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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姑和一灯、周伯通之间的事,神雕中曾有叙述,所以这尚可本来就知道,只是上次见到瑛姑的时候,没有话头,不好直接说自己知道前未往事,所以才隐忍不说罢了。
现在她这样一说,渔樵耕读四人都是吃惊不小,异口同声地问道:“姑娘如何得知?”
尚可笑道:“你们刚才叫她贵什么的,又说她和大师出家前关系匪浅,我就猜她是贵妃啦!”
朱子柳叹道:“姑娘冰雪聪明,一料便中。只是她如今视我师为仇敌,我们四个无法对她出手,还烦请姑娘相助。”
尚可心想如果到时候要化解瑛姑与一灯大师的仇怨,终将将此事说将开来,倒不如先请教一番,不然很难启齿啊!
正想到这里,李秋水和童姥、郭靖都走了进来,只是不见陆展元,可能去跟何沅君联络感情了。
渔樵耕读见她们进来了,便又向她们说了一遍——尚可重伤初愈,估计是很难动手的,所以主要还是求她们动手。而且李秋水和童姥的功夫他们都见识过了,知道她们两个武功极高,所以更是请求她们两个出手相助。
李秋水算来是一灯的先祖,怎么也不会看着自己的后代遭殃的,自然一口答应。童姥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便也同样点头应了。
尚可道:“瑛姑和大师到底是怎么一个恩怨?我们还是去请教一下大师吧。我们能来这里,也是瑛姑的指点,她也算是对我们有恩。不论她的意图是什么,我总是受惠于她,能不动手,用语言开导于她,那自然是最好。”
一边说一边向李秋水和童姥使眼色——李童二人知道她是未来过来的人,自然便猜出她另有打算,所以便道:“正是,我们也想请教大师呢!”
其实渔樵耕读四人对一灯、瑛姑和周伯通三个人的恩怨纠葛也不太清楚,听众人这么说,也想询问一下师父,看看能不能化解。不然瑛姑上山,师父不肯害她性命,她这样纠缠一世,也是烦人。所以便也答应了,然后引了众人来见一灯。
众人走到一灯大师禅房门前,却见木门紧闭。郭靖上前打了半天门,却是全无回音。这门虽然一推便倒,可是他也不好动粗。
那樵子见了黯然道:“看来我师是不能接见两位了。山高水长,咱们后会有期。”
郭靖听了,回头一拍胸口,好像热激昂的样子,大声说道:“可儿,大师舍命相救,我们怎么能不报答于他。我们这就下山去,但见山下有人啰唣,先打他一个落花流水再说。”
尚可知他心意,也故意附合道:“说得是,就算山下来的是裘千仞,咱们一起出手,也要好歹与他拼个同归于尽!”
尚可故意大声说话,果然话音刚落不久,那木门便忽然“呀”的一声开了,一名老僧尖声道:“大师有请。”
尚可听了这个声音,再仔细看这老僧,只见他面色苍白,下巴没有须根,尚可心想——莫非是一灯大师出家前使唤的太监?
郭靖却没这许多杂七杂八的想法,忙扶着尚可进去了。后面李秋水和童姥,以及渔樵耕读四人也鱼贯而入。
尚可随着郭靖进去后,只见一灯和那天竺僧人二人盘膝对坐在两个蒲团之上。但见一灯脸色焦黄,与初见时神完气足的模样已大不相同。
尚可心里又是感激,又是难过,不知说什么话才好。郭靖却已经拜伏在地——他这倒也不全是因为一灯救了尚可,而是一灯舍己为人的精神感动了他。
一灯向那天竺僧人点了点头,那天竺僧知道他的意思,便随即低盘坐入定,对各人不再理会。一灯大师望着袅袅上升的青烟出神,手中玩弄着一枚羊脂白玉的圆环,似乎在回忆累索着什么。
七十五章 揭真相
众人也不敢打扰,纷纷坐在一灯身旁,只等他说话。
一灯大师睁着双眼,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然后才缓缓开口讲述他和瑛姑、老顽童之间的恩爱纠葛。众人听了都为他心酸难过,李秋水更是眼露杀机。
尚可见了吓了一跳,心想李秋水不会为她的后代去报仇吧?
