了。
“他待你好不好?这两年过得好吗?”易君谦沉默了片刻,先开了口。
楼璇颖笑着点头:“他对我很好,我过得也很好。你呢?大仇真的放下了?”
他看着她的眼神依然炙热,这点是让她最难过的,两年的时间还是不足以消磨他对自己的感吗?
当年她何德何能让他惦记上,又爱了这么久?她自觉从未对他付出过什么。
“我娘去世了,傅阳山庄后来重建,留下的人都安于平稳日,复仇的事放下了,两年前,墨璟昊并没有对我们赶尽杀绝,如今天下大局已定,百姓安居业,再挑起战乱,先不论输赢,都不值得的。”
“嗯。”这样也好,她不会为难,一边是感,一边是友,怎样她都抉择不了。
毕竟久别重逢,之后两人往前走,一时之间也没说上其他话。
“你要在皇城留多久?”
“不久留,山庄现在蓝幽雪在打理,这趟出来,我打算浪迹天涯,到处去走走,经过皇城,两年了,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楼璇颖停了下来,听到他说要浪迹天涯,心里有些酸楚,咬着下唇半天才吐出话来:“保重!”
易君谦见她展露愁容,抬手想要摸摸她的脑袋,手却停在空中迟迟不敢往前,可最终,心一横,想要自私最后一回。
他的大手摸上了她的脑袋,她一愣,下意识想躲闪,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璇颖,听到你过得很好我就放心了。还是那句话,他一直对你好自然是好的,但如果他辜负你,我随时愿意带你走。”
“不,易君谦,这么多年你默默守护我已经够了。”他的话只会让她难过,她低头躲开了他的手,认真地看着他道,“易君谦,你该放下了,你一直都知道,我只是把你当朋友看待,每次这话我没说出口你就打断我,这样自欺欺人受伤的只会是你,而我于心不忍。真的已经足够了,我过得很好,我也希望你能得到幸福,你值得去拥有一个爱你你也愿意为她付出的人。”
“易君谦,不管墨璟昊待我好不好,我的选择都是他。我不想给你不可能的期望,真的,答应我,放下我,试着去接纳别的女人,好不好?”她的眼里带着乞求,这些话是她藏在心里一直想对他说的,却从来没有找到机会说出口。
易君谦沉默地看着她许久,最终闭了闭眼,无力地点了下脑袋。
“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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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君谦篇
不想她为难,心里再放不下,我还是答应了。
离去前,她笑着告诉我,她怀有身孕了,还说希望将来,再次见面时我已经找到了属于我的幸福。
她的笑容很灿烂,我知道,那永远属于另一个男人。
再不舍得放下,我还是要放下。
转身的那刻,我的心狠狠抽疼,这一转身,不会再回头,我知道,我以后不会再来看她,或者说在完全放下她之前,我都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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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瞿小镇,这座小镇是易君谦的一个落脚点,趁天黑前,他带着侍从进了城。
黄昏的小镇还是很热闹的,小摊贩扯着嗓门叫卖,似乎都想在收摊前将货卖完。
在熙攘的闹市里,和人错身而过时,易君谦被几个人撞到了,混乱中有人往他腰间摸去。
他阴沉着脸,扫了撞他的人一眼,识破了他们的把戏,手一抬,便扣住了那只从他腰间试图溜走的手。
那偷儿手中,赫然拿着一支碧绿的簪。
易君谦失神地看着那支簪,那是她当初遗落被他藏起的物件。
见他失神,偷儿想趁他不注意甩开他溜掉,用了大劲儿抽手,却没想到他会突然松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哎哟。”
“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