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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水和童姥、尚可三人这时互觑了一眼——李童二人都从尚可口中听说过,宋朝之后就是元朝,这个蒙古人的帝国,是世界上曾有过的帝国中最大的,日后南宋终不免要亡于蒙古人之手。洪七公这样说,倒是让她们两个人的心里荡起了一丝波澜。
这时拖雷又对尚可道:“你是要跟着我们,还是要跟着郭靖?”
尚可本想跟着郭靖,但又怕被李秋水和童姥笑,便道:“我还没去过桃花岛呢,当然跟着你们去喽。归云庄有什么好玩的,”说着回过头对郭靖道,“你去你的,等到了八月中秋,我们再在嘉兴相见!”
郭靖见尚可不陪着自己一起去,心中略有失望,但仍然笑道:“好,不过也不用等那么久的。如果我师父们都没事,我就来桃花岛找你们。”
尚可道:“你识得路么?”
拖雷道:“这个不防,归云庄的陆庄主识得路的,他画了一张图给我,说是船家水手见了,自然识得。安答你若要来,便也请他画一张图好了。”
洪七公道:“哪里用这么麻烦,把你的给他吧,我识得路的!”
拖雷听了,便掏出了那张地图递给郭靖。
郭靖大喜,忙收了地图向拖雷道了谢,然后又向尚可道:“你一定要小心,如果在那里被困住了,就……就……放火烧了那些桃树,也不必一棵棵去砍的。”
尚可笑道:“你这法子虽笨,却也是破阵的妙法呢!只是好好的桃花岛,就要被烧成光秃秃的海礁啦!”
李秋水却是妙目流转,对郭靖道:“你怎么总是能说出这样出人意料的话来,我瞧你还真是大智若愚呢。”
众人开了一会儿玩笑,郭靖上马向西南而去,众人却一起去找了一条船,起航去寻那桃花岛了。
一开始去海边找那出海的船家,说是要去桃花岛,结果没有一个船家敢去,无论李秋水出多少钱都没用。
于是洪七公便出主意,在重新找了别的船后家,只说是到虾峙岛,等出了海以后,却逼着船家向北。
那船家十分害怕,但见到李秋水轻轻巧巧便把众水手全都打倒在船上,又不得不从。于是只得扬起风帆向着桃花岛起航。
行了足有一日,等月亮都升到中天了才到。还未近岛,众人已闻到海风中夹着扑鼻花香,远远望去,岛上郁郁葱葱,一团绿、一团红、一团黄、一团紫,端的是繁花似锦。
五人待船近了,便跳上岸去,那船家听到过不少关于桃花岛的传言,说岛主杀人不眨眼,最爱挖人心肝肺肠,一见众人上岸,哪敢在岛边稍停,急忙把舵回船远远地逃了,居然连船钱也没敢要——李秋水和童姥一路上出手狠辣,便不是到桃花岛来,他也是不敢要船钱的。
五人上了岸去,李秋水和童姥当先,对拖雷和尚可道:“跟得紧一些,别一时走丢了迷路!
二人听了,便都紧紧跟上。李童二人却也是眉头微皱,慢慢地向前走去,洪七公却是饶有兴趣地跟在最后,看着她们怎么破这黄药师的奇门阵法。
只见李童二人一会儿左一会右的,根本没有什么正常的走法,如果不是尚可和拖雷内功皆有些根基,还真要被她们两个绕晕了。
不过李秋水对拖雷能跟上来还是挺意外的,便道:“拖雷,你的内功好像大有长进啊,跟谁学的?”说着还往后看了一眼洪七公。
洪七公笑道:“你不要看我,不是我教的。”
拖雷道:“前不久遇着一个异人,他说我的降龙十八掌虽然是外家功夫,但是内功太差了也没用,就教了我一套内功口诀,我跟着一练就成啦。”
李秋水道:“什么口诀,你背给我听听。”
拖雷也不敢隐瞒,便背了出来。
李童二人听了后,都觉得很怪异,李秋水便道:“这套内功很高明啊,他怎么会传给你的?你给了他什么好处?”
拖雷道:“他被大宋的官兵追杀,我见他宁死不屈,是条汉子,便出手救了他。”
李秋水又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拖雷道:“他说他叫陈三枪,但是叫我不要把救过他的事说出去,不然会惹祸上身。”
李秋水皱眉道:“陈三枪?他是谁?你知道么?”
李秋水最后一句是问的尚可,尚可穿越过来时只有十二岁,哪里会知道陈三枪是未来的明教教主,将于数年后起义造反。
所以尚可自然摇头说不知,童姥却道:“行啦,你不传他内功,自然有人传他,这是天意,你也没有办法。”
李秋水也叹了口气,然后对拖雷道:“既然你有了内功底子,我等一下便再传你一套拳法和剑法吧,不然也可惜了这套内功。”
拖雷连忙称谢,尚可却仍然在想——这陈三枪是什么人?怎么从来没听过射雕中还有这号人物?
她自然不知,陈三枪这个人只是在《倚天屠龙记》中通过说不得的口提到而已,根本没有正式出过场。
只是没有出过场,并不代表不存在——这就像现在如果尚可去活死人墓,就会看到小龙女的师父一样。
她们在这里说话,洪七公在后面却露出惊异之色,对拖雷道:“你说什么?陈三枪?他不是明教的护教法王么!”
拖雷摇了摇头:“不知道,他没说他是做什么的。”
尚可等三女听了也没什么反应——她既没有看过《倚天屠龙记》,也没有看过《笑傲江湖》,自然不知明教的威名。而李秋水和和童姥前世时明教还没有出名,连方腊都没有出生,而此番重生后很快就在蒙古隐居,所以就更不知明教为何物了。
洪七公紧锁着眉头,对拖雷道:“一百年前明教的教主方腊曾率领明教教众反叛朝廷,虽然朝廷也的确昏暗,但这种人,我看你还是少接触的好。”
拖雷笑道:“我又不是大宋的人,怕他做什么!而且我是成吉思汗的儿子,难不成还会去加入什么明教?”