其实刚才一灯大师说到瑛姑和周伯通产生私情的时候,李秋水的脸色就很不好看了,后来再听到一灯大师为此大病一场,李秋水就更是面露杀机,等到一灯大师说到瑛姑杀死自己的儿子时,李秋水也不过是冷笑一声,若不是尚可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只怕她还要出言讥讽瑛姑几句。
一灯大师最后又说了欧阳峰故意让欧阳克与武三通起争执,然后击伤武三通,意欲让一灯大师为其疗伤,然后再行偷袭的事。
“这位欧阳兄为了这部《九阴真经》,还真是费尽心机!”一灯大师笑道,“他料得我为了救人会武功尽失数年,所以为瑛姑筹划了这个计谋。便是没有你们,瑛姑也会打伤别人送将上来,或者自己冒险一试。现在她上山来,与你们并无干系,却正是我与她了结这场夙怨的机会。”
众人听了,都是面面相觑,无话可说。
一灯大师却只是摸着那玉环,喃喃地道:“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嘿嘿……”
尚可心想既然你已经把这事都说了出来,不如接着便由我来说吧,于是便想开口,不料刚一张嘴,就听门外一个声音响起:“段智兴!我来找你报仇啦!”
原来瑛姑居然趁此机会上山来了——瑛姑知道一灯大师的为人,知道此时山上虽然人多,但是这些人当着一灯大师的面,一灯大师必然不让他们插手,所以索性趁此上山来——)若是迁延时间,一灯大师再移居他处,瑛姑就要再费多年时间找他了。
而一灯大师对众人说话间已经过了很久,天色已经渐渐暗了,瑛姑正是趁此时从山下摸了上来。
果然一灯大师对众人道:“诸位不要出手,我甘心受她这一刀,以偿我欠她之情!”
这时瑛姑已经来到了小屋门口,门口的阉僧拜在地上,口称“贵妃娘娘”行礼,瑛姑恨声道:“好啊,我还以为你看破世情,原来却在这里做你的太平皇帝。哼哼,大丞相,大将军,水军都督,御林军总管,还有内侍总管,都在这里侍候你!”
原来那个太监也是个当官的呢!
这时武三通听瑛姑直呼一灯大师之名,再也忍耐不住,跳起喝道:“一日为君,终身是尊,你岂可出言无状?”
一灯大师长念一声佛号:“三通,何以生了嗔怒之念,虚名我早已看破,你为何还执着于此?”
武三通听一灯大师发话,只得强自压下怒气。
童姥这时却比李秋水先出声了,只听她冷笑道:“大师,你当年对她一番深情,因嫉生恨,不救她的儿子,的确其错在你,但是她先偷汉子怎么说?这伤风败俗的人,不杀她,已经对她很好啦。她今日居然还有脸上山来口称报仇!”
瑛姑大怒:“我是有罪,但是我儿子又有什么罪?我宁愿用我的命来换他的命!”
李秋水道:“你的命本来就是人家赏你的,你不守妇道,他还让你在宫里好吃好穿,你还有什么资格用你的命来一命换一命!”
瑛姑一怔——这一层道理,她平日里从未想到过,她的脑海中想的一半是周伯通,一半就是复仇,哪里还有空来想当年一灯对她的诸般好处。现在童姥和李秋水两个人一出言,她居然也颇有触动。
尚可这时也在一旁道:“一灯大师其实当年对你情深之至!他不救你的儿子,实在是因为他在喝老顽童的醋。若是不爱你,为什么要喝醋?他见到你那块‘四张机’的鸳鸯锦帕,实是伤心之极。”
这几句话一说,瑛姑更是想到当年南帝对她的种种好处,一时间居然有些心软。
这时一灯大师又道:“瑛姑,你来啦。你们大家都不许难为她,要好好让她下山。好啦,你来刺罢,我等了你很久很久了。”
这话说得十分柔和,瑛姑听了呆呆出神,握着刀柄的手也慢慢松了开来。
尚可趁机道:“冤有头,债有主,是谁害死你心爱的儿子,你该走遍天涯海角,找这凶手报仇才是。迁怒旁人,又有何用?你要学奇门数术,我们也可教你。”
尚可不提瑛姑的儿子倒也罢了,一提她儿子,她忽地想起儿子临列前那痛苦的眼神来,再看一灯手上那枚玉环,瞬时之间,入宫、学武、遇周、绝情、生子、丧儿的一幕幕往事都在眼前现了出来,令她心肠又硬了起来,提刀便冲了过来。
李秋水哼了一声站起来,抬手一掌便向她击去,一灯念了一声佛号,却闪身挡在了瑛姑的面前——李秋水没想到一灯武功全失之下,身法居然仍如此快捷,忙收手时,瑛姑已经一刀向一灯刺了过去。
童姥在一旁也是措手不及,伸手往一灯大师胁下推去时已经来不及了——童姥此时的内功比一灯大师要高出太多,一灯立足未稳,若是被童姥推到,那定然是一推便推了开去。
而此时瑛姑一刀过来,只听“噗”的一声,这一刀已经划破了一灯大师的胁下,鲜血顿时染红了袈裟。
李秋水一下子彻底被激怒了,凌空高高跃起,便要对瑛姑出手,尚可这时却叫道:“等一下,我还有话说!”
李秋水前世里何曾听过人劝,但这一世她却已经改变许多,而且尚可的话在她心目中还是有一定份量的,所以听了尚可的话后,她硬生生从空中顿住身形落下,回过头来怒道:“什么?”
这时瑛姑欲要再动手,却也没有勇气了——刚才她硬起心肠,也不过是那一击之勇罢了。现在一击不中,欲要再贾余勇,也是觉得双手都在发抖,似乎一点力气也无。
渔樵耕读四人齐声惊呼,抢上前抱住一灯,只见这一刀深入肋下肌肉,鲜血正不断地涌出。
童姥也凑上前看了一眼,见这刀口最深,好在不是致命之处——原来刚才童姥伸手一推,毕竟推到了一灯大师的身上,虽然没有推开,但也让一灯的身子一歪,躲开了致命的一刀。
瑛姑这时也是呆呆地看着伤口血如涌泉般地涌出,忽然想起刚才童姥和李秋水的话来——是啊,我与人私通生子,他没一言半语相责,仍是任由我在宫中居住,不但没将我处死,一切供养只有比前更加丰厚。他实在一直待我好得很啊。
这时尚可也凑了过来,见一灯大师伤口已经被童姥点穴止住,又见没有生命危险,这才放心下来,然后对瑛姑道:“你儿子是被人打死的,你不去找那个人,追着大师做什么?”
瑛姑惨白着脸,只是不语。
一灯这时仍然气定神闲,对尚可道:“尚姑娘,不要为难她。”
听一灯的口气,居然仍然想让瑛姑再给他来一刀。
尚可这时候对瑛姑道:“刚才大师已经告诉我你们之间的事了,我思来想去,大概只有裘千仞的可能最大。”
这句话一出,不仅瑛姑,便是一灯大师和渔樵耕读也都吃了一惊,倒是李秋水和童姥,猜到这又是她知道的“史实”了,所以并不吃惊。郭靖更是不会多想,只得着尚可继续说下去。
尚可道:“大师说打伤你儿子的人武功轻功均是极高,掌力却又仅震断一个孩子的带脉,并不要了他性命。若是想要杀人,一个不满三周岁的孩子,便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