洪七公笑道:“我却忘了!”
五人一边说一边走一边笑,就这样七转八转的,忽然听见前面有音乐之声传来,而且是箫筝齐鸣,相附相合,却又相互争斗,那铁筝极尽惨厉凄切,而箫声却是柔媚宛转。此高彼低,彼进此退,互不相下。
李秋水和童姥都是出身于逍遥派的,对于韵律也有一定的造诣,但是此时一听,便觉得这两种声音似乎是在互相比斗,而且互相只在伯仲之间,根本分不出谁高谁下。
洪七公这时笑道:“好哇,老毒物果然来了!却怎么不来找我,反而来这桃花岛上与黄药师拼斗,莫不是看不起我!”
说罢对四人道:“你们小心了,当心被我震到耳朵。”
四人一怔,洪七公道:“我倒要与他们也来比上一比。”说着便仰天长啸起来。
这啸声直透九天,比之先前郭靖在铁掌帮的更加嘹亮清越,不可同日而语。而洪七公的啸声一起,箫筝之音便有放缓之意,但不久之后,便听那筝“铮铮”两下,声如裂帛,似是转而来呼应这啸声,却又像要与洪七公的这个啸声比个高下。
洪七公当即又把啸声拔高,与那筝鸣之声较上了较,而很快那箫声也参与了进来,三种声音混作一团,哪里还有相附相合之意。
童姥和李秋水互相看了一眼,眼中均有惊讶之色——这样的内力,在前世的她们看起来或许还不算什么,但是现在从这啸声中可以听出来,洪七公的内功其实也不亚于她们——哪怕是洪七公专走外家功夫路线,这份内力已经相当惊人了。
好在李秋水这段时间也是狂吸了内力,不然还真没法跟他们比。于是李秋水轻启朱唇,也婉转娇啼唱起歌来——她这歌声,也真可说得上如泣如诉,与洪七公的啸声又有不同,但是却一会儿箫声作对,一会儿又与筝音抗衡,更有时与长啸互争,四股声音缠在一起令旁边听着的拖雷和尚可差点都要发狂。
还好童姥双手一左一右抵在他们后心,这才助他们两个稳住了心神。
洪七公见李秋水有这份内力,也是大感吃惊——原先他只以为李秋水武功不错而已,也不到她能到这般境地。
于是二人且吟且啸且行,不多时到了一片竹林前,那箫声转忽地一转,似有迎客之意。童姥带着拖雷和尚可也跟在后面,这时二人也适应了之几种声音的纠缠了,便随着前面二人往竹林里走去。
进入竹林后不久,就见竹林内有座竹枝搭成的凉亭,亭上横额写着“试剑亭”三字,两旁悬着副对联,乃是“桃华影落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
亭中放着竹台竹椅,全是多年旧物,用得润了,下现出淡淡黄光。竹亭之侧并肩耸立两棵大松树,高挺数丈,枝干虬蟠,当是数百年的老树。苍松翠竹,清幽无比。
再向外望,只见空地上数十名白衣女子手持红纱宫灯,围成一圈,把空地照得透亮,圈内一人身穿白缎子金线绣花的长袍,手持折扇,正是欧阳克。
尚可见到欧阳克,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气——看来他果然是因为叔叔来了,所以去迎接他了吧?那么,是有什么急事么?
尚可其实还是有点在意的——哪怕就算是父亲来了,也该有时间对自己的心上人说一声再走呀,哪有走得这样不明不白的?
又见当中坐着两个人,一青一白,穿青衣的是黄药师,他正在吹箫,另一个穿白衣正在弹筝的不问可知,乃是西毒欧阳锋了。
而东邪与西毒二人见洪七公和李秋水二人走进,眼中也是各有惊异之色——洪七公能有以啸声与他们一争长短的能力这很正常,怎么李秋水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也能有这份功力?
其实他们不知,童姥的内功,比李秋水也差不了多少的——她虽然不能吸取内功,但是她的八荒功,本来就是一种进展极快的内功,不然前世也不会打得李秋水几次濒临绝境,都是在千钧一发之际靠着小无相功保住一条性命了!
而这时在另一头的黄蓉也看见了拖雷,忙奔上来握住他的双手,叫道:“拖雷哥哥,你终于来了……”
拖雷笑道:“我当然要来了——七公他老人家要来帮我向你爹求亲呢!”
而欧阳克看到尚可也来了,却是面有愧色,低下了头去。
尚可心想你作这样子干什么,我还没有说你什么呢!
这时四种声音俱都消散,欧阳锋对洪七公道:“老叫化,恭喜你找到了这样好的女徒弟,调教得这样出色!”
原来欧阳锋只当李秋水是洪七公的徒弟,才会一起上岛来。
洪七公摆手笑道:“她可不是我的徒弟,人家是逍遥派的!”
欧阳锋听了逍遥派的名字,脸上神一变,往李秋水和童姥面上仔细打量起来。
童姥和李秋水都知道白驼山曾是灵鹫宫的下属,听过逍遥派的名头一点也不出奇,所以也并不在意欧阳锋这样打量自己。
李秋水这时对黄药师道:“黄岛主,虽然晚了些,但也总算在这个月里,我来向你讨教啦!嗯,这位就是我师姐。”说着指了一下童姥。
黄药师见李秋水的师姐也是这样年轻,心里也是略感意外,心想郭靖怎么会跟这样年轻的女子学武。
这时欧阳锋虽然脸上神色略变,